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錢鈺破財
聽着吳蔚冷冷的聲音,小五縮頭小聲道,“前兩天少爺你生病時,我沒注意就對他說了……我也沒想到小少爺會過來。”
“小少爺?”命行役疑惑地看向吳蔚。
吳蔚看着咧嘴往自己這邊跑,臉上還帶着嬰兒肥的少年,解釋道,“我弟弟,吳念。”
“哥。”吳念揹着個大旅行包嗖嗖地來到了他們面前,見吳蔚面色黑沉沉的,瑟縮地叫了聲。
吳蔚捏着他肉嘟嘟的臉,冷聲質問,“這時候你不應該在學校上課嗎?怎麼在這裏?爸媽知道你翹課過來嗎?”
“哥!”吳念抱住他的手,撒嬌道,“我不是故意的,學校最近搞運動會,沒課,我又聽小五說你病了,這不擔心嘛!爸媽和爺爺要是知道我過來,肯定不讓。現在我來都來了,你不會想趕我走吧?”
吳念比吳蔚少好幾歲,吳蔚一向疼愛他,被他這麼看着,氣也生不起來了。他又捏了把對方的臉頰,故作嚴肅,“我給爸媽打個電話,你自己跟他們說偷跑來我這的事。”
吳念臉一點點地裂開,最後委屈巴巴地點頭,“我知道了。”
吳蔚在家人面前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了許多,拎着吳念耳提面命的樣子命行役看着有趣,不禁多看了兩眼。
吳念察覺後,目光小小地在他和自家哥哥身上轉了兩圈。
吳蔚對吳念說教完後,才帶着人走到命行役和李豐盛面前,“最近似乎是他們學校運動會,他不用上課就擅自跑來找我玩了。話說回來,豐盛叔你是怎麼遇到他的?還把他載了回來。”
李豐盛哈哈大笑說:“也是巧合,我上市區去進貨,回來路上瞧見你弟弟站在路邊一臉苦惱的樣子,我就過去問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煩,需不需要幫助。後來交流了才知道,你弟弟坐錯車迷了路,正愁着怎麼來我們三溪鎮呢。我一聽來三溪的,順便就把他捎帶來了。”
吳蔚扶額,差點沒被這個小迷糊蛋打敗。要是中間遇到的不是李豐盛,而是別人,他現在都不知道被拐到哪裏去了。
大概爲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吳念小聲道,“我也不是隨便跟人走的,我看了叔叔的身份證,確定過他是三溪鎮本地人。然後那會兒路上有輛公交車經過,車上有男有女,明顯都認識叔叔,其中一位老大哥還問叔叔是不是回三溪,從這些點我有七成把握,這位叔叔不是騙子,不會拐賣我。”
命行役聽着吳念有理有據的判斷,不得不佩服吳家還是挺會養孩子的。吳念看着十五六歲的樣子,大老遠跑到陌生的城市來,雖然中途迷了路,但也沒有慌亂到被人哄騙,而是再三確定過對方身份才接受了別人的幫助。
有時候,大人都不如他機靈。
吳蔚又氣又笑,瞧着他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忍不住拍了拍吳唸的小腦袋。吳念吐了吐舌頭,作乖巧狀。
李豐盛又被逗笑了,“看來我們三溪鎮和你們倆兄弟很有緣分啊,你倆兄弟都是由我送來的。”
命行役笑說,“豐盛叔,不應該說你和他們更有緣嗎?”
