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激烈
沈十三默默瞟了一眼桌子,帶着一身灰坐下,江母往江父的碗裏夾了個雞腿,居然略帶了些遺憾的說:“醒得這麼快啊……”
兩男共處一車,究竟會碰撞出激情的火花,還是會碰撞出基情的火花?
江柔也學着江母的樣子,往沈十三碗裏夾了個雞腿,說:“這麼快睡好了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沈十三就覺得自己身上哪兒哪兒都疼,哪兒哪兒都酸。
他身高七尺有餘,車廂本來不算小,但對他和江父兩個大男人來說,就比較小了,躺下去不屈腿就得勾脖子,所以他又屈腿又勾脖子的睡了一天,人都差點僵硬了。
江柔弱弱的收回筷子,“你看我做什麼……沒睡好嗎,要不等會兒重新睡……哎喲~”
江母用筷子頭敲了敲碗,不滿道:“哎哎哎,當着我面打我閨女,當我空氣啊。”
沈十三鄙視的看了江父一眼,滿臉都寫着‘妻管嚴’三個字,江父當做沒看到,往江母碗裏夾了著白菜,“喫這個。”
江母維護女兒的行動被一筷子白菜打斷,“肉。”
江父往她碗裏摞了一大碗肉。
江柔:“……”
開了兩個房間,該怎麼睡,大家心裏都有數吧?
沈十三喫飯仍然是那麼快,喫完有耐心的等了江柔一會兒,等她放了筷子,就盯着她。
江柔小心的瞥了江母一眼,拉開凳子的動作很輕,像生怕發出點兒大動靜,驚動了她一樣。
她小心翼翼的,沈十三可不,他大馬金刀把凳子往外面一推,木質的凳腿和地面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江母想裝看不見都困難。
他完全無視衆人目光,挺胸闊步的走出門口,江柔對江父和江母說了聲,“爹孃,我先過去了。”就趕忙逃也似的跟隨他的步伐追上去。
江母:“啊!窩囊!”
江父一筷子菜直接送到她嘴裏,堵住她用來表現憤怒而大張的嘴,她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道:“這女兒到底是誰教的?是誰教的?!”
江柔邁着小媳婦兒的步伐,噔噔噔的跟進隔壁房間,心裏還在琢磨。
她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哎不對……她好像攏共就只說了一句話?
沈十三叫小二擡了水上來洗澡,不大一個浴桶,剛剛夠裝下他,他說:“過來。”
江柔慢騰騰的挪過去,他運氣一吼:“怕我吃了你啊?”
江柔嚇得一激靈,雖然沒說話,但是滿臉都寫了一個‘怕’字。
“腳邁不開?快點兒!”他說。
江柔聽話的快點兒過去幫他脫衣服。
剝下一件沾灰的外衣,她道:“我沒來的及問你,上次在蜀都,你說小問……”
路上跑了一個月,多的是時間問江母,但她沒問。
她怕,萬一沈十三就是隨便說出來哄她的,一問江母就露了餡,到時候又要招他們擔心。
沈十三:“……”
脫衣服能不能專心點兒?!問問問!問什麼問?面前這麼個大活人不曉得關心,問問問你大爺啊問!
他一把薅開她,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扒乾淨,坐進浴桶裏面,把水澆得嘩嘩的。
江柔手裏提着她的外衣。
她……又說錯什麼了?
這哪裏是海底針?這明明就是海底的針尖兒!
她默默的坐到牀邊等他洗完。
他做什麼事情動作都很快,江柔洗個澡的時間他能洗三四次,沒多久就從浴桶裏面站出來。
糙老爺們兒出浴圖不予詳細描寫,以下文字馬賽克……
江柔臉一紅,但又覺得老夫老妻再動不動害羞更不好意思,忍住沒轉頭,但眼神老是定不住的四處亂飄,或者乾脆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臉。
沈十三裸了好一會兒,江柔纔想起來,從包裹裏面翻了件他的衣服,給他穿上。
整理好領口,他忽然攬過她的腰,低頭狠狠吻了好一陣,才放手,狠狠的罵:“老子真是中了你的邪,怎麼?外面好玩兒嗎?動不動還要跑?外面去溜一圈兒就爽了?”
江柔知道這一遭添了不少麻煩,自知理虧,本來就不大的聲音更小,“可是小問……”
眼看着對方就要爆發,江柔趕緊道:“是你自己不說的,小問和你長得那麼像,我問一下都不可以嗎?我等了你好久,結果你自己跑了,我只能去問哥哥啊,你不能只說我,你自己也有不對啊。”她一通嘚啵下來,沈十三覺得有點兒不得勁兒。
怎麼全都變成老子的錯了?
說完又繞回原題,“你說小問是我的……”
沈十三不耐煩道:“說了多少遍了,也是你的,是你的!”
江柔:“你只說過一遍……”
沈十三:“……”
江柔:“……是我記錯了,你說了很多遍……可是當時明明只有七個月,而且喝了很多藥,最後滑胎也是……”
說一半,她停住了,當初孩子是怎麼掉的,她好像沒有跟沈十三提過,他知道還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她不想再重提。
沈十三不想回答她這麼多問題,但又抵抗不了她揪着自己的衣服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捱不住,簡明扼要總結了一句,“和鄭立人在一起的那老頭兒還記得嗎?他給救回來的。”
他說的是祝奕。
江柔仔細的回想祝奕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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