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互不打擾
方烈也不在乎，視線在繚繞蒼木的火焰上停駐。
“原來，你也想參悟蒼木蘊含的法則！”
片刻後，凰極澤似笑非笑地道。
方烈咧咧嘴角，沒有迴應。
嗯，你長得火，你說的都對！
聞言，衆多鳳、凰們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低笑聲，神情戲謔。
他們都參悟了好幾年，都還沒入門。
方烈又沒有祕法，就不用癡心妄想了。
“你知道這蒼木蘊含的是什麼法則？”
凰極澤開口問道。
方烈保持緘默，沉浸在涅槃法則的參悟中。
凰極澤也不在意，自問自答:“這蒼木，蘊含的是審判法則”
“它可是聖品法則，難度豈是你能想象的！”
方烈無言。
沒有迴應，凰極澤也失了興致，嘟囔了一句浪費時間，便閉目養神了。
他已經證道成聖，審判法則再好，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參悟，
天譴蒼木區域，安靜了。
方烈忙着參悟涅槃法則。
上千只鳳、凰專注審判法則。
雙方，竟是形成互不打擾的詭異狀態。
半天過去，方烈默默起身離去。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把一天的時間都用在涅槃法則上。
“放棄了麼？”凰極澤嗤笑一聲，暗道:“還不算太愚蠢。”
……
第二天早上，方烈又來了。
和昨天一樣，徑直坐在證道境後期的鳳、凰跟前，神態全神貫注。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愚蠢。”凰極澤滿目的譏嘲，心中愈發看輕某人。
其餘鳳、凰族同樣意味深長地笑了一陣，纔在凰極澤的呵斥下，專心參悟審判法則。
對此，方烈全然當做沒看到、沒聽到，注意力全放在炙熱的火焰上。
此時的他，已經有些許感悟。
這涅槃法則，可能會比他預料中要容易一點。
就這樣，除去每天必要花費的時間，方烈算是徹底和涅槃法則給槓上了。
……
這天，集裝箱前，方烈忽地起身，眼神亮晶晶的。
“出來，跟我切磋一場如何？”
方烈朝凰極澤發出邀請。
他感覺自己離入門涅槃法則就差一點點了。
最後的關鍵，就在凰極澤身上，對方證道證的就是涅槃法則。
可惜，凰極澤沒有參悟審判法則。
他只能用切磋這種方法來“偷師”。
“我爲什麼要跟你切磋？”凰極澤反問道。
方烈想了想，拿出一顆祖妖果。
此物一出，所有鳳、凰包括凰極澤在內，都是眼眸大放精光，貪婪、渴望等神情從一張張鳥臉上閃過。
“勝了我，這玩意就是你的。”方烈鄭重地道。
凰極澤想也不想，喝道:“好！”
他活動一下，就有一顆祖妖果收，這買賣，血賺不虧。
唰！
令牌一閃，凰極澤飛出。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搶了所有東西？”凰極澤嗓音低沉，似有無形的殺機在涌動。
方烈手持驚鴻刀，面不改色，道:“你做不到。”
說着，他催動丹田的混沌色靈力，氣勢如淵似海。
衆多的鳳、凰，雙翅一顫，眼裏涌上難以置信。
凰極澤臉色微變，隨即滿是讚歎地道:“可能你說的對。”
轟！
他全身燃燒起赤紅的火焰，周圍的空間隨之扭曲混亂。
方烈眼中精光閃過，心底低呼:“就是這個！”
“涅槃、輪迴，原來如此。”
方烈心裏涌起萬千感悟。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輪迴、涅槃本就有共通之處。
輪迴注重新生向死亡的轉化。
涅槃則是死亡向新生的變遷。
咻！
只見他的四周，猛然間衝出數之不盡的赤紅色火苗。
見狀，蓄勢完畢的凰極澤正要發動攻勢，頓時就懵了。
其餘鳳、凰也是表情凝固，表情傻愣愣的，再也顧不上什麼審判法則了。
噗通……
部分鳳、凰族甚至都忘了維持本體，化爲人形，栽倒在集裝箱裏，可見他們內心是何等的不平靜。
“涅、槃、法、則！”
凰極澤死死地盯着某人，嘴裏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
蓬！
火苗匯聚，化爲一朵赤紅色的火焰花。
方烈隨手揉捏着火焰花，笑呵呵地點點下巴。
“多虧了你們，不然，我也無法短時間參悟出涅槃法則。”
話音落下，凰極澤念頭急轉，脫口道。
“所以，你這些天不是在參悟審判法則，而是在參悟涅槃法則！”
“對啊。”方烈坦然道。
這又沒什麼好隱瞞的。
“不可能的！”
“一定是假的。”
“假象假象。”
集裝箱裏，儼然成了憤怒的火海。
上千個鳳、凰完全無法接受某人的言論。
要真是這樣，那他們鳳、凰兩族豈不是成了笑話？
參悟幾年都沒入門審判法則，結果反倒被外族感悟了引以爲傲的涅槃法則。
這算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
“難道說你是現身的第二天才是開始參悟涅槃法則？”
凰極澤忽地想起一事，追問道。
他記得第一天的時候，方烈只是溜達了一圈就離開。
“是的。”方烈應道。
嘶……
聞言，凰極澤呼吸都停滯了一息。
即使早有猜測，但親耳聽到當事人承認，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些鳳、凰族也瞬間安靜，滿眼的匪夷所思，如同見到了神靈滅世似的。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看到同樣麻木的一張臉。
“呵呵哈……”
凰極澤忽地大笑，笑得眼淚都灑落在地。
“有什麼好笑的？”方烈狐疑道。
半響，凰極澤才止住笑聲，一臉苦澀地道:“我是笑我自以爲是。”
這一刻，他想起這些天，心裏對某人的冷嘲熱諷，只想尷尬得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
“跟你比起來，我們鳳、凰兩族真是……”
末了，凰極澤一副懷疑人生的頹喪模樣。
其他的鳳、凰們，也是低下腦袋，翅膀垂落，全然沒有之前的昂首傲然。
“那還切不切磋？”方烈問道。
凰極澤一臉的生無可戀，道:“不，我們都輸精光了。”
贏到祖妖果又如何？
比起涅槃法則來，一顆祖妖果又算得了什麼。
方烈也不在意。
唰的一聲，把凰極澤關回去。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好意思強人所難。
至於涅槃法則後面的參悟，他不急。
驀地，一道斷喝響起。
“打死我都不信，才短短二十六天，你就能領悟出涅槃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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