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以書勸進,侯爺入京
有話本小說,也有關於龍羲各地風物的圖冊資料。她最爲關注的,還是流傳下來的各種醫書藥典。
“公子啊,你身體的肌理損傷,雖然很好治癒。但你自己的心脈內傷,得用武學之法去療傷。這一塊,小薇不大懂。得靠你自己,或者還是找個既通醫術,又懂武學的名醫,來幫你看看。”
凌如玉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妙手回春夢山君”,也就是那江湖神醫谷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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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谷夢山歷來雲遊四方,等找到他,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凌如玉手頭可還有很多事,沒那閒工夫等他。
“我這內傷是禪定功的功法所致。應該多修習幾日禪定功,自然就會痊癒。”凌如玉說道。
“那小薇就依照藥典,爲你做幾日藥浴吧。藥典上說,藥浴對習武之人強健筋骨、療愈內傷有事半功倍之效。”說完,夜采薇立即去街上,採買了一圈各種藥材。
然後,她讓人架起一口大石鍋,把藥材放進去,倒滿一鍋水,底下用大火燒着。
水燒開之後,就轉至小火。待水溫變得溫熱,恰到好處。
夜采薇一把抱起凌如玉,將他放了進去。
就這樣,凌如玉坐在大石鍋中,一邊泡着藥浴,一邊修習《禪定功》。三日功夫,凌如玉感覺內息平穩舒暢,那內傷已然痊癒。
身體康復後,凌如玉徑直去了花廳,讓侍從把蕭馳野將軍和文府公子文嘉樹請來。
二人來了後,凌如玉單刀直入地說:“陛下欲讓本將軍遙領東境大都督一職。本將軍考慮再三,打算讓蕭統領任副都督,平時替我鎮守東境,邀請文先生入都督府,擔任長史。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那蕭馳野自然唯命是從。這明顯是個肥差,哪有拒絕的道理。蕭馳野一抱拳,萬分感激地說道:“蒙上將軍栽培提攜,末將定當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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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去吧。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充分準備,接管東境守軍的兵權,整肅東境守軍的軍紀,牢牢掌控住東境軍隊。”凌如玉說道。
“是,上將軍。”蕭馳野領命而去。一出門,他興奮得差點要跳起來。他要趕快把這個喜訊告訴幻芊書。
但文嘉樹有點猶豫,推辭道:“將軍大人,在下無意官場,只想著書治學。”
“這本書是你寫的吧。”凌如玉拿起一本書《美麗日月島》,“文先生,我請你來呢,不是拿頂官帽誘惑你。而是請你來做事。你在書中言道,日月島,是帝國的東海明珠。朝野上下,要悉心經略。我就想讓你謀劃全局,用心攻略日月島。畢竟,現在的日月島由那蘭氏家族割據統治,不在朝廷手中。”
“這是將軍大人的意思?”
“不止是我的意思,還是陛下和攝政妃的意思,更是帝國朝廷的意志。”
“好啊。好啊。終於盼到這一天了。”文嘉樹顯得有幾分激動,抱拳道:“若爲此事,文某願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那就有勞先生了。”
凌如玉把文嘉樹搞定,徑直去了麒麟宮苑,拜見攝政妃上官瑤,說道,“攝政妃,文嘉樹願意出任都督府長史。蕭馳野當副都督,當然是百分願意。”
“很好,既然你都督府的人都碼齊了。那明日一早,本宮就在朝堂宣旨,免去他的都督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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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呼延大都督心裏有準備嗎?”
“自從宴席上出了刺客,呼延瑭帶着他家小公子,三次前來請罪。本宮和陛下都會表態。估計這些天,他心裏一直在打鼓吧。”
“這麼說,呼延瑭還不知道要被免職?”
“對。本宮要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免去他的職務後,本宮就命他舉家即刻遷往京城。他們呼延家族的勢力都在東境。只有把他呼延瑭牽去京城,放在本宮眼皮底下,才能真正控制住他們呼延家在東境的勢力。”
“攝政妃思慮周全。”
“東境的事告一段落。如玉,明日,你隨本宮一同啓程回京。有件大事,該啓動了。”
“什麼事?”
