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沉冤昭雪
“嗚——”
章好好的樣子看起來非常難受,身形都有些穩不住了,若隱若現,像是隨時要消失一般。
章好妹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好好,你別嚇我!”
“這怎麼了?”吳念和梁宗宗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命行役迅速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章好好身上。符紙一到她身,衆人耳邊都聽到了一陣陣類似古寺敲鐘的聲音,隨着敲鐘聲的出現,他們還聽到了一道沙啞低沉的呢喃唸經聲。
吳蔚凝神傾聽了一會,神態一凜,“是泰語。”
“泰語?”章好妹擡頭,紅了眼,“是賀東山,一定是賀東山。”
梁宗宗橫眉一怒:“臥槽,老王八這是搬了外援!”
吳念抨擊:“我就知道幫賀東山的那泰國大師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招魂術。”命行役走向章好好,“那泰國大師是想把章好好招到他那。”
唸經聲對命行役等人來說,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章好好這種厲鬼而言,就跟聽大悲咒似的,彷彿要殺了她。
章好妹大驚:“什麼!?”
吳蔚皺眉:“章好好要是被招走,恐怕凶多吉少。”
“想從虎口奪食?問過我了嗎?”命行役咧了咧嘴,嗤笑道,“在我面前招魂是吧,我就讓你有來無回。”
梁宗宗和吳念總覺得命行役這一刻很危險,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命行役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巴掌大小的人形小紙片,只見他用手蘸了點白開水,在紙上寫了章好好三個字。接着他拿出了之前的小金袋,把章好好一把拽起,直接就給塞進了袋中。
梁宗宗和吳念:oxo哇哦~
章好好進了小金袋後,那敲鐘聲和唸經聲有一瞬的停滯,大概是鬧不明白爲什麼招魂招到半路魂沒了……
命行役嘖了一聲,把剛纔寫着章好好名字的小紙人直接擺在了桌上。在衆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那個小紙人先是舉起了右手,接着蹬了蹬左腿,大約知道老胳膊老腿都能正常使用後,小紙人翻了個身,翹着屁股揹着衆人一點一點地爬了起來。
等小紙人終於站穩,噠噠噠地轉過身後,衆人都看到了原本白紙一張的小紙人腦殼上,突然多了一張簡筆畫的臉——類似這樣“囧”。
粗看有點醜萌醜萌,但是細看就會發現,這小紙人的小模樣竟有幾分章好好的樣子。
“好好?”章好妹有點訝異。
小紙人頂着一張“囧”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命行役解釋:“這是我給章好好弄的替身,雖然和章好好有幾分像,但是不是章好好。”
小紙人:(v)9
小紙人撐起了自己的小胳膊,對着命行役豎起了小小的差點沒能瞅見的大拇指。
命行役扶額。
吳蔚等人則是被小紙人可愛的樣子萌到不行。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吳念幾人都想戳一戳小紙人了。
章好好的替身小紙人“活”過來後,那停頓了的唸經聲和敲鐘聲再次響起。不過小紙人不是章好好,所以即使沒有命行役的符,它也不會受這些聲音的影響,不會出現像剛纔章好好頭疼欲裂的情況。
小紙人甚至還特別閒情雅緻地掏了掏並不存在的耳屎。掏完,它還對着手指吹了口氣,頂着章好好的簡筆臉,衆人從中彷彿還瞧出了點享受之味。
這粗獷的動作……
章好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她妹妹不在……
遠在江城另一面的某棟豪華別墅內。
賀東山安靜地坐在一邊,看着面前一個肥胖得有些臃腫,身上掛着五顏六色袈裟的老人,左手拿着招魂幡,右手招魂鈴,蹦蹦跳跳地在一張地毯前,對着一尊形如剛出生的嬰兒雕像,舉行着所謂的招魂儀式。
賀東山擡手看了眼手錶,招魂儀式已經開始了半小時,可是章好好的鬼魂,他連影子都沒見着。
吉瓦帕善心裏也有些納悶,他跳了半天,招魂術怎麼還沒把要招的魂招來?
