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悽慘的章家
“誰說來的一定是鬼?”命行役看了他一眼,就往下走了去。
梁宗宗和吳念好奇地連忙跟上,吳蔚綴後。將軍趴在沙發上,掀了掀眼皮,跟在了吳蔚旁邊。
命行役把一樓的大門打開,門外出現了兩道人影,不,應該說是一人一鬼,而且都是他們昨天才見過的“熟人。”
梁宗宗和吳念看着站在門外的女生,眼睛越瞪越大,這不是昨天陪在賀遠旁邊,被賀遠罵得狗血淋頭的短裙姑娘嗎?
還有後面那個……穿着花裙子的女孩,是她的同伴?怎麼她整個人的氣質怪怪的?
門口有燈,吳唸錯眼看到花裙子女孩的腳下後,終於意識到,這……不是人!她沒有影子。
吳念拉了拉梁宗宗,示意他往下看。梁宗宗一看,驚覺今晚的瓜果然非同一般。
一個厲鬼和一個人類結伴到來,其中,厲鬼是賀遠害死的,人類是賀遠身邊的枕邊人,刺激呀!賀遠這人到底多混賬,才能讓人給他挖這麼深的坑讓他跳。
短裙姑娘,即ruth注意到他們的目光,神情一肅,有些激動,“你們果然能看見好好。”
衆人一聽,明白短裙姑娘口中的“好好”應該指的就是花裙子厲鬼。
梁宗宗和吳念有些不解,見到這位好好,短裙姑娘情緒爲什麼那麼大?
“未免吵到別人。”命行役拉開門,對她們一人一鬼道,“先進來再說。”
ruth看向章好好,章好好有些膽怯地看了命行役一眼,不過還是點了頭。有了章好好的點頭,ruth纔跟着命行役等人,進到了屋裏來。
吳蔚給ruth倒了杯水,ruth道了聲謝,卻沒有把水喝了。從她的神情看,雖然她主動找上了門,但對命行役幾人依然抱着很濃重的戒備和警惕。
命行役也不以爲然,接過吳蔚遞來的茶水喝了口,便和她們說起了話,“ruth,露絲小姐對吧,我們昨天有見過一面,在大衆超市那裏。”
ruth點頭,“我知道,好好跟我說了,賀遠受傷時,你們就在現場。”
命行役笑說,“所以,ruth小姐,或者說,章好好的姐姐,你來找我們,是爲了賀遠的事嗎?”
聽到“章好好姐姐”幾個字,成熟性感的ruth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手中的杯子也落到了地上,滾到了命行役腳下。
命行役把水杯撿起來,重新把杯子推回了這位ruth面前,“需要這麼驚訝?你們能來找我,難道沒調查過我的事?”
ruth拂了拂額前的碎髮,蠕動着嘴道,“我們知道你會些奇能異術,但沒想到你連這事都清楚。”
“雖然你整了容,但是骨相還是能看出些的。”命行役喝了口水悠悠道。
梁宗宗和吳念則是張大雙眼把ruth的臉上上下下打量了數遍,這麼自然的臉是整出來的?
命行役不說,他們完全看不出來!這整容技術也太厲害了吧,和江南美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想起昨天看到的資料,吳念奇怪道,“可ruth小姐不是中英混血,一直住在英國,近兩年纔回的國嗎?她們兩個父母都不一樣,怎麼就成了姐妹了?”
