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不只有五位神王
火神神殿的大門口處，一男一女牽着手，靜靜仁立在此處，周圍的天地靈氣發瘋了一般似的朝他們瘋狂涌去，而他們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將涌入體內的天地靈氣化解罷了。
“嗯？怎麼了？哪裏奇怪？”
羽念殤聽到夢冰雨類似喃喃自語的話，扭過頭疑惑地看着她，夢冰雨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纔有鬼……
爲什麼他們這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神界居委會的人出現啊？他們根本就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神界不會已經沒落到連兩位一級神祇的氣息都探查不出來的地步了吧？
夢冰雨默默地在心裏吐槽，但是，沒有出現神界居委會的人對於自己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不過以後還是有很大的機率遇上唐三的。
跟念殤見完兩位前輩，就下界去吧，至少我還有極北之地，一百年的期限還沒有到就絕不回來。夢冰雨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至於羽念殤，看着夢冰雨一副決定好了什麼似的表情，笑了笑，眼裏滿是溫柔之色，眼底卻是深幽一片。
火神之心的躁動已經越來越不可控制了，隨時隨地充滿着爆炸的能力，不過觸碰到羽念殤，它會莫名其妙的安分下來，不過也就是安分一點點罷了。
羽念殤並不去控制，他能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從其他地方傳過來，維持着火神之心的穩定，每隔一段時間會傳過來一次力量。
但是最近那股力量越來越弱，羽念殤能夠猜到，那人是自己師傅，並且自己師傅愈發虛弱，也和這東西脫不了關係。
看着身旁的夢冰雨，羽念殤表示，哪怕自己一點都不好奇這玩意，也絕不能繼續這樣子下去了。
不如今天就來攤個牌，他倒是想要知道，這東西究竟和自己有着什麼淵源，又到底和冰雨扯上了什麼關係。
至於夢冰雨，此時此刻她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總之就是很緊張，非常緊張，羽念殤對她說過的，現在他的親人也就只有火神了。
那這，算不算見家長？
見家長什麼的，一開始或許並沒有多大的感受，但是真的到了這種時候，夢冰雨還是會很緊張的啊，神知道對方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之類的……
羽念殤在夢冰雨忐忑不安注視之下，伸出手，在手指尖觸碰到大門的那一刻，夢冰雨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唾液，然而……
後面的事情不僅出乎了羽念殤的預料，也讓夢冰雨嚇了一跳。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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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念殤剛剛把大門打開一小條縫隙，一道不大不小的碰撞聲就從房間內傳了出來，聽起來動靜不小。
而緊緊握着羽念殤的手的夢冰雨很清楚的感受到，羽念殤的身體在那一刻僵住了，帶着笑容的臉上一瞬間變得嚴肅，帶着幾分焦急。
羽念殤幾乎是下意識地推開了大門，臉上風輕雲淡的笑容也消失了，換成了淡淡的焦急，他一把推開大門，叫了一聲，“師傅！”
然後……
四人面面相覷……
羽念殤不想要這樣的，真的，一點都不想要，現在氣氛怪異成這個樣子也不能怪他對不對？他也不想要承受來自自家師傅和準師孃的死亡凝視啊喂……
神知道爲什麼他一推開門就看見上代冰神跨坐在自家師傅的腿上，一手揪着自己師傅的耳朵，一手與自家師傅的手十指相扣啊！
至於夢冰雨，她在看清屋子內的兩個人的姿勢的時候，整個人當場死機，尤其是其中一個人她還有些熟悉。
誰來告訴她爲什麼上代冰神用一種堪稱幽怨的眼神瞪着那個紅髮男人，跨坐在紅髮男人某個不可言喻的地方，而且還和那個男人親密地十指相扣在一起啊！
夢冰雨表示自己已經瘋了，瘋得徹徹底底神志不清的那種；羽念殤覺得自己要要瞎了，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的那種。
面對着自家師傅和上代冰神的視線，雖然羽念殤並沒有從中感受到殺意什麼的，但是也能感受到上代冰神的不爽。
得……
無非就是自己又（等等，爲什麼要說又）打擾到他們了……至於自家師傅此時此刻是個什麼心情，羽念殤已經沒有那個心情去在乎了。
面對着滿眼不爽的冰神，羽念殤就做出了一個幾乎是來自自己的本能，充滿了求生慾望的動作——一把關上了大門。
沒錯，是關上了。
“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