吉瓦帕善已經八十多歲了,硬生生跳了半小時,終於抵不住,腳一崴,整個人厚重地摔在了地毯上。
賀東山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蹬了起來,忙跑向他,“吉瓦大師,你沒事吧……”
吉瓦帕善尷尬了一秒,佯裝生氣地爬起來道,“對方找了幫手,趁我一時不察,偷襲了我。不過不妨事,容我與對方鬥鬥法,定讓對方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其實吉瓦帕善有點心虛。因爲直到現在,他也搞不明白爲什麼百發百中的招魂術,今兒愣是屁都沒有一聲。
佛牌就是吉瓦帕善大師給的,家裏這麼多年一直順風順水,也是多虧了吉瓦帕善,所以對方這麼一說,賀東山也就信了。
“大師,全靠你了。”
吉瓦帕善被人攙扶起來後拍了拍賀東山的肩膀,“你就看着吧。”
“好好好。”賀東山十分激動,連忙把掉在地上的招魂幡和招魂鈴遞還給了對方。
吉瓦帕善接過東西,又再次“唱唱跳跳”起來,只是十分鐘過去了,那個叫章好好的女鬼依然沒有出現。吉瓦帕善心神不寧了一會,到底是有些底氣的大師,他很快又振作了起來,繼續進行着所謂的招魂儀式。
半小時,一小時,三小時……
天空濛蒙亮,陽光從窗外鑽進昏暗的屋內,一夜的時間就這麼悄悄過去了。
吉瓦帕善一夜間彷彿瘦了三四十斤,頂着兩個大黑眼圈和一臉的虛汗,在又唸了一句招魂經後,嘴一歪,白眼一翻,整個人就栽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一夜未睡的賀東山見狀,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也跟着兩腳一蹬了。
美美睡了一覺的命家衆人,在公雞的啼鳴聲中醒來。
命行役走出房間,看着一晚上已經給自己整出了一套“茶几和沙發”,此時正坐在紙質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捧着手機看b站看得津津有味的小紙人,他腳下頓了頓。
命行役蹲在茶几前,伸手戳了戳小紙人軟綿綿的腦殼,“對方怎麼樣了?”
小紙人放下手機,站了起來,然後用手用腳又蹦又跳開始打報告。
命行役看了半天,得出了結論:“對方招了一晚上的魂?”
小紙人:(v)9
“這大師莫不是傻的?”命行役表情古怪。
小紙人抱臂,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就是傻的。不傻也不會跳了一晚上,它聽着那唸經聲都快要睡着了。
“好了,辛苦你了,去休息吧。”命行役摸了摸小紙人的腦殼。
小紙人老大爺般吁了口氣,爬上了命行役的手,躺平,一會的功夫,它就不動了。那簡筆畫般的臉也慢慢淡化,最終變成了一張普通的白紙。
吳蔚在旁邊看見,有些擔心,“小紙人沒事吧?”
“沒事,小紙人身上的法力消失罷了,你要是想見它,我可以施法再把它叫起來。”命行役道。
吳蔚點點頭,卻沒有讓命行役施法,現在是和泰國大師交手的關鍵,法力還是能省則省好。
命行役不知道吳蔚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一定會告訴對方,這點法力不算什麼,對付泰國大師不足爲慮。
等梁宗宗和吳念醒來,命行役讓他們去隔壁把女妖們喊了過來。
女妖們聽完了章家姐妹的事,也是一陣的憤憤不平。憤憤不平完,海棠問命行役,“大師,那你把我們叫來是?”
命行役揚着嘴角,“他們昨天招魂沒成功,今天肯定還會有大動作。賀東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所以肯定會派人來我們這,到時候……”
“我們懂了。”女妖們個個露出了狡黠的笑,“整蠱人,我們最在行。”
“進了我們地盤。”海棠擼起袖子,“我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就是!”
另外十二隻女妖也跟着擼起了袖子,氣勢洶洶,不說還以爲這是黑澀會鬥毆現場。
章好妹望着淡定仿若世外高人的命行役,一開口就喊打喊殺的女妖們還有正在一邊不知道給誰打電話的西南吳家大少爺,她忽然覺得,這小小的三溪鎮,似乎有些……臥虎藏龍。
吉瓦帕善大師的一暈,讓賀家陷入了一番混亂。
不過吉瓦帕善那是脫力才暈的,賀東山知道對方沒有性命之憂後,稍微放下了心,但對章家姐妹和命行役的恨意,卻是越來越深。
這事決不能就這樣完了。
吉瓦帕善也咽不下這口氣,爲了挽回自己的形象,他決定親征三溪鎮,面對面和命行役鬥法,這回看對方還怎麼像昨天一樣耍滑頭!
