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墮落和光輝;即將降臨的異星文明
巴麻美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高中生拯救世界只是虛幻，現實是國中生纔有許願成爲魔法少女與魔女戰鬥的機會。
“或許吧...”六道冥聳了聳肩膀，“我只是覺得你們這個年齡就得在戰場上拼命，實在過於殘酷了。”
說着，六道冥忽然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揮了揮手阻止了巴麻美想要說的話。
“算了，光說這些也沒意義，以後有機會的話，想辦法徹底斬斷這份宿命，不要讓後來者繼續在這個泥潭中掙扎吧！”
夕陽西垂，黯淡的橙色光輝將堅毅的青年籠罩在夜色前的餘暉下，巴麻美一時間居然看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少女不由得暗暗壓抑住不斷撲通的心跳，狀若不在意地轉過腦袋看向莫名處。
“雖然覺得學長有說大話的嫌疑，但聽起來確實是個了不得的志氣，但這是否只是純粹的漂亮話呢，就讓我慢慢期待學長是否真能走到那一步吧！”
“在這期間，我會一直注視着學長的哦，如果有一天你懈怠了，就等着迎接我毫不客氣的嘲笑吧。”
“這樣啊，我正需要巴麻美這種靠譜的前輩幫忙併監督呢，前輩就睜大眼睛看着吧，絕對不要擅自落下了哦！”
做出王道漫畫中熱血少年的標準動作，六道冥咧嘴笑着對少女發起宣告。
手指有些急促地捏着衣角，也許是因爲突如其來的‘前輩’的稱呼，巴麻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傲嬌地一晃腦袋。
“你以爲我是誰啊？！”
兩人帶着笑意的眼神對視在一起，突然噗嗤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新郵件到了，請查收。】
星期五中午，學校裏撐着下巴顯得百無聊賴的六道冥突然聽到自己的id卡響了，將其拿出來一看，發現對面是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物。
按照時間推算，少女也確實該找祂進行人生資訊了。
佐倉杏子：“六道哥哥，奇蹟真的是不存在的嗎？”
六道冥眉頭一挑，看上去這方宇宙的丘比已經找上了杏子。
這些天祂雖然忙碌着與巴麻美巡視整個見瀧原市，探查那些時不時顯露蹤跡的魔女痕跡，但和杏子之間的交流也從來沒有遺忘。
每到晚上、中午的休閒時間，祂都會拿出些精力來與風見野市的杏子溝通，通過郵件來培養感情。
善良的小姑娘防備心理再重又怎能抵抗得了祂這種老油條的千般手段？
再加上佐倉杏子周邊確實沒有什麼朋友，平日裏想要一個能夠交心的人都找不到，而現在六道冥這個在少女眼中分外厲害的大哥哥願意與她在郵件上往來，渴望朋友的小杏子自然是難以拒絕。
這麼大半個月下來，兩人雖沒再正式見面，關係卻呈火箭速度發展。
這不，現在一遇到些比較難決定的問題，杏子想的就是來問祂的意見。
六道冥：“之前不是跟杏子說過嗎，所有命運贈予的禮物都在暗中標號了價格，杏子現在又問這個問題，是你那邊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六道冥：“如果是什麼難解的問題，可以告訴我，這邊雖然未必能夠幫上忙，但也許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議。”
將這些信息打好之後，六道冥乾脆利落地點擊了發送。
過了一分鐘，屏幕上顯示了已讀，對面卻一直沒有回信，看起來杏子此刻非常糾結。
不再盯着上面的信息，六道冥從座位上起身直接往學校外面走，中途順便用id卡向班主任請了個假。
作爲一個連學校都無可奈何的慣犯，很快得到了班主任那邊的同意，在走完這個形式之後，六道冥看着杏子那邊猶豫不決的話語：
佐倉杏子：“六道哥哥...其實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只是...”
