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離奇事故

作者:食物呀
第二天,吳蔚根據女妖們的選擇,在三溪鎮透過曾衛強的關係,買了一套房子裝修一新後,就讓女妖們住了進去。

  至於女妖們的來歷,村民問起,命行役只說是吳蔚的遠房表姐,特意出來體驗生活的。村民倒也不懷疑,因爲吳蔚的表姐們和吳蔚一樣長得太好看了,一看就是一個家族出來的。

  而且三溪鎮的村民還挺喜歡這幾個小姑娘,長得漂亮不說,能說會道,懂得東西不少,人還勤奮。不管是上至八十歲的老奶奶,還是下至十八歲的小姑娘,都被花妖們迷得暈頭轉向,恨不得收了她們做乾妹妹。

  命行役買車的事吳蔚也沒有忘記,讓祕書把資料寄來後,吳蔚就拿給了命行役看。

  命行役翻了翻,擡頭問他,“你喜歡哪輛?”

  “嗯?”吳蔚有些錯愕,但還是指了指其中一輛黑色的車子。這個看起來沉穩大氣,不像其他花裏胡哨的。

  命行役聯想到吳蔚經常開的銀灰色的保時捷,忽然笑了,黑色這輛也是保時捷,瞅着還有幾分情侶車的意思。

  “那就這輛吧。”命行役輕輕地點了幾下。

  吳蔚總覺得命行役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他盯着資料上的車,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之前在遊輪上鬧的烏龍。這車怎麼看着也……

  吳蔚抿了抿脣,當做什麼也沒發現,“今天沒什麼事,我們可以去一趟車行。”

  “行。”命行役合上資料,調侃地看着他,“都聽軍師的。”

  吳蔚這一刻,真想用手把命行役的嘴巴捂起來,這人怎麼總是在胡說八道。

  說去買車,李苑、吳念和梁宗宗都來了興趣,世間哪有男人是對車不感興趣的。女妖們也想一塊出門,但是吳蔚給她們請的老師已經來了,爲了讓她們不鬧出什麼笑話,最近這段時間她們都得禁足在家學習。

  吳蔚說的車行在江城,和江城博物館只隔了三四條街。

  車行的經理早就聽說吳蔚要來了,早早等到了門口。見到他們的車開過來,還主動上前幫忙拉開了車門。

  經理看着從車內出來的吳蔚,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大少爺。”

  命行役看向吳蔚,吳蔚小聲解釋,“這家車行,我家有些股份。”

  命行役彎了彎眉,低聲笑說,“我覺得你在濫用職權,徇私偏向我。”

  命行役說話的熱氣打在吳蔚的耳邊,讓吳蔚的耳朵不自覺地顫了顫。他不禁偏過了頭,有些緊張地說,“……因爲我們是朋友。”

  “意思是承認你偏向我?”命行役順杆子往上爬。

  吳蔚說不過他,這會兒抿着脣不出聲了。

  命行役繼續逗他,“竟然是朋友,大少爺可要給我個優惠價。”

  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吳蔚聽着命行役說出朋友二字,心裏有點悶,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有吳蔚這個股東在,命行役受到了車行經理和員工上下一致的熱情。定下買車後,手續都走得特別快,價格也給到了市場最低。古話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命行役今天是體會到了。

  話說因着吳蔚的身份,吃了點軟飯,命行役覺得滋味還不錯。

  等待提車的時候,李苑指着前面一輛黃色的車說道,“聽說那輛是seven17,引擎是世界最新研發款,全球聽說只有十三輛。沒想到在小小的江城,我還能看到它!就是價格略美麗,我這輩子怕是買不起了。”

  經理就在旁邊,他聽了後笑說,“我們這輛車只用做展覽,並不打算出售,畢竟已經物有所主了。”

  李苑驚訝,“誰這麼大手筆?”

