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與她有關

作者:澄涴溚沏
冷謙:“樸玉堂?”

  侍酒:“正是,殿下還記得三個月前,您在南陽給“樸石山莊”斷的案?您當時說過,覺得這案子有人在暗中牽頭。”

  冷謙:“你覺得跟玉側妃有關?”

  侍酒:“殿下,您還記不記得:這案子,一開始就是由一個叫菱角的丫頭鬧出來的?”

  冷謙挑眉:“是玉側妃身邊的那個菱角?”

  侍酒:“嗯,奴才本來只是看那菱角有些眼熟,直到今日見到樸玉堂,才確認了,應該就是她,不會錯。”

  侍酒再飛刀:“這樸玉堂現在是“漱玉齋”的玉雕師傅,您說他放着“樸石山莊”的莊主不當,卻……”

  冷謙:難道樸玉堂就是她說那個的默契?我這心裏~爲什麼是這種感覺?我不是應該很~痛恨?嗎?

  冷謙立刻表現出痛恨:“她究竟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樸石山莊”那個案子,我總覺得中間有人在牽引着整件事情,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那個樸玉堂,畢竟他是這個案子的苦主,也是定案後最大的受益者。

  但看樸玉堂那人,我不覺得他是那種心思深沉,能布這個局的人。

  當時我完全沒有去留意那個叫“菱角”的丫頭,也沒有特別在意:“漱玉齋”也有人攪在這裏頭。

  可現在,這些人,居然都跟她有關!

  可是……

  想起那雙看着玉石晶晶亮的眼睛,那雙眼睛,怎麼也不像一個會藏在黑暗裏操控的詭譎者。

  冷謙揉了揉眉頭:“南昭那邊查到什麼沒有?”

  侍酒搖頭:殿下!您又問!我們的鴿子不知道到南昭了沒有,哎!

  這火頭剛起,二愣子就回來添了一把柴,侍劍回稟:“殿下,玉側妃說身子不適,不便伺候殿下用膳。”

  冷謙:!!!

  直接衝進了“晰月院”。

  冷謙走到正屋門口,看到如玉正坐在裏頭喫點心。

  如玉:這?面色不善啊!呵呵!

  乾笑了兩聲,如玉撲了過去,嬌嗔道:“殿下~,這是一聽說如玉病了,就來看如玉了嗎?原來殿下這麼關心如玉!”

  冷謙嫌棄,嫌棄,很嫌棄!閃過一邊,一手扶住額頭,我幹嘛來了?對,對質!

  (如玉表示:你手頭有證據才能叫對質,否則,你就叫質問,然後只能聽我瞎編!)

  如玉撲了個空,差點收不住腳,冷謙沒多想,一把抓住她的一隻手腕,拽到自己面前,問了第一個問題:“不是說病了?”

  如玉順勢靠了上去,慢條斯理地說道:“如玉說病了,但其實呢,沒有生病,這~就叫欲拒還迎?就像殿下現在這樣,如玉本就想撲到殿下懷裏,可殿下偏偏要躲開,現在卻反過來,這麼抓着如玉,原來殿下也喜歡欲拒還迎呀!”

  冷謙:欲拒還迎?這話你都能說得出口?

  立刻將人推遠兩尺。

  如玉勉強站住:你都做了,還不讓我說?

  冷謙忍不住問自己第二遍:我幹嘛來了?

  如玉在心裏同問:這人幹嘛來了?

  嘴上先客氣一句:“殿下可要坐下,用些點心?”

  冷謙:行,我給你個機會跟我說實話,坦白從寬!

  冷謙不客氣地走進去,坐到桌前。

  又是三幹三溼,但跟上次的都沒重樣:

  白玉杯中桃膠露,白玉碟上桃花酥;

  翡翠碗盛燉雪蛤,翡翠盤稱金瓜酪;

  青玉杯裏酸梅湯,青玉碟呈甜棗糕;

  冷謙嘴一抽:你,是不是太奢侈了?我這大國皇子,都比不上你這小國的假公主!

  隨即嘆了口氣:哎!反正你喫得起!

  突然想起剛纔抓她手腕那手感:喫這麼多,你怎不長肉呢?

  如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殿下想先用哪個?”

  你說,我來餵你!像上次……

  冷謙:別,我不想再閃到腰!

  那套青玉杯碟的,看樣子如玉應該還沒動過,冷謙伸手拿到自己身邊。

  如玉:喲,你還真不客氣!

  冷謙的確沒客氣,單刀直入:“你和樸玉堂怎麼認識的?”

  如玉隨口便答:“他是漱玉齋最厲害的玉雕師傅啊,就認識了呀。”

  冷謙:“你們很有默契?”