李豐盛擺擺手,“咱就沾了三溪鎮的福。”
聞言,衆人紛紛笑了出來。
吳蔚建議道,“豐盛叔今天留下來喫晚飯吧,我讓小五多買些菜,感謝你送我弟弟過來。”
李豐盛不是扭捏的人,李苑不在家,他孤家寡人的一個人喫飯也不香,吳蔚邀請他他便爽快答應了下來。而等晚飯時間,他還特意帶了許多自家滷的肉和醃的菜過來。
一頓晚飯喫得衆人撐腸拄腹,癱坐了半天才消化過來。
吳蔚病剛好,爲了不傳染給吳念,晚上讓吳念和小五湊合睡了一個房間。第二天,小五爲了彌補說漏嘴的事情,主動照顧起吳念,給吳念擔起了在江城的導遊。
吳念第一次來江城,又只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正是貪玩和好奇心很重的時候,在三溪鎮玩了兩天便拉着小五上了市裏,又在市裏玩了幾天纔回來。
而就在吳念和小五在市區撒丫子跑玩得很開心的時候,錢鈺那邊這幾天卻是過得很不順心。
時間回到三天前。
三天前,江城一中結束了半個學期一次的期中考,爲了儘快改出試卷,學校內的老師都留到了很晚。身爲教導主任,但同時擔任了初一優等班數學老師的錢鈺,也在這些留校的老師內。
這一天,錢鈺是最後一個改完試卷離開辦公室的。
當錢鈺走出校門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因爲她家離學校只有1公里不到的路程,走路快的話都不需要二十分鐘,所以平時上下班她都以走路爲主。
今晚上的風有些大,錢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風一吹,她只覺沒有衣服包裹的臉和腿都冷得厲害。
“這什麼鬼天氣。”
錢鈺抱緊文件袋,忍不住嘟喃了一句。
然後剛抱怨完,一陣寒風就往她身上吹了過來,她更冷了!這時候錢鈺已經來到了家門口最後的一條分岔路。分岔路一邊指的是大路,一邊是小巷子。大路有路燈,平時散步的人也多,錢鈺往常走的就是大路。但大路有個缺點,就是路比小巷子遠了一截,要繞路。
小巷子優點就是近,大路十分鐘的路程它只需要五分鐘。但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不太安全。裏面只有一盞要壞不壞,連路都照不太清的路燈。走它的人也少,曾經裏面還發生過好幾起搶劫案。
此時錢鈺就停在了分岔路口中央,一陣陣冷風從面前吹過。她實在受不住這鬼天氣,咬咬牙,自認不會那麼倒黴地一頭鑽進了旁邊的小巷子。
晚上快十點的小巷,黑布隆冬,錢鈺走進去後就有些後悔了。但她是做了決定就不會回頭的人,只好硬着頭皮掏出手機開了手電筒模式,借光亮照着腳下匆匆地往裏走。
當走到小巷唯一的路燈前,見沒有一絲燈火,她才知道這路燈不知什麼時候壞了。
“街道辦的人怎麼都不來修一修?”錢鈺蹙眉抱怨,心想着回去後就給街道辦打個電話提意見。
“嘭——”
在錢鈺嫌棄街道辦的辦事能力,沒有注意眼前的路,就這麼和反方向過來的人撞了個正着。
“哎喲,我的腰。”
一道蒼老的嗓音隨之響起。
錢鈺手機被撞掉,等她把手機撿起來,藉着手電筒的光纔看清面前被她撞倒的是什麼人——一位看起來起碼上了七十歲的老太太。
錢鈺心道,出事了!
七八十歲的老人這麼一摔,也不知道會摔出什麼問題。錢鈺下意識自責,忙上前去扶起對方,“老太太,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裏?”
“哎、哎我的腰,我的腰好像斷了……”老太太緊緊拽着錢鈺的手,似乎痛得站不起身,一直“哎喲,哎喲”的呻.吟着,模樣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錢鈺被她的情況嚇到,手上都是虛汗,“老太太你別嚇我,你堅持一會,我、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疼,我的腰好疼……”
老太太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一直在喊疼,錢鈺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霎時又被她打亂了,120三個簡單的數字都被她摁錯了兩次。
“媽!你怎麼了!”
在她好不容易終於輸入了正確的數字準備撥打出去時,遠處傳來了一道震天動地,中氣十足的女中音。
隨着女中音的出現,一位中年婦女的身影也緩緩出現在錢鈺眼前。
對方一下子撲到了老太太身上,大着嗓門叫道,“媽,你怎麼躺在地上了,摔着哪了?”
