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古墓內

作者:食物呀
“後來我就受傷暈了過去。”王彪說着咬了一口命行役給他的包子,雖然包子已經涼了,但是對於餓了兩天的王彪來說,此時這包子堪比人間美味。他三兩口把包子喫完後,繼續說道,“我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但後面我卻又醒了過來。等我醒時,那些盜墓的已經不知道去了哪。”

  那些人應該是以爲王彪死了,所以才放過了他。但王彪弄不明白的是,他是真的被亂箭射進了身體,雖然沒射中要害,但在這種簡陋的環境下,失血過多也是能要了他的命的。但王彪醒後發現,箭被拔了不說,傷口的血都被止住了,雖然扯着傷口還有些疼,卻已經毫無大礙。

  命行役:“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你的傷口?”

  “那算什麼。”王彪一抹嘴,就撩起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箭留下的傷口還在泛着紅,從傷口來看,古墓的箭射得還是挺深的,換做尋常人,被這些箭射中,現在或許已經死了。偏偏王彪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剛纔還有力氣攻擊命行役。

  命行役又仔細看了下,發現王彪傷口附近遺留了一些藥草。這種藥草命行役認識,能止血還能養傷。

  命行役道:“藥草你擦的?”

  “哪能。”王彪搖頭,“雖然我也認識這藥草,但跟着人上山時根本沒時間準備這些。我就帶了些方便攜帶的西藥,像安眠藥和消炎藥那類。這藥草是在我醒來後就敷在了我身上的,最奇怪的是,我帶在身上那些藥全少了一顆。”

  “我懷疑有人救了我。”王彪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但我想不出會是誰救了我,那些盜墓的?不可能,他們不像是會救人的人。而且我看出來,這些盜墓賊都聽他們中長得最矮小的那個人的話,那個人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沒那麼好心。”

  “那個人?他長什麼樣子?”

  王彪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說矮小,其實也有一米八高,就是比起其他七人,顯得瘦弱一些。至於模樣,我沒看清。對方一直套了個黑袍,一路上,全是旁邊的人在伺候他,像是沒手一樣,官架子特別大。那些人特別聽他的,只要他開口,沒人敢反駁他的話。”

  命行役:“你們在山上有沒有遇到其他人?”

  “沒有,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王彪頭搖得更歡了,“往年來我們這的人本來就不多,上山就更不可能見到人了,尤其是深山裏面,不是誰都能闖過去的。說道這裏……”王彪忽然拍了一下手,一驚一乍的,“我忽然想起來,我們進了深山後,那些飛蟲走獸一直避着我們!連條蛇都沒出現過。現在想想,我跟他們走得實在太輕鬆了,這不科學……”

  命行役沉吟了許久,難道這些盜墓的人和他還是同行?

  “哦哦哦,還有還有。”王彪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另外那七個人,有個人我注意很久了,他一直沒說過話,跟個啞巴似的,雖然存在感很低,但我覺得其他人還挺敬重他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不像我們國家的人,看起來更像是島國來的。”

  “島國?”吳蔚微微睜大了眼睛。

  “對,我跑運輸這麼多年,遇到不少人,島國人也認識幾個,怎麼說呢,他們國家的人和我們國家雖然都是亞洲人,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王彪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我不是吹牛啊,我這雙眼睛,看人特別準,多像我們的島國人在我面前,我都能分辨出來。我敢肯定,那個不說話的男人,一定是島國來的。”

  吳蔚皺了皺眉,“難道這次的事和島國陰陽師有關?”

  命行役想起了納蘭秋被拐的事情,當時不也有一個來自島國的陰陽師藤原齋嗎?想想那次的幕後黑手,命行役眉心微隆,難道又是容廣元?

  在命行役思索着容廣元的事情時,吳蔚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問王彪,“這個大人和小孩,你在山裏或者古墓裏有見過嗎?”

  王彪認真端詳了數分鐘,“沒見過。”

  吳蔚回頭看向命行役,“王彪的人會不會是離相玄他救的?”

  “我覺得十之八.九。”命行役,“王彪的妻子不是說他帶着離鹿上了山嗎?可能爲了不被帶着王彪那些人發現,一直悄悄跟在後面。”

  王彪瞪圓了眼睛,“還有這事?”

