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盜墓團伙
不過命行役看着,卻覺得這個棺木還是差了點,不像是這個墓主人睡的。
王彪看命行役似乎想把棺材打開,有些遲疑,“就這麼開沒問題?”
“嗯?你說什麼?”單手已經掀開了一半棺蓋的命行役,回頭看他。
王彪:“……沒什麼。”
“哐當——”
命行役哦了一聲,直接就把棺蓋給扔到了一邊的地上,棺材裏的情況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
棺材裏躺着的是一名穿着明朝服飾的屍骨,看衣服屍骨應該是個女人。命行役從衣服中掏出一雙手套,自己帶了一隻,另一隻扔給了吳蔚。然後他用帶着手套的手翻了翻屍骨身上的衣服,說道,“布料不錯,不過紋飾簡單,棺裏也沒什麼陪葬品,屍體頭上只帶了一支金釵,這應該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
這間小密室只有一座棺木,連扇小門都沒有。吳蔚在周圍轉了一圈,就走回到了棺材前。因爲沒有注意,他的右腳不小心踢到了棺材的表面。這一踢,棺材就發出了“咚——”的一聲。
聲音很空蕩。
吳蔚突然斂眸,矮下了身體,擡手敲了敲剛纔他踢過的地方,接着又站起來往棺內俯身又敲了敲屍體底下躺着的棺板,神情嚴肅,“下面好像是空的。”
“有點意思。”命行役學着吳蔚的動作也敲了兩下棺板,然後便擡眸對衆人道,“來搭把手。”
王彪茫然得很,但還是湊了過去,和命行役還有吳蔚一起把屍骨連帶棺板都擡了起來。這一擡,衆人就看見了棺材底下的一道暗門,拉開暗門,底下就是一條往下的階梯。
王彪:“……墓主人是真的會藏。”
要不是吳蔚的一腳,誰能想到棺材底下還有一條路?
把屍骨擱在一邊,命行役等人陸續走進了暗門內。暗門的空間極其狹小,他們三個大男人只能儘量弓着身體,一點一點地往下挪。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最前面的命行役卻忽然頓了足。
走在他後面的吳蔚疑惑,“怎麼了?”
命行役伸手撿起剛纔踩到的東西,用手機照了照。吳蔚看後,“一根菸頭?”
命行役:“菸頭還有些微熱,應該是不久前有人扔在這裏的。”
王彪驚呼:“難道是那幾個盜墓賊?”
命行役點頭:“很大可能。”
“對方應該離我們不遠了,後面儘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王彪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
三人繼續往階梯下走,很快就看到了另一扇暗門。不過在他們與暗門隔了還有五六米左右的距離時,衆人的耳邊都聽到了稀稀疏疏的奇怪的聲音。
命行役做了個不要動的手勢,就眯眼感應起了那奇怪聲音的發源地。大約三秒的時間,命行役忽然掏出了一張火符擲到了左手的牆面上。透過瞬間燃起的火焰,衆人看到了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水蛭。
其中有被火符燒到的幾條水蛭滾落到了他們的腳邊,散發着焦味,但還在顫動着。這些水蛭兩隻手那麼大,特別粗,到死的時候似乎還想撲到人前,十分的噁心和可怕。
命行役又拿起一張火符,擲在了地上的幾條水蛭身上,直接把它們燒成了烤肉乾。
王彪往右挪了兩步,可是右耳也有稀稀疏疏的聲音,一擡手機,天啊,右邊牆也不能倖免,水蛭全黏在了上面。
王彪嚥了咽口水,不敢動了,“這都是什麼鬼?”
命行役微蹙起了眉頭,“是吸血蛭,皮膚堅硬,刀槍不入,生命力極爲頑強,即使被宰下了腦袋,身體依然能行動。如果被它們碰到,三十秒就能吸乾人身上的血。”
“三十秒吸乾人血?”一滴冷汗從王彪的額頭滑落下來。
兩邊牆這麼多的吸血蛭,要是被它們上身,那不是連一秒都不用,他們就被榨成了人幹嗎?
