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3晉江獨發

作者:榮槿
53

  晉江文學城獨發

  ——

  姜予漾現在暈暈乎乎的,跟漂浮在雲端上似的。

  偌大的牀褥像翻不盡的海浪,將兩人沉溺其中,不斷浮沉。

  她屏着呼吸,想着沈弋倒打一耙的功力還真是不減。

  “我哪兒有?”

  什麼喘不喘的。

  她剛纔就是單純地出於心生暖意,將以前在他面前撒嬌的本性流露了出來。

  索取一個擁抱而已,最後卻被沈弋動情地吻上肩胛骨。

  兩人都是久曠之身,一碰到一起,就像是從一個吻劃開了凍寒多日的冰雪。

  論起來,還是沈弋先勾-引的她吧......

  平日裏在公司的沈弋,禁慾且淡漠,但一到只有兩個人的私下場合,這人舉手投足間都帶着點兒欲-念,攪得她心神盪漾的。

  姜予漾的眼眸沁着點點水意,眉目間盡是嬌嗔的意味。

  “不信?”沈弋握着她的手抵向自己的胸膛,不懷好意地問,“那它是怎麼起來的?”

  他不越矩,沒過分地往那處帶。

  可光是掌心貼合着他鮮活的心跳,身體就突然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情-潮涌動。

  姜予漾的大腦當即停機,她真的恨不得重金求一雙沒聽過沈弋虎狼之詞的耳朵。

  “不是可以自己消下去嗎?”她背過身,嘟囔說,“你去洗個冷水澡。”

  沈弋長吁一聲,委屈巴巴道:“我這一年,可洗了不少冷水澡。”

  姜予漾有點兒懶得哄人了:“......”

  這車軲轆都快壓她臉上了,算是怎麼回事?!

  “漾漾——”他呼吸炙熱,落在她耳廓,如三月柳絮拂面。

  開衫的扣子逐顆被挑開,薄薄一層搭在肩頭,內裏的淡粉色紗裙輕籠着,與月色交相輝映。

  她的皮膚也像淋了一層皎潔的月光,無暇如瓷。

  沈弋肯定是不滿足於自個兒洗冷水澡的,他就算是拖也要拖一個人下水,剝雞蛋似的剝掉了她那件開衫,蹭着她秀挺的鼻尖兒問:“那一起洗?”

  放在一年多以前,她早頂不住,淪陷在溫柔海里了。

  一起洗,這個詞兒太危險。

  現在雖說心動歸心動,但再不明不白用性開始這段感情,姜予漾是真的怕了。

  他們之間,該有個全新的開始的。

  “別鬧......”姜予漾拍掉他作亂的手,憋的滿臉通紅,“你都洗了一年多冷水澡了,也不差這一回。”

  沈弋很認真地觀察着她的情緒,他真的在小心翼翼地保護着這一份來之不易的距離。

  就是因爲在乎,纔想跟她更加親密。

  可凡事欲速則不達,他並不着急,如果姜予漾享受被追的過程,那他可以一直追下去。

  絕不會放手。

  “嗯,不鬧。”他暫時服了軟,嗓音像大提琴的琴絃,悅耳且有磁性。

  過了會兒,兩人的心跳都慢慢平息下來。

  沈弋還真由着她的性子來,圖表現般問道:“夠乖了?”

  姜予漾發現他身上那點幼稚氣真是沒消,非要她親口說,他才能露出些許笑意。

  難纏的厲害。

  “那你今晚在這兒睡?”沈弋舔了舔脣說,“你之前那房子不是熱水器壞了麼?”

  姜予漾眨着眼睫,很坦然地回:“房東已經修好了。”

  沈弋:“......”講真的,他突然很希望那個熱水器能一直壞下去,然後姜予漾搬過來同居。

  但很顯然,她目前根本沒這個打算,無論是柏悅府還是泛海國際,都不如她那個自己的窩待着舒服。

  他又沒法兒強求,所有的憋屈只能默默受着。

  從小到大沒人敢忤逆的天之驕子,也有每時每刻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滋味。

  “家裏的密碼、指紋都沒變,只要你想,隨時過來住。”沈弋把門禁卡拿給她,交待說,“這個家隨後恭候女主人。”

  姜予漾足尖兒輕點地面,腳背彎成了一張弓,狡黠道:“看你表現。”

  “我剛剛表現不夠好?”他開始懷疑人生,難道是吻技退步了?

  她情不自禁,摸了下男人滾動的喉結,笑吟吟地說:“也就那樣吧。”

  沈弋:?

