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偷雞賊

作者:食物呀
吳唸對命行役給錢鈺的護身符很感興趣,看着也想要,但吳家的教養讓他不好意思開口,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哥哥和命行役,希望他們能懂自己的小心思。

  吳蔚看着命行役送出去的一個又一個護身符,其實也很想要,但自身的修養讓他即使很想要面上還得維持着所謂的矜持。

  命行役是什麼人,怎麼會沒有這點察覺觀色,看着這對兄弟含蓄糾結,矜持忍耐的樣子,心裏默默偷笑了起來。

  最後吳念實在沒忍住,還是抓着命行役問他能不能賣給自己幾個護身符,他身上還有不少零用錢。而吳念可憐巴巴想買護身符時,吳蔚就在旁邊假裝若無其事地看着風景,其實小眼神卻時不時瞄向了他們這邊。

  命行役都要被吳蔚的小動作逗樂了,接下來說的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吳念聽的,還是說給看風景的某人聽,“紙質護身符不是最好的,等兩天後,我送你們幾個玉雕的,玉雕琢而成的符養身效果更好。”

  “役哥,你太好了!”吳念高興地歡呼出聲。

  至於躲在不遠的某人,笑容也在悄悄綻放着。

  命行役瞥了眼吳蔚,狀似無意地問吳念,“你要多少個,打算給誰?”

  吳念巴巴地點手指,“我爸媽,我爺爺,我和我哥還有梁宗宗。役哥,我要六個可以嗎?”

  “好啊。就是我這裏沒有那麼多玉石,可能得晚兩天才能給你。”對命行役來說,做玉鐲的和做紙質護身符其實速度都一樣,就是玉石材料不好找。

  吳念剛想搖頭說沒關係他能等時,吳蔚已經躊躇地走了過來,“我讓人明天送一些玉石過來。”

  命行役心道這人終於肯過來了,別以爲他沒看到他猶豫來猶豫去邁了好幾次的腳。

  第二天,如吳蔚安排的,一大早命行役就拿到了從西南送來的一箱子的玉石,一共十塊,全是拳頭那麼大,別說製作六個護身符了,製作六十個都不成問題。

  命行役掃了眼佔了大半桌的玉石,挑眉看吳蔚,“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吳蔚用略帶嫌棄的語氣說,“我們家的玉石公司前兩天恰巧出了一批玉器,用掉了不少好玉,不然今天能送來更多,這些都是剩下的玉料,品質不太好。”

  命行役啞然,不虧是財大氣粗的吳家。

  他看着這十塊玉石,哪塊不是頂頂好玉,偏偏現在到了吳蔚眼裏,卻成了千把塊的普通貨。命行役不懷疑,要是多給吳蔚幾天時間,對方怕是能送來能當傳家寶的千萬玉石。

  命行役適時止住了話題,“現在玉石到位了,我做玉符要不了幾天,到時候做好我再給你們。”

  吳念很高興,看着這些玉石就像是看什麼寶貝一樣,愛不釋手。

  “小念哥,小五哥,我們又來玩了。”

  陳小丁抱着陳幺幺敲響了命家的大門。

  小五去把陳幺幺抱了過去,同時把陳小丁領進了門。陳小丁一進來,就竄到了吳念身邊,拉着他的手說,“小念哥,今天我們去釣魚吧?我爸早上說在池塘看到魚了。”

  命行役敲了敲桌子,“不能去池塘,小丁你昨天不是說要去看雞抓雞蛋嗎?”

  陳小丁抱怨道,“我家早上丟了兩隻雞,我媽把雞全關起來了,不讓我去添亂。”

  “雞丟了?”

  陳小丁點頭,“可能是昨天院子門沒關好,有兩隻雞竄出去不知道跑哪了。”

  “你媽是對的,今天哪也別去了,給我乖乖在家裏玩。”命行役壓着陳小丁坐在沙發上,不知從哪掏出了本練習冊就塞到了他手中。

  陳小丁一臉驚悚,不明白他役哥家爲什麼會有這個!

