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虎軀一震,上山練功
櫻花樹下,夜風輕襲,落櫻洋洋灑灑,飄於紅塵。
血衣樓的金標殺手寒鏢、冷煙跪在地上。有花瓣落在他們肩頭。
永遠是一襲素白長衫的江衣雪,面色鐵青地說:“你倆把搶得寶圖刀譜的經過細述一遍。”
宇文烈坐在茶几旁,“篤篤”地敲着桌面。俞是聽他們說,他俞加憋火。
但此刻不能發火。
因爲,血衣樓還有大用。
眼前這幾位,也還有價值。
聽他們說完,宇文烈端起一杯茶,輕輕吹了吹氣,將熱茶吹涼一點,更像是努力吹滅心頭的怒火。
“你知道,浪子玉什麼人嗎?”宇文烈喝下一口茶,緩緩說道,“他是當朝探花,腦子好使。他能一人重傷冥教三長老,擊敗一羅剎,武功高強。
這樣的人,身邊還有個摘花聖手,會心甘情願受你們擺佈?還主動交出刀譜寶圖?那只有一個解釋,這是他下的套。”
“稟大人,那浪子玉,是在他咬死一頭雪豹,喝下豹血後,功力暴增。這事雖頗爲離奇,但確爲屬下親眼所見。
而且,那江湖醫聖谷夢山也說,那雪豹本是陽暴金剛之軀,浪子玉渴飲豹血後,煉就陽暴霸體,所以纔有得武功。這番話也是下屬親耳聽到的。”
“那麼,我問你,他們爲何沒有拿你作要挾,換回寶圖和刀譜?這兩樣東西,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貝。他們卻拱手讓人。”宇文烈冷冷反問道?
“我………”冷煙一時語塞。
“好了。”宇文烈起身,一拂袖,道,“此事暫且按下。眼下有更重要的大事。江樓主,這些日子你把樓中高手,悉數召來京城,隨時聽候差遣。”
“遵命,大人!”江衣雪道。
稍過一會兒,數只信鴿從這落櫻繽紛的庭院中,撲騰着翅膀,飛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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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如玉醒來時,房間裏氤氳瀰漫着陣陣馨香,跟上次那枕邊香味一模一樣。
都是眉兒的香!
好聞,聞之心曠神怡,虎軀爲之一震!
哎呀,要命,又是一個大力挺舉。估計眉兒可以掛在上面盪鞦韆。
這該死的溫柔,香水有毒!
保持正念,保持正念!凌如玉心道,一個鯉魚打挺,精神抖擻地跳下牀。
葉輕眉在外間花廳聽得臥室動靜,就喊,“公子,起來喝點湯嘍。”
那個“嘍”字拖着長長的尾音,軟軟糯糯,帶着昨夜夢囈的韻味,雋永而悠長。
凌如玉隨意披了件絲滑的緞面青衫,一頭濃密長髮隨意披散開來。
大約是經了昨兒一夜金風玉露的滋潤,葉輕眉的俏臉兒,像是春雨潤溼的杜鵑花,嬌豔欲滴,白嫩盈盈地泛着光亮,眉眼間春波流轉,像是閃爍着朵朵桃花。
“公子,喝點雞湯補補。”葉輕眉盛了一碗枸杞烏雞湯,舀了一湯匙,送到凌如玉嘴邊,把他當個寶寶般來寵愛。
男人骨子裏,都是個孩子!
這特麼很是受用啊。
看來要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神仙日子。
凌如玉心裏樂滋滋地想着,毫不客氣地湊上去,喝了一口湯,“眉兒,本公子還用補嗎?這一補,可就更加收不住了。”
說着,凌如玉一把摟住葉輕眉的小蠻腰,輕輕掐了一下。
葉輕眉“嚶嚀”一聲,一張俏臉微微羞紅,“公子,乖!別戲撩眉兒啦。”順便往凌如玉嘴裏塞了一個雞腿。
“眉兒,怎麼不叫玉郎啦?”凌如玉啃下一塊雞肉。昨兒通宵作戰,聞到肉味,頓覺飢腸轆轆。
葉輕眉撒嬌似地用身子碰碰凌如玉,嘴角漾起一絲甜甜的笑意,咬着凌如玉的耳朵道:“那個呢,是私下羞羞的愛稱。人前公開叫,有點肉麻呢,是不?”
凌如玉三兩口啃完那雞腿,抱起那一海碗雞湯,咕咚咕咚兩口喝完,一把攬住葉輕眉的小柳腰,手抓在她的桃形圓滾翹上,說:“本寶寶立刻馬上就想羞羞。”
“瞧你那樣。”葉輕眉戳了下凌如玉的額頭,嬌嗔道,“公子啊,細水長流,來日方長。”
“是哦!來‘日‘方長。眉兒說得甚是在理!”凌如玉那點聰明勁,用到咬文嚼字上,那絕對是一品上鏡的趕車好把式。
他特意把那個“日”字,念得格外重,引得葉輕眉捂着臉笑得花枝亂顫。
正當兩人打情罵俏,春荷、秋漓兩姐妹手牽手進來了。
那春荷上下打量一番葉輕眉,道:“大小姐,當真是經一夜雨露恩澤,立即容光煥發,愈發地明豔動人了。”
“大哥,大哥,好大哥。”聽這聲音,就是那世子明燾來了。
只見他連滾帶爬地跟在花不虛身後,混了進來,纏着花不虛道:“好大哥,你幫我跟浪兄美言幾句,讓他帶我學功夫。好不好,好不好嗎?”
