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1章
當然,也並不是說想動馬上就動的了,縣委書記,區委書記畢竟是封疆大吏,主政一方,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沒有明顯的過錯,市委書記也不會貿然動手調整。
但即使是這樣,季子強還是有了一種感覺,冀良青是不是已經着手準備對新屏市展開新一輪的換血了?
更嚴重的問題還在於季子強發覺冀良青使用的不是那種常規的手法,他啓用了這種更爲強硬,更爲陰狠,更爲霸道的手段,如果這樣的話,恐怕新屏市真的就會激流涌動,紛爭四起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季子強又有一個不得不去的應酬,所以他沒等下班,就先回家怎麼換件衣服。
而政府裏面,莊峯還在開會,上面是一個局長正在講話,他已經聽的很無奈了,從衣帶裏摸出一隻煙,點着後猛燃幾口,藉機來提提神,又理智地控制了自己的心態,終於能夠聽見吐沫橫飛、激情昂揚的局長快講完了,莊峯同志當然已覺身體和魂魄都散了架。
令人鬱悶的是,現在還是走不掉,季紅已經發來幾個短消息了,但身爲市長,偶爾溜號可以,經常性則怎麼也說不過去,況且,那麼多雙眼睛盯着自己呢,莊峯同志於是拿出嚴肅的克己奉公的姿態,耐了性子堅持着,總算到了會議結束的時間,莊峯同志才得以駕駛着一個企業老闆私送自己辦理私事的奧迪車。
到了政府大門,這時候他一種感覺和思緒突然油然而生——真是時光苦短,歲月如歌呀!這樣想着的時候,只有他明白,到底自己在感慨什麼。
出去一會,莊峯就發現路並不好走,這新屏市的官員們日復一日、樂此不疲地搞重複建設,因爲佔地修建,原本寬闊的路面就被各種障礙物擠佔着,莊峯便把住了車的方向盤,耐心地等候着。
等了約莫十五、二十分鐘的樣子,前面車流終於鬆動了,莊峯同志便踩了發動機,鬆了離合器,奧迪車低沉地轟鳴了一聲,如離弦之箭似的,傲慢地向前衝去。
莊峯到南區的時侯已經六點半了,季紅早在約定好離區莊峯大院很遠的地方站着等候了,莊峯把車停下來時,發現她已經把嘴巴撅着,幾乎翹到天上去了,他連忙下來,笑着解釋原因,溫言撫慰。
女人總經不住哄,況且高官情郎畢竟也已經來到身前,不消片刻,季紅也就轉怒爲喜,一張圓圓的俊臉笑成花開的模樣,她幾乎依偎到莊峯的胸前,柔情似水地說:“哥呀,我們去農家飯莊喫飯,然後我領你到一個地方,我們倆好好樂一樂。”
身爲市長的莊峯,在各種場合有不同的稱號,在不盡相熟的下屬面前,人們畢恭畢敬地稱他“市長”;在職位與他相當的人,比如冀良青書記或者資格老一些的副市長那裏,他被稱爲“同志”;和自己心腹人比如而今的公安局刑警大隊陳雙龍在一起,他被稱作“老闆”,雖然說這“老闆”一聽,在外人看來,總覺和金錢走很近,有些譏諷的意思,然而莊峯卻很自然的把它當作下人對自己的一種尊敬和誠惶誠恐的畏懼,當然也笑納了,並覺十分的慰帖。
而和一些私交詭祕的人,比如心上人在一起,自然無論稱謂和相處關係都更進了一種無法與人言的境界了。
剛剛纔到的時候,見到季紅居然敢翹着眼嘟着嘴生氣時,莊峯瞬間想起了孔聖人說的那句千古明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心說這個老人眼光特毒,說的恁這般犀利準確。
莊峯正考慮着是不是也給眼前這個被自己弄去搞來的女人一點什麼顏色看看呢,可天下男人畢竟都總如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兒,此時又突然的季紅輕啓動朱脣,來了一句輕飄飄的“哥哥”,又早把莊峯從心肝到骨頭都鼓搗得酥了一般,有着說不出的舒服,快慰得無法形容,他連聲說:“都依你,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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