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6
圖卡娜
坩堝中的魔藥輕微地沸騰起來,像是在吟唱,斯內普又向其中加入了些什麼,鍋裏泛出了一股青草的酸澀。地窖裏依舊又溼又冷,雖然比冬天好多了,圖卡娜腳趾發涼,額上卻被坩堝的熱度烘出了細汗。
“如果你看不下去書,那就幫我把桌子上的蠑螈去掉內臟。”斯內普發話,他微微垂頭,眼睛盯着沸騰的坩堝,臉龐藏在漆黑的發簾之後。
“……我看得下去。”圖卡娜又翻過了一頁,不知自己究竟在何處露出了破綻。面前的如尼文手記晦澀難懂,筆跡繚亂,她清清喉嚨,“你看這句話該怎麼解?”
“你的第22代先祖要你在給魔杖注入杖芯時想象它未來主人可能存在的模樣,包括品性、能力和樣貌,看來做魔杖同時是個識人的活兒,你沒那麼多閱歷,自然不知道世上有多少種人——”斯內普的目光從紙面上掠過,飛速地解釋,“你根本沒有在看書,因爲你面前的如尼文字典沒有動過一頁。”他無情地揭露。
圖卡娜難堪地漲紅了臉。
“我可以識破你的謊言,不要企圖對我撒謊。”斯內普滿意地發出一聲冷笑,“什麼事讓你心不在焉,不妨說來聽聽。”
他只是想讓她更加難堪,纔不會對她有所關心。
“我在想……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何以知道我們的關係?”圖卡娜說道。在醫療翼中,她聽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竟對斯內普連聲道歉,別人可能以爲他是在爲學生的中毒而緊張,但圖卡娜卻明白,若不曉得他們的婚姻關係,斯拉格霍恩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是真實的疑問,她臉上的憂慮也足夠明顯,“他值得信任嗎?”
“斯拉格霍恩是個老油條,他的人脈關係足夠廣,傳到他耳中是遲早的事。”斯內普嗤了一聲,“他不知道黑魔王是不是想要殺了他,這種不確定性所帶來的恐懼足夠讓他對鄧布利多俯身效忠,不然他爲何回到霍格沃茨任教?”
圖卡娜沉默地點點頭。
“還有呢?”男人不耐煩地擰着眉毛,又瞥了一眼旁邊桌上的蠑螈。
我不想碰那些噁心的動物,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圖卡娜心說,但她臉上微微一笑。“我帶了髮圈,需要我幫忙把你的頭髮束起來嗎?”
“不需要。”他脫口而出,聲音和那坩堝一樣又堅又硬,手上還在將雛菊根切個不停。他好像總有熬不完的魔藥,雖然斯內普已經不再是魔藥學教授。這是鳳凰社的任務還是他個人的喜好?或難道是黑魔王的授意?不、不會是黑魔王,圖卡娜不禁思忖,斯內普不會在霍格沃茨熬製提供給食死徒的魔藥。
“你的頭髮掉到坩堝裏怎麼辦?難道不會影響藥效嗎?”圖卡娜堅持,她繞過書桌,來到斯內普的身側,“從前我經常幫加里克束頭髮,在他做魔杖的時候,這樣幹活利索多了。”
她將手掌穿過他的髮絲,手指碰到了他的後頸,斯內普狠狠地甩頭怒瞪她一眼,但是並沒有讓她的手和胳膊退縮,圖卡娜將他的頭髮攏到腦後,然後用手指輕輕圈住,“你看,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斯內普將頭垂得更低,彷彿在躲閃她的手,但並沒有成功,他靜靜將所有的雛菊根切完。“在想加里克·奧利凡德?”他突然開口,“他在德國自會有人照應。”