ruth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大師果然是大師,我這張臉的確動過刀子。ruth是我的英文名字,而我的中文名字,其實叫章好妹。”
和命行役說的一樣,章好妹和章好好的確是姐妹。
至於爲什麼章好妹現在改了國籍,換了父母,成了混血兒,一切都得歸咎於賀遠。
章好妹是家中長姐,章好好排行老二,她們底下還有個弟弟,姐弟三人的關係一直很好,雖然家在農村,但是父母並沒有重男輕女的念頭。
父義母慈,姐弟一心,章家應該過得很順遂纔是,可偏偏五年前章父出了車禍,撒手人寰,而後最小的弟弟又突然患上重疾住進了醫院。沒了主心骨,又有重如一座山的醫藥費壓着,花錢的口子似乎怎麼鎖都鎖不住,章家的日子一下子就從雲端跌了下來,越過越苦。
不過即使生活艱辛,章家姐妹及母親也沒想過放棄章小弟。
爲了家庭,爲了章小弟的醫藥費。二十多年都在務農的章母到了城裏務工,一天兩份工作,白天早餐店洗碗,晚上小酒店搞清潔,因爲沒有文化,她只能找到這樣光使蠻力的活,只爲多賺一分醫藥費。
章好妹本來考上了一所師範大學,但爲了撐起這個家,她毅然撕掉了大學錄取通知書,南上打工。清晨給人送報,白天當售樓小妹,深夜就在酒吧賣啤酒,幾年的時間,她什麼重活粗活都做過,但儘管如此,她也沒想過靠出賣色相來錢。
她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妹妹有個不知廉恥的姐姐。
章好好本來也想學章好妹一樣,不讀書了,出來給章小弟賺醫藥費。可是章母還有章好妹都不同意。
章好好在她們家學習成績是最好的,比章好妹都要會讀書,老師都斷言她能考上重點大學,如此一來,章母和章好妹哪能願意讓她放棄學業。況且,她們家有了章好妹的犧牲,已經足夠了。
章好妹在外摸爬滾打那麼多年,箇中辛酸,誰又有她清楚。她更不願意讓妹妹像她一樣,起早貪黑,爲了幾個錢逢人便低頭哈腰。
她的妹妹就該跟其他同齡人一樣,在光潔漂亮的教室裏,讀書寫字,畢業後踩着高跟,走進那些二十層高的大企業。
章好好後來也的確是考上了重點大學,不過她最後也沒有去這所學校。爲了留在本地更好地照顧母親和小弟,也爲了本地一所大學答應只要她入學就給她的五萬塊錢,章好好選擇留了下來。
而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她的這個選擇,讓她的未來塗滿了黑色。
章好妹講到這裏,雙手已經緊緊握在了一起,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激動。
“好好考上了大學,醫院也傳來了好消息,小弟病情得到了控制,有所好轉。那時候,我們全家不知道多開心,以爲好運終於又偏向了我們。”
可是好運只是曇花一現。
上了大學後,章好好在醫院照顧章小弟的時候,很不幸撞見了受傷入院的賀遠。賀遠一眼看上了章好好,在醫院對她進行騷擾不說,回了學校也一直沒有放過她。
賀遠是學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章好好並不願意和這種人有來往,平時都是能躲就躲,也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次賀遠的示好。
賀遠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章好好的不識好歹最終激怒了他。他買通章好好的室友,讓室友把章好好約去了ktv,然後在ktv中對章好好下藥,賀遠藉此強.奸了她……
那一夜,對章好好來說就是一場不願想起的噩夢。
而賀遠這個人渣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章好好,他拍了不少章好好的裸.照,威脅章好好惟他是從,當他的馬子。
章好好不願意,賀遠就把照片放上了網,並讓人散佈了許多不利於章好好的流言,讓章好好一下子成了學校的“紅人”,名聲大減,頗受折磨。
後來,章好好選擇了報警。但賀遠顯然魔高一丈,他花錢讓人頂了罪,自己全身而退了。不過章好好的這一步棋,也徹底激怒了賀遠。
賀遠找人弄沒了章母的工作,又託關係逼迫章小弟出院。章母爲了找到願意讓章小弟入院的醫院,奔波在各大醫院,最後因爲過於疲勞,猝死在了馬路上。
章母的死,讓章好好覺得,是因爲自己惹了賀遠,纔會害了她的家人。她受不住內心的譴責,還有連日來流言蜚語的傷害,最終跳樓自殺了。
家人接連過世的打擊太大,章小弟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不管章好妹怎麼勸解,章小弟都沒能振作起來。
“小弟覺得,是因爲他的病,才害的我們家變成這樣。爲了不拖累我,有一天晚上,他趁我不注意,拔掉了身上的輸液管……”
章好妹說着說着,眼圈漸漸紅了起來。
第二天章好妹發現時,章小弟已經死亡。
章好妹都不知道自己那段時間是怎麼走過來的,如行屍走肉般,輕生的念頭無數次在她腦海裏升起。
而就在她準備自殺陪着家裏人上路時,她在網上看到了章好好的裸.照。
“當時我很震驚,我開始懷疑,好好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章好妹望向了旁邊的章好好,她伸手輕輕地撫過對方的臉,失聲道,“經過我的調查,我知道了賀遠這個人渣對我家裏人做過的所有事!”
