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價格談妥
“100萬兩太低了，而且還要送到四川，葉先生你也太狠了，這實在是賠本的買賣。”
“凱恩先生，你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我相信貴國的商品在華夏不是很有競爭力吧，英國人好像不太願意看見貴國的商品進入南方市場吧？”
凱恩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看來葉先生對我國的情況還是很瞭解嗎，不知道葉先生是什麼意思。”
葉天嘴角微微一笑道：
“四川是華夏人口最多的一個省份，有5000多萬人，而且資源豐富，我想貴國要是能在四川有一個合作夥辦的話，對於貴國的經濟來說，應該是一次不小的飛躍吧。”
凱恩聽了，心裏也是一喜，儘管他不認爲葉天有資格成爲德國的合夥人，不過葉天說的也有一點道理，於是正色道：
“我想葉先生在四川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吧，據我所知，現在的四川總督趙爾巽對與德國人並沒有多大的好感。”
葉天卻接道：
“是的，我現在確實沒有那麼大的實力，也不能左右總督大人的政策，不過我相信閣下對於現在大清朝的局勢，應該也是非常瞭解的，革命黨不斷的在南方起義，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到時候四川的情況誰又能說得定呢。”
凱恩也覺得有點可能，現在的大清朝已經爛到了不能再爛的地步，雖然各國都不希望它倒下去，但這也不是各國能控制得，於是說道：
“就算到了那時，四川也不是閣下能控制得了的吧。”
“如果有貴國的支持，我想這也不是很難辦到的事吧，如果失敗了，對貴國好像也沒有什麼損失吧，可要是成功了的話，我想凱恩先生在德國的地位，就不只是一個禮和洋行，上海經理了吧。”葉天信心十足的道。
凱恩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好吧葉先生！你說的確實讓我有點心動了，不得不說你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演說家。”
葉天見他同意，也鬆了口氣，然後兩人就一些具體的細節商談了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葉天站了起來，伸出小手道：
“非常感謝你，凱恩先生！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是長期而愉快的，這是4000英鎊的定金，餘下的貨款我十天後會送來，到時候我希望我要的東西，已經裝船準備起運了。”
本來凱恩覺得只有4000英鎊的定金，感覺有點不妥，但想到對方，十天後就會把餘下的錢送來，就算把貨物裝上了船也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也就站起來彎腰和葉天握了一下手。
“好的！葉先生，我會把貨物準備好的，我非常好奇，在華夏這樣一個國家裏能出像你這樣的人。”
“感謝你的讚譽，凱恩先生，華夏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國度，日耳曼民族的嚴謹和創新精神，也讓我很敬佩！希望我們下次的合作也能像這次一樣愉快。”
談妥了機器設備的事，葉天心裏也非常的開心，不過接下來的尾款，卻讓他有些犯難了，可還差98萬兩銀子呢，他們身上現在加起來連兩千兩銀子都沒有了，這還是昨天在賭場裏贏了幾千兩，否則恐怕早就破產了。
葉天也並沒有太在意，以他前世特種兵的經驗，還不信這十天弄不到100萬。
葉天是不在意，可旁邊的二柱卻頭冒大汗，由於剛纔葉天和凱恩在辦公室裏談話時說的是漢語，所以他們幾個也都聽得明白，二柱知道在辦公室裏，自己不能說話，路上也人多眼雜，但一回到飯店房間裏，就再也忍不住了：
“少爺，你怎麼買那麼多設備？一百萬兩銀子，咱們上哪兒去弄？十天後要是沒有，那定金洋鬼子是不會還的。”
說完還急得團團轉，二狗和王虎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看看你們那熊樣，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遇事要冷靜，要沉穩，你們是要跟着少爺做大事的，不就是100萬兩嗎，看把你們急的。”
“少爺呀！你說的輕巧，那可是100萬兩，不是1萬兩，而且還只有十天的時間，我們上哪兒去弄。”