吳蔚低頭看了眼腳邊的火符渣滓,“我在書上看過,這種吸血蛭其實也有弱點,就是怕火。”
王彪眼前一亮,“那我們不就有救了?難怪大師剛纔扔了火符。”
命行役用手機往前面照了照,皺眉說,“它們是怕火,但剛纔你也看到了,火符要兩次才能殺死它們。而這裏吸血蛭這麼多,我們身上帶着的那點火符,夠對付他們嗎?”
他們的位置到暗門那邊,兩面牆上全是吸血蛭,初步估算,起碼有兩三百條。
王彪抽了口氣,“那怎麼辦?”
命行役抓過吳蔚的手,冷聲說,“還能怎麼辦,跑!”說着,命行役拽着吳蔚就飛速朝暗門那跑了去。
王彪:“?????”
落後了一步的王彪,看着因爲他們的動作而撲下來的吸血蛭,什麼也來不及想,撒丫子就跟着跑了。
隨着他們一跑,兩面牆的吸血蛭都躁動了起來。
看着如同蝗蟲般蓋下來的吸血蛭,命行役高聲喊道,“用火符!”
王彪聞言,慌里慌張地從身上把火符掏了出來,像天女散花似的,胡亂地轟炸。
“噼裏啪啦——”
這聲音也不知道是火符砸到吸血蛭時發出來的,還是吸血蛭落地時的動靜。命行役三人已經無暇關注這些,他們手中的火符越來越少,不過暗門已經近在眼前。等三人全部進了門內後,命行役立刻就把鐵門緊緊地關上了。
後面,只能聽到“咚咚咚”吸血蛭不斷砸在門上的聲響。
路其實很短,但王彪卻覺得現在的他虛脫得不行。等確定吸血蛭進不了門後,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喘起了粗氣。
命行役看着吳蔚,“累不累?”
吳蔚搖了搖頭,“還好。”
命行役用手腕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虛汗,“累了告訴我。”
“嗯。”吳蔚笑了笑。
見吳蔚精神頭還不錯,命行役放心了,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這時候,吳蔚和王彪也擡起了頭。
“這……這裏怎麼這麼多屍體……”
王彪看着房間內橫七豎八的屍體,下意識往身後挪了挪屁股。
這些屍體有些已經腐爛,有些還算完好。從衣着上來看,有他們國家自己的人,也有外國來的。他們身邊還掉落了武器,有槍有刀,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應該都是爲了這座古墓來的盜墓賊。
就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死在了這裏。
吳蔚:“這麼多人都進了古墓,其中有一個兩個人跑了似乎也不奇怪,難怪外面關於古墓的傳言經久不散。”
“那些跑了的人,可能連主墓室都沒找到,他們運氣也算好。”命行役在這些屍體中穿行起來,時不時停一下,“要是進了主墓室,可能想跑也難了。這附近又是食人魚又是吸血蛭的,主墓室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危險。”
王彪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屍體,有些被嚇到,但冷靜下來,膽子又回來了。他站起身,走到了命行役和吳蔚身邊,跟着他們觀察起了這些屍體。
然後,在其中一條屍體前,王彪忽然出了聲,“這人我認識!”
命行役回頭看他,他指着屍體道,“他是那八個人中的一個!”
命行役眯起了眼,用還帶着手套的手翻了翻這具屍體,“死了大約兩天,脖子處有兩個血洞,應該是被吸血蛭咬到,被吸乾血而死的。”
這就不難怪爲什麼屍體乾巴巴,像是被抽乾了身體空氣一樣。
“看來那幾個盜墓賊都來過這裏。”命行役脫掉手套,站起了身。
吳蔚剛想說話,地上的二十多具屍體就“咯吱咯吱”,扭動着骨頭僵硬地爬了起來……
王彪覺得今天是真他孃的刺激,現在竟然還看見死去的屍體動……動了!!
