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舊仇新怨
我也沒生氣,衝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是人,不給驢讓路。”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是驢?你纔是驢,你全家都是驢,你爺爺是驢,你爸也是驢!”
葉公子勃然大怒,對冷清月可能他還有所顧忌,但現在對我,他剛好可以把所有怒氣發泄出來。
只見他踏上兩步,掄起巴掌,就衝着我扇了過來。
這葉公子其實還挺高大帥氣的,起碼一米八幾的身高,一身肌肉,一看就是經常鍛鍊健身,如果尋常人被他扇了一巴掌,估計不被打趴下,也得滿地轉圈找牙。
冷清月臉色頓時一變,衝過來就想攔住他,但已經來不及了……啪!
只聽兩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然後,葉公子就捂着臉,原地轉了三圈,目瞪口呆的看着打我?
開什麼玩笑。
我從十多歲就開始修煉,斬龍訣可不光是一本風水書,裏面內外氣功兼修,打穴認穴的功夫更是基礎,別說他一個葉子辰,就是來上三五個他這樣的,也近不了我的身。
更何況,他出言辱及我的家人,該打!
他剛纔動手的瞬間,我就已經後發先至,先點了他的肩井穴,趁他半個身子軟麻無力,搶步上前,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大嘴巴。
我這兩巴掌也是蘊含了真力的,他的臉頰眼看着就腫了起來,嘴角甚至帶着一絲血跡。堂堂葉公子,幾時受過這種侮辱?
他身後兩個保鏢從身上抽出塑膠棍,揮舞着奔我衝了上來。
我滿不在乎地看着他們,活動了一下手腕。
剛好,來到龍川之後還沒打過架,就拿他們開刀吧。
卻在這時,冷清月突然失聲驚呼了起來。
“葉子辰,你的臉上……”
隨着她的驚呼聲,所有人都轉頭看去,只見葉公子呆呆的站在那,腫脹的臉頰上,竟然鑽出了十多條極細的線頭狀的東西,不住扭曲掙扎。
那兩個保鏢也都傻眼了,顧不上我,趕緊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葉公子。
“誰也不許碰他,他身上有毒蟲!”
我沉聲斷喝,兩個保鏢一愣,嚇的退後兩步,誰也不敢上前了。
看來我這兩巴掌倒也管用,居然把他身上的屍線蟲給打出來了。
冷清月早就對這東西心有餘悸,見狀也是退後幾步,尖叫道:“葉子辰,這是屍線蟲,我妹妹身上的,一旦被附體,就只能再活一個月了,你還不趕緊求求方大師救你!”
葉公子也是嚇的面如土色,趕緊跑到一面鏡子前,對鏡一照,差點沒暈過去。
那十多條屍線蟲也像是有了智商一樣,嗖的縮回了他的皮膚裏,再也看不見了。
“方大師,方大師救命,方大師救我……是我有眼無珠,不識高人……哦對了,我是驢,我是驢,我全家都是驢……您大人大量,救救我啊……”
他被嚇的褲襠都溼了,雙腿發顫,在地上連滾帶爬地來到我面前,哭告求饒。
看着他這沒出息的樣子,我皺了皺眉,問道:“你剛纔,是不是對冷清雪做什麼了?”
他先是一愣,然後趕緊否認。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敢對天發誓,我就是把她送回房間,然後看了她一會,見沒什麼事我就出來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啊……”
這傢伙不斷髮誓,但他閃爍的目光早就出賣了他,我鄙夷地掃了他一眼,對那兩個保鏢說:“他身上應該有很多屍線蟲,從現在起,任何人不能跟他有肌膚碰觸,你們按我說的,馬上把他帶回家,找一個大水盆,把他脫光了扔進去,在底下慢慢加熱,屍線蟲喜歡水,尤其是暖和的地方,等他身體裏的屍線蟲都爬出來,你們就立刻把他從水裏撈出來,然後把水燒開,燒到八十多度的時候,屍線蟲就會被燙死。但是注意,這水要沸騰一個小時,然後放在陽光底下暴曬,什麼時候曬乾了,再一把火燒了,才能確保屍線蟲死盡死絕。否則,誰碰了他,誰就得死。”
我話音一落,那兩個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衝着葉公子說了一句:“少爺,對不住了,我們現在就帶你回去。”
說罷,他掄起塑膠棍,直接砸在了葉公子的後腦勺上。
葉公子雙眼一翻,撲通倒地,暈了過去。
然後兩個保鏢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褲腿,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拽了出去。
冷清月全程注視着,一直到葉公子被拖上車,她才如釋重負,急忙轉頭問我。
“方大師,你剛纔說,他碰了我妹妹?”
“嗯,否則他不會沾上那麼多屍線蟲,但我量他也不敢做什麼,頂多佔點便宜。咱們還是上樓,去救你妹妹吧,她纔是最麻煩的。”
二樓一個房間裏,我終於再次見到了冷清雪。
她依然還是穿着那件寬大的男襯衫,光着腿,深陷在柔軟的被子裏,襯衫凌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看起來頗爲香豔。
我本以爲她在昏睡,結果走過去一看,她赫然瞪着眼睛,那目光裏完全沒有半點神采,就像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人。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我真要以爲她死了。
看到牀上的凌亂,我大概能夠想象得到,剛纔那個葉子辰一定是趁她陷入昏迷,上下其手,大佔便宜。
甚至冷清雪的胸前裸露處,還有未乾的口水痕跡。
呸,剛纔那兩巴掌真是便宜他了!
冷清月顯然也看出來了,不過她城府還算深,並沒有聲張,只是轉身看我,皺眉道:“按你說的,我妹妹是不是也需要燒一鍋開水……”
“不用,我剛纔說的是沒法子情況才做的,而且也是爲了給你出氣。現在既然我在這,當然不需要了。”
想想看,好端端的一個葉公子,平時高高在上,現在卻要被人扒光了丟開水鍋裏煮,那場面,肯定讓他終身難忘。
冷清月愣了下,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就像是萬載冰山突然消融,整個人身上的清冷氣質都隨之一變。
那種感覺就像是……沉寂了一個冬天的山谷,瞬間百花盛開,暖意盎然,五彩繽紛,令人心曠神怡。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她笑。
“看不出來,你還挺壞的。”她調侃了我一句,轉頭看向冷清雪,眉頭又重新蹙在一起。
我想了想,便把揹包卸下,然後坐在牀前,伸手搭了搭冷清雪的腕脈。
脈象虛浮,氣息竄動,極爲不穩。
而且,還有一種極其陰邪的氣息,在她體內潛伏。
我將手縮了回來,苦思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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