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千萬至高齊出,試問誰與爭鋒?
看着藍髮小天使困惑中帶着驚悚的神情，卡奧斯好笑地拍了下她的腦袋，“別腦補那麼多離真相十萬八千里的東西，等你到了我這個層次，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現在該去做你自己的工作了。”
“......”
妮姆芙一臉無語地看着混沌女神用這樣一幅比她還嬌小的蘿莉身材，做出這種慈悲母性的神態。
明明她纔是前輩啊！
雖然心底想這麼說，但當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被面前這個表面慈祥實際腹黑的傢伙怎樣捉弄。
“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
“等等！”
正當妮姆芙轉身就要走的時候，卡奧斯卻是突然伸手喊停了她的動作。
少女疑惑地看着對方嘴角突然劃過一道痕跡，笑容滿面地吩咐她去好好打扮下，順便帶些糕點和美食過來。
看到卡奧斯沒有更多繼續佈置任務，藍髮天使帶着困惑轉身離去，目標是自己的房間。
準備糕點美食是要招待客人嗎？但這個世上存在需要卡奧斯如此鄭重招待的人物嗎？而且爲什麼要我打扮漂亮一點
妮姆芙走後，本就空曠的神殿顯得更加幽暗，卡奧斯毫無拘束的躺靠在相對少女體型稍顯寬大的王座上，裸露白皙的腳丫子晃晃蕩蕩，讓不請自來的客人下意識地將視線投注過去。
“看起來你在這個世界玩得挺開心的。”
一朵朵火焰在宮殿內憑空燃起，六道冥不知何時把卡奧斯抱起，一隻手揉捏着少女的赤足，下巴輕輕蹭着那柔順的秀髮。
在降臨此世的這一剎那，青年的神念已經擴張到整個多元宇宙，將諸天萬界一切時空都納入觀測，盡覽卡奧斯穿越此方多元后帶來的所有變化。
“那是什麼東西，多元降格人造天使嗎？”
六道冥從世界觀外俯瞰而下，只見一方方宇宙如同機械零件般組裝在一起，內裏無窮無盡的翼人、人造天使、神明、惡魔、文明在他們本身都不清楚的狀況下勾連着宇宙萬物，穩定各方宇宙之間的聯繫。
因爲設計過於宏大，一方內育無量衆生，向無限擴張的宇宙也頂多起到零件或者說細胞的作用，反而導致諸天萬界的運轉一如既往，世界之內無人無神能夠發現絲毫異常。
唯有六道冥這等與天齊平，視野足以輻射到世界觀之外的存在能夠觀測到多元的整體變遷，在腦海中構建出這方諸天萬界在混沌神推動下將要演化出的具體形態。
嬌小人形，揹負羽翼，以及渾身各方凸顯的機械感......怎麼看這都是一尊全新的人造天使。
問題是組建成這尊人造天使的材料是一方無限無垠的多元宇宙啊！“......”
六道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撫摸着蘿莉天使柔順的金髮，語氣微妙地詢問道：“你這是在製造什麼玩具嗎？雖然未曾看過類似的角色，但從外表上看確實挺漂亮的。”
卡奧斯翻了個白眼，“波洛斯你明明知道我在做什麼，偏偏要裝糊塗。”
擡起顯出玉質的小手，少女在這一刻好像化身爲了世上最擅長描繪‘美’之概念的藝術家，玉手劃過虛空如同撥動琴絃，無形的漣漪挑起命運長河的變化，使得那佇立於虛海的浩瀚多元轉動得愈發迅捷，整體上已經逼近了六道冥觀測中最圓滿的姿態。
毫無疑問，娛樂也罷玩具也罷，少女確實是認真的！
只不過態度認真不代表就能解決所有問題，這方面就算是禁忌在涉及同格存在之時，也難以隨心所欲。
而無疑，禁忌號稱與天齊平者，反過來真正的多元在位格上也絕不遜色於圓滿無缺的至高。
“好吧，那我祝你成功。”
六道冥聳聳肩，雖然不抱希望但祂也不會特意給少女潑冷水，畢竟祂們這類存在壽命無限又無隕落危機，無聊的時候喜歡研究什麼都正常。
“多元人格化啊，真不知道這究竟是冥冥中的無盡虛海終極大道專門設置的障礙，還是其中缺少什麼關竅，我們這羣人研究了這麼久都沒有一點成果。”
看着卡奧斯的動作咂咂嘴，這個議題主世界所有至高在踏入虛海後，都或多或少研究過。
然而除了論證禁忌確實不是絕對全知全能外，什麼成果都沒有。
通常情況下，因爲諸天萬界體量龐大且多元本源意識不存在自我人格，至高者在多元宇宙之內往往能夠爲所欲爲，無論是顛倒時空、鎮壓因果還是扭轉命運都只在一念之間。
但這絕不是因爲多元宇宙完全不能阻止祂們，僅僅是因爲沒必要而已！
天行有常，不爲堯存不爲桀亡，所以世人無論是順天而死還是逆奪造化謀取長生都無所謂，禁忌存在憑藉着無上偉力支配統御一切同樣是合情合理，屬於世界觀內的正常行徑，不會因爲祂們過於破格就被專門制裁。
然而一方多元的體量擺在那，世界觀具備的偉力只是大多數時候對於萬象變遷不做干涉，而不是真的不存在，當有人觸碰到冥冥中的秩序底線時，那形而上的修正力自然也會降下偉力撥亂反正。
這所謂秩序底線，虛海內無量多元因爲構建世界觀的本源不同，往往會存在較大的差異，但六道冥通過夢魘空間攻略數百萬方多元，也從中發現一二規律，找到幾處至少虛海這一角範圍內所有多元都遵循的秩序底線。
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諸天多元在未被高層次偉力干涉，正常運轉的情況下，不可能誕生出自我人格意識。
而就算是被同格的禁忌存在干涉，想要爲多元本源意識賦予靈智，使得多元人格化，也近乎不可能完成。
如果不是這種莫名存在的限制，六道冥早就爲納入掌控的所有多元激活人格，使其成爲圓滿至高了。
屆時千萬至高齊出，試問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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