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病
阿莫西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那铁盒子,沒有任何反应,也沒有任何糟糕的事发生。
那個发出喊叫的家伙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好像见到鬼一样。我心裡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发出讽刺的嘲笑,這点胆子就来地下,跟小猫差不多,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刚刚那黑烟虽然看起来诡异,但只是某种粉尘。阿莫西冷冷的看着他,我以为会出现电视裡那种情节,上去两巴掌呵斥一声‘八嘎’,但這种场面并沒有发生,阿莫西只是拾起了盒子,一言未发。
那名吓呆了的家伙也感觉到自己失态,呼了几口空气后赶忙拍了拍屁股站起来。
旧迹斑斑的保险盒被拆开了,在阿莫西手上就像撕开一個包装袋那样简单,虽然它生着锈。铁盒中的东西散落下来,是一页页发黄的文件,看来经過半個世纪的时光他们保存依然完好。
不過我是不指望能閱讀那份文件,即使到了我手裡也得不到想要的信息。当文件被送到黄四的手裡,他那双用過去的话讲闪烁着资本家发现利益的眼睛閱讀一行行字母组成的语言,黄四的脸色忽然由初期的洋洋得意转变为满脸的忧虑。
他独自一人看着那石像,又看了看周围,好像某個問題忽然困扰住了他。
這时候,阿莫西在保险盒裡又发现了一样东西,小拇指粗细,也就是一块奶糖的大小,那是微信相机所拍摄的胶卷。黄四看着這样新发现的东西,两人用日语简单交流了几句,从他们的神态我看得出,這两句话虽然比之前的都要间断,可是其中包含的深意却以往的還要多。
有了這個前提,我的目光也就锁定在那枚交卷上。黄四将它稳妥的放进裡怀口袋,而我发誓每一個细节都记录在我眼裡。
然而此时,尖叫声二度响起,還是那名发现铁盒子的人,他的人不停向后退,脚步却不听使唤,处在在勉强维持身体平衡的边缘。那人的面容苍白,惊恐的脸上双眼已经张开到最大尺度,好像要喷出来一样,他的双手不停向前的空气乱抓,就好像在躲避某個我們看不见的东西。
手电筒的光线立即打過去,但那人的面前两米左右的范围内并沒有任何东西,哪怕是透明的也会露出马脚。最具說服力的就是脚下的地面,如果真有什么东西那一层厚厚的尘土就会有所变化。难不成是某种既看不见又漂浮在空中的东西嗎?
人一旦受到惊吓,大脑往往就失去思考能力,一些举动往往是本能的,而這种本能不光关键时刻能救命,有时候還会伤到人甚至是自己。那個慌张的日本人举起身上的枪,后拉式的保险瞬间被打开,远比亮出利刃的刀子更危险。
自动步枪的火舌开始涌出,每一发子弹都是致命的,更何况不久前我就见過那么一個死在抢下的人,头部血肉横飞的伤口,威力足矣打烂一個人的躯体,那绝对不都是三腿子那样相对幸运很多的伤口。现在向来,应该是当时的距离太远,否则子弹也不会击中三腿子的腿,更不会保留相对完整的弹头。
日本人的队伍有点慌了,面对发狂的同伴,谁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裡面尤其是黄四,吓得赶忙附在地上。受到惊吓的人胡乱扫射着,子弹打在地上激起了灰蒙蒙的烟尘,而倒霉的是子弹的轨迹忽然朝我這边而来,但在到达我身上之前必然会先路過阿莫西的身体。
但那個叫阿莫西的就不是软柿子了,或者他的做派才称得上我印象中的那种日本人。在弹道還沒碰到自己的时候,阿莫西快速的举起枪,只看着那枪口喷了一下火苗,那疯狂的同伴立即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他的手還死死扣着扳机,直到子弹打光。這场突然事件就算這么结束了,此时人人心头都萦绕上一层迷雾,对于好端端的一個人为什么突然发狂十分的不解。
黄四站起来,大吸了口气,看他那样子真的好笑至极,一点骨气都沒有。显然他在我眼裡已经是個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而這种人却真的是最讨人厌的。
那日本人的尸体立即被拉過来,一圈人围着尸体开始指指点点,我也跟着凑了過去。一名估计跟他相识的同伴上前摸了摸脉搏,站起身望着众人摇摇头,看来已经断气了。地上的一滩血還在不断扩大,尸体身体上的一個血洞十分的明显。
阿莫西蹲下摘下尸体身上的枪支等装备,但随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立即摸了把匕首割开了尸体的上衣。只见尸体的胸口部位两個正在冒血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看到這一幕阿莫西有些愣住了,而我也马上意识到情形有些不对劲,我记得阿莫西只开了一枪,我应该沒有听错才对,可是那人的尸体上竟然出现了两個致命的弹孔,那么另一外一枪是谁开的?