爲了報復他,章好妹做了無比詳盡的計劃。
她知道賀遠家境優越,報警根本定不了他的罪。而他的身邊,也一直跟着許多人,自己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爲了混到賀遠的身邊,也爲了不讓賀遠發現自己的身份,章好妹先是出賣色相,傍上了一位有錢的外國人,跟着對方出了國,改了國籍。和對方分開後,她手上已經有了些錢,接着她找了一個整容醫院,換了臉,做了美黑,同時花錢找了對外國籍的父母,改名又換了姓。
自此,27歲的農村姑娘章好妹從世界上消失,而國外卻多了個23歲的混血時尚女孩ruth。
那時候賀遠已經被賀家送出國避風頭。章好妹,不,應該說ruth知道對方去了哪個國家後,也跟着飛了過去,並尋求機會,在國外認識了賀遠。
跟在賀遠身邊,化名ruth的章好妹爲取得對方的信任,伏低做小,臥底了兩年,終於騙得了賀遠的信任。
“每當我睡在賀遠身邊,我都想殺了他。但是每次我都忍住了,因爲跟在賀遠身邊,我知道了賀家更多的事。然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殺死了一個賀遠,賀家裏還有無數的‘賀遠’。而這些‘賀遠’不死,就會有許多像我妹妹一樣含冤被害的人。”
章好妹計劃了許多,甚至把賀遠騙回了國,卻怎麼也預料不到,會在回國後,遇到自己的妹妹——成了厲鬼的章好好。
“好好成了厲鬼後,就想着找賀遠報仇,但是賀遠那時候在國外,她根本動不了手。”章好妹收回視線看向命行役幾人,“報復不了賀遠,她就想着報復賀家人。但是……好好發現自己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
一直沒說話的章好好,這次總算開了口,“他們賀家人好像被什麼東西保護着,只要我一靠近,就會出現心悸的情況。無形中,就像是有一種力量阻擋了我。後來,我才知道,是他們身上帶的佛牌的作用。”
命行役:“佛牌?”
“賀東山每年都要去一趟泰國,據說他在泰國養了一位佛法高深的大師。佛牌就是對方賜予他的。我跟在賀遠身邊,知道他們的佛牌每年一換,聽聞可以消災阻難,非常厲害。”章好妹蹙着眉頭,慢慢說道,“賀遠對那塊佛牌十分重視,就是取得了他信任的我,要想觸碰這塊佛牌,還得經過他的允許,且只能在他眼前摸一下。”
章好好點頭,“賀家人對佛牌的重視的確超乎想象。我跟在賀家人身邊一年,都沒能找到近身的機會。他們不管是睡覺還是洗澡,都會把佛牌帶在身上。”
命行役笑了,“多行不義必自斃,賀家人幹了那麼多壞事,肯定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對佛牌不重視,怕是明天就等着別人給他們收屍了。”
“是這樣。”章好妹道,“我偷偷調查過,以前賀家沒有現在這麼人丁興旺。賀東山七個外室,五年裏給他生了十二個孩子。其中九個,都因爲不明原因,暴斃在家。後面情況好轉,還是從他去了泰國,在泰國求了佛牌才得以改變。”
賀東山求了佛牌後,剩下的三個私生子總算保了下來。之後,賀東山又找了幾個外室,外室又給他生了好幾個私生子,家族人丁才漸漸又熱鬧了起來。
“賀東山什麼人,那泰國大師竟然還幫他,一看也不是什麼好人。”吳念憤憤道。
梁宗宗咋舌:“這賀東山找那麼多外室,也不怕把自己榨乾?”
命行役聽梁宗宗這麼說,忽然笑出了聲,在衆人疑惑看過來時,他道,“賀東山做過那麼多壞事,不生多點孩子,怎麼替自己擋災?而且多生點,好歹還能剩點血脈啊。”
吳蔚:“擋災?”
“役哥,啥意思啊。”梁宗宗坐直了身體。
命行役嗤地冷笑了一聲,“從賀東山的面相看,是烏雲蓋頭,作惡太多的短命相。按說是活不過三十五的,但是現在卻平安無事,你們以爲是爲什麼?他那些孩子會暴斃,全因爲給他擋了災。”
“請了佛牌後,雖然得了一時的安穩,但以他那種性格的人,會沒有多一手的準備嗎?當然是趁着年輕能幹,多生兩個孩子。要是以後佛牌沒了用處,也有人繼續給他擋災。”
梁宗宗驚歎,“這個賀東山真是人才啊。”
吳蔚想了想說,“我以前好像聽誰說過,十多年前,有人在衡山醫院見過賀東山。”
“衡山醫院?”吳念張大了嘴巴。
衡山醫院,誰不認識啊,國內凍精子和試管嬰兒技術是出了名的。而重點來了,衡山醫院除了凍精子和試管嬰兒這兩項業務,直到現在也沒聽說開展了別的工作。
十多年,賀東山去衡山醫院能爲了什麼?結合命行役的話,衆人第一個念頭就是,凍精子。
“臥槽!”梁宗宗喫驚地罵了一句粗話,“賀東山這王八蛋連精子都凍了,是早就想好給自己未來鋪路的吧。”
以後賀東山老了,沒了性能力,靠着現在凍的精子,以後想造孩子,不一樣能造嗎?