  “嗯。我們來這裏,一是受李苑所託來找你,二是我們也有個朋友在你們這裏失了蹤,我們想來探一探情況。”命行役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沒想到你們朋友也在山上……嘶……”王彪打算站起來,但因爲坐得久了,乍一起來扯到傷口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吳蔚連忙去扶住他,但他擺了擺手,謝絕了吳蔚的幫忙。站了一會,傷口不痛後,王彪道:“這麼看來,我這條小命很可能就是你們朋友救的了。”

  “這些等找到人再說。”命行役從身上掏出了一張養身符,遞給了王彪,“帶着這張符,能暫時控制你的傷,不至於惡化。”

  王彪想也不想,就接過了符,把符貼身帶在了身上。而這一帶,他就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很多,傷口還在,但卻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

  命行役見他臉色舒緩後,說道,“你應該還記得回去的路吧?你想先回去還是繼續跟着我們?進了古墓後,我們很可能會遇上之前挾持你的盜墓賊,發生衝突是免不了的,到時候我們不一定能護得住你。”

  “我跟着你們。”王彪想也不想着急便道,“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大不了到時候我躲着點。”

  “行。”命行役也沒阻止,他剛纔的話只是給對方一個提醒和選擇,一個兩個人,他還是能護得住的。

  在進古墓前,命行役把身上帶着的各種符都給了一些王彪,順便讓小紙人注意點對方的情況。小紙人拍了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一切準備就緒,命行役帶着吳蔚和王彪就邁步走進了牆洞。

  牆洞是在一條走廊的中段被破開的。他們一進來,面對的就是左右兩條路,命行役問王彪,“你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王彪指着右邊:“這邊,往前大約三百多米會有個密室,我們就是在那觸碰到了亂箭的機關。”

  “走。”

  命行役擡腳就往王彪所指的方向走了去,王彪想想當時密密麻麻的箭矢,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害怕歸害怕,王彪還是義不容辭地跟上了他。

  和王彪說的一樣,他們大約走了七八分鐘,即三百多米的時候,見到了第一個墓室。王彪都不用命行役問,自己便指着前面地板上的一塊磚道,“我們之前就是有人踩到了這裏,才觸發了機關。”

  知道機關在哪,避開就行。

  不過這個亂箭掃射的密室是避過去了,但第二個密室很快又來到了衆人面前。

  這個密室直接整個地面都被挖成了一個大坑,深大約十多米,不說掉下去會不會摔死,就是底下亮閃閃的刀片,就能在人摔死時先收割了別人的命。

  而要想從這個大坑過去到對面,就必須通過它中間的六根秦天柱了。每根柱子只能站一個人,面積極爲狹小,並且柱子與柱子間起碼還隔了一米多的距離。

  腿短的,腳都探不出去。

  這時候,命行役三人的身高優勢就顯露了出來。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米八高,腿輕輕鬆鬆一邁,就能邁到第二根柱子上,沒有腿短的煩惱。

  看着是輕鬆,命行役卻沒有過於鬆懈。他在登上秦天柱前,擡眸環繞了周圍一圈,然後回頭對吳蔚和王彪道,“我先走一遍,等我走到對面,你們纔過來。不管出什麼事,不要緊張,我不會有事的。”

  最後一句話,命行役是對着吳蔚說的。

  吳蔚抿了抿脣,點了頭。

  命行役彈了一下坐在吳蔚肩膀的小紙人的額頭,囑託道,“好好給我看着人。”

  小紙人抱着腦殼,晃了晃。

  叮囑完,命行役就利落瀟灑地跳上了第一根柱子。在柱子上,他沒有急着往下繼續走,在原地駐足了半分鐘,他才跳到了第二根柱子上。

  別人看着或許覺得命行役是因爲謹慎才這樣走走停停,但在吳蔚看來,他覺得命行役更像是在觀察什麼。

  前三根柱子沒有任何危險,看到這裏,王彪下意識呼了口氣,整個人不自覺放鬆了許多。

  而變故就在第四根柱子上面,等命行役人一過去,左右兩面牆上忽然飛出了數十支箭矢。命行役動作敏銳,毫髮無損地躲了過去。

  吳蔚雖然早被命行役打了預防針,但看着箭支和命行役貼臉而過,他還是忍不住吊起了一顆心。

  箭矢似乎只是前菜,在命行役跳到第五根柱子的時候,柱子忽然“嗡嗡嗡”的劇烈震動了起來。

  大約過了十多秒,柱子沒了動靜,但命行役三人都聽到了“咕嚕嚕”如同流水般的聲音。

  命行役確定這種流水聲是從自己的腳下傳來的,便猛地低下了頭。這一低頭,就看見矮下去了一半的柱子周身開了數十個口子,裏面源源不斷地流出紅色的,帶腥味的液體。那些液體不知道是什麼,等全部排出後,房間都佈滿了酸酸臭臭的味道。

  “蟲蟲蟲!!!”