老太太大概是見到了主心骨,哀痛得更大聲,“哎喲、哎喲,我的腰,我的腰好痛,好像斷了……”
“什麼!”中年婦人大驚,伸手要去摸她的傷處,但是也不知道摸了沒摸,老太太就驚天動地,十分誇張的啊地大叫了一聲。
中年婦人好像更慌了,“媽,你別嚇我!”
這麼喊了一聲,中年婦人突然擡頭看向了傻在一邊的錢鈺,“是不是你撞倒我媽的?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走路不會看路嗎?我媽八十歲的人了,被你這麼一撞,你是存心想殺人吧?!”
“是我撞……不是,都怪這路太黑了,我沒瞧見……”
錢鈺試圖解釋,奈何這位中年婦人並不打算聽的樣子,打斷了她的話,“沒瞧見?你這是承認了?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怎麼了,撞了人連句道歉都不會說,也不給我媽叫救護車,就讓我媽這麼可憐地躺在地上!夭壽了……”
“不是……我剛準備叫救護車你就過來了。”錢鈺把手機屏幕亮出來,然後提議,“阿姨你先別緊張,我們先送老太太去醫院檢查,有什麼事之後再說,醫藥費我負責,你看成不?”
中年婦人瞥了眼她手中最新的水果手機,和躺地下的老太太對視了眼,兩人眼底精光一閃而過。之後老太太四肢攤開在地,哀叫得更大聲,“哎喲,我的腰好痛,我的心口好痛,要死了,要死……”
“媽!”中年婦人大叫着,忽然跳起緊緊拽住錢鈺的手,好似深怕她跑了,橫眉怒目,“小姑娘你撞倒了我媽,不賠錢別想着走……”
錢鈺看着他們配合默契,恍然大悟,自己這是遇到碰瓷了!
可惜知道是碰瓷,錢鈺還是得被她們訛錢。
她貪圖輕鬆走的這條小巷子沒有監控,她又沒證據證明眼前兩人是騙子,百口莫辯下,只能憋屈地被訛走三萬多塊錢。
而當錢付出去後,錢鈺腦海裏倏然間想起前不久在周玲婚禮上,命行役告誡她的話。
“錢鈺姐,我觀你面相,近期恐怕會有破財的跡象,這幾天最好別獨自出門,也不要走小路黑路。”
錢鈺欲哭無淚。
她那時候竟然還罵對方封建迷信。
這會好了,可不就破財了嗎!
周玲婚禮後,馮桂鳳爲了照顧女兒和女婿,也不回三溪鎮了,直接在周玲夫妻的社區買了套房,每天專門過去給兩小的做飯打掃。
這天,周玲一家喫過了晚飯,正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聊天。
“這貴妃有點可憐,那皇帝真不是東西,哈哈哈,這小太監也太逗了吧……”
馮桂鳳正在看最近大火的一部宮鬥劇,周玲坐在她身邊,拿着手機和林邵東討論着今天的新聞。兩人討論正酣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馮桂鳳聽到手機鈴聲,隨口問了句,“大晚上的,誰的電話啊?”
“錢鈺姐的。”周玲不明白錢鈺爲什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不過還是接通了,“錢鈺姐,晚上好啊……”
“周玲,你有命學弟,命大師的電話嗎?”電話另一頭的錢鈺沒有和周玲敘舊,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聽起來十分焦躁。
周玲迷茫了幾秒,坐正身體,“錢鈺姐,怎麼了?”
馮桂鳳和林邵東見周玲這副樣子,互相看了眼,忍不住坐了過去,一塊聽着。
錢鈺長吁短嘆,無比懊惱,“周玲啊,我們都誤會命學弟了,人家是真大師,不是什麼神棍。還記得你婚禮時,對方說我破財的事嗎?昨天我賠給了別人三萬多塊錢!”