羽念殤迅速並且自覺地低下了頭，也不管自己身旁的夢冰雨又受到了怎樣的視覺衝擊，後退一步，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還留下了一句：“不用管我們！”
至於兩位當事人的心情怎麼樣……
火神表示：有點複雜，雖然說咱倆的關係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但是一下子攤牌，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念殤估計有點接受不了……嗯……可能我家那位也是……
冰神表示：就是很後悔，早知道就先下來了，但是這傢伙這麼不愛惜自己，我有什麼辦法！總之，攤牌就攤牌吧，反正念殤估計也察覺到了，就是讓自己的繼承人看到……有點崩潰……
說起來也是湊巧呢，兩位當事人剛剛把某件事情解釋清楚，自家的繼承人就回來了，冰神還沒來得及從火神的身上下來，所以真的是有一點欲哭無淚。
不過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當初這兩人就知道了他們兩個的事情，不過都很心照不宣地沒有坦白罷了，恢復記憶的話，也就不會那麼難以接受了。
嗯，沒錯，火神和冰神已經決定讓這兩個人恢復記憶了，不論如何，冰神都不忍心繼續讓火神消耗本源了，而讓火神看着冰神生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既然已經瞞不下去了，不如就順水推舟，大不了等他們醒過來之後直接讓他們提前洞房花燭夜。
沒錯，他們兩個已經自暴自棄了。
“臭小子，給我滾回來！”
火神無奈地喊了一聲，而門口拉着夢冰雨愣愣地站着的羽念殤，一聽到自家師傅這句話，嚥了咽口水，猶豫着握住了門把手。
“冰雨……”
羽念殤神色哭笑不得地看着夢冰雨，夢冰雨咬了咬牙，巨大的視覺衝擊讓她整個人都有膽量了一點，甚至剛剛的忐忑不安都被剛剛的那一幕，弄得七零八落不剩多少了。
試探性地看了羽念殤一眼，夢冰雨遲疑着點了點頭，羽念殤深吸一口氣，用力按下門把手，夢冰雨很懷疑羽念殤要是再用一分力氣，就會把門把手弄斷。
一進門便看見火神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神色無奈地盯着羽念殤看，冰神靜靜地站立在一旁，神色冷淡。
“嗯，徒兒回來了。”
羽念殤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幾下一旁的冰神，道。
羽念殤將目光從羽念殤身上移開，轉移到夢冰雨身上，上下打量着夢冰雨，而夢冰雨只覺得自己尷尬得要命。
“恩，不錯不錯，這一次可算是把我的徒媳帶回來了。”
火神笑着眯起了眼睛，夢冰雨一時間只覺得無所是從，以至於她沒有注意到一旁冰神眼底的異樣，還有火神笑意瀰漫的眼底，究竟是怎樣的別有深意。
“到底是徒弟重要還是徒媳重要？”
羽念殤抽搐了幾下嘴角。
“唔……都有徒媳了，還要徒弟幹什麼？女孩子總歸比男孩子要讓人省心的多，不像你，天天給我惹事兒！”
看着火神的神色，外人只會覺得，他是恨不得一腳踢飛眼前這個徒弟的，但是隻有冰神知道，火神內心對這個徒弟有多滿意。
“好了好了，還站着幹什麼？坐吧。”
火神笑眯眯的，羽念殤卻莫名的覺得不懷好意，打了個寒戰，然而還不等他說什麼，就看見自家師傅一臉拐小孩的表情，把自家媳婦拉到了沙發上。
嗯嗯嗯？
師傅，沒有你這樣的吧！
冰雨是我媳婦！
羽念殤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然後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至於被拉到了沙發上的夢冰雨？
夢冰雨看着火神那一臉溫和的笑容，一時間只覺得，和長輩相處倒也沒有那麼困難啊……然後就被人拉到沙發上了，整個人還是有點懵的，原本以爲會有些困難啊……
“小丫頭，叫什麼啊？”
火神笑眯眯的，夢冰雨對於應對這種來自長輩的善意的語言基本上沒有什麼經驗，有些手足無措，幾乎是下意識地道：“夢冰雨。”
“挺不錯的名字，小丫頭長得也挺好看嘛……你什麼時候和我那傻徒兒成婚啊？”
“啊？”
夢冰雨身體一僵，如果不是她對於自己的情緒掌控得還算不錯，可能此時此刻表情就已經裂開了。
“哈哈，不用害羞，既然是真的喜歡的話，成婚是遲早的事情，提前一些沒什麼，這種事情啊，還是要趁着年輕，早點弄。以後那麼多麻煩事兒，至少還有成婚這層保障，你說是不是？”
火神笑眯眯的，反倒是夢冰雨臉有些紅，被說媒什麼的，夢冰雨表示自己超級慌且無措，如果不是身邊還有一個羽念殤，夢冰雨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拔腿就跑。
“不過如果你不想要這麼早結婚的也沒什麼，還有啊，如果我那傻徒兒對你不好的話，就來跟我說，冰神和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羽念殤暗暗翻了個白眼，他已經不想要繼續吐槽自家師傅了，畢竟自家師傅是個專門坑徒弟的，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覺得世界沒愛了。
