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大佬紙片人

作者:食物呀
“和尚呢?”張宇問。

  潘石凱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這和尚就是個定時炸.彈,直接處理了。”

  張宇和薩滿沒什麼意見,當初抓住羅赤的時候,薩滿就提議把人殺了,是潘石凱還有些顧忌,才讓那個和尚活到了現在。

  張宇咧着嘴:“這事,我讓人去做。”

  “嗯。”潘石凱對薩滿道,“讓人去把章子叫來,跟他說一聲。”

  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藤原齋舉起了手,說起了有些變調的中文,“竟然你們要把那些女孩賣了,那能不能賣我兩個。”

  張宇道,“藤原大師,你這是?”

  藤原齋說:“我看到裏面有兩個女孩的命格很特別,竟然你們打算賤賣,還不如賣給我做藥引。”

  藥引……

  潘石凱三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不自覺地打了個機靈。

  潘石凱問:“藤原大師,可以冒昧問下是哪兩位嗎?”

  大約是在思考對方的名字,藤原齋皺着眉,“就那個叫什麼小燕還有那個皮膚黑黑的……”

  “吳小燕和在烏隆山山內抓的米瑪(納蘭秋)?”張宇快人一步開口。

  “對,就是她倆,她們的命格十分特殊,是上好的藥引材料。”藤原齋眼睛狹長,雙頰微凹,一笑就像是躲在暗處的老鼠。

  潘石凱三人聽着他把兩個活生生的人看做材料,總覺得有些惡寒。

  藤原齋忽然轉頭看向潘石凱,“潘先生,你應該不會捨不得吧?”

  藤原齋的語調又尖又細,聽進人耳朵裏莫名令人心驚肉跳。潘石凱哪敢反駁,連忙否認,“當然不會,她們兩個能得到你的青睞,那是她們的榮幸。反正賣家中途跳票了,賣給大師你又何妨,大師你要是喜歡,全部免費帶走都成。”

  藤原齋似乎很高興潘石凱的識相,不過他還是擺了擺手,“其他人就算了,我只要那兩個。”

  潘石凱點頭,“成,大師你高興就行。現在需要把人帶到你面前嗎?”

  “送我房間吧。”藤原齋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然後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我回去等着。”

  薩滿和張宇立刻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果然男人好色是不分國界的,看來這島國人在把人做藥引前還想好好享用一番。薩滿和張宇也沒覺得怎麼樣,反正人給了藤原齋就是藤原齋的。

  要不是他們幹這一行前立過規矩,在任務期間不能近女色,船上此時恐怕早就是桃色天地了。

  藤原齋離開後,張宇就帶着人奔向了關押着納蘭秋幾位女生的房間。而在他離開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有一抹白色的東西比他更早一步出了門。

  此時,一個封閉的,沒有燈亮,略昏暗的房間裏,一隻黑色的,只有蜜蜂般大小的蜘蛛從門縫底下鑽了進來。

  那蜘蛛鑽進門後,一隻纖細的手臂就停在了它面前。那蜘蛛也不害怕,屁顛屁顛地就順着手指爬了上來。手的主人在原地站了一會,而後纔回頭往裏走,走到角落幾個團在一起的女生面前,蹲下身小聲開口,“有七八個人朝這邊來了。”

  聽到這話,團在角落的幾個女生立時就顫抖了起來。有人顫抖着舌頭道,“會是送飯的嗎?”

