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道歉
左啓不想聽她廢話，清央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就腦袋一沉，昏了過去。左啓將她託至地毯上，瞧了一眼，便走出了門去。
“向大人，上京城左家布行又來人了，說是來拜訪，您看看您是接見還是不接見。”
都親自來通山說情了？這左家布行的人怎麼這麼執着，雖然向越不想見，因爲他不會答應他們的請求的，但來者既是客，人家也沒得罪過自己，總不能再將人家攆回去吧。
於是衝着手下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吧。”
左啓見到向越後攜清央與另一小廝先向他拜了個大禮：“貿然來訪，向大人原諒是我唐突了。”
向越忙將他扶起，左家布行在大梁也是有些名氣的，背後的公子爺衝他行這麼大的禮，他怎麼能受得住：“左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向大人，我此次來，是特意來向您賠罪的。”
“唉，你說你這……”向越見他沒有想起身的樣子，對屋裏其餘服侍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先行退下去。”
偌大的屋裏也就僅僅勝下向越與左啓清央三人。向越是個體諒的人，他這是給左啓留些臉面，雖然公子哥自己不在意，但是向越不能不在意，這也算是地主之誼應守的道理。
“向大人，之前是我自負了，也是我粗鄙無知，竟然想着用金錢來買通商路，試圖拖您下渾水，幸好大人即使點醒了我，讓我沒有越陷越深，及時止損。”
“我來通山就是爲了向大人致歉，希望求得您的原諒的。”
向越瞅着這年輕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說起話來也恭謹守禮，一點兒富貴公子的傲氣都沒有，對左啓的印象不由得就變好了很多。
“我哪有你說的那樣高尚，只不過各司其職要堅守職責罷了，左公子若是在我這個職位之上，一定做的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難爲左公子，爲了這點小事，刻意從上京城來到通山一回，到了幾日，本官若是提前知道左公子要來，就派人去接您了。是本官疏忽失禮了。”
聽到向越對自己的態度好了不少，左啓這才直起身來，端坐在他的對面：“向大人不要多想，也不是全爲了像您道歉，其實我們來也是有一重要之事。”
“通山的布藝工藝出名，既然無緣將左家布行的布料運到通山來，我便打算好好學習學習通山諸多布行裏的手藝，到時候偷師學藝回去，用到我們家的布行裏，相互融合貫通，結合之後更加發揚光大。”
“這次，向大人總不能將我的腦子砍下來扣在通山吧。”
“哈哈哈，這是好事，本官自然不會阻攔。年輕人有想法有作爲，是咱們大梁的福氣，本官看好你。”
大梁有規定，不同的地區之間雖然可以進行貨物交易往來，但必須有數量限制，不可以過度。因爲每一處盛產什麼物件兒，什麼物件兒更出名，都是有規定的，各個地區都要有自己的特色，不能丟了去，更不能讓別的地方取而代之。
只有這樣的發展纔會平衡，長久，也會讓境外的君主更深刻認知到大梁的優勢，十個手指不如一個手指的力量，用在發展上也是可以適用的。
像左啓，他前幾次來送禮，都是希望能夠以後進出貨時行個方便，對數量的控制不那麼嚴謹，向越自然是不會同意。左家布行家喻戶曉，若是大量的布藝進入到通山，讓通山的布行鋪子怎麼生活。
爲了通山的發展，不管左啓私下偷偷塞給自己多少金銀，他都不會同意的。但是若是來學習技藝，卻是件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了。東西不可以外傳，但是通山的手藝倒是可以廣泛流傳，一是來學手藝的人並不多，二是向越也確實希望制布的手藝可以傳承下去，不要在通山這就斷了。
這時也突然注意到跟在左啓旁邊落座的清央，道：“不知這位是……左公子的夫人嗎。看來公子是確實對此事上心了，連夫人都跟着一同來了。”
左啓笑了笑：“向大人說錯了，清姑娘不是我夫人，現在替我掌管左家布行，同時也是布行裏所有長工的師傅，是織布手藝最好的一個。”
清央衝着向越輕輕笑了一下示意，大氣沉穩的與年紀不相符合。
“哎呀，真是人才濟濟啊，沒想到清姑娘年紀這麼小，就有這麼大的本事，下官佩服下官佩服。”
“向大人謬讚了，我只是略懂一點織布技巧而已，糊弄糊弄外行人倒還可以。一到了通山的幾十年織布經驗的老師傅面前，那就是班門弄斧了。此行來，便是來拜師學藝的，想學更多的東西。”
向越看着兩個人眼裏是止不住的讚賞，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大梁朝就是需要這樣的年輕人啊，布藝市場也需要這樣的年輕人來發揚光大啊。
“不知道二位現在是住在哪裏，想要在通山待多久呢。”
“我們二人已找到一客棧宿下，準備在通山待兩個月左右，最起碼得學到點東西，不能兩手空空的來，又兩手空空的走吧。”
“哎喲，兩個月，不短的時間，怎麼能住客棧呢，不說東西齊全與否，就是安全性也不可靠啊，休息不好，怎麼能有精力做事。二位如果不嫌棄，這兩個月就在本官的府中暫住，若有招待不周的，二位儘管同本官反應。”
左啓急忙的擺手婉拒：“不可不可，我們的私事，怎能這樣麻煩向大人，向大人不怪罪我我就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怎麼還敢叨饒大人。”
“什麼私事不私事的，左公子是在發揚我們大梁的布藝，這也是我的事情，是左公子幫助了我，幫助了通山，怎麼能是叨饒。此事左公子不要再同我推辭，務必在我府上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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