冰神在心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明明夢冰雨是他的徒弟，火神卻把夢冰雨看得比羽念殤重要，雖然是表面上的，但是也是挺無奈的了。
不過其實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畢竟當年，火神把羽念殤當兒子看，把夢冰雨當女兒看，只不過兒子和女兒看對了眼而已。
嗯……沒什麼問題，有也是火神的問題。幾番談話下來，夢冰雨的緊張也漸漸消散了，開始，她以爲自己會融入不了這個氣氛，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一個外人。
但是好像並沒有人忽視她的存在，如果有她插不進去的話題，站在一旁的冰神會滿臉冷淡地幫她解圍，火神貌似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並不會說什麼讓她覺得爲難的話題。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對方會這麼對自己，但是夢冰雨還是對眼前的兩位前輩產生了好感，不過話說回來，爲什麼自己會覺得對方這麼熟悉呢？
就好像……
在哪裏見過一樣……
“冰雨？冰雨？”
火神輕輕地呼喚將夢冰雨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一回過神就看見火神那一雙溫和的紅色眼睛，“怎麼了？剛剛那麼出神？”
“啊，沒什麼。”
“沒事就好，嗯……小冰雨啊，喜歡我那傻徒兒不？”
羽念殤抽了幾下嘴角，夢冰雨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啊……喜，喜歡。”
正主還在這兒，夢冰雨表示自己的臉皮好像還是太薄了一點。
“那就好啊……”
冰神突然感慨一句，莫名其妙的，但是火神卻動他這句話的意思，笑了笑，用笑意掩蓋了眼底的異樣，“那，小冰雨，如果我那傻徒兒不喜歡你，你怎麼辦？”
“啊？這……”
夢冰雨下意識地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羽念殤，只見羽念殤的臉色一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起來，“怎麼辦……繼續喜歡唄，喜歡到他也喜歡我爲止。”
夢冰雨笑了笑，臉色微紅，眼中的笑意無法掩蓋，羽念殤的臉色也好了起來。
“哪怕你知道最後是悲劇？”
火神不動聲色地道，而冰神也就沉默着，看着火神試探夢冰雨。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有些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啊……”
火神嘆了一口氣，也笑了，不過是疲憊的笑容，他擡起手，笑着道：“那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嗯？什麼意思？”
夢冰雨微微一愣，不過也等她反應過來，羽念殤就一把拽起她，並且把她扯到身後了，夢冰雨在恍惚之間，看到了一紅一藍兩塊晶體。
兩種晶體各自散發着她熟悉的兩種氣息，一種屬於自己，一種屬於正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但是，卻又帶着幾分陌生。
恍惚之間，她聽到了羽念殤和火神的對話，但是模模糊糊，大部分的東西她都聽不清，不過她還是捕捉到了一些關鍵的詞語。
“師傅……你要……幹什……”
“放心，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算是……你們的考驗……”
迷迷糊糊之間，對話飄入自己耳中，夢冰雨的眼裏只剩下一藍一紅相互對立的兩塊晶體，絕對的對立者，卻又在哪裏朝對方靠近，明明格格不入，卻偏偏要擠在一起。
真是奇怪啊……
在夢冰雨的視線中，劃開了一道明顯的分界線，一藍一紅，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雙方好像在盡力靠近對方。
融合、排斥，如此循環往復。
大腦一片空白……
“冰雨……”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夢冰雨看到了那雙溫暖的桃花眼，感受到了脣上的溫暖，絕對的信賴，她摟住了那人寬闊的背脊。
神界居委會。
唐三手裏拿着一本白色的書，眉頭微微皺起。
“海神，你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低沉聲音充滿了沙啞，唐三擡起頭，只見視線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黑紫色的雷電，而雷電中間，站着一個身穿紫色斗篷的男子。
“神界歷史。”
唐三神色平淡地說完這句話，又低下了頭，倒不是怕了毀滅之神，而是現在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稱得上是僵硬了，唐三甚至能夠察覺到毀滅之神對自己的不滿。
“歷史？”毀滅之神冷哼一聲，被斗篷遮住的雙眼裏，滿是不屑之色，“那不過是一羣好事的新晉神祇寫得破玩意兒罷了，上面的許多東西都和神界不相符。”