“是。”圖卡娜承認。但加里克是流亡到國外的,日子怎麼會好呢?不僅如此,她還想到了西里斯,西里斯的黑髮和她手中斯內普的頭髮一樣黑如鴉羽,甚至更勝一籌,她曾爲兩個男人束過頭髮,又曾被兩個男人拉出龍血獵人酒吧……然而幸福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如此短暫,圖卡娜抽了抽鼻子。
將雛菊根放入坩堝中後,斯內普熄滅了火焰,“你可以把我的頭髮放下來了嗎?”他瞪眼瞧着她。圖卡娜依言放開了他的頭髮,但是手掌停留在他的後頸,輕撫在他僵硬的肌肉之上。
空氣沉滯而寂靜,男人的腦袋不自在地向她手掌所在的地方傾斜,二人的呼吸同時粗重起來。從這學期開始,每次她來到斯內普的辦公室,都會在這裏過夜,他們有時會喫點東西,有時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但是最終都會在裏間的那張大牀上見面。他們沒有對此事談論過一句話,但是彼此心照不宣,足以讓圖卡娜此時的雙頰染上紅暈。
斯內普解開自己外套的鈕釦,他的襯衣上帶點汗水的潮意,圖卡娜推着他的肩膀,逼迫他步步後退,最終跌坐在椅子上。斯內普將腦袋傾斜在椅背上,雙腿交迭在一起,漆黑的雙眼上下審視着她,“你還有什麼想說?”
圖卡娜扯下自己發緊的領結,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被看透了,但她今天一定要找到一個答案。“我想嘗試點新花樣。”圖卡娜狡黠地眨眼,她會沉得住氣,即便已然心急如焚。她多想舉起魔杖再次質問斯內普,但這是從前的那個小傻瓜纔會乾的事,如今的圖卡娜不會再這麼做了。
她脫下自己裙底的內褲,隨意將之丟棄到一旁,她在斯內普的大腿上坐下,一隻手攬在他的肩頭,另一隻手在他的腰間徘徊。斯內普喉結滾動,瞳孔愈發晦暗,圖卡娜解下他的褲鏈,他男子氣概的部分在她手中蓄勢待發,這讓圖卡娜心中感到一種奇怪的虛榮。
他的陰莖堅硬又柔軟、粗糙又細膩,有時讓她快樂,有時又帶給她疼痛,多麼矛盾的小東西,就和它的主人一樣。圖卡娜從前已經篤定斯內普站在鳳凰社的陣營,現在卻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她想要跨坐到斯內普的腿上,卻被他阻止了。
“把衣服脫掉。”他突然命令道,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好吧,他在爲她此時身着校服而發怒,圖卡娜在暗自思忖,他不是那種在牀上喜歡聽她叫爹地的人。
絨線衫、襯衣,緊接着是裙子,圖卡娜氣喘吁吁地從衣物中掙脫出來。他的眼睛如長夜般深沉,閃爍的光芒像是在譏諷着她,若非他的陰莖堅硬如鐵,她會覺得他是個冰冷的看客。面對着男人那張缺乏表情的臉龐,圖卡娜掰開自己的臀縫,坐了下去。
斯拉格霍恩給她和艾洛伊斯喝下的毒酒是德拉科·馬爾福所贈,小馬爾福想讓斯拉格霍恩將酒轉贈給鄧布利多,不過他錯估的新魔藥學教授的貪婪。若非斯拉格霍恩因爲貪酒而將這禮物私藏,那麼飲下毒酒的可能是鄧布利多。萬幸德拉科的計劃沒有得逞,也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哦——”圖卡娜挺起胸脯,爲體內的充實而輕嘆,“爲什麼不親親我的乳頭呢?”