佐倉杏子：“六道哥哥相信魔法的存在嗎？”
六道冥：“魔法？看起來杏子你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能夠在上次見面的那個麪包店前接我一下嗎，我今天剛好在風見野市另一邊遊覽，大概半小時後可以過來。”
佐倉杏子：“六道哥哥你要來嗎？這樣真的不會麻煩你嗎，爲了我這點小事？”
六道冥：“不要說了，杏子你等着就是了，如果是我想的那情況，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黑暗的世界啊！”
不容置疑地斷絕了少女拒絕的選擇，六道冥強硬地做出決定，一個結尾的郵件發了過去。
六道冥：“待會見！杏子！”
佐倉杏子：“啊，我知道了，六道哥哥待會見。”
給少女做完通知之後，六道冥已經坐上了前往列車站的出租，跟司機說了下到目的地提醒祂，青年撇了眼肩膀上只有祂能看到的神祕白色動物，閉上眼睛做出了養神的姿態。
“丘比，你知道杏子那邊的事嗎？”
通過心靈感應通話詢問肩膀上的動物，六道冥發出自己的疑惑。
雖然祂知道丘比肯定知道，但丘比又不清楚祂知道它知道，所以祂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抱歉，六道大人，我與同族間的心靈感應是有範圍限制的，您說的那位杏子小姐是否遇到了我的同族，又是否遇到了魔女，只有當面過去才能瞭解。”
此乃謊言，丘比一族的心靈鏈接或許真的有範圍限制，但這個範圍絕對能把整個地球都覆蓋在內，畢竟是能夠進行星際旅行的文明。風見野市和見瀧原市這種坐列車半小時不到的城市間的距離，居然說超越了心靈鏈接範圍，在這騙鬼呢？！
說到底不就是因爲想要隔開不同區域的魔法少女，不讓她們能輕易抱成團取暖嗎？
畢竟孤獨與寂寞，向來是醞釀絕望的上好背景。
但可惜無論祂心底怎麼想，都不能在這裏當場揭穿它，因爲祂扮演的這個角色，設定中並沒這個能力。
又在心底給這個傳銷分子記了一筆，六道冥面色不變地在心靈鏈接中說道：
“你不是說這個世界除了魔法少女和魔女，並沒有其他超凡現象嗎？”
“確實如此，如果那位少女真的遇到了魔法且還活着的話，她碰到的是我的同族的概率很大。”
“不管如何，我都得過去看看，不然的話，以杏子的性格也許會冒然做出一些使得未來後悔的決定。”
以這句話結尾，六道冥沒有去看丘比是什麼反應，直接斷開通話沉默養神。
當然，這只是丘比視角看到的，事實上在青年的右手手腕，一串有着十枚不同顏色寶石的手鍊正綻放着世人難以觀測的神輝，神輝之中一隻與丘比一模一樣的生物若隱若現。
這是真·丘比，象徵契約概念的神獸。
明明這隻另類的“同族”就在這裏，坐在六道冥肩上的白色神祕動物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丘，你找我幹什麼，莫非你搞出的那什麼侵蝕計劃出現問題了？”
這又是類似心靈鏈接的通訊方式，只是顯然比丘比文明的技術更高級，就算六道冥這個‘凡人’和祂的眷屬在它眼前當面溝通，它都發現不了絲毫跡象。
“並非如此，這顆星球上名爲丘比的生物，我已經用分身替換了百分之八十，總共三十三萬億數量的備份成爲了我的養料，侵蝕計劃並無絲毫差錯。”
真·丘比的迴應並不讓人意外，說得也是，祂堂堂重黎祝融氏的眷屬，若是連一個未踏出宇宙的生物種族都搞不定，那還是丟進回收站重開好了。
雖然隨着祂分割了其他可能性後又融入凡塵，真·丘比作爲祂權柄的化身力量大減，但再怎麼削弱，龍遊淺灘遭蝦戲也不可能被一些浮游生物反噬吧？
當然，祂實質上是不怎麼在意真·丘比弄出的什麼侵蝕計劃的，不過看它想去做，那就去做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將丘比一族換成讓祂更認可的意識也好。
