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疑惑;三清聚首帶來的可能性
鴻鈞此話一出，除了早就聽到了一些風聲的諸多至高以外，其他一直困頓於境界，渴求證道的古神神王、聖皇聖人們皆是呼吸一滯，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明顯對這個議題十分感興趣。
一時間，紫霄宮中議論紛紛，一大堆凌駕於古今未來，能夠撼動一方多元宇宙的神聖皆是化身菜市場上的買菜羣衆，本是肅穆莊嚴的神殿都在此刻火熱了起來。
“喂喂，我沒聽錯吧？”最頂尖的另類證道者那一排座位上，青帝太昊拉了下自己之前壓下的同位體，“這種早就已經被廢棄的議題居然又被拿了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伏羲氏對太昊這些傢伙的驚訝有些不解，“當初鴻鈞於紫霄宮講道，本身就傳下了混元大羅金仙之路，如今無非是聚集諸多證得大道的強者，共同開創一條前路而已。”
“你說有什麼問題？這可是真有大問題啊！”
青帝太昊託了託下巴，看着周圍在鴻鈞宣言之後抱成各種團體，在一起討論些什麼的衆神，“有關如何證得至高大道，能否開闢一條具備可複製性、可推廣性的修行體系的問題，諸多至高可不知道討論了多少回。”
“但禁忌之道本質獨一無二，無雙無對，即使那些號稱全知全能的至高們，想要單純製造一些擁有禁忌之力的存在，自然是輕而易舉，但這種存在只能說是祂們大道的延伸，能夠輕易製造也就能夠被輕易摧毀。”
“因此討論了不知多少次後，所有神聖都認可禁忌本質是超越想象的奇蹟，每一位至高者的誕生都是偶然中的必然，因此不可能存在一條能夠助人直接登上禁忌的修煉體系。”
“至於像你這種混元大羅金仙，本質上其實是某位禁忌的道路的凝縮，就像我這種合道多元宇宙本源的存在，自身的力量依舊還在世界觀內，頂多是能夠藉助冥冥中的大道之力，而不是真的就自己證得了那大道！”
“這種情況下，明明早就被確定不可能補完的體系，現在居然又被提了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還有這般道理！”伏羲氏，以及他身旁其他幾個從封神大世界融入進來的混元大羅金仙，聆聽到這話皆是恍然，“難怪當初道祖傳下混元道途之後，吾等明明已然證得混元大道，但感覺上離道祖不僅沒有接近，反而距離越來越大！”
這其實是帝俊沒有進入封神大世界前，所有混元大羅金仙心中的疑惑，鴻鈞是混元大羅金仙，祂們也是混元大羅金仙，但真要說這兩者是一個境界的，連祂們自己都不相信這種話。
然而實際上人道祖還真沒有在講道時做什麼手腳，或者說以其至高無上的力量，祂們這些先天神聖能夠被其正眼相看就已經是最大的榮幸了，又有什麼資格讓那永恆的大道化身專門來下黑手針對，祂們配嗎？
正因爲明白這一點，諸多混元聖人聖皇也從來只是懷疑混元境界乃大道極盡，因此強大的混元與弱小的聖人之間也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才導致祂們與道祖看上去根本不是一個境界的存在。
然而主世界因爲證道者夠多了，反而比只有一位鴻鈞道祖治世的封神對其中關鍵看得更清楚。
不是因爲什麼混元之境的差距，而是因爲本身就只有鴻鈞才能說是真正的混元，或者說混元其實只是鴻鈞的一部分本質，其他什麼聖人聖皇之流，祂們確實是“混元”，卻不是鴻鈞啊！
“如此說來，縱有諸多至高不拘泥身份地位、有教無類，將自身道途全數教給其他人，因爲證道之路唯我唯一的緣故，其他人走祂們的路，若是不能從中超脫而出，最多也只能成爲一個另類證道者？”
伏羲氏神色糾結，沒想到現在祂們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已走錯了路。
不過這也沒什麼說的，當初祂們自願走上混元道途，若不是昔日鴻鈞傳法，祂們連另類證道也未必做得到，更不用說自開一道了。
畢竟能證道至高的存在，無論過程如何，祂也肯定能夠走到那一步，如今祂們一直沒能破開混元道途，也只能說祂們本身沒那個才情而已，總不能怪當初的鴻鈞好心給祂們開前路吧？
“確實如此，禁忌的本質是超脫，是與天齊平，吾等本都放棄了這個開闢一條禁忌之路的想法，想着以後有機會找個合適的多元宇宙再來證道，卻未想鴻鈞道祖居然舊事重提？”
