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失控
裴鄴擡擡下巴示意:“一會兒涼了,你喫你的。”
軟軟的,他手指颳着那一點兒說:“這事兒憋了挺久了吧?以後想問直接問,不滿意就拿刀比劃。”
她就這點兒不好,什麼事兒老憋着,旁敲側擊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憋不住了才爆發。
這種性格不好,沒準哪天真壓抑的拿刀比劃了,不是劃別人就是劃自己。
她大概是癢了,不動聲色地往後縮。
嘴倒是挺硬,“我問了你不說,那跟沒問有什麼區別。”
“說,哪次不說了?”裴鄴挑起她衣服看了眼,又拽下來。
周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流氓一個。
裴鄴說:“幾天沒見,你這瘦也瘦了,小也小了。”
周鳶放下筷子,瞥了他一眼後,她弓着腰捂着胸口就側過了身體,嘴上罵了句:“流氓。”
裴鄴嘴角勾着笑,把碗筷亂七八糟的拿走。
周鳶用溼紙巾擦着餐桌,剛擦完,裴鄴從後貼了上來。
她退燒後身體就不那麼難受了,現在喫飽了,精氣神也回來了。
裴鄴把她翻過來,直接抱起放在了餐桌上。
拖鞋掉在了地上,她手壓在了桌面上,桌面用溼紙巾剛擦完,帶着涼意的潮溼讓她緊張,而裴鄴火熱的眼神讓她更緊張。
他貼上來要親她,周鳶這會兒腦袋比剛纔清楚了點兒。
提醒他:“我感冒了。”
裴鄴說:“沒事兒,你傳染我你就快好了,我身體好。”
也不知道他這是哪來的謬論,但他這麼說,確實又讓人很喜歡聽。
所以,他再一下一下親上來的時候,周鳶就不躲了。
她手抓着桌邊,睫毛止不住的打顫,他撬開她的牙關,她就配合地放他進來。
他對她的好,使得她對他也越來越寬容了。
可人不是完美的,他身上那股風流勁兒,她又在意的不行。
所以總提醒着自己,你必須對他有要求,你必須得有根刺扎着他,老讓他這麼得逞,萬一真有那麼一天,你就真的什麼都收不回來了。
可是,她怎麼提醒自己都沒用,她是真的收不回來了。
裴鄴掐着她的腰,說不能再瘦了。
然而,對她又不肯收一分力。
她做什麼事都喜歡收着,不肯跟他表達喜歡和愛,罵他的時候倒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所以,他就喜歡看她柔弱到完全收不回的表情。
周鳶很崩潰,跟第一次躺在這張桌子上的那天差不多。
那天,她其實帶點驚嚇和茫然,因爲和裴鄴這樣的人糾纏,相當於她生活徹底脫離了日常軌道。
現在這條軌道似乎又成了她新的軌道,只是這條軌道上時時充滿着不確定因素的煩惱和不確定因素的快樂。
周鳶手心蹭着光滑的桌面,一個很大的房子裏,能聽到的只有他製造出的聲音。
周鳶的下脣出現細密的齒痕,她不肯再添加別的聲音。
裴鄴氣息微亂:“家裏沒別人。”
或許是因爲這句話,她卸下防備,酥酥軟軟的聲音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裴鄴將她抱下餐桌。
暖氣是地暖,光裸的膝蓋挨着地板,沒有冰涼的不適感,但是有一種弱者的羞恥感。
過去裴鄴不敢這麼對她,周鳶也不允許。
現在他膽子徹底大起來了,她的寬容助長他的氣焰。
膝蓋被堅硬的地板硌得有點疼,她現在就算罵他,也成了一種情趣。
周鳶知道這一點,裴鄴當然更知道。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好像從來沒說過,你愛我之類的話。”
周鳶的魂魄都快散的七零八落了。
裴鄴很不滿,惡狠狠地:“你怎麼就那麼要臉呢?承認喜歡我,難嗎?”
周鳶的聲音從喉嚨裏衝破,一聲又一聲。
周鳶終於開口:“如果我不愛你,我會讓你這麼對我嗎?”
裴鄴喜滋滋地說:“那我也要聽,說,好不好寶寶。”
周鳶完全是被壓迫的說了聲:“我愛你。”
可誰知道,他更來勁了。
那天,從入夜到深夜,他們過了漫長的幾個小時。
裴鄴這個人,她生病他確實緊張的不行。
可她剛一好,他就沒分寸地折騰。
一個熱火又無恥的人,周鳶覺得碰到他這種人,一般人都躲不開,反正她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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