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所謂舞會，其實是約會
“既然如此……”墨卿言不自覺地摸了摸手上的傷口，血液凝固成粗糙的傷疤。“我就試試看吧，打贏千雪。”
墨卿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存在一點點病態，但是更多的是溫柔和笑意，寒千雪隱隱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喜歡的是墨卿言這個人，不論是陽光的那一面還是陰沉的那一面，寒千雪都不會在意，但是，她還是更願意看到墨卿言臉上露出陽光的笑容。
“不過，千雪，剛剛那個人離你好近……雖然我現在沒有資格限制你的自由，但是你下次再和別人離得那麼近，我不能肯定我會做出什麼來。”
看着臉色又一次陷入陰暗的墨卿言，寒千雪愈發的無奈，道：“我要說多少遍你才願意相信？我不喜歡熱鬧。我倒是希望，他們能離我遠點。”
“千雪很討厭他們嗎？那……我把他們殺了吧。”寒千雪驚訝地看着墨卿言，此時此刻，墨卿言並沒有露出陰暗的笑容，他臉上的笑容十分明媚，但是墨卿言就是用這樣的表情，說出那樣不可思議的話。
“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的話，我或許可以到那個舞會上去看一看，聽說有很多的美食。”既然墨卿言都在這麼認真地說了，寒千雪認爲，自己也要認真一下，對吧。
那個舞會的舉辦原因，明面上說是蔡媚兒院長的生辰，但實際上，和海神緣一個性質，就是湊情侶的一種活動。不過相比起來，這種舞會的舉辦次數很少。
“哎哎哎！”墨卿言慌了，他慌了！“如果千雪非要去的話……”看着寒千雪一臉淡然的樣子，墨卿言咬着牙，道：“那就帶着我一起去好了。”
如果有人敢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着千雪的話……墨卿言垂下眼簾，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瘋狂與陰暗。那墨卿言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研究研究，幾個國家發明出來的酷刑了。
“我做千雪的舞伴。”墨卿言滿臉的認真，這反倒讓夢冰雨微微一愣。“嗯？你認真的嗎？”“千雪不也是認真的嗎？”墨卿言臉上帶着惡魔的微笑。
“可是，舞伴什麼的……你確定你不會被其他同學仇視嗎？”寒千雪歪了歪頭。“那就找一個學妹或者學姐好了啊。”墨卿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寒千雪卻不爽了。
“學姐學妹？”
寒千雪危險的眯起眼睛，心中不知爲何燃起的火焰幾乎讓將寒千雪的理智吞沒，她看着墨卿言，話語是前所未有的寒冷刺骨。
“千雪，會願意和我一起去嗎？”墨卿言裝的是一副落寞的樣子，但是迅速恢復理智的寒千雪立刻就明白，這分明就是變相的邀請。
“……前提是你別暴走，不然的話，這個舞會別想要安安生生地進行了。”寒千雪的語氣恢復了冷淡，但是心裏的不爽尚未消退。
“我，可以試試看。”墨卿言試探性地看了看寒千雪，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講真，他也並不是很想要傷害別人。
但是，他控制不住，那種對寒千雪的佔有優勢在太過強烈，讓他有的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和憎恨之火。
寒千雪微微擡頭，似乎是在思考，“好吧。”寒千雪覺得，可以把這場舞會當成約會嘛……而且，舞會中有一個環節，和海神緣的搶親環節相似。
如果兩個人同時看上了一個人，那就是挑戰了，規矩是差不多的，對於寒千雪來說，是一個瞭解史萊克內院大致實力的好時機。
畢竟，雖然來挑戰她的人多，她也挑戰過很多人，但是始終沒有摸清楚史萊克學院內院學員的平均實力，她需要知道個大概。
墨卿言露出了微笑，隱隱含着得意之色，看着寒千雪的眼眸裏滿是笑意，只不過被寒千雪本人視而不見。
……
好吧……
墨卿言承認，自己有點後悔了，讓別人看見這樣的寒千雪，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氣的！
既然是舞會，那總要穿的正式一點，但是不能太過顯眼……抱着這樣的想法，寒千雪隨隨便便挑了一件黑色禮服。
看上去拖了地，但是離地還有三四釐米的距離，不至於弄髒禮裙，簡約大氣，束腰的設計，雖然是半露肩的，但是還有兩層疊在一起的黑色紗布，並不暴露。
