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儒家之首
“先皇曾說過，他的九個皇子中，目前看來，最爲聰明的是九皇子，先皇所言非墟啊，除了先皇，沒有人能看透老夫的真實身份，鎮國王是第一個。”
司馬陽再次抱拳：“見過儒首前輩。”
“鎮國王不必多禮，以後也不可行此大禮。別叫我儒首，這不過是世人的謬讚罷了。再說，天下有才，超過老夫者多矣，實不敢以儒首自居。”
司馬陽直起了身子：“南師父學富五車，卻如此謙虛自尊，着實讓人佩服。晚輩有一事不解，南師父武功蓋世，當年，卻爲何在青樓折戟呢？”
南公望臉上劃過些許尷尬。
“當年，面對一羣女子，不能以高深武功對之，況，那些女子根本不知羞恥二字爲何物，上來就抓住了老夫的命脈。”
命脈？
司馬陽突然明白了。
這是草原二哥鬣狗的做派啊！
司馬陽乾咳了聲，再次誠摯道歉。
“當年晚輩荒唐之舉害的南師父聲望受損，晚輩荒唐啊。”
“當年之事早過去了，老夫都忘了，不要再提了。鎮國王，你深夜來臨，就是爲了揭穿老夫的真實身份嗎？”
“自然不是，是晚輩想更深入的認識南師父，宮中衍杆司高手，想必是前南師父暗中訓練的吧？”
“有些事，新君還不知道，鎮國王卻先知道了，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南公望說道。
“本王是父皇封的鎮國王，也有保護新皇安全的職責，理應熟悉這宮中的一切，包括衍杆司。當然了，如果衍杆司只聽命於新君，對我這個鎮國王保密，就當我沒問。”
“鎮國王誤會了，先皇曾囑咐過老臣，衍杆司應掌握在新君和鎮國王手中，衍杆司的祕密，自然不會向鎮國王隱瞞。鎮國王說的不錯，老臣受先皇囑託，掌握衍杆司。太監總管高凡副之，那羣高手都是老臣培養訓練的。”
“奧，怪不得那羣人如此厲害呢，衍杆司都是什麼人組成？”
“侍衛，天武軍，太監，大臣，商人，總之，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他們都有個相同點，那就是絕對的效忠皇上。”
“原來如此。”司馬陽本想讓南公望將名單交出來。
轉念想，如此重大之事，特別是名單，理應讓新君先知道。
同時，內心也升起些許擔憂，對南公望的擔憂。
身爲宗師級別的高手，還掌握着高手如雲的衍杆司。
他要是有異心，恐怕難以阻擋。
忽然想到老皇帝的手段，對南公望肯定也有防範。
不然的話，老皇帝絕對不會放心用南公望這樣的宗師人物。
“南師父武功蓋世，想必也會些醫術吧？”司馬陽說道。
“鎮國王怎知老夫會醫術？”
“這屋子裏隱隱有股藥草的味道，這院子裏所種植物不是花，也是草藥，所以，我猜測，南師父平時研究草藥，肯定也會醫術。”
“鎮國王觀察的可真仔細，不錯，老夫確實是略懂醫術。”
“略懂二字，足見南師父的謙虛。我父親病發，短短几個月就駕崩了，其中原因，想必南師父也知道。”
“實不相瞞，先皇乃是肺癆之病，兩年前就得了，是老夫用草藥鎮壓着纔沒有病發。這些時日，邊關慘敗，對先皇打擊很大，老夫的草藥已無法鎮壓病魔，先皇之崩，是多年肺病累積的結果，絕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先皇之崩，並不意外。”
司馬陽想，肺癆，用現在醫學術語解釋就是肺結核感染，前世可醫治，但是古代想治好這種病，絕對沒那麼容易。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抗生素。
司馬陽長嘆了口氣。
“哎，我可憐的父皇啊，爲國操勞一生，就是最近也是每天每夜的處理朝政，原來他老人家一直是帶病上朝啊。”
司馬陽唏噓了會，最後說道：“南師父，你早些休息吧，等忙活完這一陣，我和新君再來拜訪。”
“拜訪二字可不敢當，老臣等着新君和鎮國王的召見。”
“會很快召見你的。”
司馬陽離去。
巷子盡頭，司馬陽駐足，回頭看了眼雨花閣。
……
與此同時，星辰城，一座位置極其偏僻的莊園。
一位身材高大，臉上戴着黃金面具的男子肅然而立。
他的面前躺着一人，身上插着四五支羽箭。
正是霓煙樓第一高手，血鱷。
兩名男子將血鱷身上的羽箭拔了下來，抹上了藥膏。
血鱷掙扎着坐在了擔架上，看着面前的黃金面具男子。
“你是，”
“不要管我是誰，你要知道，是我的人將你從死人堆裏救了出來，你死不了了。”
“多謝救命之恩。”
“你下去好好養傷，新君和司馬陽正在全城抓捕你，你放心，我給你安排的地方，他們絕對找不到，將血鱷先生擡下去，好生的歇養。”
血鱷被擡了下去，這時，一名蒙面，全身黑衣的人走了出來。
“見過少主子。”
“不必多禮，老主子可好？”
“老主子身體硬朗着呢，老主子說再活五年不成問題，在奴才看來，老主子必能長命百歲。”
“你說的不錯，老主子讓你過來，有何旨意？”
“老主子說，當今形勢，司馬威，司馬陽勢大，當主打一個忍字，虎隱山林，龍潛大海，伺機而動，一擊而成。”
“多謝老主子提醒，我知道了。”
“老主子說，司馬威想坐穩皇位，司馬陽想穩當鎮國王，沒那麼容易，他們很快就成爲大新的笑話的。”
黃金面具男子點了點頭：“我也會暗中配合老主子的。”
“那奴才告退。”
蒙面人離去後，黃金面具男子的眼神越來深邃。
七天後，文皇帝靈柩移居殯宮。
不知不覺又停靈一個月，何時下葬，仍無確切日期。
主要是，文皇帝死的有些突然，陵寢尚未完工。
前世古代帝王駕崩後，停靈半年，甚至一年的都有。
國喪期間，司馬威開始處理朝政。
散朝後，司馬陽回府。
身爲鎮國王，司馬陽的權勢很大，前後都有兵士開道。
“鎮國王，爲草民做主啊！”
空氣中傳來男子的喊聲，隨後便是士兵的呵斥聲。
司馬陽撩開了轎簾，只見幾名士兵將一名老者摁在地上。
“撒開老人家，不得無禮。”司馬陽下了命令。
老者匍匐向前，跪在了司馬陽面前。
“鎮國王，爲草民做主啊！”
“老人家，你有什麼冤情，說吧。”
“草民女兒被藍府抓了，老婆子前去要人，被藍府打了個半死。”
司馬陽皺了皺眉頭。
“藍府這麼牛叉嗎，幹什麼的？”
李恆之就站在司馬陽面前，立即回稟道：“藍府主子是承恩公。”
聽到承恩公三個字，司馬陽立即知道藍府是什麼所在了。
老皇太后的孃家所在。
“國喪期間，老太后的孃家人竟然強搶民女，走吧，過去看看。”
司馬陽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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