“三十三萬億？這個數字未免太大了點吧，那些東西平日裏都躲哪去了？”
“事實上這些生物活躍在地球上的數量並不到四位數，只不過它們背後的紅色圈圈連接向一個超大空間的倉庫，裏面裝滿了數十萬億的備份身體。”
“哦，這個數量是它們全族的所有備份，還是就在地球使用的？”
“是它們來到地球后製造並積累來的，丘比的文明發展到現在，對能量的利用率非同一般，製造這種隨時能夠拋棄的備份身體可以說輕而易舉。”
“這樣啊，我知道了，”六道冥平靜地在心底低頭，有些奇怪道：“不過爲什麼你只侵蝕了百分之八十，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將所有丘比給替換掉？”
“這應該是與它們收集到的魔法少女們絕望後產生的龐大能量有關？”
真·丘比的語氣中也泛起些許疑慮：“這股能量的本質意外的崇高，導致我替換它們的備份越到後面越發艱難，想要徹底將它們在這顆星球上的整體意識侵蝕掉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六道冥對此並不奇怪，好歹是可以逆轉宇宙熱寂、甚至靠着疊加因果製造出圓神的力量，若說其中沒有一點隱祕纔怪呢！
說到底，丘比文明使用的契約機制，與其說是它們創造的，不如說是它們發現某種現象並將之利用了起來，不然不會出現它們對自己的發明一點掌控力都沒有的情況。
“所以你想告訴我的就是這？我不是說了對你的計劃不感興趣，任你自己去搞的嗎？”
“自然不是，對丘比的替換我會繼續下去，我想告訴你的是，丘比這邊收到消息，曾經白猿族分裂出的另外兩支好似已經關注到了這顆星球，近期有要造訪的趨勢。”
“白猿族分裂出的另外兩支？所謂的墮落文明和光輝文明，這羣傢伙也注意到了地球麼？”
雖然是疑問，但六道冥對此其實並不意外。
說到底，過往的經驗早就證明了，即使擴散到諸天萬界，地球這顆星球依舊分外特殊。
只要宇宙中存在這顆星球，那麼它必然是命運運轉的某個重要節點之一。
而放到這個世界，又有什麼事件比小圓成神更能作爲命運重要節點呢？
臨近這個時期，什麼牛鬼蛇神都有可能冒出來，這是十分正常的狀況。
“是的，早在人類還未發展起來的遠古時期，丘比文明就已經降臨地球暗中操縱人類族羣發展，後來因爲它們的謀劃導致魔女的存在不斷增加，過剩的負面情緒就此引來了墮落文明的使徒。”
“不過那個時候準備充分的丘比利用主場優勢，不講武德地羣毆將兵力稀少的墮落使徒給鎮壓封印在了太陽系某些角落。”
“最近這些封印開始出現異動，除此之外，丘比們的通訊在不久前受到了濃度劇烈的光能量的干擾，推測是光輝文明的巨神降臨前兆……”
默默聆聽着真·丘比侵蝕了丘比大量備份後獲知的情報，六道冥睜開的眼睛露出些許異色。
這些東西可都是原著世界線沒有的，顯然是因爲祂當初對白猿族的干涉導致。
代表絕對理智的丘比，推崇墮落絕望的使徒，以及宣揚光輝希望的巨神，昔日的白猿族一分爲三，到如今早已面目全非。
“我知道了，你繼續瞭解這方面的情況，等它們到了之後立刻通知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已知的劇情開始沾染上未知的因素，總算是能讓祂升起些許興趣了。
“明白！”答應了聲，看六道冥沒有其他指示，真·丘比和手鍊都開始黯淡下去，消失在祂的眼前，“那我先離開了，趁機會得多替換一些丘比的備份，等後面光輝文明和墮落文明來了，我會給它們準備個驚喜。”
驚喜麼？
六道冥眼光一閃，倒也開始期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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