  如玉點頭如搗蔥:“嗯嗯,他可厲害了,我那製圖,殿下您也看到了,他都能給我雕出來,有的比我想象還要好!有時候我都不用畫圖,直接跟他一說,他……”

  冷謙:一提這個樸玉堂,你話就這麼多?就像說到玉石一樣,可聽你說玉石的時候,我覺得你說得好,說得對,說得(人都顯得)漂亮。可現在聽着,怎麼就……

  如玉發覺自己越說,冷謙的臉色越難看,趕緊閉上嘴,將那碟甜棗糕往前推了推,怯怯道:“殿下,是不是覺得酸梅湯太酸了,殿下喫點甜的?”

  冷謙:你才覺得酸了呢!

  冷謙眼神一凜:“他什麼?”

  “他就能幫我雕出來,我有什麼遺漏的細節,他還能提醒我,幫我補充……”直覺有危險,如玉的聲音漸小。

  不用畫,直接說?

  冷謙的拳頭緊了緊:“這麼說,你們經常在一起了?”

  如玉:你確定那酸梅湯不酸,我都聞着味了……

  侍酒:我也聞到了!

  蓮蓬:酸,怎麼會不酸,我放了好多酸梅呢!

  如玉:嗯,這味聞着就好好喝,其實我想等我喫完這份雪蛤,再喝酸梅湯的啊,誰知道讓你搶了,我怎麼沒先下手呢?

  如玉的臉上有些不開心。

  冷謙:怎麼?不開心了,是因爲不能跟他在一起?

  你這麼審問犯人一樣,誰能開心?

  以下是不開心的答問環節:

  如玉:“我們只是在一起談論玉石啊。”

  冷謙:“你是我的側妃,怎麼能跟外男在一起?做什麼都不行!”

  如玉:“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啊。”

  以前的事,那也不行!

  冷謙提高了聲音:“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如玉也大聲答道:“不知道,如玉自小是被當做男孩養大的!”

  冷謙一怔:你……也是?

  冷謙語氣緩了下來:“把你當男孩養,爲什麼?”

  如玉低下頭:“我的養父母,收養我之前一直沒有孩子,有高人跟他們說把我當兒子養,他們就能生兒子。”

  冷謙:這話也能信?那你本名是不是叫~招弟?

  冷謙冷笑了一聲:“那後來呢,他們生了兒子了?”

  如玉點頭:“嗯,但沒我聰明。所以,後來家裏讓我去跟着叔叔出去學做生意,爲了方便,都是做男子裝扮。”

  冷謙:難怪,你這言談舉止一點都不像女人,除了……

  冷謙心裏突然又抖了三抖:除了那句“殿下~~~”。

  不行,不能跟她繞圈子了,直接問。

  冷謙看着她:“三個月前,你是不是在南陽?樸石山莊的那個案子,你是不是都知情?”

  如玉擡頭,勇敢對望:“是!”

  冷謙:?又認了?

  如玉:我不認,你也不信啊!原來你現在來就是要問這個,但~你知道了多少?

  如玉:“殿下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如玉一定如實相告。”

  冷謙:又這麼老實?如實相告,上次你也這麼說的吧?這次你別想那麼容易矇混過關。

  冷謙目色如墨,看進如玉的眼睛裏:“那不如你先說說‘樸石山莊’的事吧。”

  如玉的眼睛裏清澈見底,冷謙只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如玉:說什麼,從哪裏開始說?說多少?哎!

  如玉開始講故事:

  “七年前,如玉跟着叔叔在南陽做生意,正好救了樸玉堂,那時他被那徐振迫害,受了重傷。”

  冷謙:所以你們認識這麼久了……

  “當時,不知道他的身世,叔叔就帶他回了南昭,還發現他有刻玉的基礎,更有天分,便讓他在‘漱玉齋’拜了個師傅學藝。後來,慢慢熟悉了,他纔跟我們說了他的身世和遭遇。

  徐振對樸玉堂和“樸石山莊”做了什麼,殿下也應該知道了吧。

  如玉與叔叔一起商量着幫玉堂他討回公道,一年多之前,我們將樸玉堂送回了南陽,祕密聯繫上了樸老太爺。

  老太爺年紀雖然大了,但人沒糊塗,他一開始是沒懷疑徐振,但徐振將“樸石山莊”完全掌控之後,難免得意忘形。老太爺就察覺了一些。開始防備徐振,雖然心裏清楚徐振在背後搞了些什麼,只是沒有證據,自己身體不好,身邊也沒什麼親信了,只能裝糊塗。

  樸玉堂與那樸老太爺相認後,我們便在‘樸石山莊’裏安插了一些人。包括那個胭脂姑娘。”

  冷謙暗忖:那個徐振的小妾,我也懷疑過,但……

  冷謙冷冷道:“你利用那個胭脂,離間徐振和林淺淺。”

  如玉淡淡道:“殿下也應該清楚,樸鴻死了十多年了,找到鐵證的可能性幾乎爲零,突破口只能是林淺淺這個人證。”

  冷謙的目光冰冷:“所以,你就讓胭脂給林淺淺下毒,用的就是當年徐振用在樸鴻身上的慢性毒藥?”