  經理還有吳念齊刷刷地看向了吳蔚,吳蔚面對大家炯炯的視線,喝茶的手一頓,“製作seven17的公司和我們家一向有合作,他們出的限量……都會送我們家一輛。”

  吳念點頭:“是這樣。”

  李苑:你們這些該死的有錢人。

  心裏罵着,李苑的身體卻很誠實地擠向了命行役,“哥們,告訴我,要怎麼樣纔可以找到富婆。”

  突然被cue的命行役,有些意外,“你問我?”

  “你有經驗啊。”李苑着急。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找富婆的經驗?命行役皺眉,“你是不是對我存在着某些錯誤的理解。”

  李苑一副“你在開我玩笑嗎”的表情,他指了指吳蔚,命行役秒懂了。

  大少爺=富婆

  這很李苑。

  命行役睨了他眼,“別想了,富婆不喜歡你這類型,吳蔚也是。”

  “草……”

  李苑低罵了一句,捂着被連插幾刀的心口默默療傷去了。

  吳蔚不知道他們在悄悄說什麼,見李苑一副受傷離開的模樣,問命行役,“他怎麼了?”

  命行役優哉遊哉道,“找富婆失敗。”

  “?”吳蔚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覺出錯。

  命行役往吳蔚手裏塞了杯茶,“不用管他。”

  聽了全程的梁宗宗,默默爲李苑點蠟。

  “砰——”

  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命行役等人聞聲色變,立刻起身走出了車行。等他們出來後,馬路對面的小超市已經擠滿了人。

  經理對一位員工道,“小李,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名叫小李的員工連忙穿過了馬路,跑到了對面去打探消息。大約五分鐘後,小李很快又跑了回來,指着對面道,“經理,有輛車撞超市的櫥窗去了。車主被人從車上救了出來,看着不像是酒駕,但是人一直瘋瘋癲癲地叫着有鬼害他什麼的。”

  “鬼?”經理有些無語,“這車主是喝了多少,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吳蔚幾人卻是望向了命行役,命行役琢磨了下,“我們過去看看。”

  “哎……”經理有些堂皇地看着已經邁腳走出去的幾人,以爲他們也想去湊這個熱鬧,最終實在沒辦法,拍打着剛纔那位小李,“還愣着幹啥,跟上去,記住多護着吳家的兩位少爺,別讓人傷着了。”

  “哦哦哦。”小李懵了一下,連忙就跟了上去。

  馬路對面已經圍滿了人,命行役幾人好不容易纔擠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了十分慘烈的車禍現場。一輛黃色的悍馬整個撞進了超市門口旁邊的玻璃窗內,裏面的東西被衝擊得到處都是,一片混亂。超市外面那層玻璃窗也被撞得整個粉碎,玻璃落了一地。

  地上坐着好幾個人,應該是路過無辜被玻璃彈到的,正捂着被割傷的地方哀聲叫着。在這些倒黴路人對面,還坐着一個穿着黑皮甲,剃光了兩邊頭髮,在後腦勺綁了個魚骨辮,看起來十分不羈新潮的男生。

  男生二十三四的樣子,非常年輕,此時歪着嘴,嘶嘶抽氣的同時,對着旁邊一位穿着短裙,給他捂着流血的腦門的女版破口罵道,“痛痛痛!你那麼用力是想謀殺我嗎?他媽讓你輕點,你是耳聾了嗎?”

  女生慌張:“對不起,賀遠,我輕點,你別激動。”

  被叫做賀遠的男生的一把奪過了女生手中的紙巾,罵道,“用不到你這個廢物,煩死了。”

  吳念小聲說:“這人嘴巴也太毒了吧。”

  “這麼嬌滴滴的女生都罵得出口,簡直人渣。”想要妹子都沒有妹子的李苑,忿忿不平。

  可不就是人渣嗎?