那些屍體如同喪屍一般,明明已經死去,但卻耷拉着肩膀和腦袋,一晃一晃地朝他們走來。離得最近的一具屍體,還伸出了手,想要殺人!而吳蔚,就是要被他攻擊的第一人!
在吳蔚打算削掉對方伸來的手時,坐在他肩膀上的小紙人已經拎起了一個瓷器瓶,哐當一下,把屍體給捶飛到了對面的牆上。牆壁因爲這股巨大的衝擊,還裂開了一條的縫隙……
王彪捏着符紙,忽然覺得自己是隊伍中最弱的一個……
吳蔚偏頭看向小紙人,“你手上的瓷器瓶哪來的?”過暗道時,他們可沒見小紙人手上有拿着什麼。
小紙人害羞地指了指地上。
吳蔚看着地上零散的墓葬品,瞭然了。
房間裏的死人都是盜墓賊,爲的就是墓裏的陪葬品而來。他們在前面的墓室裏看見了明朝產的瓷器瓶,有人貪心直接就拿大布袋裝了幾個,然後帶到了這間房間來。
他們死了,但瓷器瓶還留在了袋子中,小紙人發現後就順手取走了。
吳蔚不吝嗇地摸了摸小紙人的腦殼,讚了一句,“很棒!”
小紙人叉腰挺胸,自豪得一批,在下一個撲來的喪屍面前,它繼續掄起了瓷器瓶。
都不用命行役出手,那些喪屍就接二連三被揍到了牆上,成爲了牆面的一個裝飾物。把喪屍們都幹掉後,小紙人拂了把臉上並不存在的汗,吁了口氣。
王彪:“……”
沒錯了,他是隊伍裏最廢的那個了。
命行役沒有注意到王彪對小紙人又敬又畏的眼神,他只是走到牆邊,一腳把貼在牆上的“標本”給踹了下來,然後在對方齜牙咧嘴下,在他脖子處給了一腳。這隻悲催的喪屍就這麼地沒了氣息,重新成了死物。
轉眼就看到命行役這個動作的王彪,摸了摸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手,心道大師比小紙人還兇殘啊。
弄死了喪屍,命行役也沒伸手去碰他,嫌髒。他用腳隨意地把屍體翻了翻,而後沉聲說道,“是陰陽傀儡術。”
吳蔚:“陰陽傀儡術?”
命行役淡淡地笑道,“島國的一種陰陽術,能‘讓人死而復生,聽其效令’。”
王彪張大嘴,“這叫死而復生?”
“顯然是假的。”命行役把面前的屍體踢到了牆邊,“島國陰陽師用這種傀儡術就是爲了方便控制活人或者死人,爲其做事。”
吳蔚皺眉:“他們發現了我們?”
“我想不是。”命行役沉吟片刻道,“他們發現的可能不是我們。”
“離相玄和離鹿?”吳蔚氣勢一凜。
命行役嗯了一聲,“他們父子倆應該沒什麼事情,不過行跡敗露,可能已經和敵人交上手了,我們得加快速度趕過去了。”
三人不再多說廢話,繼續朝前走去。
這時候,那些帶着島國人的盜墓賊已經快走到了主墓室。
一個高大魁梧,拿着槍的男人正在說話,“你們聽到了嗎?難道是石原兄的傀儡術被觸發了?”
