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醫女靈兒 作者:未知 紹巖啊紹巖,你病糊塗了吧?古代人管看病的叫大夫,你怎麼把這個給忘了?紹巖一陣好笑。 “紹先生口中的‘醫生’指的是大夫嗎?” 紹巖嗯了一聲,這丫頭果然是冰雪聰明,見她談吐不凡,興許是哪家的大家閨秀。 那女子噗嗤一笑,道:“讓紹先生見笑了,小女子只是略通醫術而已,稱不上大夫。” “姑娘何必如此謙虛?要不是你妙手回春,我早就去見閻王了。” 那女子咯咯地笑了起來,“紹先生說話真是有趣,都是紹先生的體質好,換作是常人拖了那久,就連神仙都拿他沒辦法。” 紹巖比較贊同她的看法,這小子從小就是個孤兒,跟着伯父相依爲命,別人都說窮人家的孩子命硬,紹巖的體質比別人都要好,從小到大就沒生過病,就連感冒發燒都沒得過,不過他知道,這回能從鬼門關裏轉了一圈又回來,與他體內的韓陽內力多少也有點關係,韓陽子曾說過,韓陽神功在關鍵時刻可以將所有筋脈堵塞,因此毒素纔沒有擴散至全身,否則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想到自己又撿回了一條小命,紹巖對韓陽子的憎恨少了一些,敬佩多了些,師傅用心良苦,做徒弟的怎能知恩不報呢?紹巖準備養好傷後,一心一意去找無海。 “篤篤篤。”這時候,門外響起有人敲門的聲音。 “進來。” 話音未落,紹巖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嗓門,“女兒啊,紹先生的傷勢怎麼樣了?” 鄧炳堂?紹巖聽出他的聲音,見鄧炳堂喚那女子‘女兒’,不禁恍然大悟,鬧了半天,原來這丫頭是老鄧的女兒,紹巖以前聽外面人說,鄧炳堂的女兒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今天終於有機會一飽眼福了,嘻嘻。 “靈兒見過爹爹,紹先生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哦,是真的麼?那太好了,這兩天老夫和劉府那些人都快急死了,可又怕他們影響你治病,所以纔沒讓他們進來。” 鄧炳堂說完,悄然來到紹巖的牀邊,見紹巖臉朝裏面,便笑着道:“紹先生,你總算是醒過來了,謝天謝地,感謝菩薩保佑。” 得,又是一個迷信的主,分明是自己的女兒醫術好,關菩薩屁事,媽的,老子被蛇咬的時候,菩薩怎麼不顯顯靈啊?我日。 “原來是鄧大人來了,這麼多天有勞您和令千金費心了,紹巖感激不盡。”紹巖本想側過身,突然感到脖子一陣痠痛,興許是這幾天睡覺給整的,鄧炳堂見他行動不便,急忙扶着他靠在牀頭。 紹巖坐直身體,這才發現身邊站着一個極其美麗的少女,但見她白嫩的肌膚微微顯露,濃密如雲的髮髻高高聳立,修長的細眉微微彎曲,晶亮動人的眼眸顧盼多姿,並且披着鮮麗明淨的綾羅做的衣服,戴着雕刻華美的美玉做的耳環,拖着霧一樣輕薄的紗裙,隱隱散發出幽幽蘭香。 見紹巖癡癡地看着自己,嘴邊還掛着口水,少女的臉上泛出一絲紅暈,羞愧地低着頭,鄧炳堂乾咳兩聲,你這個色狼敢這麼看我女兒,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紹巖意識自己失態,連忙擦乾嘴角的口水,明知故問道:“鄧大人,這位一定就是令千金了?” “這是小女靈兒,靈兒,還不過來見過紹先生?” “靈兒見過紹先生。”鄧靈兒面含嬌羞的上前彎腰作揖,紹巖貪婪的盯着她看,卻看她雙頰緋紅,眼帶羞澀,這麼漂亮的小美人去做醫生,只怕病人沒病死,都活活讓她給迷死了。 “鄧小姐不必客氣,我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聽紹巖這麼一說,鄧靈兒俏臉更加紅潤,咬咬嘴脣,大膽地看了紹巖一眼,三天前還是一張病懨懨的臉,現在看上去不僅充滿活力,而且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看着非常舒服,鄧靈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便藉口說去拿藥,轉身向門外跑去。 見這丫頭跑起來屁股一扭一扭的,紹巖又是一番長吁短嘆,這一路走來,這麼多美女與自己擦肩而過,可一想到不久的將來,他就要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年代,真不知道到了臨別的那一刻,自己到底是哭還是笑。 “紹先生因何嘆氣啊?”鄧炳堂見他愁容滿面,爽朗笑道:“紹先生是不是還在惦記着假銀票一事啊?”之所以這麼問,那是因爲紹巖曾在他面前立下‘軍令狀’,表示以三天爲限破除此案,不料紹巖中了蛇毒,案子一拖就是六天。 紹巖本想和他說起這事,既然鄧炳堂扯到這個話題,紹巖便向他講起上次客棧裏的所見所聞,當時,紹巖用迷暈香迷倒司馬俊後,並讓白眉先將白如雪帶回劉府,然後紹巖拿起繩子將司馬俊手腳綁起來,誰知道這傢伙突然醒了過來。 “紹巖?怎麼是你?你想幹什麼?”見自己四肢被綁,司馬俊又急又氣,張口就罵,“渾蛋,快放開我,你敢綁架朝廷命官?你有幾個腦袋?” “命你娘個蛋,老子綁的就是你們這些朝廷命官,怎麼,不服氣啊?不服氣咱可以單挑啊,來啊。” 紹巖見他手腳不能動盪,膽子一下子大了很多,一腳踩在司馬俊的臉上,狗日的,明裏都不過你,老子來暗的還不行麼?這叫以牙還牙,紹巖想起自己以前在皇宮被暗算的情景,氣得牙癢癢,狠狠給那傢伙一巴掌,“司馬俊,你說你乾點什麼事不好?非得跑來跟女人開房間,你知道她是誰嗎?” “是誰?”司馬俊好奇地問。 紹巖揪着司馬俊的一隻耳朵,大聲道:“他是我妹妹。” 在紹巖看來,稱美女爲妹妹是一種時尚潮流,也是一個最好的藉口,尤其是現代那些搞網戀的青年們,‘妹妹’一詞也可以理解爲一夜情的代號,何況他和白如雪相識不久,總不能說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吧,那種赤裸-裸的便宜,豈是君子所爲? 司馬俊冷哼一聲道:“白如雪怎麼可能是你妹妹,你蒙誰呢?別人不知道她,那我還不知道嗎?” 見司馬俊的態度還這麼囂張,紹巖決定嚇唬嚇唬他,順手拿出一把匕首在他面前晃盪,冷冷笑道:“司馬兄就是司馬兄,小弟相當佩服你的大無畏精神,既然司馬兄這麼帶種,那兄弟我乾脆問候一下你的弟弟。”邊說邊將匕首緩緩地移到司馬俊的襠部。 司馬俊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額頭汗水不斷,一口一個大爺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這些老掉牙齒的臺詞,紹巖聽得心煩,似笑非笑道:“我可以暫時不閹你,不過要看你的表現,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有半句假話,老子將你那玩意兒切掉拿來喂狗。” “是是是。”哪個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命根子,司馬俊一個勁地點頭,接下來的‘審問’過程當中,據司馬俊交待,他和白如雪是師兄妹關係,二人都是雪域師太的徒弟,至於這位雪域師太的真實身份,司馬俊一時半會兒也回答不上來,只是說這位雪域師太與汪伯炎的關係非同一般,而這次假銀票一案正是汪伯炎的一場陰謀,企圖用這種手段造成全國上下經濟混亂,進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紹巖一字不漏地講完整人過程,鄧炳堂聽後微笑地點點頭,“紹老弟啊,你這次可幫老夫一個大忙了,老夫就知道白如雪與本案脫不了干係,所以已經命人將她關入大牢。” “什麼?”紹巖黯然失色,猛地從牀上跳了下來,“鄧大人,白如雪也是受害者,真正製造事端的應該是汪伯炎,還有那位雪域師太。” 鄧炳堂淡淡笑道:“紹老弟無須驚慌,老夫斷案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老夫當然知道白姑娘也是受其師父指使,不應該牽連在內,老夫這麼做其實是爲了白姑娘好。” 紹巖暗笑,人都被你關起來了,還說爲她好?我說老鄧哪,你也太會說風涼話了吧? 見紹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鄧炳堂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老夫知道,紹老弟此刻一定會在心理埋怨老夫,呵呵,你我相識也有些時日,你難道還信不過老夫嗎?” 這倒是句實話,前段日子爲了假銀票一案,紹巖連續幾天呆在刑部衙門,親眼目睹了鄧炳堂的辦事能力,哪怕再棘手的案子,到了鄧炳堂那裏都會迎刃而解,紹巖忍不住在邊上拍手稱絕。 “大人說哪的話,紹某不是不相信大人,只是……” 鄧炳堂看出他的憂慮,便道:“紹老弟大可放心,老夫特地吩咐下人好生照顧白姑娘。” 鄧炳堂被人稱作‘鐵判官’,絕非是浪得虛名,不僅斷案如神,最大的優點便是言出必行,把白如雪交給他,紹巖沒理由不放心,況且本案涉及到當朝丞相,事關生大,白如雪作爲人證,在外面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說話間,房門被推開了,只見白眉眼含熱淚地衝了進來,這傢伙剛剛一直坐在鄧府的後院,紹巖受傷以來,他每天晚上都會守在紹巖身邊,這幾天也算操碎了心,昨天女兒又被關了大牢,白眉無望地坐在後院,瞪着天空發呆,碰巧鄧靈兒剛好路過這裏,白眉從她口中得知紹巖已經甦醒,頓時激動得說不出話,趕緊跑了過來。 紹巖看到白眉就像見到親人一般,親切地喚道:“白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