  見衆人充滿了好奇,命行役解釋,“前兩天厚忠叔拿過來的,說陳小丁最近玩得太瘋,讓我找機會盯着他做。”

  陳小丁最敬仰命行役,也是最聽命行役的話,相比他爸說十句,還不如命行役說的一句話頂用。

  事實也的確如此,陳小丁被塞了練習冊後,雖然滿臉不願,但還是苦逼地搬來了凳子,趴着寫起來了。

  小五和吳念爲命行役這何等的威望感到佩服。

  當陳小丁把練習冊做完後,哪還惦記着玩,趕緊抱着陳幺幺就跑路了。

  吳蔚大約是覺得命行役這做法不錯,當晚讓小五買了幾本五三,讓吳念重走了一遍陳小丁早上的路。吳念委屈,但沒法說,只能可憐兮兮地在房間寫了一晚上的卷子和練習冊。

  第二天早上,吳念深怕自家哥哥再掏出一沓的五三,天一亮就爬起來跟着小五去菜市場買菜,避風頭去了。

  吳蔚看着吳念跑得飛快的樣子,啼笑皆非,活像自己是閻羅王似的。

  而吳念這麼多天來,也是第一回跟小五到三溪鎮這邊的菜市場,說是菜市場,其實更像個小型集市,光是溜達一圈,就見了好幾個熟悉的三溪村民。

  昨天說到丟雞,今天小五就想買只雞燉蔘湯給吳蔚喝。在他們好不容易尋到賣雞的攤子,那些賣雞的商販卻聚在那裏聊天。

  小五和吳念蹲着挑雞時,不免聽到了他們聊天的內容。

  “你們家也丟雞了?多少隻?”

  “兩隻啊,比我好,我這都丟了四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偷雞賊,專門歹着我家雞抓。”

  “這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到,要是繼續這麼把雞丟下去,咱們只能啃黃泥了。”

  “光這半月,我就損失了三百多塊,在這麼下去,我可不敢再養雞了。”

  “……”

  小五好不容易挑了一隻大肥雞,問價的同時順便和雞販子聊了起來,“你們在說什麼?有賊偷雞?”

  雞販子是個男人,大大咧咧地說道,“可不是,咱們這幾個都是一條村的,那偷雞賊也不知道禍禍了多少家的雞。”

  旁邊的男人湊過來罵道,“要我知道是誰,看我不揍他們一頓。”

  “算我一個。”

  “找到了通知我,我也要看看是誰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還有我……”

  看着羣起而攻之的雞販子們,小五和吳念默默退出了戰場。

  回去的路上,吳念忍不住唸叨起來,“那些雞販子真可憐,被偷一隻雞,家裏就少一份補貼,偷雞賊要是抓到了,最好給關個一年半載。”

  “買雞那幾個攤販,我沒記錯的話,似乎都是小山村的村民。”小五提着東西邊走邊道,“小山村就在三溪隔壁不遠,陳小丁家的雞恐怕是同一夥偷雞賊乾的。”

  吳念着急道,“那我們是不是要趕緊回去告訴三溪的村民?”

  小五立即決定,“走,先回去跟少爺和小神仙說一聲。”

  “小山村也丟雞了?”

  命行役聽過小五和吳念說起雞場的事,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吳蔚嚴肅道,“小五,你確定沒認錯人?”

  “我確定,之前在三溪鎮附近跑步時,有見過三四次他們幾個從小山村出來。”小五很肯定地說。

  吳念說,“哥,我感覺像是有計劃的,這事怕是沒完。”

  吳蔚望向命行役,“你怎麼看?”

  “先去跟村長說一聲。”命行役站起身,就要往門口走去。

  而就在他們走出門口時,迎面就見到了過來的曾衛強還有陳厚忠、李豐盛三人。

  曾衛強瞧見命行役,立刻就打了招呼,“小神仙,你這是打算上哪去?”