  “哈?”如玉嗤笑了一聲,“殿下開什麼玩笑,我能是這種人嗎?我只是讓胭脂用了些迷藥,讓林淺淺暈了一小會,然後讓大夫告訴她,她腎氣枯竭而已。是林淺淺她自己覺得中了那‘生生慢’。如果給她下毒,那胭脂不也成了罪犯了嗎?”

  冷謙:你倒還算懂得分寸。

  如玉:我要殺人,何必那麼麻煩!直接讓羅蘭兄弟去就行了。“生生慢”怎有“一刀切”來得痛快!

  冷謙神色稍稍好轉:“那爲何又要菱角演那一出?”

  如玉:“當然是希望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了。”

  冷謙:“你怎知我會去那‘賭石大會’?”

  如玉老實回答:“如玉不知!如玉只知道京裏派了人來查何方柯的貪墨案,人一到南陽,就先去見了高守備,所以如玉只是想在‘賭石大會’上,把事情鬧大。”

  冷謙想:的確,自己去‘賭石大會’這事,是她無法預知的,她既然知道京裏派來的人已經到了,那的確只需要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

  冷謙問道:“是你們找人將那何方柯貪污受賄的證據匿名遞到了京裏?”

  如玉點頭:“如玉的叔叔是‘漱玉齋’的採辦,他跟徐振打過交道,知道這人賄賂了那個何知府。我們就明白,要動徐振,必須連那個何方柯也一併端了。那個何知府貪得很,又不經查,很容易就拿到了他受賄的證據。

  漱玉齋在京中也有些路子,把證據傳上去,也並非難事。但如玉沒料到,派來查案的人會是殿下,這樣想來如玉跟殿下真是有緣呢。”

  冷謙也“嗯!”了一聲,確實,這案子,是自己攬到身上的。

  但接着“嗯?”了一聲,有緣?你說話能不能矜持點!

  冷謙又問:“那何知府買兇的證據也是你們送到我手上的?你們認得那刺客組織?”

  如玉:這怎麼能告訴你呢?簡單……

  如玉答:“殿下當時忘了派人守住那‘璞玉堂’了,我們在那裏安插了人。那師爺去拿銀票,我們的人就跟上他了,哪有什麼真的刺客。”

  冷謙:倒也解釋得通。

  冷謙突然想起來什麼:“你叔叔就是那個餘楓眠?所以,‘漱玉齋’的譚掌櫃叫你餘小姐?”

  如玉點頭:對吧,圓了呀!

  冷謙冷不丁一問:“不是姓桑嗎?”

  如玉:呃~忘了這茬!

  如玉:“當時的情況,自然是要用假姓名了。”

  沒毛病!

  冷謙還想到了一個問題:“還有,你們特地讓你的那個表哥,來提醒我銀票票號的事的?”

  如玉笑得諂媚:“殿下英明!”

  冷謙:對哈!你還有個表哥!

  冷謙:“你那個表哥呢?”

  如玉:?這也要問?

  (扶風:今天我休息!)

  如玉嘆了口氣:“是一個護衛假扮的。”

  冷謙:好吧!

  冷謙突然怒道:“你竟然敢利用我?”

  如玉一聽,也炸了毛似的:“利用殿下?難道‘樸石山莊’的案子不應該被翻出來嗎?樸玉堂不應該拿回他的家產嗎?還是殿下覺得徐振不應該被斬?或是那何知府不應該被貶?這裏頭可有任何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

  冷謙:……

  如玉繼續:“既然殿下也覺得這些都是對的,那被如玉利用一下又如何呢?何況這又怎麼能算利用呢?這案子不該辦嗎?”

  冷謙冷道:“案子是要辦,但你卻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如玉看着他,一臉正氣:“如玉這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讓這近十年的案子在十日內破了!如玉這見不得人的手段,可讓無辜之人受累受傷了?就算那個林淺淺,也沒有真的中毒啊!

  非常事行非常道,殿下不認同如玉的手段,因爲殿下是站在高處看,您是官,是上位者。而如玉是民,纔不得不用些手段。以前就沒人去告過何知府嗎,沒人去告過徐振嗎?

  胭脂她的家人在礦難裏受了傷,家裏失去了收入來源,爲此胭脂只能賣身青樓,他們沒有能力用手段,所以他們才求告無門。如果我再不用些手段,他們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嗎?”

  冷謙:……

  你說得對,但我不會道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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