“那……”
唐三放下書，其實他把這本書翻了幾遍，倒也發現了幾處不對勁，比如，上面說神界並非只有五大神王。
“那有對神界歷史詳細記載的書記嗎？”
“至今沒有任何一本書記載着完整的神界歷史。你要了解這玩意兒幹什麼？”
毀滅之神冷冷地道。
“有些好奇罷了。不過，我很驚訝神界的具體歷史居然沒有人知道。許多事情別的書籍到也有所記載，頂多略有出入，但是關於神界最初的事情我確實一無所知。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神界大多數的歷史老夫都知道，但是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清楚地知道神界從誕生之初的情況。只可惜……他不可能會告訴你的。”
不知道是否是唐三的錯覺，他察覺到毀滅之神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惋惜和落寞，那是一種，懷念的語氣。
思及此處，唐三打了個寒戰，冷酷無情的毀滅之神居然也會有懷念的人？除了生命女神，唐三還就真沒見過這老傢伙有什麼在意的人了。
“爲什麼？如果說那人真的清楚，那爲什麼書籍裏對此，沒有一絲一毫的記載，甚至連提都沒有提到。”
“你認爲書籍會記載那種東西？現在神界所有的書籍都是後人編成的，知道這件事情的老一輩，死的死，走的走。到最後，也只剩下我們幾位古老存在還知道這事。”
“所以我才說，”毀滅之神的神色有些怪異，“你手裏的那東西不過就是破玩意兒，上面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沒有依據的，就算你要了解神界的歷史，老夫也不建議你看這玩意兒。”
唐三垂下眼簾，他知道毀滅之神說這話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幫他，而是擔心未來神界會出現一個對神界知之甚少的領導者，在治理好神界着一方面上，他們兩個的意向是一樣的。
“比如，上面寫的，神界不只有五大神王？”唐三隨手翻了翻那本白色封皮的書籍，恰好翻到了那一面，“這個估計是最不可信的……”
“嗯？”
唐三的話被毀滅之神一聲疑惑的哼聲打斷，唐三疑惑的看向毀滅之神，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在看到毀滅之神詫異的神色的那一瞬間，硬生生住了口。
“看來這本書的作者並非新晉神祇啊……”
毀滅之神的神色有些怪異，如果非要說的話，應當是感慨和沒落，只不過毀滅之神很少會有這樣明顯外露的情緒，唐三表示自己一時間無法接受。
“什麼意思，莫非，神界還真就不止有五大神王？”
唐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猜到一點了，能夠知道神界誕生之初的存在，如果不是神王，那唐三恐怕會覺得，自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不錯。”
雖然唐三早有預料，但是毀滅之神親口承認這種事情，還是讓唐三無法避免的驚訝了一下。
“但是，但是這種事情爲什麼我不知道？”
唐三站起身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毀滅之神，差點就要把毀滅之神看出一個洞來。
“死都死了的人，爲什麼要被人們記得那麼清楚。”
毀滅之神這句話說的冰冷，但是唐三卻看得見他眼底的那份落寞之情。
“……毀滅……”
“唐三，老夫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但是老夫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毀滅之神微微眯起眼睛，“神界誕生之初，所擁有的神王遠遠不止我們五個，但是如今也只剩下我們五個沒有下界輪迴了。”
“下界輪迴？都瘋了嗎？”
唐三驚訝道。
下界輪迴這種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就像上代邪惡之神和善良之神一樣，在神界呆的太久了，神生無聊，想要去人界體會一下愛恨情仇唄，但是一次性這麼多人離開……
這……
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那樣能者多勞。”
毀滅之神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道，說真的，他也挺想要當甩手掌櫃的，但是毀滅神位可不能就這麼空缺着啊……
“所以現在，他們都……隕落了？在人界隕落？他們，都是誰啊？”
“……失蹤，要麼失蹤要麼隕落。我也只是依稀記得幾位神王的名字罷了，都是失蹤的，比如，被稱作命運神王的，憐。還真是可惜，她失蹤之後，神界便再也沒有能夠預測命運的人了。”
“而其中的最強者，也就是第一位誕生的神王，也同樣失蹤了，下落不明，我和他還挺熟悉的，
名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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