  衆人默然,晚飯已經送過了,要說夜宵,被抓這麼久,她們就沒享受過。其實她們都明白,平時送飯就兩個人,這會突然來這麼多人,事情只怕不簡單。

  有人又忍不住小聲哭泣了起來,“嗚嗚……我想回家……”

  其他人聽到哭聲,越發沉默。這幾天她們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聲音都哭啞了,可是依然回家無門。

  謝煙看着其他人似乎也準備要哭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們可別跟着哭,有哭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自救。”

  “謝煙說得對。”納蘭秋連忙道,“不到最後一刻我們決不能放棄。我姐姐肯定還會來救我們的,羅大師不是也說了嗎,不用害怕,他有辦法帶我們離開。”

  衆人並沒有從納蘭秋的話中得到安慰,她們反而更加的絕望了。前幾天,她們經過烏隆山,納蘭秋偷偷來救她們反被抓,然後上船那天也是,納蘭秋的姐姐帶人尋了過來,大家都十分的亢奮,以爲終於有救了,誰知道最後不僅沒救到她們,又雙叒多搭了一個人進來。

  納蘭秋似乎也想到了這些,忽然息了聲。

  衆人:“……”

  突然感覺她們真的慘,運氣還特別背。

  在衆人心道自己怎麼這麼悲劇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陣開門聲。

  “咔嚓——”

  幾位女生立刻往後一縮,緊張又戒備地看向了門口。納蘭秋有些愕然,怎麼也沒想到綁匪來得這麼快,心裏像是揪住了般,越發着急。

  在納蘭秋想着要不要控制蜘蛛給來的人蟄一口時,門外的人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而納蘭秋在看到來人後,立刻收住了放蜘蛛的手。

  其他人睜着大眼,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被關在另一間屋子的羅主持怎麼出現在了這裏?而且他後面被押上船時,不是暈了嗎?這幾天聽送飯的閒聊,她們都知道,羅赤不僅暈了還受傷嚴重,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也是因爲這樣,納蘭秋剛纔勸慰大家,大家並沒有產生任何希望的原因之一。

  談珊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小聲問旁邊的人,“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怎麼好像看到了羅主持?”

  蔣珍珍、周藍跟着道:“我也……”

  納蘭秋遲疑了一下,低聲叫道,“羅主持?”

  羅赤雙手合十,“是貧僧。”

  在場六位女生懵了兩秒,接着立刻站起來跑到了羅赤身邊,有人拉着羅赤的衣服,有人則探手摸了把羅赤的光頭,還有人竟然捏了捏羅赤的腰……

  羅赤往後退開,避過了她們的魔掌,苦笑道,“幾位施主,男女授受不清。”

  談珊珊激動道,“好像真是羅主持啊!!”

  人都站到了面前的羅赤,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納蘭秋捏了一把自己的臉,確定眼前人真不是臆想出來後,語調都上揚了幾分,“羅主持,你沒有受傷?”

  “對啊。”謝煙上上下下把羅赤打量了一通,“我們之前偷聽守門的人和送飯的人聊天,他們說你受傷特別嚴重,可能熬不過這兩天什麼的。”

  但是現在看看羅赤,除了衣服髒了些外,有手有腳,行動自如,面色也正常,似乎沒綁匪說的那麼嚴重?

  羅赤聞言,咧開了嘴,“我本來就沒有受傷。”

  衆人愣了兩秒,然後漸漸睜大眼睛,腦子轉了過來。所以說,羅赤從一開始就是裝的?

  羅赤眨了眨眼,算是默認了。

  吳小燕撓頭不解,“可是,爲什麼啊?”

  是啊,竟然沒有受傷,爲什麼要裝作受傷的樣子被敵人抓住呢?衆人此時心裏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羅赤苦笑地開口,“幾位施主,貧僧覺得現在大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六位女生一怔,擡手敲了敲額頭,對啊,她們還沒“越獄”成功呢!

  納蘭秋想起剛纔蜘蛛給自己帶回來的情報,轉頭問羅赤,“羅主持,怎麼是你過來了?我的小蜘蛛明明說是好幾個綁匪……”

  “他們的確過來了。”羅赤斂走了臉上的笑意,嚴肅地看着每個人,“所以我們的時間很緊迫,現在你們聽貧僧說。那個島國來的陰陽師藤原齋打算把吳小燕和納蘭秋當做藥引,綁匪是過來把你們帶到藤原齋房間去的。”

  什麼!?