  老婆說我就表現就那樣吧,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以後多吻一吻,就好了。”說罷,他又偏過頭,壓上她的雙脣,眼神裏寫滿了極致的佔有。

  剛纔還能肆無忌憚摸他喉結的溫熱的手指,現在卻徒勞地與他十指緊扣。

  姜予漾氣息不穩,悄悄擡眸去看撐在她上方的沈弋。

  倨傲張狂,笑一下就散漫着矜貴不可攀的氣質。

  瞧着無關風月,但卻能拖着她在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裏下墜。

  這時候,放在玄關處的手機振鈴起來。

  “我的電話。”姜予漾像是從一場大夢中驚醒,近來手頭工作忙,她一直都給工作上的電話標了特別的來電鈴聲。

  一時間什麼旖-旎氛圍都沒了,消失的煙消雲散。

  沈弋被推開,衣衫微亂。

  他走到客廳,到沙發上坐着,長腿半屈,神色倒是平靜。

  姜予漾回覆完同事幾個問題後,鎮定地說:“好,那我現在過去一趟。”

  她站在玄關處,回望到沙發上的那道身影,男人陷落在半明半暗間,一放鬆下來,利落的下頜線條都柔化了幾分。

  “我還有工作要忙,新刊那邊得去看看。”姜予漾的一顆心已經被工作拉回正軌,完全沒有任何繼續你儂我儂的心情。

  沈弋的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很輕地笑了下:“我等你回家。”

  這話說的,怎麼有種深閨怨夫的感覺?!

  從前,喜歡說等他回來這句話的,是她。

  那時候君聯資本正值成熟壯大的發展期,沈弋應酬不少,也老熬夜各地出差跑項目。

  也正是那一年,他進軍AI醫療投資界,名聲鵲起。

  姜予漾有過在沙發上等他等到睡着的經歷,恍惚着想,要是沈弋今晚不回來也就罷了。

  可是沒有。

  沈弋再疲憊,只要說過回來,就一定不會讓她期望落空。

  時至今日,角色互換,姜予漾覺得自己當下能理解沈弋的心情了。

  期望落空,是最難受的事兒之一。

  她穿好開衫,跑過去啄了下他的脣角:“那我走了,很近,不用送,你也別等。”

  沈弋瞧着她額角毛茸茸的幼發,替她順好,中途被打斷的惱意完全沒有了。

  他想,她真的是很會哄人的一個小姑娘。

  姜予漾帶好公寓門,走得挺火急火燎。

  沈弋也沒開客廳的燈,就着今晚想把酒吧姜予漾遇上的那事兒給解決了。

  他翻到通訊錄裏的聯繫人,撥了電話,寒暄道:“趙廳長,您近來可好?”

  “沈弋啊,你怎麼有時間打電話過來了?”

  他拿着打火機把玩,意興闌珊道:“沒事兒,就是我路過一酒吧,看着令郎被警車帶走了,估計現在央着人撈呢,您不去看看?”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趙家養了這麼個敗家兒子,也是挺焦頭爛額的。

  今晚公然想動姜予漾的,兩人之前就在“風月”碰過面,這位趙家獨子前些年玩兒了個女明星,結果玩兒脫了,差點沒向紀檢委舉報。

  趙家顧全臉面,私下託關係把這女明星逼到無戲可拍,算是變相的封殺。

  趙廳長訕笑兩聲:“這檔子事還驚動你來說,真是不好意思。”

  沈弋又談論了兩句有的沒的,跟這種長輩說話,恭維着捧着就成,也不需要多走心。

  他面無表情地等着那頭把電話掛斷,想着等到這對父子相見,那位趙廳長的臉色纔會更加精彩。

  ——

  新刊即將上市,《Traveler》各項安排都做好,下一期的主題在商討後也做好了安排。

  姜予漾這兩天也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從公司出來時,甚至腦袋都是暈的。

  長安街沿街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樓宇錯落排列着,頂端泛着幽幽的光。

  沈弋倚在車門邊,不知道多了等久,只是在那道陰影落下來時,就將耷拉下的眼皮擡起。

  姜予漾差點以爲自己忙出了幻覺,怔怔看着他。

  沈弋拉開車門,掃去眼底的疲憊問她:“沒喫飯吧?”