斯內普拉近了二人的距離,伸手將她的乳房從胸衣中露出,張口含住了她的乳頭。男人沒有多說一句話,當她的乳房在他嘴裏時,他的眼睛依然緊盯着她的臉,或許是想從她臉上看到羞澀和喜悅。那她就在臉上做出這種情態,這不難,她不需要假裝。
乳暈上是一層閃亮的唾液,她的乳頭被他的吮吸拉扯得腫脹起來,圖卡娜不知道斯內普是否留意到她的乳頭變大了,變得敏感又渾圓。她的小穴將他咬得更牢更深,斯內普眉頭緊皺,嘴巴放開了她的乳頭,抽了一口氣。
德拉科曾對她說過,他想要殺死鄧布利多,她只當是句笑話。可是圖卡娜自己也曾玩笑般向艾洛伊斯和卡羅琳吐露自己已經成婚的實情,不過根本沒有人相信。經過飲下毒酒的那場意外,圖卡娜突然意識到德拉科沒有開玩笑,他真的想要殺死鄧布利多。
男人低垂着眼簾,令圖卡娜難以從那雙黝深的眼睛中看到任何東西,他冰涼的皮帶扣磨痛了她的大腿,但是圖卡娜不想停下,他在她體內堅實又腫脹,令她雙乳酥軟、小腹發麻,她更溼了,隨着動作肆意流淌的花蜜濺髒了她身下的衣服。
德拉科想要殺死鄧布利多,而斯內普說過會幫他,難道斯內普也要殺死鄧布利多?誠然,這可能是斯內普爲了阻止德拉科所撒的謊,但也有可能是真的,畢竟她一直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企圖謀殺鄧布利多會是多麼大的罪行,就算是將德拉科·馬爾福從霍格沃茨開除也不爲過。可是斯內普爲何不揭發他的企圖,也從不約束男孩的行爲?圖卡娜感到無比困惑。
她好像對斯內普有了許多瞭解,又好像對他根本一無所知。身側書櫥的玻璃反光上清晰地映出他們二人,她的雙手握在他的肩頭,乳肉摩擦着他的胸膛,顫動的臀部更將他緊緊包裹,可圖卡娜卻不止一次地感到陌生和遙遠。
他在黑魔王面前是個徹頭徹尾的食死徒,可在鄧布利多面前,相較於其他人,他沒那麼像一個鳳凰社成員。若他能騙得黑魔王或鄧布利多的信任,更能夠輕鬆騙得過她,她只是個自以爲是的小女孩。
猜忌如同細小的塵埃,躲藏腦海在難以清除的縫隙中。圖卡娜狠狠地騎着他,讓他的熱度每次都深深撞入自己的小腹,即便她的大腿已經感到了痠痛。她明天走路可能會打顫,圖卡娜自嘲地想。她把一隻手伸到二人隱祕的交接處,按揉着自己甜蜜的小結,溼氣在她的手上逐漸積累。汗水將她的皮膚染亮,她鬢髮散亂,氣喘吁吁,臉頰的紅暈一路向下眼神到乳房。
斯內普也沒有體面到哪裏去,汗水讓他的黑髮停留在臉側,他的陰莖紫脹、血管暴突,陰囊彈跳着拍打她的屁股,他應當欣賞她這副肆意妄爲的模樣,不然他的腰間便不會衝撞得如此激動。
斯內普沉默地喘息着,“你在看什麼?”他突然急促的問。
哦,他發現她在偷看他們在玻璃上的影子。他會喜歡聽到什麼樣的回答?一個男人會喜歡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我喜歡看你操我。”於是圖卡娜說道,將這句話說出口比她想象得要容易。
他閉上了眼睛,喉嚨裏滾動出一聲低低的咆哮,他的雙手掐緊了她的腰肢,又快又深地將自己的利刃插入一個同樣情慾翻滾的巢穴。
他眉頭緊皺,陰莖抽搐。若他此時的快樂也是假裝出來的,那就太可怕了。
“你忠於誰?”