之後,錢鈺詳細地給周家人說了昨天自己走黑路,怎麼被人訛錢碰瓷,喫啞巴虧的事情。
馮桂鳳聽得直生氣,拍着桌子罵道,“這些人真缺德,三萬塊錢他們真敢開這個口!”
“的確過分。”林邵東忍不住跟着罵了一句。
周玲皺眉問錢鈺,“那三萬塊錢你真給了?”
錢鈺無奈,“真給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那條路又沒監控又沒路人,他們一唱一和警方都辦法,我這錢只能給,不然今天還有得鬧。”
“那你找命行役……”周玲不解。
“我這……不是怕還要破財嗎,誰知道這財要破到什麼時候,爲了求個心安,就想找命學弟問問……有沒有辦法幫幫我。”
大概是覺得自己罵過命行役封建,加上別人提醒時不相信,轉頭真倒黴了上趕着求人有些丟臉,錢鈺明顯底氣不足。
周玲聽到她這理由,一時間有些啞然無聲。同時心裏萬分疑惑,命行役真的有那算命的本事嗎?還是錢鈺太忙了,腦子錯亂了,淨說些渾話。
一邊的馮桂鳳正爲錢鈺破財的事扼腕不已,轉頭見自己女兒一動不動地,連忙推了推她,“玲子你想什麼呢,我這有小神仙的電話,你趕緊告訴錢鈺。讓錢鈺趕明兒就去找小神仙,讓小神仙幫忙好好給算算,看看還有沒有補救的機會。”
說完,馮桂鳳拍了下手,懊惱道,“要是我當初多勸兩句,錢鈺也不至於被人騙了這三萬塊錢,這些天殺的騙子啊,有手有腳的怎麼就淨學會騙人。”
林邵東之前就覺得命行役有些神祕,這會兒心裏也忍不住偏向了丈母孃,“玲子,聽媽的吧,我覺得你那個弟弟可能真的有點本事。”
周玲看着這一個二個,半天說不出話。
難不成她媽並沒有說謊?
周玲心裏信和不信的天秤在兩邊搖擺不定,爲了確認事實,她拍案決定,“錢鈺姐,明天我陪你回一趟三溪鎮!”
錢鈺愣了,好半晌才應道,“好、好的。”
第二天,周玲說到做到,向公司請了假,和馮桂鳳還有錢鈺一同開車回了三溪。
命行役見到周玲三人過來,一點都不驚訝。
吳蔚看着雲淡風輕的人,心想這人是不是早猜到錢鈺會過來?
馮桂鳳一瞧見命行役,扯開嗓門就說起了錢鈺的事,“小神仙,中了中了,錢鈺真和你說的一樣破財了!天可憐見,你趕緊幫她看看這破財運還要持續多久。”
陳小丁之前也在婚禮上,現在還記得那天的事情,脫口便道,“她真破財了?”
錢鈺滿臉尷尬,乾巴巴道,“……是。”
還真破財了,小五咋舌,吳蔚淡定喝茶,彷彿也早已預料一切。
命行役打量一番錢鈺的面相,“是不是被兩個騙子訛走了三萬七千塊錢?”
錢鈺驚愕,“你怎麼知道?”
“可不就是三萬多塊錢嗎?小神仙你太神了。”馮桂鳳感嘆。
一旁的周玲早已目瞪口呆,這被騙的錢都能算出來?要知道錢鈺丟錢就這兩天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她媽和自己一直呆在一塊也不可能通風報信,況且周玲也不相信自己母親會和命行役做這個局,圖騙他們高興嗎?
命行役繼續道,“你是不是沒聽我的,走了小路黑路?”
