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仙翁開講，弘揚武道
只看了泰慈仙翁手腕上隱隱閃現的五角星一眼，凌如玉已然明瞭，眼前這位鶴髮童顏的老人家，與那星月聖殿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但凌如玉從未聽星月聖殿的神僕星若塵，院首們和掌星使者提起過泰慈仙翁這個人啊。
凌如玉擡起自己的左手腕，那個五角星徽記隱隱閃現。看來，泰慈仙翁對凌如玉的底細相當瞭解，這次到訪，他有備而來。真的只是要以武論道嗎？
凌如玉稍加思索，一個縱步躍起，掠向空中，便施展輕功，追隨泰慈仙翁而去。
就留下那全真子與徒弟葉驅虎一臉驚愕地擡頭看着天空，看着凌如玉和泰慈仙翁消失的身影。
泰慈仙翁氣定神閒，一路南飛。
而凌如玉還是差點意思，偶爾落在一棵樹的樹梢，歇一口氣，再施展輕功。畢竟凌如玉年輕，雖說飛飛停停，但還是跟得上泰慈仙翁。
約莫飛了半個時辰，來到一片峯巒起伏的山野之地。
正是傍晚。極目青山遠，最是晚霞濃。在金色晚霞映照下，江南的山山水水愈發蔥蘢，山野翠色如流動的水墨長卷逶迤綿延。
泰慈仙翁在空中輕跨幾步，輕輕地落在山巔的一方巨石之上，迎風而立，鬚髮飄飄。當真有幾分仙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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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如玉跟着飛了上去。此時，凌如玉心中對泰慈仙翁滿是崇敬。他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禮道：“晚輩見過仙翁。”
“嗯。星月聖殿選中的掌星使者，果然資質一流。”泰慈仙翁上下打量一番凌如玉道。
“看來仙翁也是星月聖殿的人。”
“老夫也曾在聖殿的掌星都護院主事數百年。後因與現任神僕星若塵理念不同，老夫便告老還鄉，一直隱居在龍羲的泰嶽府。”泰慈仙翁道。
“理念不同？星月聖殿的使命，就是守護地球文明。難道在這一點上，仙翁和神僕有分歧？”
“此事說來話長，但很有必要讓你知道。不然，你對老夫說的武道難以參透。”泰慈仙翁問道：“將軍，你已經是星月聖殿的掌星使者，也曾去地球、宙斯兩顆星球遊歷。那麼在你看來，宙斯、盤古兩顆星球，對地球而言，有着怎樣的意義？”
“這個嘛。”凌如玉努力回憶了一番自己在星月聖殿的所見所聞，道，“宙斯是地球文明的未來，盤古是地球文明的過去。宙斯推崇機甲科技，盤古則繼承了武道法術。”
“不僅僅是這樣。最關鍵的一點，盤古和宙斯相當於地球在茫茫宇宙中的兩名帶刀侍衛。宙斯和盤古的使命，就是爲地球抵禦外星文明的侵襲。”泰慈仙翁侃侃而談，“而老夫與星若塵的分歧就在於，星若塵推崇用先進的機甲科技，將武者迅速武裝成高武尊者。而老夫提倡武者通過自身修煉，在武道法術上增強功力，突破化境，成爲真正的高武尊者。
當然，機甲科技可以成爲一種重要的輔助手段，來幫助高武尊者變得更強。但老夫認爲，高武尊者最核心的實力，還是在於自身功力修爲。但星若塵堅持大力推動機甲科技的發展。所以，近百年來，宙斯星球的機甲科技得到迅猛發展。”
“噢。”凌如玉很快明白其中意思，“我懂了。神僕星若塵推崇用機甲打造裝備，增強高武尊者的實力。而仙翁您呢，推崇通過個人修煉，提升自身功力，鍛造出真正的高武強者。說白了，就是，一個主要靠機甲裝備，一個主要靠自身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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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泰慈仙翁捋着一把銀鬚，目光熱烈地看着凌如玉道：“老夫曾經也是掌星都護院的院首。雖已離任多年，但心繫蒼穹。如今異靈將起，時序崩壞，三界恐遭血禍綿綿。”
“三界？哪三界？妖界、仙界、人界？”凌如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難不成這仙翁老頭要帶着自己上天入地，成仙誅妖去？
泰慈仙翁搖搖頭，微笑道：“那是神話傳說中的三界。老夫所言三界，就是地球、宙斯、盤古三顆星球的世界。若是按照龍羲子民對神話的通俗理解，可以把星月聖殿視爲仙居，把來自星河暗域的異靈族視爲魔界。
只不過，這仙居里的院首和神僕，主要是靠科技武裝成爲仙人一般的存在。沒有先進科技的加持，他們在異靈文明面前，就是螻蟻。
而老夫特別希望，將軍您能爲一個苦修武道、功力超凡的高武尊者。那纔是真正的高武尊者，才能在與異靈族的爭鬥中，立於不敗之地。因爲，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若是機甲科技徹底崩壞，我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就是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和金剛般的體魄。”