圖卡娜問。
斯內普驟然睜大了雙眼。
“你忠於誰?”她再次問道,即便她在他鋒利的目光下想要立刻奪路而逃。
“你之前問過這個問題,我已經給了你答案。”幾個呼吸之間,男人平復了喘息的胸膛,他的目光十分刺眼,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
“我想要你現在的回答。”圖卡娜說,“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德拉科·馬爾福的企圖,而你曾說過會助他一臂之力——我對這些全部一清二楚,我需要一個合理解釋。”
“我無需,也永遠不會給你所謂的‘解釋’。”斯內普一字一句地說,雙腮咬得很緊,他好像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談。男人們總是迴避問題,女人們時常喋喋不休,她突然笑了一笑,想到了韋斯萊太太和韋斯萊先生。
沉默的高牆阻隔了他們,只剩下燃燒的空氣似乎噼啪作響。
“你到底希望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做得還不夠多嗎,女孩?”斯內普突然開口,“不要指望別人會答應你的所有要求,更何況你的要求愚蠢、多餘,並且有可能害死你自己。你應該感自己的無知。”他的譏嘲令人心驚膽戰。斯內普一把推開了她,黑色的眼睛嚴酷無情,他下手不狠,卻像是一記重拳,他粗糙的指腹有如火爐中的餘燼,燒得她雙肋發疼。
圖卡娜跌坐在地毯上,她的穴口無法很快地合攏,白沫沾在她的陰戶上,又很快流向大腿。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釘着她的裸體,但圖卡娜從中看不到慾望。
“可我是你的妻子。”圖卡娜冷靜地說,“從自身安危考慮,我也無法將你的行爲置之度外。”
“但看看你現在做的事!”她的話引起了斯內普更爲激烈的反應,男人瘦削的臉扭曲了,刻薄話從他口中吐出,“指望用身體套我的話?你是在用身體做交換?你當自己是什麼,一個小酒館裏的婊子?”
聽聽,這話多麼狠毒,他的嘴總是令人傷心。圖卡娜吞下自己的眼淚,她不需要甜言蜜語,那是愚蠢的小女孩纔會想要的東西。如果他以爲這樣能使她難堪,那他就錯了,她纔剛剛發現這場成人版過家家遊戲的樂趣。她是偷了腥的貓兒,初嘗男歡女愛的甜頭,只恨自己沒有膽量每晚都溜到到地窖中,用裙襬斯內普絆倒在牀畔。如果能夠從中換取一點有用的信息,那便是額外的好處。
猜疑和質問非她所願,她和所有姑娘一樣都曾幻想過漂亮女巫和俊俏騎士的童話故事,可是現實不比童話,現實是喉嚨間的鐵鏽、血管中的寒冰,斯內普更促使她認清了這一點。“我是你的妻子。”圖卡娜的雙手攀上男人的膝頭,讓他能夠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她的眼神清澈、嗓音柔和,“我的行爲合情也合法,即便是黑魔王也無法阻止我拜訪你的臥室。”
斯內普無法反駁,他的雙脣緊緊抿成了一條縫。“我不敢向你索要一張溫情脈脈的婚牀,正因爲我不敢對你有其他索求,我才只索取你的身體。”圖卡娜緩緩地說,男人緊皺的眉頭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的脣畔是甜美的弧度,“攝神取念我吧,我保證所說沒有半句虛言。”圖卡娜輕輕搖晃他的膝頭,她直視他的雙眼,篤信他此時不會真的對她使出這個咒語,“快攝神取念我吧,你會看到更多……比你想象得恐怕要更骯髒……”圖卡娜輕笑,她的慾望十分醜陋,她的心中充滿猜忌,她的笑容不過是假象,她開始學會花言巧語,“我想讓你的臉埋進我的髮絲,”你的大腿撞擊在我的大腿內側,你粗壯的陰莖滑進我又溼又熱的小穴……“我想聽到你無聲的喘息,你冷酷的臉流露出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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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