“看來一路跟着我們的人,凶多吉少了。”一個扎着滿頭辮子,皮膚黑黝黝的男人嘻嘻哈哈道。
站在辮子男身邊,襯衣西褲,皮膚白皙,顯得彬彬有禮的男人笑了笑,用有些彆扭的中文說道,“我的傀儡術無人可破,那些想跟分我們一杯羹的人,肯定逃不出來。”
“石原兄說的是。”
原來,穿着襯衣西褲的人就是王彪口中的島國人石原雄。石原雄和之前的藤原齋一樣,都是來自島國的陰陽師。不過兩人雖然是同一種職業,但在島國,石原雄的名聲要比藤原齋響亮許多。
致使兩人名聲差距這麼大的原因,除了石原雄實力強過藤原齋外,還有一點就是,只要有錢,不管是什麼生意,石原雄都會接下,並且爲人謙虛,不恃才傲物,找他的人都樂意給他介紹生意。
這回石原雄會來華國,也是因爲老主顧的介紹,還有黑袍男人出的錢夠多。
進了主墓室,除了黑袍男人外,另外六個人看着滿地的金銀珠寶,都忍不住露出了垂涎的神色。
拿槍的男人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金磚和珍珠,樂了,“這趟值了。”
辮子男從他手中搶過了一塊金磚,放進嘴裏就咬了一口,“是真東西,咱們發了。”
“老胡,大髒,瞧你們這出息,金磚又不是沒見過。”站在他們身後的人走了過來,“要我說,最值錢的玩意在那。”
來人擡手指了指前面高臺上的金色棺木,咧了咧嘴。
衆人擡頭望去,眼神閃爍。
“我去看看。”
老胡把槍別到腰上,三步做兩步跳到了高臺上,用力把棺蓋推開了一些。隨着棺口一開,衆人彷彿見到了一閃而過的金光。
“好東西,好東西。”老胡一把探手進棺內,抓了一筆晶瑩透亮的陪葬品。
辮子男,即大髒在老胡叫出聲時也跑到了金棺旁邊,一手推開了半掩的棺蓋,“直接開棺啊,還在等什麼?!”
“砰——”
棺蓋落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黑袍男等五人陸續走到了棺材前,打量起了棺內的情形。
棺中堆滿了昂貴的金銀首飾,除此外,還躺了一具大着肚子的古老女屍。黑袍男人看着那如同懷孕八月的大肚子,露在空氣中的嘴巴,不禁往上勾了起來。
“咦?”老胡突然跳到棺內,伸手扒開了女屍的嘴巴,“她嘴裏好像含了什麼東西。”
大髒一聽,也跳進了棺中,“我來幫忙。”
屍體死了幾百年,嘴巴僵硬非常,嘴裏含着的東西卡在喉腔中更是極難取出。經過一番折騰,大髒和老胡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撬開了女屍的嘴巴,把她喉嚨裏的東西取了出來——那是一顆嬰兒拳頭大小,透明的,中心有紫色流光的琉璃珠。
石原雄:“口攜珠?”
大髒問:“這珠子一看就值錢,就是含在嘴裏有什麼寓意?”
黑袍男人從他們手中取過紫琉璃珠,端詳片刻道,“據聞在屍體體內溫養到一定程度的口攜珠,有改天換地,扭轉乾坤之效。”
老胡:“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是假,回頭再研究。”黑袍男人把口攜珠收入自己的衣服中,“免得夜長夢多,現在就剖腹,我要屍體肚子中的死嬰。”
大髒舔了舔嘴角,脫下了一直揹着的黑袋,從裏面掏出了一把長刀。那刀鋒利非常,傾斜時還閃爍着微光。
大髒把刀舉到了面前,舔伸出舌頭舔了舔刀面。而後提到緩步走到女屍旁,高舉起了長刀……
離相玄帶着離鹿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隔得有些遠,離相玄看不見棺中的女屍,但看着大髒的動作,深知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想也不想,抓碎牆邊的一塊石頭,直接投向了七人盜墓賊,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在大髒他們回過頭來的時候,離相玄先發起了攻擊。
黑袍男人皺起了眉頭,“麻煩,解決他。”
石原雄看着出現的離相玄父子,臉上有些驚訝,“我的傀儡術失敗了?”