這老王八啊,是真的王八。
“先不說這賀東山。”命行役看向章家姐妹,“賀遠的死,應該和你們脫不了關係吧。”
“……嗯。”章好妹沉默良久,纔開口,“這幾年,我跟在賀遠身邊,查到了賀家許多的事情,也找到了很多他們家犯法的證據。但是我沒有舉報的門路。而且賀家勢大,我不知道我把證據交出來,會不會兜兜轉轉又回到他們的身邊。”
“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見到了好好。好好原本不想讓我捲進賀家的事裏,但是這麼多年了,我和賀家已經是你死我活的狀態。”
章好好勸不動章好妹,兩人吵過爭執過,但最終還是一起聯手了。
爲了確定是不是佛牌保護了賀家人,章好好和章好妹就做了一個實驗。
章好妹記下了佛牌的樣子,找人仿照了一個,然後換掉了賀遠身上那個真的,而賀遠這個草包被人換了佛牌也沒發現。
沒了佛牌的保護,章好好終於能近賀遠的身了。昨天那個小意外,就是章家姐妹實驗的結果。
她們發現,沒了佛牌的保護,賀遠在章好好手上,就跟螞蟻一樣,想他生就生,想他死就死。
原本章家姐妹確定佛牌的效用後,想從佛牌方面向賀家出手。可是誰知道,賀東山非常的謹慎,在賀遠出車禍時,就把人叫回了主家。當知道這個消息,章家姐妹就知道她們要暴露了。
而也的確如此,那天夜晚,章好好發現章好妹家樓下,出現了幾個陌生男人。這些人,很明顯是賀東山叫來的。
章家姐妹不甘計劃就這樣失敗,在章好好的幫助下,章好妹從公寓逃了出來,躲進了一個小酒店。但是賀家權勢大,章好妹一個大活人,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章家姐妹在如此絕望的地步下,便做出了能拉賀家人下地獄就拉一個的決定。
章好妹用巧記把賀遠誘哄出來,然後讓章好好把對方殺死。賀遠一死,賀東山徹底坐不住了。
章好妹無處可躲,在她準備等死時,章好好想到了在超市外見到的命行役。
一個能見到自己,並讓自己感到害怕的人,章好好深覺命行役不是一般人,也算是賭一把吧,所以她們找了過來。
命行役聞言道,“所以你們想我救你們?”
章好妹沒有點頭,反而搖了搖頭,“我就是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我不怕死。我來,主要是想你們可以幫忙揭發賀家,賀家犯法的證據我都有,我死後,我希望你們可以想辦法把這些昭告天下。”
聽到章好妹這麼說,衆人都有些意外,氣氛一時有些沉重。
吳蔚沉聲道,“你這麼信我們?就不怕我們轉頭就把證據交給賀東山?”
“我知道你不會。”章好好突然開口,目光灼灼,“我們班上有很多人喜歡你,我曾經上網查過你的資料。知道你們吳家不僅做的是實業,每年還會做很多慈善,資助過不少貧困學生。我有個室友,她說過,你曾經幫助過他們高中一個感染了重病的學生。多虧了你,那學生才撿回了一條命。網上還有很多你的女粉,她們都喊你老公。”
章好好突然笑了笑,“我看得出來,她們是真的很喜歡你。而這樣的你都不是什麼好人,恐怕世界上也沒什麼好人了。”
還有一點章好好沒說的是,知道吳蔚這個人時,她其實有給微博上吳氏集團的官博發過求助信,希望他們可以幫幫自己的弟弟。
但不走運的是,章好好未等到吳家官微的回覆,就遭到了賀遠的報復。生活陷入一團糟,直到她自殺,她自發出私信後,就沒再打開過微博。
今天過來找命行役時,章好妹託關係查了命行役的資料。而從資料中,章好好聽到了吳蔚這個名字,從而記起了自己向吳蔚求助過的事情。章好好把賬號告訴了章好妹,讓章好妹幫忙打開了這個塵封已久的微博。
微博中,靜靜躺着一條吳氏官微兩年前發來的未讀私信。
也是這條私信,讓章家姐妹更加的確定,來三溪鎮,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老公?”命行役挑眉看向吳蔚。
吳蔚紅着耳朵,“……我不知道她們這樣叫我。”
章好好微睜着眼,總覺得現在的吳蔚和她聽說過的不太一樣。
章好妹見過不少人,又經歷過不少事,眼力勁兒還是有的,所以一看命行役和吳蔚的相處,一下子就了悟了兩人的關係。不過看他們似乎還未捅破那層紙,她也沒有多嘴說些什麼。
梁宗宗看着他們“眉來眼去”,着急了,“役哥,你給個準話啊,我們到底幫不幫她們?”
章家姐妹眼睛發亮地看着命行役,命行役笑說,“不幫你們,這倆小的怕是要生我氣。不如你們留下來看着,賀家到頭那一天吧。”
這話……
是答應幫忙了?
而且聽這意思,似乎要從賀家手中保下章好妹啊!
梁宗宗和吳念一臉崇拜地看着命行役,大佬,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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