他的譴責除了一時逞口舌之快沒有任何益處,話一出口他便幾乎後悔了,“婊子”當然是最嚴重的侮辱,就和“泥巴種”一樣。但西弗勒斯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虛張聲勢、謊話連篇纔是他的慣用做法。
女孩的話還在繼續,“我想看到你的眼睛在我的眼中燃燒,我想聞到你髮絲上魔藥的苦味,我想知道你的舌頭在接吻時是否和講話時一樣鋒利……”
西弗勒斯狠狠握住圖卡娜放在他腿上的雙腕,猛然站起身來。“你弄疼我了!”她呻吟道,眼眸含水,“你弄疼我了——“她再度叫道,彷彿一句情話。
如果她想要取樂,只需要騎他,嘴脣上的接觸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她身上的汗水漸幹,赤裸的皮膚如同被雨水潤澤的土地,那是她堅不可摧的甲冑;她臉頰泛粉,嘴脣紅潤,那是樹梢上有毒的果實;她輕聲細語,那不過是黑魔法曖昧冗長的前綴。他向前半步,她連連後退,西弗勒斯在心中譏嘲,別管嘴上說得多麼動聽,他可以識破謊言。
她聲稱自己一無所求,只索取一時之歡,聰明裏又透着愚蠢,他身上有什麼價值可供她盤剝?既然已經知道他可能會殺死鄧布利多,爲何還不趕快逃走,生下他的孩子有什麼好處?讓她的孩子自出生起便冠上弒殺鄧布利多的罪人之子的頭銜?西弗勒斯胸口憋悶,如有野火沸騰。
她的紅脣開合,像是一個邀約,如果她想要取樂,只需要騎他,嘴脣上的接觸只是她想要麻痹他的方式,她想羞辱他、榨盡他的最後一滴血。找你的赫夫帕夫魁地奇男孩去吧,西弗勒斯邪惡地想,那男孩恐怕迫不及待、嗷嗷待哺。或者是小馬爾福,他同萊斯特蘭奇等人辛苦周旋,而他們卻天台上雪仗、在課堂上拌嘴,霍格沃茨都出現了有關他們的流言。要麼是哈利·波特,雖然令人噁心,但二人已死的父親肯定會樂見其成,在墳墓裏都恨不得笑出聲來。
情愛是一種錯誤,而情慾更是低級。旁人的關心不過是他身上有利可圖,就連艾琳·普林斯也沒有給他過多少母愛,西弗勒斯沒有嚐到過情愛的滋味,他的腦子裏只有罪孽和痛苦,已經喪失了產生情感的部分。斯拉格霍恩說錯了,他不值得任何幸福,雙面間諜的身側只能站着永夜般的孤獨。她所謂的一無所求頗費心機,卻顯得盡極拙劣,他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給她。
圖卡娜退無可退,後背撞到了牆壁上,她左右張望,兩側沒有可供逃避的通道。“騙子。”他嘶嘶咒罵。
“我不是。”她仍在負隅頑抗。
他的手掌固定住她的頭顱,圖卡娜向後仰確着逃避。她應該逃避,他承受不起他人的給予,因爲他無法付諸回報。
狼人兇殘卻笨拙,蝰蛇靈巧卻容易暴露,他應當化身爲吸血蝙蝠,躲藏在陰暗的角落,在深夜纔會亮出鋒利的獠牙,在黑魔王、鄧布利多、波特男孩睡眠時吸乾他們的血,然後喫飽喝足,自我了斷於下一個寒冬。他是黑魔王的爪牙,鄧布利多的暗刺,現在又像是成爲了圖卡娜的弄臣。
她有時在晚上偷偷溜來,像一個小賊,若有空閒就佔據他的牀鋪睡上一夜,忙時穿好衣服便走,西弗勒斯覺得自己纔是那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婊子。沒有人生來便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也沒有人生來就是個瘋子,西弗勒斯感到自己彷彿一張錯亂的網,正行走在在神經質的邊緣。
