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處女神不相信愛情和婚姻;諾恩斯養成
在六道冥展開希臘神話超原始神的位格後，逐漸緩和的氣氛下，看着安靜的坐下來抿着奶茶吸管的雅典娜，六道冥將剝好包裝袋的棒棒糖遞給她，給女神述說着讓她懷孕的計劃。
“Χρ?νο?！”
“超原始神——柯羅諾斯！真沒想到你這樣的存在會降臨這個世界！”
深深的凝視着面前的男人，看着這根被他稱作“蘿莉最喜歡喫的棒棒糖”的食物，她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惡趣味，有心想要不接，但感受着上面附加的和奶茶裏一樣的神性氣息，還是捏着鼻子接了下來。
嗯，她只是因爲想要快速恢復力量，纔不是覺得這棒棒糖的味道不錯呢！
“妾身的智慧告訴我，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誕生你這樣的神祇，但你的計劃應該是波洛斯吧？”
嚼着口中的棒棒糖，略顯呆萌的動作分外可愛，讓六道冥忍不住又拿出了一根遞給她。
“你想要利用波洛斯取代宙斯的預言來推動神話的再次更替嗎？”
“這不是很好嗎？你缺少復仇的力量，而我缺少開啓神話演變的名義，你我的結合不說天賜良緣，也可各取所需！”
“身爲神祇，竟然像凡人一般寄託於天賜？”
哼着鼻子諷刺了對方一下，對於眼前這神像是逗弄貓咪一樣對待大地女王的行爲分外惱怒，這樣想着雅典娜拍開他的手掌，拿走了那根神性棒棒糖。
六道冥笑而不語，雖然佔據了希臘三大主流教派之一的俄爾甫斯教崇拜的最高神位，但說實在話，“柯羅諾斯”的本質太崇高的同時也太空乏了，實在不利於作爲加入神話演替的角色。
這麼說吧，因爲設定太偉大，在沒有真正獲得鎮壓一切的力量前，柯羅諾斯】只能作爲背景板一樣的存在，否則就會因爲摻和進神話的因果中被強制降格。
神話是記錄神祇們存在形式的形而上學的機制，其本身擁有的力量太過浩瀚，神祇們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就會獲得與之對應的權柄和力量。
像柯羅諾斯】只能存在於背景板上的存在，雖然連神話都不能賦予其存在的根基，但僅僅擁有這個神名就會獲得某種超然的本質。
其身爲俄爾甫斯教的超原始神，本質無法言說，降臨顯化爲第一因，也是根源時間，創造了混沌和秩序。他的力量唯一，高於萬物，存在於最初之前，並創造混沌和秩序乃至一切……
可以說逼格被吹上天了，但若是頂着這個神名親身下場去跟三代神王爭位，那即使是成功了也只會降格，被神話記錄下來。
而若是失敗了，那就像古巴比倫的阿普蘇和提亞馬特一樣，身爲創世神被後世神打敗乃至殺死，在神話中的位格會被強制削弱貶低到笑話的地步。
當然，這主要還是祂還沒有與位格相媲美的力量，否則就像號稱隨心所欲者的上帝一樣，直接以大洪水滅世掀棋盤……
“那麼雅典娜，你的想法呢？”
“妾身認可你的想法確實具有可行性，但妾身拒絕！”
將手中的棒棒糖舔乾淨，雅典娜嬌小的身子站了起來，一點都沒有喫人手短的感覺，直接拒絕了六道冥的提議。
“理由呢？”
沒有喫驚，若是處女神一下子就答應了，那才顯得有些奇怪。
“妾身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宙斯一樣的混賬，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事不是智慧女神該做的！”
“但你確實需要我的幫助不是嗎？否則以如今的處境，可絕對沒有機會恢復復仇並過去的尊位！”
似笑非笑的看着雅典娜，六道冥掰着手指頭爲她分析着現狀。