  “正想去找你,村長,我這邊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命行役上前扶住了曾衛強。

  曾衛強擺了擺手,“恰巧我也有事找你,走,去你家說。”

  就這樣,命行役幾人又折回了屋內。吳蔚給曾衛強他們倒了水,曾衛強象徵性喝了口就談起了正事,“我們今天過來找你,主要是爲了鎮裏丟雞的事情。”

  命行役蹙着眉頭,“丟雞?我想和你說的事情恰巧也是這件。”

  “嗯?”曾衛強坐直了身體,“你得了什麼消息?”

  命行役看着小五,小五站出來把早上賣雞撞見小山村討論丟雞的事又說了一遍。

  曾衛強哎了聲,“沒想到小山村也丟雞了。”

  “我們鎮什麼情況?”命行役詢問,

  曾衛強:“上週我們鎮就有人說家裏雞丟了,今天我去做了個統計,才發現這雞丟的數量還不少,仔細一琢磨,我覺得這事怕是不簡單。”

  按照曾衛強複述,陳厚忠、李豐盛時不時補充,命行役幾人也瞭解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三溪鎮最早一戶丟雞的人家是在上個星期,當時他們和今天早上王春華丟雞反應一樣,以爲是門沒鎖好被雞跑了,也沒想太多。

  而這是第一起,只丟了兩隻走地雞。

  之後過去了兩三天,出現了第二戶和第三戶的丟雞人家。他們都是同一天丟的雞,其中一戶人家十分清楚地記得,她把雞都鎖在了雞圈裏,門也關着,雞不可能自己跑得了。

  後面她懷疑是有小偷光顧,特意空了幾天出來盯着,沒想到一個星期過去了都風平浪靜得很,別說丟雞了,鎮裏陌生人都沒見過一個。

  然後一直到了這兩天,平靜了幾天的“偷雞賊”又跑出來作惡了。在陳厚忠家前,又有三戶人家丟了雞。當晚,這幾家的人早早把雞關進了雞籠,門也多次確認過鎖緊後,他們才安穩地睡起了大覺。誰知道第二天他們家是沒丟雞了,倒是輪到了陳厚忠和他鄰居家接連丟了四隻雞。

  而據陳厚忠家的鄰居說,他們家其實不是第一回丟雞了,早在一月前,就丟過一回。之後還會時不時丟點穀物和玉米白菜。因爲丟得不多,他們也沒放心上,像那些玉米白菜只以爲是家裏誰貪嘴給吃了。

  直到今天又丟了雞,這戶人家聚在一塊談起才發現,那些穀物玉米啥的家裏根本沒人喫過,很可能也被偷雞賊順手牽羊了!

  王春華是暴脾氣,偷雞偷到她的頭上她哪能忍,直接叫上其他被偷雞的人家殺到了曾衛強家,求個公道之餘,順便想着集合鎮裏羣衆力量把這個偷雞賊找出來。

  命行役聽後不解,“那你們找我是……”

  曾衛強:“偷雞賊似乎對我們大夥的作息很瞭解。”

  命行役打斷他的話,不悅道,“所以你懷疑吳蔚他們?”

  三溪鎮最近半月出現過的外村人就吳蔚、小五和吳念三人。本來喫着瓜的三人突然被點名,驀然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弄不好,或許他們要給那個偷雞賊背黑鍋!

  吳蔚神情一凜,心裏反覆思考着有什麼辦法能給他們洗脫罪名。

  曾衛強見他們一個個肅穆鄭重的,笑了,“小神仙,你對大家是不是太沒信心了?大家看着你長大,你爺爺爲鎮裏貢獻又不少,幫了我們許多,你覺得我們會不信任你的朋友嗎?”