賀東山聽吉瓦帕善要親自殺上三溪鎮,十分佩服又感激,“大師,這事要是成了,我給你們寺廟再捐五百萬。”
吉瓦帕善拱了拱手,“賀先生,那我就提前多謝你了。”
吉瓦帕善恢復了些元氣,就帶着自己的助手,還有賀東山分配來的一車保鏢,走出了賀家大門。
賀東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們離開後,才收回了視線,對管事道,“把酒窖裏收藏的82年拉菲取出來,我今晚要和吉瓦大師慶祝一番。”
至於吉瓦帕善大師會不會輸給命行役?賀東山根本沒有想過。
吉瓦帕善大師是誰,怎麼可能會輸。昨天?昨天在賀東山看來,就是命行役實力不濟所以纔會藏頭露尾,不敢正面還擊,只會耍點小聰明,而吉瓦帕善就是沒留意,着了小人的道。
這次正面鬥法,吉瓦帕善肯定不會輸。
賀東山此時,已經在期待勝利的果實了。
吉瓦帕善到了三溪鎮外圍,透過花草早一步感應到的女妖們,已經安耐不住開始摩拳擦掌了。
命行役見此,揮了揮手,“走吧,他們就交給你們了。”
“沒問題,姐姐們保管給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海棠臉上笑着,手指則捏得咯咯的響。
三溪鎮外面馬路上的吉瓦帕善,望着三溪鎮門口寫着“三溪”幾個字的大石頭,問旁邊的助手,“就是這裏了?”
助手看了又看手機地圖,確定說,“大師,是這裏了。”
“小村落,能住在這裏也不是什麼有本事的人。”吉瓦帕善笑了,“走吧,趕緊解決回國,寺裏還有許多事等着我處理。”
助手連忙下車,給他拉開了車門。
吉瓦帕善下車後,那二十個保鏢也跟着走下了車。他們一衆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走進了三溪鎮。
只是走了十來分鐘,路上一個人都沒瞧見,衆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吉瓦帕善皺眉,“這個村子沒人住?”
助手也很迷茫:“大師,這似乎不太可能……”
“都停下。”吉瓦帕善伸出了手,表情嚴肅,“可能有詐。”
“啊——”
“炸”字剛出口,保鏢裏有人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叫。等吉瓦帕善回頭,那二十個保鏢已經被好幾根藤蔓像卷春捲一樣,捲了起來,垂吊在了半空。
吉瓦帕善還未來得及反應,那二十個保鏢就被藤蔓給甩了過來。吉瓦帕善雖然體胖,但好歹還算靈敏,靈活地躲了過去。但是他的助手就沒那麼幸運了,被天空上掉下來的保鏢砸了個正着,當場就暈了過去。
轉眼的功夫,現場就只剩下吉瓦帕善還站着。一陣微風吹過,吉瓦帕善覺得心有點涼。
“豈有此理!”藤蔓上有妖氣,吉瓦帕善以爲是命行役耍的小把戲,心裏頭有些生氣。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瓶身包滿了黃符的小瓷瓶,冷着臉道,“偷偷摸摸,裝神弄鬼。”
小瓷瓶的瓶蓋一拔,一團透着陰深深氣息的黑煙從裏面涌了出來。
等黑煙全部出來後,他們赫然是一男一女,兩隻厲鬼。藤蔓攻過來時,這兩個厲鬼只是輕輕一擡手,直接就把藤蔓砍成了兩半。
吉瓦帕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掏出了招魂鈴,他抖動着鈴鐺,大聲喝道,“給我把藏在背後的傢伙找出來。”
厲鬼在招魂鈴的控制下,充滿煞氣地衝向了藤蔓,簡直遇佛殺佛,遇神殺神,不可一世。
吉瓦帕善看着他們把那些難纏的藤蔓一根根斬斷,臉上露出了怡然自得的笑意。他手中的招魂鈴搖得更歡了,而那倆厲鬼也越戰越勇,藤蔓被打得節節後退。
這時候,草叢裏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吉瓦帕善眼前一亮,舉着招魂鈴就朝向了那處草叢,“去!”
厲鬼受指使,很快就飛向了草叢的方向。接着,在草叢裏抓了一個人出來,扔到了吉瓦帕善面前。
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人抓住了,吉瓦帕善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腳下的人,嫌棄地嘖了聲,“就這點本事?”
地上趴着的人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般。吉瓦帕善漸漸地,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他上前兩步,伸手抓住了腳下人的頭髮,往上一拉,一張像小學生手筆的彩色簡筆畫臉出現在了視線中。
被耍了!
吉瓦帕善意識到這點,氣得肺都要炸了。
豈有起理!
豈有起理!!
“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對不對?”
一道有些滑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吉瓦帕善順嘴就接了話,“對,太過分了!等等……誰在說話?”
吉瓦帕善低頭,再次對上了那張彩色的簡筆畫臉。此時簡筆人睜着一黃一藍的大眼睛,齜地把大紅脣往兩邊扯了開來,露出了一個古怪十足的笑容。
“你媽……”
吉瓦帕善被嚇了一跳,剛要爆粗,突然一條小藤蔓從腳下鑽過,捆住了他的右腳,輕輕一帶,他整個人就被拖拽了出去。
“什麼!?”
