089 她失貞後熙的暴怒
婢女紫宵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能低首不敢看主子。
君燁熙吻得重,心頭怒氣難消,察覺到她的不適,還是免強放開了她,“不舒服麼?大夫說你身上的滅情水之毒已侵入血脈,臟腑俱傷,本應已死,是服食過的靈珠保了你性命。本尊在你昏睡期間已將血靈珠餵你服用。如今你雖已服食了雷、水、血,三顆靈珠,卻仍舊身虛體弱,無法復原。唯有將鳳靈珠也服用,才能回到你之前的健康水平。據本尊所知的消息,鳳族聖女洛吟雪在約二十年前曾離開過鳳族二年,在差不多十八年前又回了族內。現在鳳靈珠在洛吟雪手裏。”
上官驚鴻面色平靜無瀾,“我知道。”榮妃太過神祕,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起她建立了一個自己的勢力圈,連東祁老皇帝祁晉都有所忌憚。她的孃親,也就是榮妃的姐姐洛吟雪也是在生前給她留下過五十萬兩的銀票,沒有動用過汝南郡王府的財產,從那時起,她就已經在查關於洛吟雪與榮妃背後的祕密了,洛吟雪就是離開鳳族的那兩年在汝南郡王府生下了她。君燁熙剛纔所說的,她早就知道了。
君燁熙又道,“鳳靈珠乃鳳族至寶,除非滅族,不然是不會交出來。本尊原想設法滅了鳳族,只是,洛吟雪是你的生母,怕你不高興。”
“不勞聖尊費心。”上官驚鴻冷淡地說,“感謝你贈予的血靈珠。鳳靈珠一事,我自會處理。”
“雖然你還是這般面無表情,能從你嘴裏說出感謝二字,本尊的血靈珠也算有所值。但本尊要的不是你的感謝,你比誰都清楚。”
“我也說過不止一次,你要的,我給不起。”
“上官驚鴻,你能不能有點人性?本尊對你的這片心,你就無一絲動容?”
她擡眸望住他,“如果一個女人糾纏你,深愛你,對你傾盡一切,你就會愛她嗎?”
“本尊不喜歡的人若敢糾纏,只會是死路一條。”他說得毫不猶豫。
“同樣的道理,我不喜歡的人,哪怕再愛我,我也不會愛上。君燁熙,我跟你是同一類人。不同的是,我殺不了你。”
“哈哈哈……”君燁熙突然笑了,笑聲霸道諷刺,邪氣得令人頭皮發麻,卻帶着一股蒼涼。那是一種得不到所愛的深深悲哀。
儘管寢殿中燒着暖爐,氣氛卻冷得如萬年冰山,融化不了的惡寒。
婢女紫宵恐懼得瑟瑟發抖,上官驚鴻未當一回事。
君燁熙一甩袖,血色妖瞳中蓄着怒氣離開,走到房門口又止步,“好好照顧她。”
“是,聖尊。”紫宵恭謹回話。
直到君燁熙走了,紫宵才鬆了口氣,“郡主,奴婢去讓廚房送喫的過來。”
上官驚鴻點頭,“順便備着熱水,本郡主要沐浴。”
“是。”
等用過膳沐浴完畢,一名侍衛來傳話,說君燁熙讓她去一趟軒至殿。
門外備了奢華的軟轎,上官驚鴻上了轎子,幾名宮人將轎子擡到擡往軒至殿。
下了轎,上官驚鴻在婢女紫宵的摻扶下走入殿中,她的步伐有些虛浮,兩天前身體被太過殘暴地摧殘,她的腿間仍然很疼。
殿廳內,燕玄羽與北棠傲正狀似悠閒地品茗,一見上官驚鴻,並不訝異,卻看癡了眼。
她一襲白裳,氣質清新似水蓮,又有一種冰清玉潔的仙氣,臉色蒼白無血色,荏弱纖纖,美得讓人感到虛幻,又無形地讓人自心底升起一股疼惜。
“雲髻飄蕭綠,花顏旖旎紅。
雙眸剪秋水,十指剝春蔥。”
燕玄羽不由自主地喃醉出聲,“鴻兒,你還是這般的絕美出塵。”原以爲她失了清白,他的心將不再爲她跳動,事實卻並非如此,依舊愛她甚深。
北棠傲剋制不住地向她走過去,卻被她清冷的目光一掃,止了步,“是來看朕麼?”霸道的眸光蘊藏着黯然與不甘,“朕落到這步田地,實在無顏見你。”
“北齊皇帝成爲了階下囚還有臉自作多情,真夠厚顏無恥。”一道紅影一閃,君燁熙已出現在殿中。
北棠傲面色寒青,忍着不便發作。
上官驚鴻睨了君燁熙一眼,“叫我來這裏做什麼?”