  陳厚忠哈哈大笑道,“小神仙,你的品性大家都知道,能被你當朋友的人肯定品性也不會差。而且吳先生他們來咱們三溪鎮時間也不算短,相處這麼久,咱們三溪鎮的大夥不敢說多瞭解他,但肯定敢說他們不是壞人。”

  “就是。而且他們偷我們這幾隻雞幹嘛,吳先生一看就不缺錢,正宗的走地雞想買多少沒有?”李豐盛插嘴道,“我看電視說,有錢人在家喫得最多都是鮑魚人蔘,要是我有鮑魚人蔘喫,我還喫什麼雞。”

  吳有錢蔚很想說有錢人其實平時也不會天天喫鮑魚或人蔘。

  “村長,你意思?”命行役見曾衛強的確不是來向吳蔚等人問罪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

  曾衛強默默腹誹他的變臉速度,而後認真臉說,“我同樣相信咱們鎮其他人,但偷雞賊對我們作息又很熟悉,其實相比懷疑人,我更懷疑是不是山上有野獸跑出來了。”

  野獸!

  吳蔚繃緊了臉,沉聲道,“三溪還有野獸?”

  曾衛強點頭,“你們應該注意到我們三溪後頭就是一座山,從前山裏野獸多,我們祖先大都以捕獵爲生。後來日子富足,捕獵才從生活上退出。這兩年其實野獸出沒得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從前曾經有人跑進後山深處,發現過野獸的足跡。”

  命行役道,“所以你想我去確定一下?”

  曾衛強:“是。”

  吳蔚聞言,微微蹙起了眉頭。

  陳厚忠說道,“我們和村長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鎮裏挑一批青壯年出來組成一個隊伍,明天一塊進山去看看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野獸存在。”

  命行役沉吟片刻,答應了。

  “我做這個決定其實還有個原因。丟了雞的人裏,有一戶人家說,晚上疑似出現過一抹影子。那影子只有半人高,像是人彎着身體趴在地上,四肢纖長,行爲舉止沒有半點人樣,並不像人。因爲那天晚上有霧,對方也沒看清黑影是什麼。”曾衛強拄着柺杖站起身來,一臉慎重,“我就怕是野獸。哎,其實我更寧願是人偷雞而不是野獸偷雞,要真是野獸所爲,恐怕會出現野獸傷人的情況。”

  命行役同樣也站了起來,“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拜託你了。”曾衛強重重地拍了拍命行役的肩膀,欣慰地走了。關於建隊進山的事他還沒通知鎮里人,而且今晚還得把進山的人數確定下來,事情不少,他得抓緊時間落實才行。

  曾衛強他們走後,命行役該幹嘛還是幹嘛,似乎並不爲進山而擔憂。

  小五和吳念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吳蔚倒是走到了命行役的身邊,認真地說道,“我們明天也跟着你們去看看。”

  “少爺!”小五驚了,他家少爺的身子骨,進山不是添亂嗎?

  吳蔚說道,“我覺得最近的身體好了很多,進山沒有問題,而且也不是我一個進去,小五你也得來。”

  吳念聽見小五也要去,以爲自己也可以,眼巴巴地瞅着吳蔚。奈何吳蔚只是輕輕瞥了他眼,“你給我好好呆在命家看家,不要亂跑。”

  吳念年紀小愛湊熱鬧,但也知道孰輕孰重。吳蔚這麼說了,他雖然覺得可惜,但要偷偷溜進進山隊伍裏他性子也鬧不出來。

  吳念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

  命行役盯着吳蔚看了許久,確定他是真的想進山後,也不拒絕,他不覺得自己連保護吳蔚的能力都沒有。況且別看小五長着娃娃臉,打起架來也是很兇的。有時候一個小五能頂他們村裏幾個青壯年。有小五的加入,對隊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種保障。

  命行役掏出一疊符紙塞給吳蔚,“去可以,但得跟緊我。這是之前炸蟒蛇的攻擊符,你帶在身上,看情況使用。”

  吳蔚握緊符紙,笑了。

  “這次行動都得聽小神仙的,小神仙讓幹嘛就幹嘛,讓你們往東絕不能往西。不聽話的,回來別怪我把他逐出三溪鎮。”