她的脖子完全暴露,藍紫的血管清晰可見,西弗勒斯認真地思索了吸血蝙蝠該從何處下口,然後咬向了她微張的嘴脣。即便是有魔藥續命,鄧布利多也只剩下不到一年可活,這意味着他自己也時日無多了,拿走吧,拿走它吧,竟有人能對他這副死氣沉沉的腐朽軀殼產生貪戀。
她肌肉緊繃,渾身僵直,嘴脣像是凝固的牛奶,過了一陣子纔開始瑟縮着後退。果然是騙子,西弗勒斯想讓自己的舌頭化爲利刃,讓自己的嘴脣生滿尖刺,她理應真正嚐嚐他鋒利的舌頭的滋味。入侵她的嘴巴不是難事,他的舌頭很快席捲了圖卡娜的口腔,鐵鏽味直衝味蕾,牙齒的碰撞讓西弗勒斯的腦中嗡嗡作響,這個吻沒有任何溫存,它是燃燒的暴力,近乎野獸的撕咬。
她口中嗚咽,雙手無力地推拒他的肩膀。西弗勒斯喘着粗氣,放開了圖卡娜,她咳嗽起來,水汪汪的藍眼睛盯着他腰間的勃起。西弗勒斯伸手到女孩的兩腿之間,兩片花瓣中水汽瀰漫,她的乳頭向上挺起,這姑娘因爲對陰莖的渴望而把自己弄得透溼。
西弗勒斯將兩根手指擠進她又溼又熱的小穴,紅暈在她的臉上蔓延。“我想上你。”惡毒的話從他口中吐出,“在你當時被伏地魔的蝰蛇分開大腿時,其他食死徒的眼神讓我想狠狠地上你。”
但他的話反而讓她更加興奮,她更溼了,包裹他手指的軟肉緊縮地抽搐着,西弗勒斯毫不猶豫地將手指換成了自己脹痛的陰莖。她的一條腿踮腳立在地面,另一條腿掛在他的臂彎,她的脊背磨蹭着牆壁,在牆上留下潮溼的汗漬。她如飢似渴地享受這段魚水之歡,他是安撫她年輕躁動的玩具。
他剛剛已經釋放過一次,因此這次他會堅持得更久。西弗勒斯抓緊了她的乳房,“輕點。”她說。後果是他更爲暴虐的征伐,她呻吟不止,臉紅得說不出話來,汁水從兩人相連的地方滴落到地面,西弗勒斯不禁閉上雙目,感到自己漲得更硬。
他的咽喉下一秒便被冰冷的物體戳中,西弗勒斯血都涼了,她的魔杖抵在他的喉嚨上,像一把剔骨刀似的狠狠戳進了肉裏。
“你忠於誰?”她的眼中迸發出挑釁。
西弗勒斯胸中悶痛,如同患上隱疾,他看到樹梢上的毒蘋果掉落在地,傷口流出腐爛的黑血。
“我忠於鄧布利多。”他說道,“我忠於鄧布利多。”
西弗勒斯感到喉嚨一鬆,魔杖從她的指尖骨碌碌滾落到地上,鹹溼的兩片脣瓣粘到西弗勒斯的嘴脣上,她的舌頭小獸般舔舐着他的舌尖。
“那就別殺他。”她帶着哭腔祈求。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他也不想殺死鄧布利多,西弗勒斯心想。
他的胸膛將她緊緊地壓向牆壁,讓圖卡娜把雙腿纏繞在他的腰間,他陰莖的深度令她短促地尖叫一聲,慌亂地左右擺頭。他們的耦合隱祕而張狂,她的雙手不斷想要抓住點什麼、想抱住點什麼,最終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二人嘴脣和舌尖相抵,把輕吟留到對方口中,她的嘴脣氣味芬芳,舌頭滑嫩溫柔,太舒服了,像是泡在被太陽曬暖的海水裏,西弗勒斯溺死在其中不想出來。
圖卡娜倒向厚厚的地毯,她雙腿無力,渾身上下又抽又抖,西弗勒斯將外袍變成毛毯覆蓋住二人。
西弗勒斯感到自己在挖一個黑洞,他越陷越深,就快要完全蓋住自己,那將是他的墳墓,是他的死期。
你迷路了,一個聲音開口說道,這次一個紅髮女人的圖像清晰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告訴我,莉莉,西弗勒斯問,我的迷途將通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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