自打上次在俠客山莊,親眼目睹凌如玉帥氣揮刀,擊退那冥教豔婦,引得一衆英姿颯爽的武林女弟子癡迷尖叫。
明燾世子,突然明白,如果能像凌如玉那樣,有一身絕世武功,那肯定會給帥氣無比的自己增加魅力。
再者,在酒宴上領略過一衆江湖女俠的風采後,明燾世子猛然發下,這些習武姑娘啊,就是帶勁,有味兒。
看那些女弟子的身段,窈窕中多了幾分柔韌。她們輕輕一縱,在空中跨出一字馬,若輕燕展翅,身姿輕盈。
那柔韌性,明燾世子閉上眼睛一遐想,心道,“偶滴個乖乖,這樣的小娘子,豈不是可以解鎖很多姿勢?!”
於是,明燾世子,就立下了“學得一身好武藝,泡遍武林美娘子”的人生理想。
這理想,比起他那個沈萬金後爹希望他,當好龍羲帝國頭號敗家子的人生宏願,正能量多了,偉大多了!
花不虛撓撓自己臉頰,看看葉輕眉她們三個,非常認真地說:“老弟,那谷老頭叮囑過,你中了那冰魄銀針,不僅心脈受創,還得耗損精血解毒,所以服藥後,要多運功調息,身體才能好得徹底,斷掉病根。”
“噢噢噢,那怎麼着?大哥是要我天天閉關打坐,修煉神功嗎?”凌如玉擺手道,“那我可不幹。”
“反正,這些天也無事。不如,上山回我那藏寶洞,去寒玉牀上練功,肯定好得更快。”花不虛道。
一聽寒玉牀,凌如玉兩眼放光,尋思着若是和眉兒在那溫泉池、寒玉牀上練練“雙修”之功,享受下冰火兩重天的滋味,那絕對能把羞羞玩出新高度。
凌如玉清了清嗓子,非常正經嚴肅地說道:“嗯。大哥說的極是!習武之人,一日不練功,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這話說完,花不虛正要誇讚“老弟果然勤勉上進”,卻不想凌如玉轉臉就笑嘻嘻地,跟葉輕眉說:“眉兒,你陪我上山去。那洞裏有張寒玉牀,妙處多多。”
本以爲葉輕眉會立馬答應這等好事,不成想她一手支着桌子,站起來,用手輕輕錘了錘後背,說:“不去了。公子,你練功,就專心練功吧。切不可有邪念,容易走火入魔。”
擦的呢!昨夜那鸞鳳被中風情萬種的眉兒,咋突然變成如此賢良淑德的葉姐姐。凌如玉一臉愕然地看着葉輕眉。
“公子,不懂!等你回來,好不好。”葉輕眉一臉嬌羞的說道。凌如玉哪裏會懂,此刻的葉輕眉腰微酸,腿有點軟,開始起牀去廚房,都是扶着牆去的。而這都是拜凌如玉昨兒一宿折騰所賜。真是應了谷老頭那句“陽暴霸體,威猛無比”。
這次呢,花不虛不攛掇凌如玉帶姑娘上山了,而是確實爲他的身體着想,想讓他踏踏實實修習內功,就說道:“老弟,我泡過的妞,是不是比你喫的鹽多。”
“那肯定的。”凌如玉豎起大拇指。春荷朝花不虛一巴掌抽過去,“你不吹,能死嗎?”
“那你看,我花不虛,萬花叢中過,身子永不虛。靠的是什麼!靠的是節制,節制,懂嗎?!老弟。”那花不虛又把凌如玉拉到屋外,耳語一番,“老弟,你不能表現得太饞一個女人的身子。一定得端住,控制自己。讓女人饞你的身子,讓她憋不住,最後繃不住來求你。這樣,你才能將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臥槽,大哥果然是摘花聖手。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學習了,學習了。”這下,凌如玉學乖了,回頭對葉輕眉道:“眉兒,那我就上山閉關三,噢,不,閉關一天啊。你可別太想我。”
那明燾世子一聽,立馬滾了過來,死死抱住凌如玉大腿,“浪兄,帶上我。”
“閉關練功,又不是喝酒撩妹。無趣得很!”凌如玉歪着頭,看着那委屈巴巴的明燾世子,“世子殿下跟着幹啥?”
“浪兄,這麼地。”
“怎麼地?”
明燾世子附耳輕聲道,“浪兄,你若帶我練功。我就把秋漓讓給你。我懂你的。咱倆同道中人。”
“吆吆吆,懂!真的懂!”凌如玉指着明燾世子,笑道:“俠之大者,爲國爲民。既然世子殿下有志於成爲一代豪俠。那真是龍圖武林的一大幸事。那就與本公子一同上山,潛修武功吧。”
其實呢,凌如玉知道,那秋漓不是明燾說讓就能讓的。但很明顯,明燾世子喜歡秋漓。凌如玉也暗搓搓地喜歡。
喜歡歸喜歡。但凌如玉絕不想,因爲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感情。
如今,只要帶明燾世子練功,他就能讓出來,那再好不過。若是哪天,凌如玉對秋漓下了手,也不至於傷了兄弟和氣。
這樣說好,凌如玉、花不虛和明燾世子,就有說有笑地上山去了。
看着凌如玉那翩然離去的背影,葉輕眉悵然出神,若有所思地想,“玉郎血氣方剛火力壯,攔是攔不住的,與其讓他在外胡搞,不如……”
葉輕眉在風月場所混跡多年,對男人那點花花腸子太瞭解了,也看得通透與開明。
“大小姐,你想什麼呢?”秋漓的手掌在葉輕眉眼前晃了晃。
“沒想什麼。”葉輕眉收住神思。
“吆吆吆,大小姐,如玉公子這才走出不到半里地,你就開始想他了。要不,奴家給你喊回來,免得你失魂落魄的。”春荷道。
“別別別。”葉輕眉眼神陡然地落在秋漓臉上,喃喃道:“我想其他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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