因爲是殭屍,和傀儡術控制下的屍體是一個物種,所以根本沒啓動石原雄的陰陽傀儡術,沒被傀儡術圍攻過的離相玄直接忽略了石原雄的話,直取黑袍男人的命脈。他跟了一路,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神神祕祕,藏頭鼠尾的男人,就是這隊人的主心骨。
黑袍男人看出了離相玄的目標是自己,嘖了一聲,往後一退,退到了石原雄和老胡身後,以他們兩人爲自己的擋箭牌,命令道,“先抓那個小孩。”
老胡扭了扭脖子,咧開了大嘴,“老子最喜歡的就是小孩子。”
大髒把一顆口香糖扔入了口中,邊嚼邊道,“下墓還帶孩子,是太高看自己,還是太小瞧我們了?讓我去會會他!”
說着,老胡和大髒就迎上了離相玄。離相玄單手抱着離鹿,對上老胡和大髒竟然也沒有落於下風,隱隱的,還有些壓制老胡和大髒。
有人咦了聲,開口道,“大髒和老胡竟然被壓着打?”
“怎麼回事?老胡和大髒實力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是那個帶孩子的男人有問題。”
“再這麼下去,大髒和老胡要輸了……”
“還等什麼,咱們一起上!”
在老胡和大髒被離相玄擊退後,除黑袍男人和石原雄外,其餘三人不在袖手旁邊,紛紛加入了戰場。然而他們加入也沒用,離相玄以一敵百,很快就把人全擊飛到了牆壁上。
石原雄臉色微沉,“這人不簡單。”
黑袍男人斜了眼離相玄被大髒用刀劃破的傷口,瞳孔一縮,盯着離相玄看了好一會,轉頭望向他手中的小離鹿,眼神越來越深。
沒人阻擋離相玄,離相玄逐步朝着石原雄和黑袍男人而來。石原雄瞥了眼口吐鮮血,已經爬不起來的老胡等人,罵了一句島國話,“沒用的人。”
他手一轉,幾片穿着島國紙製和服的白紙便從他手上飄然落到了地上,“式神,去!”
那些白紙一落地,就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一個接着一個軟綿綿地站直了身體,雖然他們只有巴掌大,但每一個衝向離相玄的紙人都又快又狠,殺氣十足。
離鹿看着形如命行役家的小紙人,微張了下嘴,十分感興趣。
在石原雄的式神,即紙人就要衝到面前時,離鹿忽然掙脫了離相玄的手臂,跳下了地,然後單手一把抓住了飛得最快的一隻式神,就這麼左捏捏右捏捏地□□起了它來。
被抓的式神:“……”
石原雄黑臉:“……”
石原雄選擇放棄那隻被抓的式神,指使着另外兩隻式神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兩隻式神氣勢大鎮,齊齊出腿打向了離相玄。別看石原雄的式神是用紙做的,它們的力氣卻堪比重機械,即使是離相玄,用手一擋,手上也摩擦出了大片的紅色,身體也被震得往後退了三米。
趁此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前來的黑袍男人,一把抓住了離鹿的手,把小離鹿給拽到了自己的面前。黑袍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還茫茫然然的小離鹿,忽然伸出尖細的指甲,在他肉乎乎的手臂上劃出了一個小口子。看着傷口上沒有血液流出,黑袍男人笑了,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沒想到在這裏,我不僅找到了死嬰,還抓了只小毛僵!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哈哈哈……”
殭屍是沒有痛覺的,所以小離鹿被劃傷後不哭也不鬧,只是抓着石原雄的式神,用懵懂的眼神看向了黑袍男人,這人怎麼和他以前在宮裏看過的宮女一樣,瘋瘋癲癲的?他是餓了嗎?
離鹿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以爲黑袍男人是餓了,還從自己的兜兜裏掏出了半塊喫剩下的餅乾,在黑袍男人張着嘴大笑的時候,把餅乾一下子就塞進了對方的嘴巴里,並且還拍了拍他的胸口道,“姨姨說了,餓肚子對胃不好,叔叔,鹿鹿的餅乾給你喫。”
差點噎死的黑袍男人:“咳咳咳……”
準備救崽的離相玄:“……”
離鹿:“嘻嘻(*^▽^*)~”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應該完結了,寫不完就後天,反正就這兩天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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