“讓我看看你需要面對的敵人，除了神王宙斯，在如今傳播最廣的正統神話中，希臘的大地女神是蓋亞、支配死亡和黑暗的是塔爾塔洛斯和尼克斯，統治冥府的王者是哈迪斯……”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假如雅典娜真的想回歸遠古的真身，並藉此篡改神話的定義的話，整個希臘神話體系都要暴動，難怪她的處境越來越難受，一點機會都不給。
要知道，縱使是前期一直被她壓制的戰神阿瑞斯有着翻身的機會，換個馬甲成爲了古羅馬軍團崇拜的軍神瑪爾斯，那可是真正能夠和宙斯抗衡的大神！
可以這麼說，不想要看到雅典娜迴歸的可絕不僅僅是宙斯，那幾乎可以說是現今希臘神話中的共同意志。
“咳咳，突然感覺幫你的代價有點大啊！要不是看你可愛，也實在沒有其他選擇，我都有些後悔選這個方向了呢！”
“說得好像沒有我，你要面對的敵人就會減少似的！”
鄙夷的看了這個沒點逼數的傢伙，她只是想要拔亂反正復國而已，這傢伙可是想當所有神的爸爸、祖宗！
“正因如此，我們才需要締結盟約，互幫互助不是嗎？”
說到底還是力量不夠，做不到像雅威一樣直接碾過去的話，那就只能走內部造反的路線了！
這種情況下，從雅典娜這位被貶低的女王入手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總不可能讓他去找酒神狄俄尼索斯吧？
“作爲聘禮，在神話的見證下，凡涉及希臘神話的領域，我所支配的王權將有你的一半，你將獲得與我同等的榮光，作爲諸神的女王爲我統治着天空、大地、冥府！”
伸手將女神拉近前來，撫摸着那饒人的銀髮，六道冥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如何？”
雅典娜的身軀微怔，沒有第一時間拍開那隻手掌，但轉眼間眼神就變得幽幽了起來。
“……如今的你除了有個名義上的超原始神位格，根本沒有任何涉及奧林匹斯的絲毫權柄吧！”
女神冷漠的吐出了不可否認的現狀，六道冥也不尷尬，手掌在雅典娜的銀髮、臉頰、脖子上游走，感受着女神的肌膚，只是要往裏面伸去的時候，被毫不留情的拍開。
“那麼你的答案呢？”
“……告訴我你的其他名字！還有這裏是哪裏？”
“素盞鳴尊、真武玄天、重黎祝融氏……平時的話，稱我爲冥也行，這裏是滄海之原或者說是玄冥之淵也行！”
“我記住了，送我回人間，我去處理一些事，三天後給你答覆！”
平靜的說了聲，銀髮的女神不再露出多餘的表情，看其沒有阻止的想法，轉身就往外走去。
來到了宮殿的外圍，果不其然的，已經有一架彩虹橋在這等待。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宮殿，依稀能夠感受到一道饒有興致的目光，躊躇片刻，雅典娜將一直沒有融合的戈爾貢之石拿出來。
“這就是古代的蛇】，妾身終於要取回自己的過去了。”
雅典娜微微一笑，雖然有些意外今天的經歷，但不得不承認，這裏大概是最安全的恢復位格的地方了。
能夠讓人清楚感受到這股喜悅，女神仰天高聲吟唱着：
“妾身吟唱，吟唱三位一體女神的頌歌。連結天空、大地與黑暗，是爲輪迴與智慧。
妾身吟唱，吟唱遭受低貶的女神之歌。身爲女王卻被視爲禁忌之蛇，是爲女王的嘆息。
妾身吟唱，吟唱身心受裂的女神詩歌。遭受崇高的父親所凌辱，是爲慈母的屈辱。
吾名爲雅典娜，爲宙斯之女，爲雅典的守護神，爲永遠的處女。
過去，爲孕育萬物的大地之母！過去，爲掌管黑暗的冥府之主！過去，爲通曉上天散智的智慧女王！
妾身起誓，雅典娜即將回歸爲原始的雅典娜……”
從雅典娜的口中朗朗編織出言靈頌歌，猶如頌歌、猶如禱文、猶如禮讚。
隨着詠唱的進行，智慧女神的身形也開始改變。
身高變高，手腳也伸長了，從楚楚可憐的少女模樣變成一位端莊賢淑的淑女，臉上的稚氣同時消失。
只看外表的話，看起來就像十七、八歲的樣子，衣着也從現代的服裝變成了帶有古風的白色長袍。
