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首輔前妻:黑月光她回來了9
只是虞棠一直緊緊拉着他的衣襟,讓他動彈不得。
他又不忍心吵醒她,便索性坐在她的牀邊,打算等她熟睡了之後再離開。
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靠在她旁邊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
他是被鼻尖的癢意弄醒的。
睜開眼的時候,面前是虞棠那張放大的臉。
她笑意盈盈,正拿着衣帶輕輕掃過他的鼻尖。
“沈大人,你醒了啊,昨晚睡得香麼?”她的眸子恢復了平日的狡黠,絲毫沒有昨晚的悲傷無助。
沈屹想要起身,卻因爲長時間半靠在牀榻邊麻了半邊身子。剛站起來,整個人就控制不住地往牀上倒去。
隨着虞棠的一聲驚呼,沈屹將她壓在了身下。
“痛……”她控訴道。
“抱歉。”沈屹耳根爆紅,連連想要起身。
卻因爲身子還麻着,還沒起來又倒了下去。
虞棠的聲音已經帶了抱怨,“沈大人,你快點呀。”
沈屹身子羞得發燙,掙扎了半天才起身。
然而剛剛直起,又被虞棠圈住脖子,再次壓了下去。
“沈大人既然這麼捨不得走,就留下好了。”她勾脣一笑。
“你……快放手。”他的聲音都帶了顫,一雙眼睛更不知該看向哪裏。
溫潤如玉的臉上帶着紅暈,一直燒到了耳朵後面。
虞棠簡直太喜歡逗這種古板又青澀的人了。
“沈大人,你好硬誒,”虞棠成功感覺到沈屹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這才接着道,“我是說,你的骨頭好硬誒,砸得我好疼。”
沈屹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被她逼瘋。
“放手,別玩了。”他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聽不下去,伸手去掰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我不,”虞棠卻耍起了小性子,死死扣着他,“除非你親我一口。”
沈屹怕自己動作太大傷了她,半天都直不起身。
“虞棠,我還要去上朝,別鬧了。”他只能軟下語氣,聲音帶着無奈。
“那好吧。”虞棠頓了頓。
就在沈屹以爲她終於要放過自己的時候,她竟然“啵”地一聲,在他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那就換成我親你好啦!”她得逞後,這才鬆開了手臂。
沈屹頓時惱羞成怒,“虞棠!你這樣做,可有一點羞恥之心?”
虞棠愣愣地看着他。
沈屹被她看得有些心虛,以爲是自己說得太過分了。
不料虞棠忽然開口,“我對你,爲什麼要有羞恥之心?”
“什麼?”
“我是你的娘子,娘子親相公天經地義,要什麼羞恥之心?”她一本正經地問他。
“可你不是已經……”沈屹艱難道。
“已經什麼?我問你,我是不是你明媒正娶娶進門的娘子?我的名字是不是還寫在你沈家家譜上?”虞棠說得理直氣壯。
沈屹一時竟找不出話反駁。
當初虞棠入宮的時候,沈家只簡單給她辦了個衣冠冢,其他一切照舊。
若是真說起來,她的確還是他的娘子。
“除非你把我的名字從你家譜上去除了,否則永遠都別想甩脫我。”虞棠哼了一聲。
沈屹對她簡直無可奈何。
打又打不下手,還沒罵幾句來哭得比誰都兇。
簡直就是天生來克他的。
他捏了捏眉心。
“我沒有想要甩脫你,只是……罷了,這件事不與你計較,我該走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轉身離去。
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屹當前好感度:25。
屋外不遠處,陸伯看着沈屹衣衫不整地從虞棠屋子裏出來,臉上不由露出了欣慰的姨母笑。
新皇登基,百廢待新。
等朝綱安穩下來以後,便是籠絡鞏固各方勢力的時候。
前朝有蕭天睿帶着沈屹一幫大臣坐鎮。
後宮便是新任皇后虞婕的事了。
正巧她的生辰將近,便在宮中舉辦宴會邀請京城的名門貴女參加,用以安撫那些經過朝廷動盪後的不安。
原本這種盛會和現在的虞棠是沒什麼關係的。
偏偏她那位庶妹皇后不想讓她好過,竟然求到了蕭天睿那,說自己與她姐妹情深許久未見,想讓聖上給個恩旨允許姐妹倆見上一面。
蕭天睿自然應允。
於是身爲沈府丫鬟的虞棠竟然也收到了皇后生辰的請柬。
拿到請柬的時候,虞棠還有些意外。
她正在想要找什麼機會再見蕭天睿一面呢。
畢竟他如果不出宮,以自己的身份是絕對沒有機會見到他的。
沒想到瞌睡有人送枕頭,這位皇后還真是她的好妹妹。
只是此次入宮,怕是凶多吉少。
得提前做好準備。
生辰宴定在半個月後。
沈屹自然也要參加,只不過不與她一處。
虞棠沒有什麼誥命家族勢力傍身,在後宮隨便一個小宮女都能欺負她。
沈屹一直提醒她到時候要小心謹慎,切不可像在他面前那般不守規矩了。
虞棠搖頭晃腦,一臉的漫不經心。
讓沈屹覺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虞棠這日特地早起,沈屹替她請了梳髮嬤嬤替她上妝打扮。
進宮參加宴會的衣服也已經備好。
當虞棠準備妥當,出現在沈屹面前的時候,他的呼吸都漏了一拍。
面前的人穿了一身海棠紅的百蝶煙羅長裙,裙角繡着細碎的花枝暗紋,走動之間宛如穿梭於花叢中。
臉上的妝容精緻俏麗,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在海棠色的映襯之下嬌俏又華貴,彷彿她天生就該被這種富貴雍容包裹。
沈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
那是在武安侯府舉辦的宴會上。
他官位不高,坐在人羣下首。
遠遠聽到一個嬌軟又跋扈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他擡眸去看,就見到一襲紅衣的少女在衆人的簇擁下衆星拱月地走來。
她的腳步輕快,臉上帶着與生俱來的自信和被嬌養出來的貴氣。
即使見到這麼多男賓也沒有絲毫怯場,向武安侯敬了一杯酒後又翩然離去。
剩下一桌的談資。
有人說她性子驕縱,以後也不知道誰能降服得了她。
有人說她快要訂親,聖上有意將她許給四皇子。
還有人說她這種脾氣若是嫁入皇家,怕是要喫不少苦頭。
沈屹在一旁但笑不語。
這樣人間富貴花般的少女,合該將世間最好的東西捧到她面前,任她挑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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