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凌駕於世界觀上的規則;邏輯終點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這份本能究竟是無盡虛海天然存在的終極規則之一，還是被某些終極存在特意設置下的......”
六道冥打量着卡奧斯推動的此方多元向人造天使轉變的宏大過程，對此不能說完全不看好，但過往的經驗還是告訴了祂其中機率究竟有多麼渺茫。
說句不好聽的，在祂和諸多至高的評測中，想要讓一方多元宇宙完全人格化，成爲自我意志支配下的禁忌存在需要耗費的功夫，還真未必少於直接從無到有重新培養一尊至高存在。
無盡虛海中自然不缺乏天道、大道之類的宏觀概念，這些規則、法則聚合體在種種偶然或必然條件下誕生自我意識的現象雖不算常見，但就算億萬分之一的機率在無限的基數下，也足以輕易造就一個無比龐大的羣體。
可事實上在一些類似晶壁系、天圓地方之流的世界結構中，所謂天道、世界意識大多隻有星系或者宇宙規模，就算是最頂尖具備自我人格的統御一方諸天萬界、無窮星河宇宙的大道意識，往往也只是世界觀下流出的某種存在，絕不能等同於多元本源世界觀。
根據六道冥等至高的研究，其中規律實際上並非因爲世界觀本身的存在太過超模，畢竟像是命運】、神話】、遺忘】這類一開始也不存在自我意識的先天大道，六道冥想要點化不說輕而易舉也差不了多少。
只要勾起對面主動配合的本能，主世界就能喜迎一位全新的至高加盟，導致至高團隊中的蘿莉隊伍不斷壯大。
由此可知，從多元宇宙中後天演化而來的世界觀是否具備人格只決定於祂們本身的需求，只要有那個心思祂們一念就能脫離冰冷僵硬的死板秩序，以人格化的生靈姿態顯聖世間。
唯有從虛海中自然孕育而出的多元宇宙，它們縱然具備完全不下於禁忌的規模和本質，也被某種形而上的未知規則限制着，不能誕生出自我思維和情緒。
這項規則不知從何而來，但其本質必然無比超凡，偉岸到即使六道冥這等匯聚所有化身所有盟友力量之後可堪堪媲美無極的存在，都不能扭曲這項施加在無盡虛海所有多元之上的規則。
“大道無窮，這種必然涉及虛海最深處隱祕的工程，現階段卡奧斯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爲好。”
撫了撫少女的秀髮，六道冥溫聲勸道：“雖然我們並不缺時間精力，未來永恆的歲月中也確實需要一些興趣來打發無聊，但在不正確的階段過度追求不合時宜的未知，可不是真正的智者應爲。”
“......”
晃着腳丫子，修女服少女做出思索的神情。
“波洛斯是擔憂裏面是一個無底深淵？一個，主世界所有至高一起都填不滿的深淵？”
“或許吧，畢竟看情況那確實是超越我們現階段能力的未知領域。”
青年眼中眸光閃爍，回想起曾經興致勃勃的探索，某種莫名而來的本能告訴祂現階段應該遠離這個大坑。
祂最初之初可是真正由人而天，奪舍一方多元本源後超脫而出的大道意識。
雖然被系統帶着降天而人後，那個狀態下的很多情報都自然遺忘了，但殘留的一些痕跡還是讓祂情不自禁的對某些無盡虛海中常見的事物懷有忌憚。關於這項奇怪規則的緣由，諸多至高都有各種猜想，六道冥當初也只是表現得不怎麼在乎的拋開了這個議題，但事實上究竟是何原因祂是有所預感，只不過並沒有說出來而已。
念頭至此，六道冥投眸望向多元之外的虛海，眼神越發幽深——
仿若虛海中無量多元，恆河沙數諸天萬界、所有次元維度都有一個共同源頭，一切以世界】爲概念鋪展開的事物都是其流出......那樣的存在就算還未徹底超脫無極之上，只怕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這大概也能夠解釋得通爲何虛海自然孕育而出的多元不能誕生自我意識。
說到底，誰家會讓自己的細胞一個個被人忽悠成精撬走呢？
卡奧斯十分認真地打量着六道冥英俊的面孔，雖然感受不到多餘的情緒，但少女分明能夠確認此刻青年心中確實有些雜亂，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麼足以令其動搖的狀況。
“真有意思，這個話題居然能讓波洛斯你如此忌憚嗎？”
一張精緻的臉蛋湊近來，額頭貼着額頭，少女露出分外感興趣的笑容，“怎麼辦，我現在好像越來越好奇了？”
“......”
六道冥無語片刻，食指纏繞着禁忌偉力用力一彈少女的眉頭將她彈開。
“隨你去吧，你若是有這個本事儘管去搞好了！”
忌憚歸忌憚，但六道冥沒有要求卡奧斯必須停下這項研究的想法。
不說她是否真的能研究出有用的東西，既然那個領域還不是祂們這些至高能涉及的，那麼就算少女真的弄出將一兩方多元人格化的方法，頂多也就給主世界頂層增添點人氣，不至於真的觸動一些不可思議的存在。
說到底虛海中每時每刻誕生的多元宇宙完全可以說是真正的無窮無盡，以主世界現在的水平，就算卡奧斯研究出成果，然後全部精力投入到對多元的篡奪上，累到死也不可能引起那種在禁忌眼中也是邏輯終點的存在注意。
“切，你這樣一說，我反而覺得沒多大勁了。”
似乎是從六道冥這看出了態度，卡奧斯顯得有些無趣地半躺倒下來，揮揮手略過這個話題。
“算了，波洛斯你這次是因爲那三位同胞而來？”
大致猜到六道冥的來意，少女仔細打量了下青年的身姿，纔好像反應過來似的。
“對了，順便恭喜你，又多了個至高級數的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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