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她喜溫柔呀
只是,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更加大膽一點。
第二日果不其然,他嚐到了她口腔裏甜甜的滋味兒。
混合着青竹的香氣,是一種讓人沉迷的纏綿。
她那樣小心、謹慎,彷彿枝頭小心啄食的長尾雀,只要輕輕一嚇,就非得逃跑了。
她吻得是那樣溫柔、小心,不得勁。
可偏偏又是那樣沉迷、深入、醉人。
謝淮被親暈了,恍恍惚惚間,他不由想起了兩人前幾次的吻——
他都按照自己的意願肆意妄爲,跟行軍打仗一般衝鋒陷陣。
她看起來承受不住,只是被動承受,絕沒有如今這樣沉迷享受。
謝淮在自己內心的小本本上寫,他的掌心雀喜溫柔,而非肆意。
………………
接下來的幾日,買藥之事,皆是順利。
非是由張文淵出面,而是由他與蘇世認識的外地藥商,從各個州縣採購,其中信息由張大夫門派的飛鴿傳遞。
小乞兒朱元寶則負責其中信息的協調統籌,他或許是這方面的天才,竟將數十名藥商買藥進度協調得井井有條。
並在極其短的時間內,全部將它們運到了雲朔之內。
張文淵甚至給她打下包票,“你放心,我與師兄認識的藥商廣佈其餘幾個州縣。”
“特別是師兄,只要師兄發話,藥商們寧願自己讓利,也要把藥交到師兄手上。”
小荷聽了這句話,一顆遊走不定的心才安定下來。
她並非主子,做不到源源不斷地拿出那麼多錢財來,她能做到的……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
一切都往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只是小荷的錢包越來越癟。她孤注一擲地將自己所有所有的錢財都投入了進去,連她也很喫驚,自己竟然可以籌到那麼多的錢財。
這輩子……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自己的背後,還站了好多人。
曾經擁有過,倒也……無悔了。
…………………………
在另一邊,韋府之中都不好過。
方見橋病重之後,韋夫人因與太守夫人交好,多方打聽之下,瞭解到方見橋的病情之重。
無數神醫、國手、名醫,尤其是那神醫蘇世會診,得出的結論並不樂觀。
太守夫人不好明說,只是對自己小姐妹搖了搖頭。
韋夫人瞬間頓悟了,故而這次雖然州縣世家紛紛獻藥,可韋家卻只買了幾樣上乘的獻上去。
僅僅爲了與太守府的情誼而已。
他們不願意趟這趟渾水,若是方見橋好了,他們得不到什麼好處;若是方見橋涼了,他們大肆獻殷勤,會與青州的下一任都督產生隔閡。
然而韋家夫婦這種深謀遠慮的老油條卻不防,在家裏出了一個小小叛徒。
韋惜雪私自派了丫鬟踏梅買藥,她沒想買一般的上乘藥物,要買就買告示最頂上的神藥。
她的思維是沒錯的,一般藥物太守府也能買到。
要買就買最難買的,這樣才能對方統領施恩。
可是她一個閨閣小姐,哪有那些世家豪族的當家話事人嗅覺靈敏。
很快她就發現,那些能搶的神藥,基本都被世家大族們搶完了。
韋惜雪心裏急得要命,她也不要什麼踏梅去買了,這個丫頭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被蘭嬤嬤攙扶着,戴了個斗笠,自己親自去搶。
可饒是如此,她一個閨閣小姐,也搶不過手眼通天的世家。
越搶越失敗,也越搶越瘋癲。
直至蘭嬤嬤說自己在雲朔城之中認識了一個不錯的藥商,韋惜雪如獲至寶地握住了蘭嬤嬤的手,“嬤嬤,那藥商在哪裏,我們必須要買得一味藥,不能錯失這個機會!”
這個機會,分明是神仙娘娘給自己的,自己命中註定,怎麼能這般生生錯過?!
很快韋惜雪見到了那個藥商,是一個矮小乾瘦的中年男人。
藥商撫摸着鬍子,搖了搖頭,“韋三小姐,這很難辦啊!”
韋惜雪趕緊塞了一小包銀子給藥商,“若是您能爲我購得一味藥,我以那藥一半的銀錢酬謝於您。”
那藥商掩藏眼中光芒,“據我所知,那告示上幾乎所有的極品藥物都被搶購一空。”
“只是雲朔城一個偏僻藥房之中,還存了一朵凝鏡花。”
韋惜雪眼前一亮,她早已背熟了那告示。
故而知曉,凝鏡花可是告示之中,位於最上層的神藥。
“好好好,請一定要幫我買到!”韋惜雪忙說。
“哎,那藥房將那朵凝鏡花囤積居奇,如今各大世家,不少人圍着那朵花打轉咧。”藥商一副爲難模樣。
韋惜雪心知,其他神藥已經沒有途徑再獲得,只有這一個……
“多少銀錢我都行,何老闆,你給我狠狠砸就行。”
韋家本就是雲朔城的大商戶,要權沒有,可錢就是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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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宋如枝很不好,非常不好。
她先是發現那小荷花金簪不見了,又驚又怒,氣憤難當。
她當即喚了雲錦,當場質問:“雲錦,平日裏能出入我閨房之人寥寥無幾,你說,這是應是何人所爲?”
那莫名銳利的雙眼,看得雲錦心下一緊。
雲錦連忙跪地,期期艾艾地哭起來,“小姐,我真的不知,我真的不知呀!”
“您也知曉,平日裏您醒着之時,雲錦便一刻不停地照顧您;您睡着之後,雲錦才得閒去抓藥熬藥。”
“許是雲錦抓藥之際,院子裏其他丫鬟婆子手腳不乾淨……”
宋如枝想到,枕頭下那信箋還在、手絹還在,獨獨掉了最值錢的金簪子。
這恰恰印證了,雲錦說得不僅有道理,更是一語中的。
可是,可是……宋如枝在韋府之中,話語權十分小。
自己院子裏那些丫鬟婆子,都是韋夫人派來的,實際上並不歸她管。
她若貿然去查,必然會驚動了韋夫人。
到時韋夫人若得知那金簪是宋如枝偷了一奴僕的,必然大怒,認爲宋如枝上不了檯面。
宋如枝一旦想到這一層,就明白這啞巴虧自己是喫定了。
她越想越氣,又是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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