錢鈺點頭,看着全說中的命行役,再次後悔自己沒把對方的告誡放心上。
“從你的財運線來看,這次破財只是個開端。”命行役見錢鈺瞬間緊張起來的樣子,擺手道,“你先不要慌,我話還沒說完。這次破的是大財,後面破的是小財,你這半年多注意些就行,也不用太刻意去避開它,面相這種東西隨時會發生改變。因爲時間還長,後面無法算得太清,但我可以肯定,你們家只要熬過這半年就該迎來好事情了。風水常常輪流轉,你上半年破了財,下半年就該輪到發財了,能隱約看到有福星高照之相。”
命行役掏出一個護身符地給她,“這個給你,你貼身帶着就行。”
其實錢鈺用不上這個護身符,但命行役知道自己要是不走這步,錢鈺怕是會自己嚇自己,天天盯着後面破的小財擔驚受怕。
這個護身符算是讓她轉移了下注意力。
果然,錢鈺拿了護身符後十分高興,摸了又摸後才小心翼翼地放進衣服裏。接着她掏出了一沓毛爺爺,硬要塞給命行役,“學弟,之前是學姐見識小,這些錢當學姐買下這符。”
吳蔚用眼數了數,這沓錢起碼十來張,一兩萬的樣子。
錢鈺身上帶的現金不多,這些錢已經掏空了她的錢包。她其實覺得給得有點少,想着真要是和命行役說的一樣,半年後發財了,她再回來給對方送份大禮。
這錢是自己應得的,命行役很大方地收下了,收下後看在雙方認識的份上,給她出了個主意,“錢鈺姐,對騙子應該還有氣吧,想不想收拾他們?我這裏有個方法。”
錢鈺被騙了快四萬塊錢,怎麼能不生氣,趕緊問道,“什麼方法?”
命行役笑得有些壞,“他們肯定是慣犯,不可能只騙一次錢,你想辦法弄到他們的照片,我可以幫你推測出他們下一個犯案地點。只要你提早過去守着,還怕不能人贓並獲嗎?”
錢鈺眼前一亮,剛好她在警局時讓閨蜜偷拍了騙子的照片,想着回去要網上曝光他們,沒想到現在恰巧歪打正着在命行役這先用上了。
錢鈺連忙讓閨蜜把照片發了過來,命行役看過後直接給她說了一個地點。
錢鈺聽後,臉上露出了旗開得勝的笑容,“以後我看他們怎麼騙人!”
周玲看着這一幕幕的,天秤已經偏向命行役是真大師這邊。
最近纔到三溪鎮的吳念不瞭解錢鈺的故事,早就好奇發生什麼事。這會見他們談完,趕緊出聲詢問。
熱情的馮桂鳳拉着就給他滔滔不絕地就說起了命行役在自己女兒的婚禮上給錢鈺算命的事和前兩天錢鈺被人碰瓷騙錢的經過,吳念聽得嘖嘖稱奇。
“役哥,沒想你還會算命。”吳念佩服又崇拜地看着命行役,“我有個朋友叫梁宗宗,從小膽子就是我們院裏最大的,非常喜歡靈異冒險這些神奇的事,他要是知道役哥你會這些,肯定會買機票飛過來向你拜師學藝。”
命行役好心給他提了個醒,“鬼神之事不可冒犯,爲了你朋友着想,還是勸他少接觸這些比較好。”
吳蔚深以爲然,對吳念耳提面命,“梁宗宗做事冒失,你身爲他的好朋友,要好好看着他。”
吳念點頭,表示明白。
錢鈺的事解決,也要離開了。在離開前,周玲扭扭捏捏地找上命行役,向他認真地道了歉。周玲雖然還是不信鬼神,但錢鈺的事終於讓她不再把命行役看做遊手好閒的神棍。
回到家後,周玲問馮桂鳳拿了之前命行役給的護身符帶在了身上,同時也沒有忘記給丈夫林邵東捎帶上。
而帶了護身符後的周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連日來疲憊勞累的身體似乎得到了放鬆,精神也好了許多。
回頭和林邵東一說,發現對方也是如此。
那一刻,周玲整個世界觀都開始動搖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夾子,所以更新推遲到晚九點,之後恢復晚六點更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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