吉瓦帕善驚訝了兩秒,立刻想要搖動手上的招魂鈴,把剛纔的兩隻厲鬼招過來救自己。可是等他搖了好一會,鬼見不着不說,連叮叮噹噹的聲音都沒聽見。他後知後覺偏頭,發現手中哪還有什麼招魂鈴,他現在手上拿着的分明是一根胡蘿蔔。
吉瓦帕善:我的招魂鈴呢???
“噹噹噹——”
心中一念,耳邊就聽到了那熟悉的鈴鐺聲。吉瓦帕善都以爲自己耳朵出錯了,可是那聲音真的非常清晰,吉瓦帕善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他的招魂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掛在了樹枝上,一隻大象正在用鼻子搖動着招魂鈴……
不是,爲什麼一個小村落會有大象?
這會兒,有說話的聲音從遠處悠悠飄來。
“這就是泰國很厲害的大師嗎?”
“我最近學了幾個詞,這種叫有名無實、虛有其表、徒有虛名和名不副實。”
吉瓦帕善一口氣哽在心口。
那些說話聲還在繼續——
“長得又老又醜,還沒有才華,怎麼就敢出來丟人現眼呢?”
“連命大師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他好像現在都沒發現中了幻覺。”
“我忽然開始想念家裏還沒喫完的烤香腸和珍珠奶茶……”
他是連根香腸都比不過了嗎?
吉瓦帕善終於忍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而隨着這一口血的噴出,周圍的畫面突然像是被打破的玻璃碎片,分割成了數萬片,咔嚓一聲,在眼前碎裂開來。吉瓦帕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睜眼時,周圍的景象是那麼的陌生。
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其他保鏢一樣,已經被捆成了春捲,掛在了一棵樹上。
結合剛纔聽到的說話聲,吉瓦帕善還有什麼不明白?恐怕他還沒進三溪鎮,就中了幻覺!然後束手就被擒了!!
吉瓦帕善看着面前站了一排的女妖,笑着笑着,滿是溝壑的臉上就流下了兩行清淚。
華夏,果然臥虎藏龍!
誰能想到一條小小的村子,還養了十三隻大妖。如果有機會回國,他一定不要在踏進華夏的地盤了嗚嗚……
命行役看着被海棠她們困成一團扔到面前的幾個瑟瑟發抖的“大號春捲”,有些意外地挑眉,也不知道海棠她們做了什麼,把人嚇成了這樣。
“大師,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們啊?”海棠問道。
阿堇和蜀葵兩個喫貨跳出來道:“大師,你要是沒想好怎麼處理,不如把他們賞賜給我們吧,我們還沒嘗過泰國人的味道。”
吉瓦帕善等人聞言,嚇得臉都青了,尤其是來自泰國,就要成爲大妖盤中餐的吉瓦帕善更是渾身僵硬,直髮抖。
海棠無語地看着兩戲精,“這麼老的肉,你們也不怕塞牙縫。”
肉很老又很方的吉瓦帕善:……
吳蔚看向命行役,“要怎麼辦?”
命行役掏出手機,熟練地摁出了三個數字,“這種事情,當然找警察叔叔。”
賀東山在家坐了半天,都等不到吉瓦帕善的消息,心裏也開始有些急了。
好不容易太陽落山,家裏的門鈴終於被人按響了。
賀東山大喜,連忙站了起來,“吉瓦大師總算是回來了,走,我們去門口迎接他們。”
旁邊的管家馬上捧着82年的拉菲跟了上去。
賀東山親自給開的門,原本想開門給吉瓦帕善一個大擁抱,卻沒想到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從眼前晃過,只聽咔嚓一聲,一副手銬就銬在了他的手上。
穿着警服的公安,掏出證件,冷着臉道,“賀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懷疑你和多起故意謀殺案有關,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管家手一抖,托盤上原本打算用來慶祝的酒瓶“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紅豔豔的酒從破碎的瓶中灑出,染紅了一整片的地板。
賀東山看着磚紅色的地板,腦海裏只剩下一陣陣的嗡鳴聲。
怎麼會這樣?
命行役幾人陪着章家姐妹站在法院門口。
命行役把章好妹收集的證據遞到了她的面前,笑着道,“證據,你自己交給法官。至於賀東山他們,你就親眼看着他們伏誅吧。”
吳蔚指着旁邊的人道,“這位是我們吳氏的金牌律師,之後有什麼事,你可以和他接洽或者詢問他。”
“謝謝,謝謝……”章好妹和章好好紅着眼,不知道道了多少聲謝。
多年的冤情,終於在今天沉冤得雪。
之後,賀東山及好幾位賀家人,被判了死刑,至於其他賀家人雖不致死,但晚年也只能和監獄相伴了。
章好好在賀東山被處決死刑那天,就去地府報道了。
至於章好妹,把近幾年攢下來的錢全部捐了,然後前往了山區,成爲了一位山村教師,並收穫了一份美滿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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