“妾身，終於迴歸了遠古真身！”
被貶低的靈格不斷膨脹，過往的權柄被回收，在這裏的不再是宙斯之女，而是大地之母的末裔；率領着死亡與黑暗的暗黑支配者；統治着天空、大地與黑暗的落魄女王……
正有些喜悅的感受着迴歸的力量，忽然一股宏大難以抵抗的力量從整個天地降落下來，輕易穿透了神力的屏障，進入女神的體內。
身高重新變得嬌小，變長的手腳慢慢恢復原樣，臉上的稚氣再次浮現，衣服也迴歸現代風格，那位端莊賢淑的淑女消失了，雅典娜再次變回了那個楚楚可憐的銀毛蘿莉。
有些莫名的攤着雙手，記憶中浮現那個男人身上的命運女神，雅典娜陷入了沉思……
“我還是覺得你這幅樣子更可愛，只是樣貌的話，應該沒什麼關係！”
“希望再見時，你已經做出了我希望看到的決定！”
耳邊傳來恬不知恥的聲音，周圍的空間一陣變幻，雅典娜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回到了外界的東京。
沉默的杵在原地，那嬌小的姿態令人愛憐，看着旁邊的鏡子，銀髮飄逸的雅典娜凝視着裏面的人影，眸中若有所思。
“……現在的我……很可愛嗎？”
…………
“竟然走了啊？我還以爲主神你會強制把她留下來呢！”
“既然都會被引向同一個結果，那麼中途手段溫和一點不是更好！”
他是個結果主義者，若是能夠達到目的的話，途中犧牲一些東西也無所謂，但若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自然是更傾向於使用那些後遺症少而且有益於未來的方法。
“吾倒是覺得主神純粹是因爲好色而已，畢竟是神話中負有盛名的處女神，若非有主神您爲我加持的神格，如今的吾可能根本沒有與其同臺競技的位格。”
“我不否認哦，畢竟相比較把萬事萬物化作冰冷的機械，人生還是要有些儀式感的！”
“但也許那位女神並不會按您所想的那麼發展，畢竟處女神並不相信愛情，也不會相信婚姻！”
六道冥眉頭一挑，這話說得在理，以雅典娜和赫拉、維納斯的關係，她會相信愛情和婚姻這兩樣東西就見鬼了！
“沒關係，我也不相信！但我相信契約，而她相信智慧，這樣就夠了！”
摟着懷中的諾恩斯，將下巴靠在女神的肩膀上，一抹白髮挑在他的鼻尖，帶來一抹神祕。
在凝聚了至高位格之後，能夠屏蔽系統的時間已經延長到不知多少了，最近都沒有受到其騷擾，六道冥的心情變得一直不錯。
“勇者！”
輕靈的嗓音突然從懷中的人兒口中發出，伴隨而來的是一抹犀利的風聲，一道銀色的絲線劃過，一抹血絲突然從六道冥右邊的臉頰映出。
“這次是臉上嗎？諾恩斯，又是因爲什麼呢？”
從六道冥懷中站起來，攀巖着將小腳踩在他的膝蓋上，白髮的命運女神睜着雪色的瞳孔，懵懂的與他對視着。
女神的周身纏繞着代表神祕的霧氣，和其形象一樣變化莫測，當然，因爲最開始的印象而且少女對其並無遮掩的原因，在他看來還是那副看起來什麼都沒穿又好像穿了什麼的玉體。
“判定：喫醋！”
並非真的喫醋，但命運告訴她這時候該喫醋！
將身子往前傾，呼吸打在六道冥的臉上，女神慢慢張開小嘴，吐出舌頭，將其臉上的血跡舔舐乾淨。
看着少年恢復如初的樣子，諾恩斯收回了身子，雪色的眸子和少年漆黑的瞳孔對視着，只要兩者間一人稍稍往前傾，兩人的鼻子就會碰觸到。
“判定：心疼！”
並非真的心疼，但命運告訴她應該這麼做，勇者會喜歡！
“所以說，這次你運用的又是哪一種命運模式啊！”
饒有興致的看着諾恩斯的舉動，挑起女神的下巴，看着其迷濛的雙眼，懵懂中帶着單純的魅惑，也許男人都有着玷污純潔的東西的暴虐衝動。
因此，迎着女神的邀請，他也毫不客氣的印上了那抹櫻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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