  幾位女生臉色一白,尤其天選之子吳小燕,現在已經渾身冒汗,手腳冰涼,心臟都要供血不足,隨時休克了。

  “事態有些超出貧僧的預想。”羅赤沉聲道,“貧僧會過來,也是爲了這件事。”

  納蘭秋道:“羅主持,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跑?根本不可能,對方大約還有三四分鐘就要殺過來了,她們這麼多人,只要一跑出去肯定立刻吸引了全船的注意,而且外面又不是陸地,跑出船艙又不是不會被抓回來,而跳海和送死有什麼分別?

  吳小燕帶着哭腔道,“我、我不想當那什麼藥引,也、也不想死。”

  “施主肯定是不會死的。”羅赤雙手合十,非常認真地說道。

  納蘭秋眼睛一亮:“羅主持,你是不是有辦法?”

  羅赤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紙片人,“這個紙人可以僞裝成你們其中一個人,至於另一個,則由我來。”

  衆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羅赤見狀,也不過多解釋,而是拍了拍手中的紙片人。只見那紙片輕飄飄地落到地上,然後像個氣球一樣突然膨脹起來,不稍片刻,等紙片人完全站住腳後,衆人發現紙片人竟然變成了納蘭秋的模樣。

  談珊珊張着嘴:“紙片大變活人?”

  周藍目瞪口呆:“怎麼有兩個納蘭秋??”

  被克隆的納蘭秋:“……這是我?”

  在大家震驚不已的時候,羅赤偏頭看向吳小燕,“吳施主,可不可以借你一滴血。”

  吳小燕還在懵逼的狀態,下意識點了點頭,主動把手遞了出去。羅赤從衣服上掏出了一根針,輕輕地紮在對方手上,然後在血出來時,直接把血微妙地移到了自己的指肚。接着,他掏出了一張符紙,以血代墨,寫了幾個潦草的大字,接着他便把符紙對摺,放在衣服內,並且唸了幾句經咒。

  在他的經言下,衆人發現面前的和尚像剛纔的紙片人一樣,也大變了樣。

  吳小燕看着面前的“自己”,更懵了。要不是知道自己面前沒鏡子,她還以爲這是鏡中的倒影,太像了!

  衆人:“!!!”

  “羅主持……難道你是女生?”看看那高聳的胸口,那纖纖柳腰,衆人一時間有些茫然,這看着就是原裝正貨啊。

  羅赤搖頭道,“這只是一種幻術,在你們眼裏貧僧變成了吳小燕,但現實是貧僧依然還是那個穿着僧衣的和尚,而且這幻術只能堅持半小時,也就只能用來騙騙道行不算高的人。”

  謝煙說:“羅主持你這是打算深入敵營?”

  羅赤帶着平和的微笑:“到時候,吳小燕和納蘭秋躲在被子裏,你們互相幫忙遮掩。而貧僧和紙人會裝作她們被帶走。你們也不用擔心,被帶走後貧僧自有安排。你們只要安靜呆在房間裏就行。”

  羅赤給她們遞了幾張符紙,爭分奪秒繼續說,“明天早上,船就會靠岸,到時候,剩下的人被押下船也不用驚慌。要是中途發生了什麼,就用這些符紙擲向敵人保護自己。”

  “羅主持,讓我跟着你!我不需要什麼替身!”納蘭秋因爲擔心羅赤,咬了咬牙,主動站了出來。

  羅赤看着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眼裏明明很慌亂,但還要佯裝淡定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彎了彎,“納蘭施主,不用爲貧僧擔心,貧僧從不做毫無把握之事。”

  停頓了一下,羅赤接着道,“況且還有一件事需要納蘭施主你幫忙。”

  納蘭秋不解地看着他。

  羅赤笑說:“謝施主她們還需要你的保護。”

  納蘭秋瞬間恍然,她回頭看向互相攙扶着,臉上都帶着淚跡的女生們,抿了抿脣,回頭對羅赤道,“羅主持,我明白了。”

  “她們就交給納蘭施主你了。”羅赤蘇雙手合十,像納蘭秋鞠了個躬。

  納蘭秋也學着他的樣子,回了禮。

  他們說話的間隙,門外隱隱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隨着腳步聲的接近,羅赤幾人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趙三,今天你守這?”