  命行役看了眼瀰漫着一縷一縷黑氣的悍馬,又玩味地把視線移到了那個叫賀遠的男生上。只見罵罵咧咧的人身上一團團的黑氣,比撞在玻璃窗內的悍馬還要更濃更重,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裏面,連臉都快要看不清了。

  而所有人都見不到的是,在男生身後,還站了一個穿着花裙子,滿身是血的女生。女生披着頭髮,一臉怨念地注視着賀遠。

  吳蔚現在在命行役身邊呆久了,也能看到很多隱藏起來的東西。所以當他順着命行役的視線看過去時,也看到了賀遠身後的厲鬼。偏偏,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那女鬼恰巧擡起了頭,紅着雙眼冷冷地望了過來。

  吳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命行役已經攬過了腰,把他帶到了懷中,隔絕了他與女鬼的對視。

  女鬼對上命行役投來的目光,瑟縮了下,原地消失了。

  命行役摩挲了兩下手下人緊緻的腰,這才低頭湊到吳蔚的耳邊道,“不要貿然看厲鬼的眼睛,他們會伺機上身。”

  停頓了下,命行役忽然低低地笑了兩聲,“當然,在我面前,想看就看,他們沒那個膽子上你身。”

  吳蔚僵着身體:“……”

  竟然如此,爲什麼要抱他那麼緊?

  藉機喫點豆腐的命行役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吳蔚,吳蔚張了張嘴,看着嘴角上揚的人,心想還是算了,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回到三溪鎮,其他人也知道悍馬車主被厲鬼纏上的事情。

  “這麼說來,那女鬼肯定是被那男生害死的,役哥,你可別救他。這種人,活該。”梁宗宗從桌上摸來了個蘋果,咬了口,憤憤說道。

  “我也沒說要救他。”命行役也拿了一個蘋果,不過他沒有喫,而是削了皮切成塊,遞給了吳蔚。

  啃着蘋果的李苑見狀,突然覺得手裏的水果它不香了。

  ……

  翌日早上。

  躺在沙發刷着微博的梁宗宗,忽然暴跳而起,舉着平板大呼小叫起來。

  “臥槽,役哥,蔚哥,小念念,你們快看,昨天開悍馬那大兄弟上新聞了!”

  吳念離他最近,零食也不吃了,匆匆跑了過去。命行役放下書,走過去順手接過樑宗宗的平板,和衆人一塊看了起來。

  屏幕上是江城某個新聞刊物的大v微博號。

  大v最新一條新聞,寫的是發生在江城的一則離奇的事故。事故的主人,就是他們昨天見過的悍馬主人,賀遠。

  之所以說這事故離奇,是因爲在監控中,黃色的悍馬在深夜空蕩蕩的馬路上,一會往前,一會又往後,一直在原地瘋狂地打轉,好像馬路兩邊有面空氣牆堵了它去路般。這麼來回了半小時,車內的賀遠一臉驚恐地打開車門跑了下來。

  在他下車的途中,他還絆了腳,整個人滾到了地上。

  這一跤似乎把他的人摔得不清,他捂着腦袋半分鐘後才爬了起來。爬起來後,他背對着監控,似乎打算跑到馬路對面去。

  只是就在他擡腳的瞬間,那輛原本停着的悍馬,忽然轉動了車輪,一點一點,慢悠悠地朝着賀遠的方向駛了去。

  奇異的是,從監控上來看,當時的車上,並沒有人。

  賀遠因揹着車,並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他還在堅持地朝前走着。就在他馬上要走到路邊花壇的時候,後面的悍馬車忽然響起了急促地踩油門聲。

  賀遠一回頭,悍馬車已經衝了過來。

  他整個人被捲進車輪底下,血花飛濺,悍馬車嗚嗚地一直撞着花壇,直到監控視頻結束……

  畫面嚇人,尤其視頻中賀遠的叫聲,聽得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害怕不已。

  除了視頻外,底下還有幾張圖片。圖片是警方到來後拍的,有殺人兇器悍馬車的單獨照,也有賀遠被撞後,屍體因太血腥被打馬賽克的照片。光是從被打馬賽克的照片來看,就能看出賀遠死時的慘烈和痛苦。