  “託你的福,我晚飯有着落了。”她雀躍起來,心性也很簡單。

  兩個人現在的狀態不像是在談戀愛,就連喬頌都說,哪兒有戀愛比你們兩談的還疏離啊?在一個城市,這麼久都不見面的。

  其實,姜予漾對這些倒不強求,她爲新刊忙的不可開交,沈弋也在爲投標費心費力。

  剛剛拉近點距離,兩人感情上的事兒細水長流也好。

  沈弋帶她來的是建國門大街那邊的旋轉餐廳,餐廳位於頂樓,能將長安街所有風光收攬眼底。

  夜景璀璨,燈帶蜿蜒,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成長河。

  姜予漾嗜甜,所以喫自助時,拿了不少餐後甜品,海鮮和水果都喫的少。

  飯後,她懶懶地有些不想動。

  沈弋拿了車鑰匙起身,挺混不吝地說:“帶你兜兜風。”

  “行啊。”工作忙,她一下子提起精神,想到已經許久沒給自己的身心放過假了。

  眼下跟沈弋在一塊兒,姜予漾纔是最舒服最自然的狀態。

  無所顧忌,卻又全心依賴。

  沈弋帶她來的是位處京郊的賽車場,引擎轟鳴,風馳電掣間,只能看見賽車一圈一圈在彎道超速,最終壓過白線。

  賽車俱樂部的人認識他,打趣說:“沈公子,好久沒來了啊。”

  沈弋家世顯赫已不是什麼祕密,打小他就能享受到各種優待與別人的奉承,那時候沈赫連從部隊退了下來,接了老爺子給謀的一個官職,也算是風光無兩,外人都喊他沈公子。

  之後是進入生意場了,別人才一口一個沈總的喊着。

  那人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覷了眼,感慨道:“喲,帶媳婦兒過來兜風的?”

  沈弋搭腔道:“嗯,隨便過來開兩把。”

  姜予漾面紅耳赤的,什麼媳不媳婦兒的,沈弋接話倒是快。

  他接過皮手套,戴到指節分明的手上,揉了下她的發頂:“冷不冷?”

  夜晚風急,她就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職業裝,還得一直用包包壓着裙襬。

  沈弋知曉她的難處,把身上裁剪合度的靛藍色西裝脫下,袖子打了個結,系在她腰間。

  “你這裙子太短。”話語間,神色還有些不滿。

  姜予漾無語,搞不懂他的審美:“這還短吶?還有剛到大腿根的裙子呢,你怎麼說?”

  她觸及裙襬,同時摸到了系在腰間自然垂下的外套,面料很是舒適。

  沈弋把她攬進自己懷裏,滿臉笑意地順着她的長髮:“別人穿我管不住,那些衣服......你可以只在我面前穿。”

  姜予漾在心裏暗淬了口,流氓!不要臉!

  她被鎖在懷裏,沈弋雖然沒動作,但烙鐵般溫暖的雙手始終扶着她的腰際。

  姜予漾忽然開口問:“你高中逃學是不是來這地兒?”

  他眼眸裏閃過一道光,調侃說:“挺了解啊。”

  “我猜的。”姜予漾揚起一抹笑容,

  高中的時候,聽說沈弋基本不上自習課,野的沒沒,一翹課就跑的沒影兒了,關鍵班主任也管不住,人翹課還能拿年段第一,一模二模還都是區第一,天王老子來了也難以讓他乖順地上完自習。

  回到家,姜予漾見過他的賽車頭盔,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年少輕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他身上的少年氣還是絲毫未消。

  姜予漾斂着眼睫:“你上一回過來,是什麼時候?”

  提及這個,沈弋的眼底陡然一暗,扶着她細腰的手無聲地戰慄着。

  上一回他過來,還是在姜予漾飛去巴黎的第二天。

  那時候,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回頭,在賽車場上恣肆地釋放煩悶,踩着油門,享受速度帶來的快意。

  可是衝線的一剎那,他只能扶着反向盤,手背青筋爆起,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靜。

  又或者說,這樣的感覺讓他愈發感到悵然若失。

  姜予漾出了國,可沈弋還是固執地保留着泛海國際所有的佈置,妥善安放她沒拿走的東西。

  心中仍保留一絲殘念,萬一呢,萬一她只是說說而已,很快就回來京城,回到他身邊。

  壓力最大的那段時間,沈弋習慣坐在牀沿,蓋着她習慣睡的毯子,眼見着天光大亮,整宿整宿睡不好。

  巴黎之別後,沈弋就把泛海的鑰匙交給了管家,強忍着不去窺探曾經的美好,

  分手後,抽絲剝繭、像掉了層皮的絕不是姜予漾一個人。

  那一場下了一晚就讓京城入了秋的雨,在他的心頭,像是下了一年多。

  瓢潑的大雨淹沒心頭的廢墟,最後歸於寂寥。

  誰又比誰好過呢?

  今晚,厚厚的雲層遮蓋了月亮,路燈亮起,他的輪廓越發明晰,腮幫子抽動着說:“一年多以前......”

  這麼一說,姜予漾就懂了。

  但也沒什麼不能提的,他們之間,早已越過那道鴻溝。

  姜予漾安撫性地墊着腳,一雙小手蹭着他後頸,囁喏說:“沈學長,我想看你開賽車......”

