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他不願意拖累哥哥 /籠中嬌雀/被親兒子拿捏得死死的嵐晏
不用想,他都哥哥這一夜是去做什麼了。
原本心裏如針扎般細細密密的疼痛、悲哀與酸澀盡數轉化爲麻木,嵐藥眼神空茫,耳邊只剩下秒鐘摩擦過錶盤的滴答的聲音。
不知是哪戶人家偷偷在公寓裏養了雞,雞鳴聲讓嵐藥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他麻木的大腦才緩緩重新啓動。
原來……已經這麼早了啊。
天光已然漸明。
烏髮美人怔怔擡眼看向依舊在有條不紊轉動的時鐘,時針已經指向五點。
以往再過一會兒,哥哥就會起牀,在廚房裏發出點悉悉索索的動靜。
每到這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嵐藥就恨不得捂住耳朵什麼都聽不見——廚房裏傳來動靜,就證明了,他待會又要早起了!
嵐藥勾出帶着嘲諷意味的淺淺笑容,一夜未睡,烏髮美人蒼白的臉頰雖然頹然,卻依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意。
這絲嘲諷,並非是對顧持,而是對自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顧持並未有什麼地方對不住自己,相反,他一直是個很好很好的哥哥。
甚至因爲自己,和親生父親的關係都日漸僵硬。
嵐藥知道自己這個人在外界的風評,刻薄、虛榮、自私。
所有所以負面詞彙都可以堆徹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通通不曾在意,並沒有一分要洗心革面的悔意。
可顧持真的很好,好到嵐藥哪怕自私透頂,心裏僅有的良知都讓他根本捨不得拖累哥哥。
顧持單純因爲淺薄的兄長責任感,就爲了自己做了這麼多。
顧持可以因爲憐憫,繼續照顧自己,與家裏關係鬧翻。
可是嵐藥啊,你不能這麼不要臉。
嵐藥抹了把臉,他以爲自己不會哭的,可是不知何時臉頰早已溼潤了。
胡亂擦乾淨眼淚後,嵐藥簡單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拎着很輕的行李箱走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臨走前,他對着泛着紅光的攝像機,嘴脣無聲的動了動。
——再見,哥哥。
嵐藥很少能見到清晨微熹的陽光,一般他這時候都在睡懶覺,日上三竿纔會懶洋洋地爬起來。
清晨的街頭,路上的汽車都很少。
晨曦微涼的風讓他感覺有些冷,嵐藥茫然的遊蕩在街頭,不知該去往何方。
他就像只走失了家的貓。
黑色的豪車悄無聲息在他面前停下,它已經在這隻貓身後跟了很久。
嵐藥透過半搖下的車窗,與那人四目相對。
他驟然瞪大了眼睛。
顧長懸視線掠過繼子變得更長的烏髮,目光裏的情緒越來越厚重。
“藥藥,該回來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男人緩緩地勾出一抹笑。
嵐藥渾身僵硬,冰涼感從骨髓深處淌出來,蔓延至四肢百骸。
嵐藥張了張口,烏髮美人那張愈發嬌媚的臉頰掠過絲絲恐懼和茫然。
他黑眸裏浮現出水霧,自己應該逃跑的,可是、可是他又能逃的掉嗎?
就算逃得了顧長懸,自己又該去何方呢……
還有很多男人。
他根本無路可去。
於是他只能僵在原地,茫然失措,等着之前的“主人”,乖乖在自己脖子上套上新的項圈。
顧長懸終於又將從籠中逃跑的嬌雀攥進了掌心。
因爲濃稠的思念或者其餘慾望,他掐着嵐藥的下顎,與烏髮美人深深交換了一個吻。
直到嵐藥那張稠豔嬌媚的小臉承受不住滑下透明涎液,原本空茫的烏眸也被逼生出點水液時,繼父才放過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顧長懸扶着嵐藥白膩柔軟的腰肢,隔着層薄薄的布料,他能輕而易舉感受到身下美人的戰慄。
顧長懸想起了那日在董事長辦公室裏,顧持所說的話。
男人勾了勾脣角,眉目帶着詭異的繾倦。
他的兒子的確是長大了,不過顧持又沒成長到足夠強大,於是輕而易舉就讓人下了套子。
自己之前的確是因爲一些不合常理的感情,處事有所偏頗了。
顧長懸收回了心思,目光掠過以溫馴姿態伏在自己膝蓋上,卻渾身僵硬的繼子。
男人漫不經心的指腹緩緩擦過繼子的烏髮,隔着衣衫摩挲一顆顆精巧的尾椎骨。
他對嵐藥的身體太過熟悉了,輕而易舉就磨得繼子不住顫慄,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顧長懸溫柔揚了揚脣,自己又何必在意嵐藥牀上到底有多少男人呢?