  “好好守,不要讓其他人接近這裏。”

  “趙三,把門打開……”

  “……”

  房間內。

  羅赤望向衆人:“各位施主。”

  六位女生吞了口口水,立即行動了起來。她們的房間沒有牀,這幾天衆人都是蓋着被子靠着牆休息的,所以此時,她們全擠縮在角落,用被子蓋住身體,而納蘭秋和吳小燕則躲在她們腳下。

  羅赤和紙人在人進來時,也撈起了一張棉被坐在了衆人外圍。等他們倆一坐下,門就被人哐噹一聲,從外面重重地推了開來。

  帶頭進來的是戴着面具的張宇。張宇進來直接就指向了羅赤和紙人,對身後的人道,“把她們兩個帶到藤原大師的房間。”

  “是!”

  手下上去就拽起了羅赤和紙人,羅赤和紙人佯裝掙扎了下。

  “再動信不信揍你們!”抓着羅赤的男人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羅赤立刻假裝害怕地露出了瑟瑟發抖的神情。

  男人見他這麼識相,表情好了些。不過在把人拉着走時,他皺了皺眉,有些狐疑地打量起了羅赤。這小姑娘看着挺瘦的,沒想到手腕還挺粗。

  拽着紙片人的兄弟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手上不禁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滿心困惑,這女生的皮膚怎麼怪怪的?

  張宇看着兩人拖拖拉拉的樣子,忍不住呵斥,“你們在發什麼呆,還不把人帶過來?”

  “是!”未來得及多想的二人瞅見張宇怒目橫眉的樣子,立刻甩掉了腦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把人拽到了張宇身邊。

  張宇的視線落到了羅赤和紙片人身上,在他的視線中,看到的就是化名米瑪的“納蘭秋”和“吳小燕”一臉害怕驚懼的模樣,他滿意的笑了,揮手對其他人道,“帶走!”

  啪——

  隨着大門再次關上,房間內有一瞬的安靜。

  過了好一會,確定外面沒人後,謝煙有些擔心地開口,“羅主持不會有事吧?”

  納蘭秋望着門,握了握拳,“不會有事的。”

  出了門後,張宇隨便指了兩個得力助手,“猴子,小二,你們去把那個和尚解決了。其他人跟着我去找藤原大師。”

  被叫猴子和小二的青年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在分岔口和衆人分開,朝着另一個方向走了去——他們的目的地是羅赤的房間。

  猴子邊走邊從身上掏出了一片口香糖,撕掉包裝紙扔進嘴裏咀嚼了兩下道,“那和尚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還沒死,這命也是太硬了。”

  小二拍了拍他,讓他也給自己一片口香糖,等拿到口香糖並喫進嘴裏後,含糊說道,“真命硬也不會在這裏了,我看他也就剩一口氣。潘老大也是的,讓他等死不就成了,哪還用得着我們出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潘老大那叫謹慎。”猴子睨了他一眼。

  小二懶得和猴子這個潘老大擁躉廢話,加快了步伐催促,“行行行,你說得都對,趕緊把人解決了回去喝一杯。”

  猴子翻了翻白眼,把嘴裏的口香糖吐出來抹在了牆上,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三分鐘後,兩人到了羅赤的門口,他們和門外的人打了聲招呼後,就開門走進了房間。

  房間沒有開燈,又拉了窗簾,一片昏暗。猴子和小二用眼掃了一圈,纔好不容易鎖定了牀上裹着棉被的凸起物。

  看來人就在那了,猴子和小二對視了一眼。

  小二從衣服內掏出了一把黑氣的槍,對猴子示意了下。猴子會意,也從身上拿出了槍,然後掩上門,放輕腳步,緩緩地朝着屋內的牀走了過去。

  在他們離牀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兩人都沒注意到,在他們腳下忽然涌出了一抹白影。那抹白影悄無聲息地纏上了他們的腳踝。在他們準備在前進一步時,白影倏然間收緊並往後一扯。