  大v在微博上已經證實了賀遠的死亡,至於賀遠的死因,還在調查。有人評論懷疑是悍馬車故障,所以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但在這個評論下,大v卻留言稱,汽車沒有任何問題。

  這就奇怪了。

  因爲大v的留言,網友們更激動了,紛紛胡亂猜測起來。一下子就把這個新聞的熱度炒了起來,頂上了微博熱搜。

  梁宗宗就是從熱搜上,看到了這則消息。

  命行役幾人看完後,評論又漲了一萬多條,堪稱恐怖。而這時候,賀遠的信息,背景都被網友們扒拉了出來。

  其中,有一條評論吸引了命行役等人的注意。

  “賀遠?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賀遠吧?如果是他,我覺得死得好啊,老天爺開眼。”

  有人在這條評論下詢問層主是什麼意思,層主也沒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發了一段話出來解釋,爲什麼他會說賀遠死得好。

  “你們去找找16年的江城晚報,看了就知道這賀遠啊,不是什麼好東西。欺男霸女,私生活糜亂,仗着家裏有錢,吸毒嫖賭哪樣沒幹過。16年的時候,還被曝出猥褻了同校一個女生,女生不堪被辱,跳樓自殺了,當時新聞鬧得挺轟動的。而這混蛋啊,背景大,啥事都沒有,聽說後來還跑出國躲風頭去了。沒想到現在偷偷摸摸回了國,這是以爲所有人都忘了當年那事?替死掉的小姑娘可惜,可惜沒個牛逼的爸,死得夠冤。”

  “臥槽,大兄弟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同學的大學發生的事情,聽說跳樓那姑娘學習好,長得漂亮,就是家裏窮。難怪我說怎麼這麼耳熟!”

  “我發小和賀遠一個班的,他說這賀遠換女友跟換衣服一樣勤快,人特別爛,看上的女人就要弄到手,好像強迫過不少女生。”

  “我和賀遠一個高中的,我們那會也有個姑娘跳樓自殺了,都傳是被賀遠和賀遠的手下給猥褻了。不過當時說調查,最後不了了之,賀遠他們啊,啥事都沒有。ps:賀遠家好像賠了死者家屬不少錢,你們說,有錢多好,犯法不用坐牢。”

  “厲害了,我就想知道他爸是誰。”

  “如果是這種渣滓,我只想說,死得好!”

  “幸好我一直有剪報的習慣,我去翻了翻,還真找到了當時的江城晚報這則新聞。如果化名吳某的主人公就是賀遠,真老天爺開眼![晚報截圖]”

  吳念把評論下的留言看了一遍,看完忍不住吐槽,“哇,這什麼絕世人渣。”

  “這賀遠的父母,怕也不是什麼好人。”梁宗宗努了努嘴。

  吳蔚比較直接,掏出手機,“我讓人查一下。”

  遠在西南的祕書接到吳蔚的電話,就知道自己又有其他活了。

  祕書這次一如既往的有效率,一個小時後,就給他們傳來了賀家的資料。

  “賀東山,難怪。”吳蔚看後,眼神冷了下來。

  命行役沒有翻資料,只是看着吳蔚,“怎麼說?”