青帝太昊看向高坐主位的道祖，神色有些驚疑不定，若只是鴻鈞如此想的話，祂還可以說是這位至高剛剛融入主世界，很多信息都未了解清楚，但對方卻說是至高太一的提議，這就有趣了！不僅祂是這麼想的，其他早先也參與了這個議題，並得出結論的另類證道者與準至高們同樣神色期待中帶着糾結，一邊看向作爲主持者的鴻鈞，一邊看向道祖不遠處，因爲退休而笑呵呵的大道太一。
而其他的，像是上帝、顓頊帝、天使之王、三相神、帝鴻氏等與鴻鈞同格的至高們，同樣是一幅平靜自若的樣子。
祂們之間的氣氛，讓其他神聖也逐漸安靜了下來，不再議論紛紛，而是等待着道祖繼續將祂要講的說出來。
對了，就像聖作爲上帝不會與聖經之神、隨心所欲者同時出現在人前一樣，六道冥的情況倒是正好相反。
祂的幾個化身，像是梅塔特隆、大道太一、黑帝顓頊、夢魘主神都是作爲禁忌與至高們坐在一列，而其他的還未證道的化身同樣是按照各自實力，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不過有着神話與系統的遮掩，加上燈下黑的緣故，禁忌之下倒是沒幾個傢伙知道這紫霄宮中其實有不少都是祂的化身。
禁忌一級的話，倒是或多或少知道祂的情況，但也認不出祂所有化身，不過六道冥倒是能夠發現，好像這麼做的不止祂一個，至少祂就看到場上只有一個作爲太上老君的禁忌，而那混元席位中，卻莫名其妙多了一位太極道人。
“這兩個傢伙……到底想要坑誰啊！”六道冥哭笑不得的看着兩位“太上”默默對視，一見如故的樣子，“我之前還猜測，你跟西遊那位若是碰見了，究竟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結果卻是這般無趣！”
“大道奧妙，老道也是難以一窺全境，居然能夠在此見到另一位太上，大善！大善！”
神識中傳來神話太上滿是開懷的迴應，很顯然，能夠在另一方次元位面，見到另一個與自己同格的自己，這對於太上這般證道者來說，也是十分神異的一件事。
並不是異位面同位體有什麼稀奇的，而是祂的異位面同位體，居然也是至高一級的人物，這纔是讓人感到震撼的一件事。
畢竟大道唯一，然而那坐鎮西遊大世界的另一位太上，分明有着與祂同源而類似的位格，且同樣將其昇華到了禁忌一級。
這種情況下，若不是祂們兩人都有足夠的意志控制自身道果，說不得在兩位太上見面的第一時間，就必然會因爲大道共鳴的緣故，合流成一種更加完善的道理。
只是那時究竟是福是禍，又是否需要兩人分出生死就不一定了。
“大道無窮，卻又殊途同歸，也許在冥冥中，‘太上’這個概念確實具備難以想象的意義，所以才使得承載這個名的存在，無論在什麼世界都必然有機會走到巔峯！”
“也許是吧，”太上平靜的聲音傳入腦海，“不過我跟那位商量了一下，以後老道即爲太上，祂爲太清，以道德天尊的名號行走於世，不然頂着同樣的位格，總有一天吾等代表的大道可能就自動合流了。”
“其實若不是不好意思堵那幾位後生的路，老道其實想將自身權柄修正爲玉清元始，屆時三清匯聚，也許會有了不得的變化也說不定？”
另一道與太上相似但又不同的聲音加入了神識頻道，那是太清道德天尊，也就是曾經的西遊太上。
祂的聲音中帶着絲絲遺憾，太上本就有一氣化三清的神話，以祂的本事，將自身位格化爲玉清元始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倒是加上本就有的太上道祖，還在歸墟孕育的上清靈寶，道教三位至高神就這樣集齊了！
“籌集三清麼，看起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六道冥笑了出來，“之前太一的提議，其實也是想要讓諸多至高的道融匯出一個整體，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形成一條切實可行的禁忌之路。”
“就像你們幾個，若是以三清四御爲主體，能不能融合出一種仙道至高境界，例如說，”
“——大羅者，一切時空永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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