  猴子和小二反應不過來,直接就被拽到了地上,下巴同時磕在了牀沿。猴子只覺嘴巴一疼,等他張嘴抽氣時,一顆大門牙從口腔內蹦了出來。小二那邊更慘,原本安置兩個大門牙的地方此時一片光禿禿。

  還未等兩人哀悼逝去的牙齒時,一個白影從身後慢慢升高,然後只見一抹黑快速掃過,“哐當”兩聲,猴子和小二耳暈目眩了片刻,就暈倒在了牀邊。

  舉着大鐵錘的紙片人扭了扭腰,又扭了扭脖子,幽幽嘆了口氣,真是辛苦死自己了,掄鐵錘真累e=(′o`*)))。

  感慨完還得工作,紙片人垂頭喪氣地在噗噗聲中變成了林二的模樣,然後彎腰把腳下的兩把槍給撿了起來,順手插在了褲腰帶上,接着大搖大擺,神氣十足地走出了房間。

  等門關上,它又繼續當起了“盡職盡責”的守門人。

  回到分岔口另一邊。

  張宇押着人已經來到了藤原齋的房間。藤原齋住在二樓,他的房間是船上最好的,裏面的空間是其他房間的兩倍大,並且隔音效果也是其他房間不能比擬的。

  “藤原大師,您看這是您要的人嗎?”

  張宇見到藤原齋後,立刻奉承討好地讓人把“納蘭秋”和“吳小燕”拉了過來。

  紙片人努力地作出一副“被逼良爲娼”的模樣,而當他瞟到自家主人一臉放空(並沒有)的表情,恨鐵不成鋼地用膝蓋頂了頂他。

  紙片人:它太不容易了,真是爲主人操碎了心,主人怎麼連演戲都不會!

  接收到紙片人唾棄眼神的羅赤:emmmmm……

  藤原齋上上下下地把羅赤和紙片人打量了一番,並伸手勾起了羅赤的下巴,揩了兩下油,看着羅赤隱忍不發的小表情,十分的滿意。從藤原齋的動作和表情來看,顯然對方沒有看出羅赤他們的僞裝。

  紙片人在旁邊見自家主人沒有破功,放心地偷偷吁了口氣。

  羅赤覺得紙片人的眼神比他被揩油更讓人心情複雜。

  “不錯,就是她們。”藤原齋說着彆彆扭扭的中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張先生,謝謝你把人帶來,現在我有些事……”

  張宇秒懂,馬上接話,“藤原先生你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張宇就帶着自己的人退出了房間。在他們走後,藤原齋對自己的幾個手下揮手道,“你們也都出去吧。”

  手下看着藤原齋色眯眯的樣子,深知他要在房間做什麼,只是可憐地看了眼房間裏的兩個小姑娘,就紛紛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了。

  藤原齋是個六十歲的老頭子,此時目光炯炯地望着羅赤和紙片人,喉結上下搖動,完全就是一副猴急到隨時會撲上來的樣子。

  羅赤偷偷擼起了袖子,打算在他撲過來的瞬間重拳出擊。

  只是在藤原齋過來時,有人比他動作還快。只聽長長“乓——”的一聲,身邊的紙片人已經操起旁邊的椅子把藤原齋掄趴下了。

  被先下手爲強的羅赤:“……”

  大佬紙片人見地上的人似乎還想要爬起來,又掄起椅子“乒乒乓乓”砸了好幾下。等把人砸得終於沒了動靜後,它才擡手抹了一把腦門並不存在的汗,呼了口氣。

  “裏面似乎很激烈。”

  “咱們大人真是老當益壯。”

  聽到門口傳來的說話聲,羅赤一臉複雜地看着眼前的畫面,算了,雖然事情有些脫離軌跡,但怎麼說……也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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