  第二日早上,報名進山的青年們都在命家門口聚集了起來。曾衛強腿腳不便,這次沒有跟着進山,只是把指揮權交給了命行役和李豐盛。

  李豐盛別看着人長得憨厚,生起氣來就跟個鐘馗似的,能鎮半條村的人。平時被外村欺負了,找誰幫忙都不如說李豐盛這個名字有效果。

  至於命行役,經過羅富貴遷墳和靈貓報仇一系列事情,其威望在鎮裏已經達到了空前絕後的地步,他說的話就跟聖旨似的,沒幾個會反駁,畢竟他們也怕遇到髒東西。

  有這麼兩門神般的隊長存在,曾衛強真不擔心會出什麼紕漏,所以交代叮囑一番後拄着柺杖就回家等消息了。

  隊伍整裝待發,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確認山裏是否有野獸的存在,而不是去和野獸肉搏,所以進山後行走速度很快,如無必要不會在一個地方逗留太久。

  他們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於走到了山的深處。一路過來除了一些野雞野兔外,並沒有發現任何大型野獸的腳印或痕跡。

  陳厚忠道,“難道村長猜錯了?其實偷雞賊是人?”

  有人道,“我看是了。”

  另一個道,“趁着現在人少,偷雞的自己認了啊,這會兒認咱們還敬你是條漢子。”

  在衆人說着話的縫隙,命行役緩緩走出了人羣,來到了半米外,低頭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麼看了十多秒,他忽然疾步走到了一棵大樹下,矮身撥開了樹下十分繁茂的樹叢。

  吳蔚一直注意着他的動作,見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便招呼衆人走了過去。

  李豐盛問道,“小神仙,你找到什麼了?”

  命行役用塑料袋把藏在樹叢裏的東西裝了出來,攤開給衆人看,“是一些小動物的屍體。”

  說是屍體,還不如說是動物們的碎骨。那上面都沒幾塊肉了,骨頭也被啃得稀稀落落。僅憑塑料袋上一小戳的骨頭數量和粗細,衆人猜測骨頭的主人很可能是野雞或者麻雀這種小生物。

  有人嚥了口口水道,“山裏不會真有野獸吧。”

  李豐盛沉着臉,“說不準,我們也別自己嚇自己,也有可能是誰家狗無聊跑來歹麻雀了。”

  陳厚忠跟着道,“大家別走散就行,我們這麼多人,真有野獸也不用怕。”

  陳厚忠話音一落,衆人便聽到身後的草叢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夥繃緊神經,齊齊往後看了去。

  吳蔚如昨天保證般,從聲音出來時就站到了命行役身邊,手捏着符,不給他們添亂。

  在衆人都捏着汗準備和野獸正面干時,草叢裏驀地鑽出了一隻胖乎乎的橘貓。這隻橘貓滾了幾圈,大概有些懵,定定地趴在地上傻傻地和衆人互相對視,嘴裏叼着的老鼠掉在地上都沒注意。

  李豐盛扶額,“這是不是老董家的傻貓?”

  “之前偷雞的傢伙不會就是它吧。”陳厚忠想生氣,但是對着大橘憨憨的表情,氣還沒生起來就滅了。

  青年們紛紛道,“我看就是這傢伙了。”

  “老董家的貓以前不是就愛逗雞溜狗跟個搗蛋鬼似的,別我看了,肯定就是它。”

  “我家丟了兩隻雞,這筆賬可得算老董頭上。”

  “我家也是……”

  虛驚一場,衆人不免放鬆,嘻嘻哈哈互相討伐起橘貓的主人老董。

  “這邊好像有個巢。”

  在衆人說得開心之際,小五的聲音倏然響起。

  命行役先一步走了過去,待他就要走到小五身邊時,一道黑影突然飛撲了出來,直向命行役攻擊而去。

  “小神仙!”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命行役在聲音響起就側身躲開了黑影的攻擊,同一時刻,一道黃符瞬間準確地打在了黑影上。

  啪——

  一陣熟肉的燒焦味升起。

  命行役回頭,對上了吳蔚冷靜又冷冽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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