  王彪突然大叫了一聲。

  在王彪出聲前一刻,命行役就注意到了柱子底下不斷攀爬上來的,細細密密瓢蟲大小的黑色昆蟲。那些昆蟲小而多,品種看不出來,應該是被那些酸臭的液體吸引來的,一出現就佔滿了整根柱子,並且有越來越多的跡象。

  命行役從身上掏出了一塊餅乾,扔到了昆蟲底下。那餅乾剛落下去,瞬間就被昆蟲們啃咬沒了,連點碎渣都沒剩下。

  殺傷力可見非同一般!

  吳蔚的面色不太好看。吳彪看着那昆蟲如同喪屍大軍般就要爬到柱頂的時候,臉都青了。

  要是這麼多昆蟲都爬上了人的身體……

  王彪着急了,拼命向命行役招手:“快回來,大師,趕緊回來!”

  命行役卻彷彿沒有聽見般,還安靜地呆在原地。等昆蟲爬到了頂面,這下是想走也難了。

  王彪不忍直視,悲痛地撇開了頭。吳蔚雖然雙手都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但雙目還是一眨不眨地落在命行役身上,沒有喊他回來,也沒有衝動地過去幫他。

  王彪等了又等,沒聽到有什麼特別的聲音,忍不住睜開了眼睛,轉回了頭。而這一看,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那些昆蟲在快要走到命行役身邊時,就像是得了什麼預警,全部蟲竟然都往回跑了,不帶一點猶豫。

  王彪:“????”

  等全部蟲消失不見後,王彪傻傻道,“大師就是大師,臨危不懼,連毒蟲都怕。”

  吳蔚暗暗地鬆了口氣。

  命行役當然不能厲害到以氣鎮敵,那些昆蟲之所以不敢接近他,完全是因爲他帶在身上的驅蟲符所致。驅蛇的符都有了,怎麼可能沒有驅蟲的?

  等到了第六根柱子,危險還在繼續。

  命行役一走上第六根柱子,就明顯感到自己腳下踩到了什麼,那應該是機關的啓動鍵。隨着機關開啓,那熟悉的嗡嗡的震動聲再次出現。不過這次柱子下落的速度明顯比之前的要快。

  命行役不做思考,直接就跳到了前面的臺子上。只是他剛落地,天花板就發出了“轟隆隆”的巨響,一個能裝四五個人的大鐵籠從天而降。

  命行役眯了眯眼,掏出幾張符就擲了出去。王彪感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看着就堅固無比的鐵籠就這麼被命行役三兩下給卸成了一堆廢鐵……

  這些機關一環套一環,把人的心理都計算在了裏面,可以說無比驚險。但不知道爲什麼對上命行役後,卻莫名給人一種大人在玩小孩子玩具的錯覺,好像難度也就那樣,誰上都行。

  錯覺,這都是錯覺。

  別人是大佬,他可只是個渣渣。

  不該有的念頭一起,王彪就拼命地把它甩掉了。他就是普通人,他還想見見明天的太陽。

  有了命行役的探路,吳蔚和王彪過去時都有了心理準備,誰也沒有受傷。

  出了柱子房,就是一條長長的,有些曲折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是第三間耳室。這間耳室的面積比上一間密室小了一半,而且因爲中心建了一個佔地三分之二的水池,這間房間就顯得更加的逼仄了。

  除此之外,房間內什麼都沒有了。

  連通往別處的門都沒有。

  王彪揉了揉眼睛,“這到盡頭了?”

  吳蔚環顧四周一圈,“不像,應該有密道,只是我們沒有發現。”

  王彪道:“會不會像電視演的那樣,牆上有什麼機關,能開出一扇門?”

  命行役繞着房間走了一圈,然後停在了水池的邊緣,往水下面瞥了一眼,“在水底。”

  “水底?”

  吳蔚快步走到了命行役的身邊,低下了頭。王彪也跟過來了,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從黑黝黝的水裏模糊地看到一個洞,他訝異道,“還真是。”

  “我們游下去?”

  王彪蠢蠢欲動,已經準備撩衣服了。

  吳蔚搖了搖頭,“你身上帶傷,下水會讓傷口感染的。”

  王彪愣住:“那……咋整?”