二柱說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就差沒哭出來了。
少爺這次玩的太大了，這兩萬多兩銀子可是葉家最後的家底了，眼看就要被少爺敗光了，他是又心急又心疼啊！
葉天聽了二柱的話，也是苦笑一下，這對他們三個來說確實有點太難了，就說道：
“區區一百萬兩銀子，加上少爺我的智慧，和你們的身手，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們兩個昨天出去打聽消息，都知道上海有哪些銀行嗎？”
“少爺，你不會是想搶銀行吧？”
二柱一聽又急了，一把推開二狗吼道：“二狗！你想讓少爺去送死嗎？銀行裏那麼多警衛，而且還有槍…”
“誰說老子要去搶銀行了，就你們連人都沒殺過，還想去搶銀行，少爺我還想活着回去呢。”葉天見兩人要打起來了，一拍桌子罵道。
“那少爺你問銀行做什麼？”
葉天見三人都望着他，無奈的說道：“明的不行，可以來暗的嘛。”
這三人腦子還是有代開發啊！就這腦子以後那裏能獨擋一面。
“少爺，你是說咱們去偷。”
“偷！你二狗就知道偷雞摸狗，咱們這是去取，洋人從咱們華夏撈了多少銀子，這次是去取點利息，等以後少爺要他們十倍奉還。”葉天罵完，還恨恨的捶了下卓子。
二狗嚇了一跳，心裏嘀咕道，這不還是去偷嗎，不過他卻不敢再說出來了，趕緊說道：
“少爺！上海的銀行有十幾家，有美國的花旗銀行，英國的匯豐銀行，德國的德華銀行，還有日本人去年纔開的大正銀行…。
“日本人去年開的銀行？在什麼地方？”葉天一聽是有日本人銀行，連忙打斷道。
“在日租界裏。”
“你有沒有去過，”
“沒有少爺，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二狗搖了搖頭。
葉天也釋然了，二狗能打探到這些，並且記得這麼詳細，已經不錯了，於是揮了揮手道：
“好啦，時間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去看看。”
第二天，葉天帶着二柱他們來到來了日租界，看着不遠處的一棟三層大樓，二狗疑惑道：“少爺，咱們爲什麼要選日本人的銀行？”
“小日本最可恨了，不選他們選誰？”葉天恨聲道。
“少爺！最可恨的應該是英國人和俄國人，日本人和我們長得差不多，而且前幾年還打敗了俄國人，替咱們搶回了東北…”
二柱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了葉天的咆哮聲：
“你懂個屁，那是他們也想要東北，不甘心被俄國人佔了，再加上有英國人在後面撐腰，所以纔敢和俄國佬死磕，不然你以爲小日本有那個膽子？”
“要不是後來英國佬變卦，怕日本人喫的太多，以後掌控不住，以及各國的施壓，日本人會好心把喫進去的肉吐出來？”
說完見他們一臉的懵逼，也懶得跟他們解釋了，回到四川后，再好好給他們上上政治課，否則一點是非觀都沒有，那還了得。
幾人在銀行周圍轉了一圈，葉天發現還是事有可爲的，因爲日本人崛起的比較晚，所以佔據的地方比較偏僻，銀行就在租借的旁邊，離圍牆也就二三十米。
葉天又進到銀行裏面轉了一圈，大致瞭解了裏面的結構，確定了地下金庫的位置，才帶着二柱他們回到了外面。
喫過午飯後，幾人又去了日租界圍牆外面看了一下，發現居然是一片住宅區，不是特豪華的那種，但也不是平民窟，葉天大喜，就叫二柱化妝打扮了一下，將離銀行最近的那間房子租下來，最後二柱花了1000兩才租了一個月，葉天也咬牙忍了。
房子是一棟平房，只有三間，還有一個不大的院子，四周的圍牆也很高，差不多有兩米，周圍除了日租界裏的大正銀行，就再沒有其他太高的建築物了，三間房間，葉天一間，其他三人一間，飯店裏的房間也可以退了。
經過估算，銀行離房子大概有50米，葉天在院子裏選了塊地方，再仔細測量了一遍，他站的地方離銀行地下金庫的位置大約到米之間。
如果挖一個直徑半米的地道，兩人一組，一人運土，一人開挖，一小時挖半米，一組挖四個小時，輪流休息，停人不停工差不多要5天時間纔夠，在加上金庫可能還有一米厚的鋼筋混泥土，恐怕還得再加一天。
隨後葉天就叫二柱他們三個，在他站的地方往下挖三米，經過三人兩個多小時的奮戰，見差不多了，三人就停止了挖掘，並把挖出來的泥土堆到隔壁的空房裏去，葉天這才跳下去看了一下土質，還好不算太鬆軟，應該不會發生坍塌。
二柱他們直到現在才明白，少爺原來是想挖地道，可這麼遠的距離要是挖偏了怎麼辦？還有那厚厚的鋼筋混泥土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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