“護送虎薩流亡太子鐵穆鑠,回國登基。只有讓他回到虎薩,助他掌控虎薩王權,才能確保我們北境安寧。
那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集中力量,擊垮日月島的蘭氏家族。現在,鐵穆黑拓爲虎薩聖君。他們虎薩對我北境五郡一直虎視眈眈。如果日後,當我們在東境對日月島開戰,他們虎薩勢必會趁機襲擾我們帝國北境。
爲了避免兩線作戰,確保萬無一失地拿下日月島。現在,我們必須護送鐵穆鑠回國登基,並讓他信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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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妃上官瑤說出這一番話時,讓凌如玉心中十分佩服。攝政妃當真是深謀遠慮。每一步棋,下得又穩又狠。凌如玉由衷地讚道:“貴妃娘娘,真是睿智過人,高瞻遠矚。”
攝政妃上官瑤微笑道,“本宮所圖,既爲皇權,也爲霸業。既謀私利,也爲江山萬民造福。”
第二天一早,文武百官齊聚麒麟宮苑的勤政殿。仁宗皇帝和攝政妃上官瑤端坐龍椅之上。曹公公高聲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鎮東侯呼延瑭鎮守東境數十載,忠心耿耿,勞苦功高。然鎮東侯年事已高,心有餘而力不足。朕體恤忠臣,特免去呼延瑭東境大都督一職。由天策上將、血刀太保凌如玉兼任、遙領東境大都督之職。龍驤軍團副統領蕭馳野調任東境副都督,鈺州世家子弟文嘉樹任都督府長史。兩人負責處理東境日常軍政事務,向大都督凌如玉稟報公務。
念及鎮東侯功勳卓著,欽定其子呼延文爲三品翰林學士,即刻進京入職。鎮東侯年逾古稀,當享天倫之樂。朕特於京城賜侯府一座,黃金萬兩,丫鬟一百名,出行儀仗依王爺規制。即日起,鎮東侯隨朕,一同啓程入京。
欽此
這道聖旨一下,鎮東侯呼延瑭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他身子踉蹌,差點撲跌在地。但此時此刻,他想反抗,也已然來不及。
呼延瑭只能跪下謝恩,心裏罵道:“這個攝政妃,手段真是了得啊。”
朝會散去,呼延瑭領着兒子呼延文,剛走出勤政殿。殿外停着一輛馬車,一名禁軍校尉帶着數名禁軍走上前來,“侯爺,陛下怕您累着,特派我等護送你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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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東侯呼延瑭有點惱怒,喝道:“難道本侯不用回家一趟嗎?”
“侯爺多慮了。末將早已通知侯爺府上的管家和家眷。他們早已收拾好行李,隨後就出發上路。這回京路上,陛下和攝政妃還想和侯爺拉拉家常,聊聊天。因此,就請侯爺上車,即刻出發吧。”那校尉說話謙遜有禮。
鎮東侯呼延瑭知道大勢已去,這個小小的禁軍校尉也只是奉命行事。“好吧。”鎮東侯呼延瑭最後看了一眼鈺州城的藍天,便和兒子呼延文無奈地上了馬車。
至此,樹大根深的呼延家族頃刻少了一根主心骨。呼延瑭黑着臉,在馬車裏一言不發。
兒子呼延文小心翼翼地給倒了杯茶,說道:“父親,喝點茶,路上熱。”
“文兒啊,爲父是不是走錯一步棋?”呼延瑭百感交集地問道。
“父親走的棋很穩。至少現在,父親是侯爺,待遇同等一個王爺啊。”
“有什麼用。一個關在京城的王爺。”
“父親,別想那麼多了。至少現在,父親您能安度晚年,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文兒啊,你太天真了。”呼延瑭長嘆道:“唉……這一入京,我們父子倆就是人家的下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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