“來，上將軍請坐。”泰慈仙翁盤膝而坐，手掌在空氣中輕輕一滑，展開一面屏幕，徐徐講道：“老夫所言的武功境界，不是隨口妄定，而是數百年前，龍圖武林，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時，來自不同門派的武林高手們約定而成的共識。
這些高手中，最爲厲害的是武道高僧空絕大師。空絕大師對學富五車，對各派武功瞭如指掌，集儒、釋、道三派心法於一身。由他主持提出，武道修爲一品之上，可爲俠士；一品之下，皆是尋常武夫，遊俠散人。一品之上的五種境界，也皆有說法。”
那面懸在空中的屏幕，放映出一幕幕習武問道的畫面。
泰慈仙翁繼續講道：
“般若境，亦稱修心婆娑境。般若一詞出自《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這一境的意思爲：三千婆娑世界，色相皆空，唯有修心在先，方入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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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境，亦稱煉體金剛境。磐石，堅如磐石，這一境的意思：心志堅忍，堅如磐石，方能對身體筋脈進行重火錘鍊，練成金剛之軀，懷堅忍之志，於武學方有小成。”
逍遙境，亦稱問情仙妖境。逍遙一詞出自道家莊子《逍遙遊》，意爲可在天地間，得大自在。達到這一境，可以肉身穿梭時空，隨心而行，除暴安良、心懷悲憫者，近乎仙家；嗜血殘忍、弱肉強食者，也是妖。而修煉至這一境，尤爲艱難，首先要勘破情關，不爲七情六慾所困擾。另外最重要的一點，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到了這一境，可能成仙，也可能成妖，也可能半妖半仙。
道玄境，亦稱悟道通玄境。到達此境，可以一念通玄，可用意念通靈萬物，驅遣萬物衆生，爲己所用。入此境者，武道一途，算有大成。
神遊境，亦稱神遊太虛境。達此境者，可貌合神離，神遊萬里，即便肉身不動，神識可穿梭時空。即便肉身毀滅，神識亦不滅。近乎永生。”
“哇。”凌如玉聽得，心中滿是神往，“仙翁，如此說來，修習武道，也可像那些求長生的道士聖人般，修仙成神。”
“沒錯。大千世界，萬法歸宗。修武道、修長生道、求仙問道，殊途同歸。而其中最大的好處，便是……”泰慈仙翁故意賣了個關子。
“好處是什麼？”
“得大自在。修習武道，你能成爲自己真正的主人。”泰慈仙翁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那些播映畫面轉瞬即逝。他定定地注視着凌如玉，目光中飽含期望，懇切地說道：“老夫之所以講這麼多，就是希望你能大力弘揚武道。因爲在不久的將來，異靈將起，妖魔現世，我們地球、宙斯、盤古三界，需要更多的高武尊者來守護。”
天策上將凌如玉頓感肩上擔子千鈞，一時不敢搭話。
“上將軍，你現在既是龍羲帝國的天策上將，也是龍圖武林的武林盟主。放眼整個龍羲，你是弘揚武道的最佳人選。而且到時候，你也不得不擔起此任。”泰慈仙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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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只是晚輩怕有負仙翁所託。仙翁叫我如玉就好。如玉不敢在仙翁面前託大，也不是什麼將軍。”
“哈哈……”泰慈仙翁笑道，拍了拍凌如玉的肩膀，“放心吧。如玉。異靈現世，風雨飄搖。亂世之中，英雄輩出。很快，武林會涌現出許多未曾聽聞的絕世高手。這樣的武林，纔有趣嘛。盛世太平幾十年，除了和鬼王的爭鬥殺伐，這武林相對有點寂寞平淡，也該來點驚濤駭浪了。”
“那……那仙翁，可否給晚輩一份泰嶽榜，引薦幾位絕世高手？也好讓晚輩聚攏一些好幫手。”
“如玉，能修成絕世高手中，向來卓爾不羣，心性孤傲。即便給你一份榜單，又有何用。對於他們，只能靠你自己去收服、降服或者征服。你懂嗎？”泰慈仙翁道。
“噢。這樣啊。雖然有點麻煩，但我明白了。”凌如玉心想，看來這英雄輩出，也不全然是件好事啊。到時大家誰都不服誰，又只能大幹一場，幹到服爲止。這事想想，就有點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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