只要將他關起來,那麼以後只會有自己一人,才能見得到藥藥哭。
顧長懸撫上繼子愈發嬌豔的脣瓣,冰涼的手指探進去捉着那條軟軟的小舌把玩,嵐藥早被繼父教得乖巧了,根本不敢合攏嘴,透明的涎水從合不攏的脣角滑下,沾溼了顧長懸的手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男人一聲淡淡的輕笑落在嵐藥耳畔,他溫柔撥開嵐藥的耳發,溫聲道:“藥藥不怕,爸爸以後不欺負你了。”
“只要藥藥乖。”
嵐藥睫羽宛如振翅不安的烏蝶,投下的影子抖出細微的顫動,過了很久,他才發出柔軟、溫順的聲音。
“知道了……爸爸。”
早起的生物鐘強行讓顧持從爛醉裏醒來,因爲睡姿有點不對勁,所以除了醉酒後的頭疼欲裂以外,還有脖頸傳來的陣陣痠疼。
顧持皺着眉捏了下頸骨,隨手點開手機,發現已經六點了。
青年表情微怔,隨後便是忍不住的擔心——家裏那個的小混蛋,怕不是又可以趁着自己不在家,快活睡到上學遲到了。
顧持全然顧不得頭疼,隨意整理了衣冠就要出門。
他走出金枝闕的時候,發現嵐舒曾得意洋洋吹噓了很久井然有序的金枝闕,今早意外的有些混亂。
就算是要亂,那也該是夜晚紙醉金迷的時候亂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顧持將疑惑埋藏在心裏,他並未看見嵐舒,又因爲趕時間,所以沒來得及和好友告別。
不過這也不是奇怪的事,嵐舒好歹也是金枝闕的老闆,晚上要鎮場子怕這裏出亂子,但是早上沒必要折磨自己起得那麼早。
臨走前,顧持隨口對負責接待客人的侍者說道:“等你們老闆來了,幫我給她說一聲,我先走了。”
侍者有些倉惶的低下頭:“嵐小姐怕是顧不上您了。”
顧持不解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沈少昨晚在金枝闕被綁架了。”
顧持動作一滯。
沈少,金枝闕,綁架。
這些詞彙加在一起,怎麼聽怎麼覺得荒誕。
能被侍者稱爲沈少的自然只有沈逐珠一人,而金枝闕是嵐家的地盤,誰敢在嵐家地盤堂而皇之把繼承人綁走?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而且沈逐珠這廝,不是一向愛惜羽毛,從來不踏足金枝闕這種地方嗎?
顧持心裏突然本能地生出種不好預感,但是時間有些來不及了,他也不曾多想,就匆匆告辭離去了。
稍晚些再叫下面人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而自己現在,還得趕回去給藥藥做早餐呢。
要是晚了點,那個小混蛋估計又有底氣賴牀不上學了。
真實的,愈發得寸進尺了。
想起應該正美滋滋在家中睡懶覺,慶幸自己一夜未歸的弟弟,顧持冷漠的面容上就忍不住流瀉出點溫柔意味來。
要是藥藥發現自己還是大清早將他從牀上拎起來,估計又得生悶氣了。
他家藥藥,嬌氣的很,小脾氣又大的不得了。
不過他能怎麼樣呢,都是自己慣的,還不得精心伺候好家裏這個小祖宗了。
“等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顧持看見了清早開在街邊的涼茶店,於是便叫司機停在路邊。
昨天藥藥纏着自己買栗子,以他那副饞樣,估計一袋栗子早就喫完了。
糖炒栗子上火,得帶點涼茶逼着藥藥喝下去敗敗火。
拎着買好的涼茶正要上車的顧持與一輛黑色豪車擦肩而過。
嵐晏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面對弟弟的冷眼,他恨不得直接將自己裹進被子裏,唔……現在時間太早了,不能見髒東西。
自從將嵐窈接回家後,嵐冶在他神經病哥心裏,就已經自動退化成了髒東西。
“又沒什麼大事。”嵐晏不甘不願的睜眼,“你一個人就能搞定。”
嵐冶眼角抽了抽,恨不得攥緊了手裏的柺杖,砸在自己糟心哥哥頭上。
“繼承人在自己地盤被堂而皇之綁架了,還不是大事?這是把嵐家的臉往地上踩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嵐晏嘆了口氣,態度依舊不溫不火:“對方做事是囂張,但也正是囂張,纔不是真正要和嵐家徹底撕破臉呢。”
“真要下手,暗中早不知能動手多少次了。”嵐晏漫不經心道,“或許你可以去查查,沈逐珠最近到底將哪家的人得罪狠了。”
“有底氣動手的不過就是白家,西城的卿家和洛家,以及……顧家而已。”
表面說着不在意,但提起顧家,嵐宴話語裏還是透露出了一丟丟不自在。
雖然他表現的並不明顯,但那點小心思還是被弟弟看穿了。
“你再廢下去,兒子還不知道要叫別的男人多少聲爸爸呢。”嵐冶陰陽怪氣。
嵐晏慢悠悠瞪了他一眼。
於是國內外道上都叱吒風雲的大佬嵐冶慫了,他縮了縮脖子,極有求生欲的轉移話題:“陪我去要人。”
“不去。”
嵐晏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別耽誤我睡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嵐冶咬了咬牙,企圖商量一下:“沈逐珠和嵐藥是同學。”
“……”
嵐冶挑了挑眉,發現似乎搬出嵐晏的寶貝兒子就分外好用,於是他趁熱煽動道:“你就不想見見自己親兒子到底長什麼樣了嗎?”
“能什麼樣,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嵐晏一如既往的毒舌。
嵐冶和他待了那麼多年,哪能不知道這人口是心非的臭毛病,他又不緊不慢說道:“就一句話,去不去。”
“……”
媽的。
嵐晏煩躁地甩了甩手腕,他因爲間歇性發瘋,手腕上的金屬環還沒有去,因此金屬相撞發出刺耳的響聲。
“去去去,行了吧。”被嵐冶用兒子拿捏的死死的大美人一臉陰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