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離去
劉啓隆帶着大壯坐在他的屋內,牀上放着一本書,劉啓隆正在比劃着什麼,卻是在交大壯功夫。正午回到家後,劉啓隆試了試他的筋骨,發現其經絡堅韌、寬闊,氣血旺盛,力大無窮,實在是練功的好材料,雖說年級有些大了,但是有他在,還怕成不了高手嗎?
當即就從懷中掏出武神毒龍經,正是合二爲一的武神經與毒龍經。除了內功外,劉啓隆卻是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偶然得到的煉體之法。此功法要求極其變態,必須天生氣血旺盛,力大無窮,並且經絡堅韌,除非達到此三點,否則練之必亡。
劉啓隆當年把它放在武閣中,共有三人練過,各個都是驚才豔豔的青年,卻都落得個暴斃而亡的下場。其中前倆人氣血旺盛,經絡堅韌。
剛開始練時,進步神速,一日千里,實力突飛猛進。而效果也沒有讓他們失望,身體密度增加,自身重量加劇,連同五臟六腑都變得不畏刀槍。
全身上下皆可當做武器,身體的自重效果更是強悍,手臂隨意揮動之下都帶着千鈞之力。可惜倆人卻不是天生神力,最後竟然因爲身體太重,自身無法承受,硬生生被累死了。
而第三位卻是經絡不夠堅韌,最終被擠爆經絡,爆體而亡。從那以後,劉啓隆就把此書收了起來,禁止任何人修煉。
但是想起書中的介紹,再次探查過大壯的身體後,劉啓隆不由的還是掏出了被自己藏匿多年的珍本,練武本就是一項危險的事情。
況且此功法的威力他可是親眼所見,再結合三人的死法,劉啓隆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大壯會沒事。如果冒百分之十的危險,可以換來百分之一千的進步速度,他想沒有人會拒絕。
在跟大壯講清了利害關係後,他果然如劉啓隆所料一口答應要練此功,劉啓隆也支持他這麼做,畢竟多一份實力就多一份保障。
自己不可能時時保護家人的安全,如果大壯能夠練成此功的話,劉啓隆也未必敵的過他。泛黃的書頁上寫着簡單的三個小字“凝體術。”
如果出於對這位二哥的信任,大壯真不相信此功練成之後,會有劉啓隆所說的威力。“記住,練功切記不可操之過急,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知道嗎?”
再三交代後,劉啓隆這纔出了房門,留下大壯自己在房間內鑽研。劉啓隆並沒有教他的打算,每個人對功法理解各不相同,自然有自己獨特的見地。
夜幕下,除了劉啓隆沒有人發現張良帶着一隊錦尉消失在營地中,向着遠方疾行而去。
白天熱鬧非凡的祖廟此刻卻已大門緊閉,廟內白天主持祭奠的老者與禮司正清點着貢品,更加準確的說,是在貪婪的盯着劉啓隆所上貢品。
“族老,這下我們可發了。”禮司同樣是劉家莊的一員,按輩分該稱呼老者一聲叔父。
“阿銘,你說這能值多少錢啊?”白天一臉正色,在衆人轟然喧鬧時更是義正言辭說他們有辱祖先的人,這一刻漏出了本來面目,神色間盡是猥褻的貪婪之色,那枯皺的老臉更是縮成一團。
“最起碼也得幾千兩,看看這香爐,這哪是能用來燒香的東西啊!”寶貝的把香爐抱入懷中擦拭着,阿銘的嘴角溢出一絲沫白。“嘶,想想還要分給那些個人,真是心疼啊!”所有人都知道,貢品到最後其實就是落在了祖廟的看管着劉族老與禮司阿銘的手裏。
往日裏那些貢品也值不了幾個錢,大家也不當回事,這次可不同,劉啓隆的貢品中就每一樣是次品,反而件件價值連城,就算他們不懂,也能看出那琉璃的光彩和陽光下璀璨的寶石光,再說就是這些都不值錢,假的,那白銀千兩總不是假的吧!