  “賀東山這人,起家不乾淨,雖然現在洗白了,行事作風依然很流氓。我爸說,這人能把房地產做到現在這麼大,背地裏幹了不少骯髒的事。珍惜羽毛的人,都不太會和賀東山合作。而且賀東山這種人,你和他合作,還得小心他什麼時候往你後背插一刀。”

  吳蔚講起賀東山,滿臉都是嫌棄,“賀遠是賀東山教出來的,這種性格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梁宗宗說,“我好像也聽我哥提過這個賀東山。賀東山在業內風評一直很差、從前他基業還沒現在這麼大時,就有不少人舉報過他,但是都因沒證據,賀東山很幸運地都躲了過去。現在賀東山根基深了,想要舉報他就更難了,而且他爲人謹慎,做事越發乾淨,如今要想弄倒他,我哥說過,難。所以賀東山到現在依然屹立不倒,真是說起都讓人牙癢癢。”

  “這麼壞的人,哥,真的沒辦法對付他嗎?”吳念被他們說得即使沒見過這個賀大山,也對這人討厭了起來。

  吳蔚搖頭,“這樣的人,做事肯定很小心,絕不會讓人抓到把柄。現在賀家生意做得又大,和不少人綁在同一條船上,動他就相當於動了其他人的利益,那些人絕不會允許,這麼一來,事情就複雜了很多。”

  吳念雖然是個高中生,但吳經國和吳文勝有時候也會給他講一下生意經,因此吳蔚這麼一解釋,他就懂了。這已經不是賀東山一個人的事,動他就相當於動了整個蛋糕。

  “所以就沒有辦法了嗎?只能讓賀東山逍遙法外?”吳念整個人都無力地趴在了桌上。

  梁宗宗也學着他趴在了桌上,“我爸和我哥應該不會幫忙收拾賀東山。”

  吳蔚沒有出聲,正在斟酌弄垮賀東山需要多少力量。

  “歡迎大家收看我們最新一期《發財人生》節目,這期——我們有幸請到了江城房地產大亨,賀東山,賀先生!”

  “大家好,主持人好……”

  耳邊傳來一陣音樂聲,接着是一道字正腔圓的女音。吳蔚三人回頭,就看見命行役拿着平板,正在看賀東山的某個訪談視頻。

  吳念:“役哥,你在幹嘛?”

  “想看看他的面相。”命行役很隨意地開口。

  梁宗宗有些迷茫:“那哥你看出了啥?”

  命行役擡眸,咧了咧嘴,“看出……他將要大禍臨頭,你們可以歇着喫瓜了。”

  吳念跳了起來,有些興奮,“真的假的,役哥你沒看錯?”

  “從視頻上也能看出面相嗎?”梁宗宗瞪圓了眼睛,豎起了大拇指,“哥,你比我親哥還牛逼。”

  “看視頻當然會有些出入,但是你們別忘了,還有這個。”

  命行役望了眼屏幕中賀東山剛好被放大的臉,然後用手指點了點吳蔚的手機——手機上,關於賀東山的資料還亮着,“從出生日期推算一下生辰八字,再結合他圖片和視頻中的面相,算出點什麼不難。”

  不,哥,普通人可做不到這樣!那可太難了呀!

  吳念和梁宗宗心裏同時吶喊。

  吳蔚則說,“所以說賀家到頭了?”

  “沒算錯,不出三天,賀東山的好運就到這裏了。”命行役關掉了視頻,把頁面切回了微博。而後站起身,意味不明地對衆人道,“今晚晚點睡,有瓜喫。”

  吳蔚三人:

  晚上。

  爲了等送上門的瓜,吳念和梁宗宗已經看了好幾個小時的電視消磨時間。

  當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到11這個數字時,梁宗宗忍不住了,他問命行役,“役哥,說好的瓜呢?”

  “午夜十二點,電視節目才最精彩,沒聽過這句話?”命行役掀了掀眼皮,淡定自若地給手上的書翻了一頁,“等着吧,還早着呢。”

  午夜十二點,梁宗宗和吳蔚對視了眼,心道,哥,你這瓜似乎有點刺激。

  “噹噹噹——”

  當掛鐘的時針和分針同時停在“12”這個數字時,敞開的窗戶忽然吹進來了一陣冷風。

  在窗簾被冷風吹得刷刷刷地揚起又落下時,樓下大門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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