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自知之明
我在心裏想着應對辦法,無意中一伸腿,恰好踢在了揹包上,碰到了裏面一個東西。
是那個頭骨玉匣。
從秦家出來後,我一直還沒功夫回家,就跑到這裏來了,頭骨玉匣也始終在包裏放着。或許是冥冥中天意註定,我鬼使神差地就打開了揹包,把頭骨玉匣取了出來。
秦凌霜曾留給我一句話:頭骨之下,另有玄機。
現在並不是研究這件事的時候,但奇怪的是,當我取出頭骨玉匣,卻見這東西竟在我手裏微微顫抖起來,彷彿十分興奮一樣。
甚至,發出了一陣陣不易察覺的低嘯之聲。
這東西造型奇特,裏面是用人的頭骨打磨製成,外面鑲嵌玉石,相當於就是一個空的頭骨,用玉石圍砌而成。
此時,外面的玉石上不知爲什麼,竟然隱隱透出紅光,不斷閃爍。
我看了看冷清雪,心中不由一動。
這感覺,就像是一頭餓狼,見到了久違的獵物。
自古以來,天下的邪物就是互相壓制,甚至吞噬殘殺。
“你把她的衣服解開,露出前胸。”
我立即吩咐道,同時從揹包裏取出工具,開始畫符。
“啊,都解開嗎?”冷清月一愣問道。
“不用,我又不是流氓,把她的華蓋穴和紫宮穴露出來就行。”
“……在哪?”
“胸前正中,第一和第二肋骨。注意別碰到她的皮膚。”
我吩咐之後,冷清月立即上前動手,那女傭人和幾個保鏢在門口圍着,見此情況也不知該上前幫忙,還是原地待命。
“你們幾個,待會負責按住二小姐,注意一定要戴手套,最好把臉也遮住。”
我交代了他們之後,便飛快地寫好了一張化煞符,然後放進頭骨玉匣裏,來到了冷清雪身“打火機給我用下。”
擦的一聲,火焰燃起,我把化煞符點燃,看看燒到一半的時候,猛地將頭骨玉匣往冷清雪胸前扣了下去。
“你這是……拔火罐啊?”冷清月一臉無語。
“別吵吵,我這是偏方。”
我沒理她,眼睛盯着冷清雪,和手裏的頭骨玉匣。
這東西一扣上去,登時便是紅光大作。
隨後,冷清雪一聲尖叫,身體用力挺動,開始掙扎。
我用一個腿壓住了她,同時咬破手指,飛快地在她腦門上畫了一個x。
她掙扎的力度頓時弱了下去,但人還是不老實,與此同時,她的身體皮膚下面,似乎有很多東西在爬行竄動,一股腦地往頭骨玉匣之中涌來。
冷清月嚇的一動都不敢動,那幾個保鏢和女傭人也七手八腳上前幫忙。
我一看他們幾個,不由樂了。
看來這幾個人也早都嚇壞了,不但戴了手套,臉上都用衣服包起來了,就露兩個眼睛,看着不像是幫我驅邪,倒像是來捅馬蜂窩的。
我用力死死按住頭骨玉匣,紋絲不動。
冷清雪身體抽搐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她身上的那些東西也漸漸都消停了下來。
又過了兩分鐘,冷清雪徹底不動了,眼睛也閉上了,頭一歪,昏迷過去。
我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小心地將頭骨玉匣從她胸前移開。
一片焦黑髮紅的痕跡,配上雪白的肌膚,觸目驚心。
再一看頭骨玉匣裏面,除了少許符紙的灰燼,裏面什麼都沒有,只是那紅光還在,但也開始微微的減弱下去。
感覺就像是一頭餓狼剛剛喫飽,重新蟄伏。
我暗暗鬆了口氣,再次給冷清雪搭脈。
氣息仍然很威脅,但體內的陰邪之氣,已經消除了大半。
我又扒開了她的眼皮,瞳孔也已經恢復了正常,眼睛裏面有着少許的紅血絲,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
看來她體內的屍線蟲,已經全部被頭骨玉匣給消滅了。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我拿起頭骨玉匣打量了一番,後脊樑有點發涼。
這東西的確很是邪門,但要是能好好利用,倒也能幫我的忙。
我收起了頭骨玉匣,打算回家之後,再好好研究。
冷清雪又昏睡了十多分鐘,就醒了過來。
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她就張口喊了一聲。
“姐……”
冷清月的眼窩瞬間就紅了,上前拉住冷清雪的手,只應了一聲,淚水已是斷了線一樣落下。
我揮了揮手,讓無關的人先出去,然後對冷清月說:“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抱頭痛哭,然後你需要告訴我,前幾天南苑酒店的週年演出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清雪呆呆地看着我,一字字地呢喃着。
“他……是他……他明明已經……死了……”
“誰,誰死了?”
“是那天的……主持人……”
冷清雪的目光裏流露出一絲懼意,似乎對那天發生的事,仍然很害怕。
在冷清雪斷斷續續的講述裏,我終於明白了事件的起因。
她告訴我們,那天在南苑酒店演出之前,她們原本都在房間裏休息,冷清雪獨自在洗手間補妝,忽然遇到慶典晚會的主持人,邀請她去自己的房間,說是有事交代。
她不明所以,於是就去了,結果到了主持人的房間後,剛聊了幾句話,那個衣冠禽獸的傢伙就突然對她跪地示愛。
冷清雪嚇壞了,她今年纔剛剛十九歲,還沒有談過戀愛,而那個主持人已經快四十歲了,油膩又猥瑣。
她想要逃跑,那人卻攔着她,兩人撕扯中,冷清雪的衣裙被撕破,引的那人獸性大發,竟想要在房間裏強行不軌。
急切中,冷清雪無意中摸到了一個花瓶,直接就砸在了那個人的頭上。
花瓶砸得粉碎,那人捂着頭,鮮血從指縫間流出,卻還是不肯放冷清雪走,竟死死掐住了冷清雪的脖子。
眼看自己即將窒息,冷清雪抓着那個殘破的花瓶在空中揮舞,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竟刺中了那人的脖頸。
那人終於鬆開了手,倒在地上抽搐,鮮血不斷涌出,染紅了房間裏的地毯。
雙眼翻白,就像一條死魚。
冷清雪嚇壞了,趕緊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換掉了衣服,卻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正在糾結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她以爲是那人找來了,透過貓眼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朋友。
原來,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
在朋友的催促下,冷清雪只得硬着頭皮上了臺,坐在樂團中,她渾身都在顫抖,因爲她知道,今天晚上的主持人,多半已經是死了。
只是片刻後發生的事,讓她完全懵了。
當演出正式開始的時候,剛纔明明已經躺倒在地上抽搐,滿身鮮血的主持人,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神采飛揚地上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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