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2章
莊峯依言,同季紅一道鑽進了奧迪車,熟練地發動車輛後,此時天色向暮,車的玻璃是隱蔽色的,又戴着墨鏡,莊峯根本不用考慮害怕別人發現自己,一路上,他左手把着方向盤,右手習慣地放在季紅的大腿上,來回摸索着。
季紅坐在副駕位上,一邊甜蜜而躁動地感受着情郎的愛撫,一邊也是聯想翩翩,當初聽說是被分配到離新屏市有幾十公里的小學當教師,不由的還是心存了一種怨氣。
可總歸生存和工作第一,當時情況可以說是萬分嚴峻,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生,一點社會根基都沒有,不就是憑着爹孃給的那副肉架子,還算換來一個工作崗位的嗎?於是硬着頭皮來鄉小學報到了。
工作後不久,無法忍受學校豬食一般的食堂口味的季紅,經常耍點藉口和嬌氣,讓男同事和鄉里的幹部帶着自己四處換味道,改善伙食,便經常到外面的飯館喫飯,就來到離學校一箭之遙的一個本地人開的臘豬腳飯館。
不想一喫,竟非常對自己的口,隨之雖說不是自己掏腰包,憑了女人天生的優勢,竟也成了常客。
今天季紅要帶自己高官情郎來的,正是這家飯館,兩人說着情,打着俏,時間如沒流淌一般,一刻間就到了,兩人相互依偎着下了車,季紅進門就熟練吩咐老闆上菜。
這個時候,正是家家炊煙四起時分,難得客人光顧,老闆眉開眼笑的,答應着便利索地準備去了,他竟沒有認出眼前來喫飯的這個男人會是本市第一的父母官,要不然他會不會象以前時代那般,皇帝不經意的到哪裏喫頓飯,那飯館便掛了御字招牌,添了無尚榮耀的,或許光線太過於昏暗,終歸更怪他遲鈍孱弱的了。
趁這等待的此時,莊峯早已是慾火難耐,將一雙手往季紅身上摟來,而情性雙熾的季紅也順勢將自己做成麪糰一般,乖巧玲瓏地擁進莊峯懷裏,雙方再不放過一點機會,抓緊時間如膠似漆的又粘合在一堆。她喫喫笑着央求說:“哥給我講個笑話吧。”
莊峯聽得她這一說,便想起流傳很廣的那則笑話來,便猥褻地扭了扭季紅的臉,說:“我是鋤禾,你是……。”
季紅畢竟也是正經的專科畢業,只一聽,全知道了情郎哥哥對自己的意思,便做出了放形浪懷的模樣,哈哈笑將起來,可這一忘形的大笑卻讓季紅出了大洋相,原來也不知中午季紅在縣委的機關食堂吃了什麼東西,體內存氣過多,她這一忘形、一分神,竟“撲哧”、“撲哧”連連放出兩聲響屁,空氣裏頓時彌散着一股難聞的臭味,久久徘徊着,不能散盡。
這憑空霹靂般震盪的響聲將莊峯一時驚得遭了雷擊一般,將奇異的眼神盯了季紅幾下,死死摟住季紅身子的手也略微鬆了一鬆。
季紅突然的這樣原形畢露,當然就只有繼續撲在莊峯同志身上,抽身不得,釋懷不得,羞慚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將頭低了下來,再無剛纔嬌羞可憐情態。
她也才猛然想起,就在今天上午的會上,冀良青剛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自己一緊張,自己的屁股也不合適宜的蹦出兩聲悶響,只是當時人多,容不得她自醒自怨,徒自夾緊了兩腿了事。
倒是莊峯寬容公正得很,他知道所謂女人,其實也就如男人一般,都是作爲靈長類的一種動物而已,自是同男人一樣,均是身上毛孔出汗、鼻孔流涕、眼睛擠眼屎、嘴出臭氣、耳藏污穢、屁股排大便的一種俗物而已,用了什麼的“如花似玉”、“出水芙蓉”、“冰清玉潔”等這些無聊詞語故做美豔來比喻女人,從來只是那些無聊文人的夢囈之語,再說,從人這種動物屬性來說,既是喫着五穀雜糧,當然要放屁拉屎的,這心肝一樣的季紅突然不小心的下器就響了那麼一回,說明她上下通氣,乃是健康的表現嘛。
而且,務實而尖銳的莊峯更知道,蒼白無助而嚴重患有自大狂的人類總是有着自我粉飾和裝扮的天性與愛好,比如原本只是自然界裏一種生存過程短促的生物,卻總要創造出什麼“文明悠久”啊、價值啊、崇高啊、追求啊、理想啊、意義啊什麼的詞語來安慰自身生存的恐懼和無聊,對於這樣狂妄的自吹自擂,他實在理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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