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作之合

作者:金蕉子
可能是這段時間,她太緊繃太壓抑了。

  也可能是因爲裴鄴這樣的人過於放蕩自由,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本身就很容易影響人變得珍惜當下只顧眼前。

  所以,周鳶被他磨了半天就應允了。

  過程中,裴鄴一直揉着她的小腹,親吻她。

  周鳶看着他,身體歡愉,可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卻總有一點點失落和空蕩。

  以前常聽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壞男人總是能很容易的讓女人屈服,可是......壞男人就是壞男人。

  很久後,裴鄴將她撈起翻了個身。

  周鳶的聲音都還在打顫,卻嚴肅地不容他再侵犯:“裴鄴,剛剛說的什麼。”

  一次雖然解饞,但是裴鄴不盡興啊。

  他不知饜足地哄着:“很快就好,不疼吧?”

  周鳶看着他,眼睛裏還掛着水霧,平靜地說:“那你去找別人吧。”

  裴鄴一聽,頓了一下。

  得,這還做什麼。

  他在她脣上咬了一口說:“不做就不做,我又不是畜生。”

  周鳶沉着臉不說話。

  洗完澡出來,窗簾拉開,強烈的日光照進整間酒店。

  周鳶已經快餓死了,裴鄴也餓,問:“南城有什麼好喫的嗎?”

  周鳶問:“你想喫什麼?”

  “不知道,你帶我去。”

  周鳶本來是不打算跟他出去的,打算在酒店待一待就走,但看他這麼問了,突然想起弟弟經常帶她去喫的那家店。

  周鳶說:“我喜歡喫的店,你都不愛喫。”

  裴鄴啼笑:“你都沒帶我去,怎麼知道我不愛喫。”

  周鳶陰陽怪氣:“您多金貴,萬一吃出點好歹又要怪我。”

  裴鄴笑:“不會,你就是餵我毒藥,我也得往下嚥。”

  周鳶聽到這句話,恨不得扇他那張嘴,最後,只用手堵着他的嘴說:“閉嘴。”

  裴鄴看着她,挑了挑眉。

  接着,她掌心被什麼溼漉漉的東西舔了一下。

  周鳶嫌棄地拿開手,用紙巾擦手心,裴鄴在一旁得逞地笑。

  大年初一,周鳶也不確定那家飯店還開不開着。

  那家店算是一家蒼蠅小館,聽周郴予說都開了好多年了,算是南城最地道的特色美食。

  過去後發現,竟然還開着,只是因爲過年的原因,人不多。

  這家店店面雖然不大,但菜做的卻是很乾淨衛生,價格也不貴。

  周鳶說:“我請你。”

  裴鄴笑了笑調侃:“周姑娘大氣啊。”

  南城臨海,特色裏自然少不了海鮮,點完菜,裴鄴掰開一雙一次性筷子颳了刮毛刺遞給她,好奇地問:“你怎麼沒在南城上學?”

  周鳶說:“我戶口在老家。”

  裴鄴猶疑:“那你怎麼不把戶口遷過來,你爸媽在南城你一個人在欣城上學?”

  周鳶說:“沒有啊,我姑姑一家在老家。”

  裴鄴納悶:“姑姑又不是你爸媽。”

  周鳶頓了頓,擡頭看他:“我姑姑很疼我的,再說,您以爲誰都跟您一樣,少爺命。”

  裴鄴笑了笑,在她額頭彈了一下。

  喫完飯,天氣太好,周鳶想喝點飲料。

  走到旁邊一家賣飲料的店,周鳶點:“我要一個芒果綿綿冰。”

  他回頭問裴鄴:“你要什麼?”