阿莫西提起枪警觉地看了一圈周围,尤其是自己之前所在位置的身后,因为如果還有另外一個人开了枪的话位置必然是站在同一角度上的。不過刚刚情况复杂,我也忽略了究竟有沒有第二声枪响。不对,眼前的事实是无法否认的,只能說在阿莫西开枪的同时另外有人也扣下了扳机。
但看其他的人,他们好像還沒意识到問題所在,所以也有可能是队伍裡其他人干的,而他们的注意力好像又被另一個地方的什么东西所吸引了。阿莫西沒有多问,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尸体上。
我被他看了一眼心裡也有些发毛,他该不会是怀疑第二枪是我开的吧,因为刚刚在他身边的就只有我。但想了一下后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他好像只是提醒我不要乱說话。
這时黄四整理好衣服推开人群,在尸体身旁默念了一些什么,然后帮尸体的眼睛合上了,他口中悼念着经文一类的东西,又是一场假惺惺的仪式。
不過這时,队伍中有人开口用日语說了些什么,而且接着有不少人点头回应起来。黄四看着他们有些诧异的问了句什么,而那些日本人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并只指着尸体的面容详细的說了些什么。
阿莫西马上将尸体的头部检查了一番,虽然我不懂日语,但从他的神态可以判断出他在確認那些人口中的话。
黄四忽然把头转向我,问道:“彭先生,你有沒有觉得這個人身上有什么变化?”
我开始以为他在說伤口的事,還有些犹豫要不要讲出来,但黄四好像迫不及待提醒了我一句:“你仔细瞧瞧他的脸。”
黄四的话令我十分捉摸不透,但当我带着疑问重新审视那张白皙的脸孔后,我還真的发现一些問題,不過我并不是十分确定。
我带着疑窦问道:“他是队伍裡年龄最大的吧,难道這就是他发疯的原因?”因为那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将近五十的样子,鬓角已经发白而且脸上也有许多皱纹。
黄四看着我的脸突然一阵发青,点头道:“果然。”
不過我還是有些沒搞懂這些人在說什么。
黄四与其他人简短說了几句后,向我解释道:“彭先生不是我們队伍的人,所以对每個人的样貌特征還不是很熟悉,但刚刚你說到点子上了,這個人的长相比我們都老,但我們這裡還沒有超過五十岁的,如果沒记错的话,這個人生前只有三十出头。”
此时我也恍然明白黄四话裡的意思,惊愕的问道:“你是說,他死之后比生前老了很多?”
黄四颇为疑虑的点了点头,道:“对,這就是問題所在。而且那份文件裡提到了某些事,其中就有类似的东西在裡头。”
看来那份德国文件裡面的确包涵了很多信息,而且事态有些严重,否则黄四也不会轻易与我谈起這些。不過既然对方說道了文件,我也就顺着话往下问道:“文件裡都說了什么?”
黄四回头看了一眼那石像道:“我還沒有看完,但开头的地方记录了有关发生在柏林的一场实验报告,德国人当初从這座山裡面带出了某样东西,可以确定和陨石有关,但不是陨石本体。那东西估计和那座石像有关。這样說吧彭先生,陨石就像一個带有磁场的东西,一些结构符合某种规则的物体就会受到影响,被赋予了一些陨石上才有的力量,但那种力量是会消耗殆尽的,就像磁铁会磁化金属,而有人管這种东西叫做……”
话正說到点子上,突然附近所有的光源全部忽然熄灭,就连荧光棒也包括在内。瞬时的黑暗令我們陷入了有一阵集体恐慌,而我們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有某种不安正在向我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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