君燁熙三擊掌,兩名侍衛押着燕流風走進殿,“是誰想出的陰謀害你失了清白,本尊就要誰償命。”
燕流風剛想說什麼,燕玄羽搶在前頭開口,“勾引祁雲的玉琉璃是燕流風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燕流風就是主謀。”
“你含血噴人!”燕流風憤惱地吼道,“明明是你威脅我,叫我……”
“東窗事發,臣弟與皇兄你向來有過節,皇兄自是有什麼壞事都推到臣弟身上。皇兄一定會說是臣弟是主謀,你只不過是聽命行事。”燕玄羽一派氣定神閒。
燕流風氣得咬牙切齒,“燕玄羽,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倒推得乾淨。本來就是你……”
“皇兄與臣弟不和乃衆所周知,臣弟若是要往東,皇兄想必只會向西。又豈會聽命於臣弟?”燕玄羽一臉真誠的無奈,“你雖然是我皇兄,可上官驚鴻是我心之所繫。事實很清楚了,你恨惱西靖國已讓我掌握了實權,於是讓玉琉璃巴結祁雲,豈知祁雲不屑玉琉璃那種賤貨,於是你惱羞成怒,要殺了祁雲,又苦於無機會下手,只好藉助上官驚鴻的寶華殿,調走上官驚鴻才方便讓祁雲死於淫毒。”
“你……”燕流風氣得渾身發抖,“根本一切都是你操縱,你讓人訓練……”
燕玄羽手中摺扇一橫甩,一枚暗器飛射,燕流風瞠地瞪大眼,話未說完,喉嚨被射穿,身軀砰然倒地,張大着嘴,眼神恨怒不甘,死不瞑目。
沒有人惋惜這具屍首,對在場的幾個男人來說,不屑一顧。對上官驚鴻來說,一個處心積慮想替蘇盈月報仇要殺她的人,死得好。她之所以這麼久不動手除掉燕流風,是知道他這條賤命有人會代勞,就如現在,根本無須她髒自己的手。
北棠傲倒是有點可惜燕流風這枚廢棋沒派上什麼用場。
君燁熙冷然一笑,“殺人滅口麼。不想他說你讓人訓練了何物?本尊可以阻攔,卻沒興趣攔。”
“聖尊此言差矣。”燕玄羽痛心地說,“燕流風是本皇子同父異母的親皇兄,本皇子又豈忍心殺他?他害得驚鴻差點沒命,本皇子不過是大義滅親,爲驚鴻報仇。”
“燕流風死得可真‘屈’。”上官驚鴻面色盈起淡淡的諷刺。
“玉琉璃的屍首還停放在寶華殿,小鴻兒要不要去瞧瞧?或許會有什麼線索?”君燁熙看向上官驚鴻。
北棠傲從袖袋中拿出一紙信箋,“這是在玉琉璃身上發現的,是燕流風承諾將來若是回西靖國得勢,立玉琉璃爲皇后的親筆簽名箋,能證明玉琉璃是受控於燕流風。鴻兒,你在玉琉璃屍首旁不是看過一眼麼。”
“把信箋跟玉琉璃一塊葬了吧。”上官驚鴻留下這一句,轉身離開。
“小鴻兒,你就這麼走了,不想聽聽本尊之前命人烤問燕流風,得出什麼結果?”君燁熙似笑非笑地揚起了邪氣的笑容。
不消說也是燕流風說是受燕玄羽指使,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她早已在玉琉璃臨死前使用特異功能,從玉琉璃思想裏得知了真相。上官驚鴻沒有回頭。
燕玄羽不由得緊了心絃。直到連君燁熙也離開了軒至殿,才稍舒展了眉宇。
傍晚的天空昏昏沉沉,雪花紛紛揚飄落,寒風一吹,如柳絮般四散開來。
大地鋪上了一層銀白,一片潔淨。
冷得刺骨。
上官驚鴻走在雪地中,婢女紫宵爲她撐着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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