  裴鄴說:“常溫,手打檸檬茶。”

  周鳶看了他一眼。

  拿到飲料和甜品,周鳶剛吃了幾口,就被裴鄴搶走了。

  周鳶生氣的拽着他胳膊:“你自己點的檸檬茶,還給我。”

  裴鄴胳膊舉高:“檸檬茶給你點的,你忘了醫生怎麼跟你說的,不能喫涼的,你是記喫不記打啊。”

  周鳶辯解:“我這次沒怎麼疼了。”

  裴鄴說:“那就更不能吃了。”然後把溫熱的檸檬茶塞她手裏。

  周鳶瞪了他一眼,然後抱着檸檬茶喝。

  裴鄴吃了幾口她的芒果綿綿冰,搖着頭評價:“太甜了。”

  周鳶說:“那你給我,不然一會兒化了。”

  裴鄴欠揍地說:“那就等它化了吧。”

  下午,周鳶陪他去附近幾個有意思的地標逛了逛,不緊不慢像是散步一樣。

  很快,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回到酒店,周鳶被迫靠在他懷裏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裴鄴笑了笑,反問:“你想讓我什麼時候回去?”

  周鳶看向他說:“大過年你跑來你家裏人不會說你嗎?”

  裴鄴啼笑皆非:“你看我像是怕被家裏人說的人嗎?”

  周鳶說:“那我也沒時間陪你。”

  她明天要是再一天不回家,就很不正常了。

  裴鄴嘆了口氣說:“行,那你早點回北京。”

  周鳶點了點頭。

  天快黑了,她從他身上坐起來,要走了。

  裴鄴拉着她說:“大過年的,你不跟我說點什麼?”

  周鳶警惕地看着他,每次他這麼說話,不用猜,肯定要搞點什麼幺蛾子。

  周鳶故意裝作聽不懂,說:“新年快樂。”

  “還有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周鳶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是屬猴的,今年本命年。

  “祝裴總猴年好運連連、大吉大利。”

  裴鄴變戲法似得變出一個紅包塞到她手裏,受用地笑:“謝謝寶寶,喏,壓歲錢。”

  他接着說:“那天我去算了一卦,你猜我算的什麼?”

  紅包鼓鼓囊囊,十分厚實,而周鳶的關注點卻在他的後半句:“你還信這個?”

  他買的那串佛珠,後來周鳶再沒見他戴過。

  裴鄴笑了笑:“只要是好的,我就信。”

  合着,信不信全憑他高興。

  周鳶猜不出來,看着他,不過直覺,肯定又是什麼不正經的事。

  裴鄴也不賣關子:“卦上說,我會栽在一個屬相是鼠的女孩子身上,也不知道準不準?”

  周鳶不願深想,只接話:“既然是栽,那就說明不是好卦。”

  “當然是好卦了,多新鮮。”裴鄴臉上難掩笑意,揉她腰:“不光如此,還說,我倆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他向周鳶湊近了一些,鼻尖輕輕觸到她臉頰,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畔。

  周鳶縮着肩膀,耳朵瞬間紅了。

  她微微轉過頭,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是嗎?那屬鼠的女孩子可太多了,比王子拿着水晶鞋找合腳的灰姑娘還難找,祝你好運。”

  裴鄴輕笑一聲,扣着周鳶的後腦勺便吻上了她的脣。

  這個吻輕柔而纏綿,周鳶有些猝不及防,但並沒有反抗,她感受着裴鄴的脣在自己脣上輾轉,感受着他的氣息和味道。

  漸漸地,他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周鳶都有點喘不過氣,纔將他推開。

  裴鄴表情意猶未盡。

  “我要回家了。”周鳶說。

  她當着他的面拆開了那個紅包,很厚,她抽出來將整整齊齊的一沓現金放在旁邊。

  紅包裏只剩了兩張。

  裴鄴沒有攔着,臉上帶着莫名的笑意,懶懶地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周鳶晃了晃紅包說:“謝謝。”然後裝進了包裏。

  裴鄴起身說:“我送你。”

  他送她到樓下打車,周鳶上了車,纔想起來弟弟。

  周郴予也沒回去,他就在附近的電玩城打遊戲,讓她等會兒。

  接了弟弟,周郴予問:“姐,你今天去哪了?”

  周鳶有些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書店,又在附近逛了逛。”

  說完,她已經累得閉上了眼睛。

  很快就到了家,周鳶打了招呼就回了房間,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衛生間檢查有沒有被裴鄴親出來的痕跡。

  還好,他知道分寸。

  她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然後,立刻換了身衣服。

  或許是因爲心裏有鬼,總覺得身上不光有裴鄴的味道,還有一絲絲的甜膩味。

  這些氣息透過衣服已浸入了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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