在場的人可沒有一個是連銀子都分辨不出來的,一羣人爭執到午後,在族老分了銀兩後,保證賣掉所有貢品大家平分後,衆人這才漸漸散去。“那有什麼關係,賣多少還不是咱們說了算,等我把這些東西賣了,就說只賣了500兩,他們又能如何。”
阿銘早就想好了對策,如果不是早就有了謀劃,今天那千兩白銀誰也別想從他這拿走,打着修繕祖廟,供奉祖先的名號,那些人又能拿他如何,難道還能把祖廟拆了不成。
“好,就這麼辦,今天他們每家可都拿了近百兩銀子,到時候再分了這500兩,也算是對他們仁至義盡了。”
“哈哈。”
“嘿嘿。”狡詐的笑聲迴盪在廟堂之內,靈牌前的燭光忽明忽暗,彷彿是劉家先祖控制不住憤怒,想要收了這些不孝子孫。
“嗖。”
“嗖嗖。”一陣箭雨從窗外射來,正沉浸在幻想中的兩人毫無反應的被利箭穿透,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倒在血泊中,獻血、笑容、靈牌、忽明忽暗的燭光交織在一起,詭異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慄。
“砰。”
廟門打開,張良帶着身後的錦尉魚貫而入,看着眼前的景色也是有些心寒,連忙來到堂前對着拜了三拜,口中說道:“各位勿怪,奉劉家子孫之命前來恭請各位,萬望見諒。”
身後的錦尉也是有樣學樣,站在張良的身後拜了拜口中說着:“見諒見諒。”
衆人拜完之後,燭火即可不在閃爍,光亮照耀着整個廟堂,暖意重新充斥整個廟堂。“真他媽邪乎。”
剛抱怨完,就看到周圍的同僚惱怒的看向自己,直到發現燭光再也沒有變化,這才鬆了口氣。
“老王,你他媽再胡說看我抽不死你。”張良也忍不住鬆了口氣,心中卻不禁有些好笑,自己怎麼還相信起鬼神之說了。
“快點收拾,所有的靈牌都用稻草包好,要是敢斷了、裂了,哼哼。”雖然張良什麼也沒說,但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緊。
白天他們可都在祖廟下面遠遠的看着,還是首次見到指揮使大人神色如此恭敬、嚴謹,雖然沒見過其見陛下的樣子,但想來最多也就不過如此。
這麼一想,他們發現這些靈牌的地位竟然跟“皇上”同等地位,“皇上”要是被砍傷了怎麼辦?
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手上的動作越發小心,搬動靈牌前更是雙手合攏拜上三拜,祈禱它結實點,可別一碰就碎,誰知道這些靈牌在這廟中放了多久。
“把大人今日送上的貢品都帶走,等京城的祠堂建好後再放進去,把現場給我收拾好了。”利箭被收了起來,用刀在留下箭痕的地方狠狠劃上幾下。
直到徹底看不出利箭留下的印記,兩人中箭的地方也被用刀尖插過,破壞了原本的傷痕,門窗被拆下仍在一旁,靈臺上擺上了一塊塊跟靈牌一樣大小的牌位,卻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等一切收拾妥當,張良轉了一圈正準備下令點火,突然想起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自己還沒找到。“族譜呢?誰見到了?”寅時,火光在劉家莊祖廟中漸漸亮起,直到席捲整個廟堂。
火光照射下,載着劉家祖先靈牌與珍貴貢品的隊伍向着來時的方向行去,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天還沒亮,劉啓隆已經吩咐下去,讓他們收拾妥當隨時準備啓程,等這邊錦尉們收拾完畢時,張氏也剛好起牀,看到已經整頓妥當的隊伍,奇怪的問道:“虎兒,這是.....”
“娘,等您收拾好我們就走,我已經在長安備好了酒席,咱們今天在那喫。”
雖然有些奇怪,但張氏也沒多想,隨口應了下來,轉身進屋去叫大壯和芽兒兩人起牀。不消片刻,一切準備妥當,行囊早在昨晚收拾完畢後就已經打包好放在了馬車裏。
踏上馬車,張氏回頭看向這個自己住了大半輩子的地方,心中有些留戀不捨,在大壯和芽兒的催促下這才進了車內。
兩小卻是沒有絲毫的懷戀,對於他們來說,這裏只有痛苦、不快的回憶,現在能夠離開這裏,還是跟二哥去京城享福,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起程。”看到劉啓隆從車窗中伸出的手,張良調轉馬頭大喝一聲,整個隊伍這才緩緩的向着長安的方向而去,在隊伍前面領路的斥候卻是故意拐上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
“老婦人,您就別再看了,等到了京城,天天見着兒女,一家人喫穿不愁的生活在一起,難道還比不得這裏?”
許是心兒的勸說起了作用,一直挑簾遙望着的張氏放下了窗簾,靠在背後的綿枕之上,拉過心兒的手放在手心,滿意的說道:“還有你,等回了京城,你就和虎兒早早把婚事辦了吧!”
“恩。”劉啓隆點頭應了下來,心兒卻是有些嬌羞,把頭縮在了懷裏,這麼也不肯擡起來。
“心兒姐姐變成二嫂了嗎?那心兒姐姐去哪了?”還沒睡醒的芽兒腦袋還有些迷糊,一句話逗得大家樂不思蜀,心兒也被她逗得擡起了頭,面頰一片嫣紅。
等到車隊離開同州,劉家莊祖廟被燒的事情才被發現,最後經縣衙調查,認定是有人謀財害命,衝着劉啓隆所貢貢品而來,早已收到張良暗示的同州太守只是下發了逮捕文書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多年後,劉家莊這個稱呼在同州漸漸消失,直至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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