  “拿着這個。”命行役忽然遞來了一條晶瑩剔透,憨厚圓潤的玉雕小魚。

  王彪伸手接過,滿頭疑惑。

  命行役解釋,“這是避水珠。”

  “避、避水珠?”本來單手隨意拿着玉雕小魚的王彪傻眼了,這玩意還真存在?大師不可能騙人,下一秒,他立刻慌里慌張地擡起了另一隻手,小心謹慎地把玉雕小魚給護在了手心中。

  這顆避水珠是命行天送給吳蔚的結婚禮物之一,命行役再來時覺得可能用得上,就帶在了身邊,沒想到這會兒還真用上了。

  命行役道:“它就是掉在地上也碎不了,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是、是嗎?”說是這麼說,王彪雙手還是不敢亂動半分。

  命行役拿他沒辦法,就隨他去了。

  命行役:“下水吧。”

  “好的。”王彪馬上點頭應聲,第一個擡腳走進了水池內。避水珠的確是好東西,那些水就像是有意識般,直接就在王彪四周散開了。王彪往前一步,前面的水就會自動開路,神奇得很,看得王彪嘖嘖稱奇。

  不過避水珠似乎只能用在一個人身上。王彪走後,身後分開的水就立刻粘合在了一起。王彪注意到這種情況,他走了三步就停了下來,“大師,它只能作用於我,那你們怎麼辦?不如你們拿着吧,我水性好,皮糙肉厚的,下水沒問題。”

  “不用,我還有法器。”

  命行役環住吳蔚的腰,把人攬進了懷裏,然後解開了銅錢手鍊。只見金光一閃,他們二人就被裹在了一個泛着金光的球內。

  王彪見他們在金球下的確不沾水後,終於放了心。

  池子看着不深,但往下才知道,他們見到的洞口與地面離得有多遠。幸好有法器和避水珠,他們在水裏不至於非常難受。

  在衆人快要到洞口的時候,腳底某處忽然涌出了一抹影子。那影子一出現,就直奔着命行役三人這邊遊了過去,速度迅猛又急躁。

  在黑影快要衝到他們面前時,命行役似有所感,拉着前面的王彪就往後退了一步。

  王彪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就籠罩下了一片陰影。他一擡頭,就對上了一張噁心得不能再噁心的魚臉。不,也不能說是魚臉,那更像是人和魚的結合體。對面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人臉,但皮膚長了魚鱗,還長了魚嘴。最特別的還是它的身體,上半是人身,下半卻是魚尾,說是美人魚吧,這也太醜了。

  在王彪還想打量得更仔細一些,“美人魚”卻張開了嘴,頂着一嘴的尖牙就咬向了他。

  “我去!”

  王彪被嚇得立馬往後翻滾,躲在了命行役和吳蔚身後。

  “那是食人魚,最喜歡喫人肉了。”命行役掏出一張符,直接拍打在了對方身上。

  符紙碰到食人魚,立刻發出了滋啦一陣聲響,而後,吳蔚和王彪都聞到了一股烤肉味……

  突然覺得有點餓。

  食人魚被傷到,更暴躁了,又迎面撲向了他們。這次命行役直接驅使法器上其中一枚銅錢,飛向了食人魚,直接就把食人魚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王彪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

  大佬就是大佬!

  之後在水裏在沒見到第二隻食人魚。

  這麼一路平安地漂到洞口,沿着洞裏一直往前,然後順水而出,他們已經來到了另一個新天地。

  水池連着的是另一個墓室,命行役三人一出水,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地的瓷器。命行役隨手拎起了最近的一個,端詳了一會又換了一個,這麼接連看了四五個瓷器瓶,他說,“這些應該都是明朝的東西。”

  吳蔚皺眉:“這還是個明朝的墓?”

  命行役嘖了一聲:“這些瓷器瓶雖然做工一般,但到底是明朝時期的玩意,歷史價值擺在那,也算一件古董,多少值些錢。而這還不是主墓室,看來只是一間小小的耳室,要是去了主墓室,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寶貝,難怪會遭盜墓賊惦記了。”

  這間耳室沒有機關,衆人沒有逗留太久,就轉身走到了相連的另一個房間。這間房間的瓷器要少一些,並且沒有第二條出路。

  王彪皺眉:“這墓主人怎麼這麼愛把路藏起來?”

  上一間房間好歹還有個水池,這房間卻什麼提示都沒有,除了瓷器就是四面牆。

  命行役彎起手指,一路沿着牆壁走,邊走邊敲。當敲到第三面牆時,明顯這裏的聲音和前兩面牆發出的不一樣。

  命行役順着牆磚摸索了片刻,便停在了某個地方,然後往裏按了下去。

  隨着“轟隆”一聲,命行役面前的牆壁就這麼在他面前打開了一扇門。

  而門一開,一座紅棕色的棺木就出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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