真絲製成的禮服看上去很大，但實際穿上去之後一點也不算沉重，服裝店還配送了一雙鞋子，由於寒千雪不喜歡高跟鞋的原因，換成了有些高的黑色真皮小皮鞋。
禮服的樣子並不繁華，但是穿在寒千雪身上，卻很好的勾勒出寒千雪的身材和美麗，那種高高在上，如同貴族一般的氣質更是被襯托的無以復加。
黑色長髮散在身後，有些滑落在胸前，一如既往的黑長直，雖然那個服務員小姐姐一直建議寒千雪把頭髮燙卷一下，只不過很可惜，寒千雪覺得還是自然地散發適合自己。
黑色長裙上點綴着點點星光，卻不刺眼，顯得她如同黑夜中的一顆星光，墨卿言看得一陣捶胸頓足，果然就不應該讓千雪穿這身衣服的！
與此同時，墨卿言還用冷厲中透着幾分嗜血的恐怖眼神，盯着一旁的服務員小姐看了好一陣，看得小姐姐都發毛了。
“千雪……我有點後悔了。”
看着墨卿言危險地眼神，寒千雪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禮服，並沒有過於暴露啊？“怎麼了？我覺得還好啊。”寒千雪無辜地道。
墨卿言垂下眼簾，墨藍色的眼眸又一次差點變成黑色，不過還在最後墨卿言強行控制住了，皺着眉頭道：“太……耀眼了。”
寒千雪無語地看了墨卿言一陣，其實，說真的，要論耀眼，她反倒覺得墨卿言比自己更加耀眼好不好？
墨卿言本身就長得很妖孽，只要不露出那種陰沉沉的臉色，那他還是非常帥氣，並且是那種人在人堆裏一眼就能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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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第一眼不會特別驚豔，但是越看越好看，尤其是那雙墨藍色的眼睛，像墨色的深淵一樣，偏偏又僞裝成一片藍色的天空，直叫人情不自禁地溺在那深淵之中。
墨卿言身穿一身黑色的禮服，墨藍色的長髮已經有了披肩的趨勢，有些細小的褶皺，但是無傷大雅，增個人都透露着一股斯文氣質，當然，前提是不知道他之前看前臺小姐姐的眼神。
雖然那身一副看上去十分大衆，可是那雙眸墨藍色的眼眸，只要看一眼，就會覺得他有別人與衆不同，而且那張臉，是真的香。
一舉一動中都透露着一股優雅之氣，微微皺起的眉頭卻並沒有給他增添難看，看得一旁的小姐姐是一陣垂涎欲滴。
不過，看着眼前的天作之合，小姐姐還是忍住了撲上去的衝動，但是，一聲冷傲氣質的寒千雪和優雅溫和的墨卿言站在一起的那一刻，小姐姐就感動得忍不住要流淚了。
實在是太般配的，般配的讓人忍不住破壞這種奇異的和諧感，威懾麼說奇異？因爲寒千雪雖然看着墨卿言的眼神冰冷而淡漠，但是墨卿言眼底的溫和卻很好的包容了這種淡漠感。
小姐姐不撲上去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之前墨卿言瞥了她一眼，那個眼神……
不知道是否是小姐姐的錯覺，那個眼神充滿了殺意，和那一身優雅的氣質充滿了矛盾感，但下一秒就消失了。
“舞會快要開始了，走嗎？”
對上墨卿言那雙深沉的眼眸，還有微微皺起的眉頭，與平常完全不一樣的氣質，寒千雪突然發現，自己的臉有點發燙，不由得想要轉移話題。
墨卿言皺起的眉頭尚沒有鬆開，但是嘴上已經應答道：“走吧。”話音剛落，寒千雪就主動挽起墨卿言的手臂，這倒是讓墨卿言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受。
對上墨卿言略帶驚訝的眼神，還有嘴角的笑意，寒千雪輕咳一聲，視圖掩蓋自己的尷尬，微微低頭，道：“要遲到了。”
“千雪，你這幅樣子，別讓別人看見……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你鎖起來的。”耳邊迴盪着墨卿言低沉的聲音，寒千雪微微點頭。
她能感受到，墨卿言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了，還在微微顫抖，那雙宛如深淵的眼眸也開始風雲涌動，明顯是在努力壓制着什麼。
墨卿言已經在盡力剋制了，可是看着一旁那個服務員小姐姐驚歎的眼神，他還是忍不住動了殺人的念頭，他不想要在這裏殺人，也不想要限制寒千雪的自由，把她鎖起來。
但是，但是……
“墨，我的舞伴是你。”
寒千雪淡淡地道出這句話，既是爲了給墨卿言一個安慰，讓墨卿言放心，同時也是寒千雪的一個承諾。
寒千雪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即便墨卿言是病嬌，佔有慾和愛意都恐怖到了極致的病嬌，但是誰叫她就是喜歡上墨卿言了呢？