  她真是把他的命門拿捏的死死的,少女時期他除了在家喊哥哥,出門都喊學長。

  一把柔嗓,怎麼喊都勾的人心顫。

  沈弋看着她瑩然的臉頰,心中一動,篤定道:“我老婆想看,我就開。”

  濯濯傲氣,意氣風發,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啊。

  姜予漾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被他弄的小聲嗯了聲,像是默許。

  沈弋選的是一款噴紅漆的賽車,很亮眼,也很炫酷。

  姜予漾站在看臺上,還是第一次看人開賽車,目光徐徐地落在車身身上。

  隨着速度越來越快,沈弋的操作還是穩當的不行,他了解賽車的解構,每分鐘多少轉、抓地力等。

  但沈蕁車禍的肇事人就是一個開賽車的職業選手,那之後,他就不怎麼碰這些了。

  就像是一夜之間轉了性子,認定般進入風投行業,接項目做投資,他第一個進軍的領域就是醫療。

  沈弋也聽老爺子說過,當年,姜予漾母親的病不是沒辦法醫治,而是拖了太久,久病難醫。

  未來五年、十年,如果AI醫療能快速投入使用,不僅能延年益壽,一些國際上難以攻克的醫療問題將迎刃而解,造福的是許多家裏有病人的家庭。

  姜予漾看的心潮澎湃,又想到他在天橋時說那番話時的信心滿滿,心頭全是感動。

  她愛的少年,一直都很值得。

  跑完幾圈,沈弋從賽車上下來,捋了把額前的薄發,額頭已被汗溼了。

  他眼眸裏亮晶晶的,衝她勾勾手,嘴上還沒個正形:“過來,給學長抱抱。”

  姜予漾心尖兒顫動,一把環住他勁瘦的腰,不顧汗漬地往他身上蹭。

  沈弋被她的舉措撩-撥起來,故意警告說:“漾漾,再蹭我就要親你了啊。”

  兩人間流淌着無聲的吸引力,就像是吸鐵石,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他的懷抱。

  不管多久的幻想與渴望,她愛的都是百無禁忌肆意張揚的沈弋。

  這一點從來不曾有過偏差。

  姜予漾稀裏糊塗回到邁巴赫的副駕駛,車窗被他關上,空氣有點悶。

  車座被放平,她來不及說話,就感到腰間一涼,西服被他隨意甩開,裙邊由着往上推了幾道,堆成褶皺。

  “沈弋......”姜予漾半闔着眼,除了難耐的躁動外,還有莫名的刺-激感。

  沈弋的手指摩挲着她嬌豔欲滴的脣,在她開口時,又往嘴裏送進去一根指節。

  貝齒輕咬,姜予漾徹底說不出話了,一雙水濛濛的杏眼始終清純無辜。

  很像一隻被獵人捕捉到的小鹿。

  車裏空間不大,容不得更激烈的動作。

  沈弋他握着她腳踝,往上一提,俯首下去,熱氣噴薄在耳側。

  他把手指拿回來,才發現上面都有她咬的牙印兒了。

  接着,沈弋拽出她白襯衫扎進裙子裏的下襬,入手觸及一片滑-膩,誘哄道:“你剛纔怎麼叫我的?”

  姜予漾桎梏在他身下,毫無還手之力,卻不肯開口。

  況且這是在車裏,晚上賽車俱樂部雖說沒什麼人,但也不能由着他胡來吧。

  見她倔着張臉,沈弋更來勁兒。

  姜予漾覺得自己像一塊快要融化的雪球,遲早要在這樣的氛圍下化成一灘水。

  抵不過他的攻勢,她心中悸動不停,小聲嗚咽着,面色紅的像玫瑰。

  “沈弋,這裏不行......”姜予漾支支吾吾的,生怕有人經過會看見。

  他長腿抵在車座上,桃花眼裏像是碎着天上的星子。

  沈弋輕笑着,故意給她看指尖的“證據”:“漾漾,你確定不要嗎?”

  作者有話要說:沈狗不做人了!!!

  說一下,昨晚不是有意鴿更新的,也不是畫餅啥的,因爲文章確實要完結了,雖然這幾天我沒有兩更,但你們看的出來,字數也確實很肥,相當於兩章的量了。

  昨晚碼字太困,抱着電腦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還躺在沙發上,身上是我媽給我蓋的被子TVT但還是我的鍋,下次還是不讓你們久等,感謝每一個追連載期的讀者,麼麼噠

  感謝在2020-05-2718:19:23~2020-05-2907:35:00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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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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