既然喜歡上了，墨卿言還這麼對她不放心，那寒千雪也不妨多一點承諾，給墨卿言安全感是寒千雪自認爲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墨卿言嚥了咽口水，壓低聲音道：
“好。”
舞會舉辦在史萊克城最大的飯店裏，現場已經被佈置的十分華麗隆重，但是處處充滿了歡樂的氣氛，極爲宿老坐在包間內，一邊喫菜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接過服務生手中的酒杯，由於寒千雪的小心和刻意，手指並沒有觸碰到一起，所以那個男服務生就非常“幸運”的，受了墨卿言的一記刀眼就沒事了。
其實嘛……寒千雪並不僅僅只是把這場舞會當成一個比較奇怪的約會，她還是有別的一些目的的。而且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小道消息，被學員高層看好的前五位學員，可以融合一次適合自己的魂靈。
魂靈這種東西因爲夢冰雨的原因，在史萊克學院已經絲毫不陌生了，許多學員都想要嘗試，奈何如今學院內精神系的學員太少，魂靈之事只能停留在理論上。
寒千雪從平常的理論課上聽到了很多關於魂靈的研究，有很多寒千雪都沒有從夢冰雨那裏聽到過的，比如自己創造出魂靈，魂靈是否能夠提高年限等這種超前的問題。
毫無疑問，夢冰雨和寒千雪都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如果能夠解決，那麼魂靈，也將成爲主宰一個時代的存在，並且不再需要獵殺魂獸。
只是實際事例只有夢冰雨第一次試驗時的那幾個人，理論也並未完全立足，幾位老師只是提及了一些，但是寒千雪不相信史萊克學院不會對魂靈這方面的研究一點都不在乎。
魂獸逐漸減少，這已經成爲了一個十分明顯的問題，再不解決，恐怕不久的將來，連個十年魂環都是珍貴程度如同十萬年魂環的了。
所以，史萊克對此絕對是有更多的研究的，但是那些老師的權限都不夠，學員們暫時無法知道這些東西。
而且，就算史萊克真的研究出來了一小部分，這些也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外人無法知道，知道了也是要被史萊克高層封口的。
但是這一次，卻傳出了這種消息，寒千雪相信，謠言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幾分真實性存在，更何況，內院之中，應該還沒有這麼閒的人。
明目張膽，高層還不管，寒千雪還就不信了，這是謠言。
寒千雪搖晃着高腳杯中的葡萄酒，那種味道，她品嚐過的，冰殿底下藏着一個酒窖，寒千雪經常偷偷去偷喝夢冰雨的酒，帶着雪韻舞幾人一起。
當然，有時是天夢指示的。
其中就有葡萄酒，不過有點可惜的是，舞會上的葡萄酒並沒有夢冰雨珍藏的酒陳，所以相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的。
不過也是好酒就是了。
透過半透明的葡萄酒液，隱約可以看見寒千雪那雙好看的眸子裏，閃爍着冰冷的光彩，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冷漠。
酒液是暗紅色的，像極了鮮血，卻沒有鮮血的血腥味，反而是一股濃厚的葡萄味，寒千雪姿態優雅地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瀰漫着水霧的黑色眸子看似迷離，實則裏面滿是冷光。
寒千雪聽着身旁那個最近幾日認識的女孩子，聽着她在那裏碎碎念，不斷抱怨吐槽着她自己的舞伴，來到這裏之後就拋下她一個人了之類的。
寒千雪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着，胡亂點着頭，看似在和她聊天，實則目光淡淡地盯着遠處和幾個關係還不錯的學員聊天的墨卿言。
看上去，他們聊的挺開心的，時不時碰個杯，只不過，墨卿言時不時會用異樣的目光撇向她，那種不安的眼神，讓她不由得覺得好笑。
她又不會趁他不在做些什麼，寒千雪可不會隨意去勾搭別的男生，除了墨卿言，她對於任何異性都有一種疏離感。
而且，在這個隱蔽的角落，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勾搭她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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