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繼父的不甘與嫉妒
他下意識身體僵硬,這是出於本能的畏懼。
可烏髮美人張了張口,又抿抿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懷裏的繼子一直很安靜,細弱的睫羽投下淺淡陰影,如同被馴服後,已經摺斷了骨頭的乖巧小獸。
顧長懸挑起嵐藥的下顎,愛憐地撫了撫他略顯蒼白的微涼臉頰,淡淡道:“不用害怕。”
車行過鬱鬱蔥蔥的林蔭,蜿蜒的道路越來越清淨,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枝,投下一片細碎光影。
到最後周遭已經沒有了車輛。
這似乎是私人領域。
豪車依舊平滑如流水駛在道路上,悄無聲息。早已恭候在側的女僕緩緩拉開厚重古樸的黑色鐵質大門。
他們進入了一座莊園。
“這裏……是……”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烏髮美人懵懂開口,尾音帶着點不自知的顫。
顧長懸輕而易舉就將他抱起來,見嵐藥眼中惴惴不安的惶恐,他輕柔道:“這是你以後會一直待的地方。”
“喜歡嗎,藥藥?”
嵐藥突然意識到,繼父這是構築住了一個牢籠,要將自己徹底囚禁起來。
偌大的莊園,似乎已經變成了只冰冷噬人的猛獸。
只要進去,便再也得不到自由。
他下意識想要掙扎,可是卻聽見顧長懸含笑微涼的嗓音:“藥藥,你爲什麼主動跟我上車。”
嵐藥驚愕仰頭,臉上恐怖不加以掩飾,與顧叔叔平淡無瀾的黑沉眸子相對。
男人什麼都知道——
脊椎深處平生股涼意,深入骨髓的冰涼感如同蛇一般,從四肢百骸緩緩爬過,他的掙扎止歇了。
顧長懸看着繼子蒼白的臉頰,眼神依舊溫和,只是在熟悉他的人面前,這樣的詭異的溫柔只會令人不寒而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將嵐藥放在了牀上,指腹順着精巧的下顎慢慢撫上了他的嘴脣,因爲一夜未眠,嵐藥脣色很淡,卻在慢條斯理地摩挲下,透出種糜麗血色。
“爲了顧持,嗯?”
嵐藥不說話,只是乖乖張嘴含住了男人探進他口中的手指,溼漉漉的眼睫輕顫,恍若振翅欲飛的烏蝶。
顧長懸稍微用點力,那張漂亮面容就露出疼痛的神情,透明口涎順着脣角淌下來,明明是個男孩子,卻愈發嬌媚。
“唔……”
嵐藥紅着眼眶看着繼父。
似乎因爲角度原因,顧長懸墨色的眼眸顯得格外深邃晦暗,他抽出了手指,指腹與嬌嫩微腫的脣瓣還牽出一絲銀線。
“只有你乖乖的,他就不會出事。”
顧長懸動作溫柔撩開他垂下的烏髮,讓嵐藥漂亮的臉頰暴露在空氣中。
“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嵐藥無助地顫了顫,可當男人提到顧持後,他就變得了意外乖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顧長懸表情微滯。
曾經,顧長懸很少將心思放在不太在意的繼子身上。
他知知道小時的嵐藥和顧持關係很好,長大後他們卻日漸疏遠。
可如今,見嵐藥願意爲了顧持而妥協,甚至如自己所願乖乖走進了囚籠帶上鎖鏈,但顧長懸竟然沒幾分高興。
反而心頭愈發煩躁抑鬱得慌。
嵐藥見他許久不說話,心裏惴惴不安。
他努力掩飾住恐懼,維持住乖巧表情,輕聲道:“爸爸,你要用小母狗嗎?”
這是曾經顧長懸曾經在牀上調教他時,最愛說的話。
烏髮美人怯怯張口,小心翼翼攥住顧長懸的衣角,哀求道:“不要再提哥哥了好不好,小母狗給爸爸……”
嵐藥很懂如何討好繼父。
哪怕心中害怕,可他依舊微微彎下身子,如同牀榻上被調教得千嬌百媚的寵物般去蹭顧長懸的手臂。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像只渴望得到撫慰的貓兒。
顧長懸看清了他烏眸中竭盡隱藏的懼色。
男人維持在表面的溫柔笑意盡數消失,眼裏的情緒無法捕捉。
明明顧長懸費盡心機將這隻嬌媚的珍獸收入籠中,可他心裏的貪婪的慾望卻愈發沒有得到滿足。
嵐藥爲什麼心甘情願說出那種話,爲什麼明明心裏害怕極了,卻還要故作勾引討好的姿態。
顧長懸呼吸微微一窒。
是因爲自己的親兒子。
嵐藥怕自己將之前的事遷怒到顧持身上,於是心甘情願做出如此姿態討好自己——
明明顧長懸對於嵐藥只是出於身體上的慾念罷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嵐藥都在勾引自己享用他。
顧長懸本應該好好享用這個美人,以及他腿心兩口多汁柔媚的淫穴。
可是此刻,填充滿心裏的並非捕獲獵物的愉悅,而是源自於骨血、靈魂更深沉的不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不甘心,明明在自己牀上,輕浮放蕩的繼子卻爲了自己兒子勾引自己。
牀上烏髮披肩,眼裏含着水霧的嬌媚美人依舊在引誘着,甚至他看顧長懸面容冷漠,更是慌了神,當即就要顫抖着指尖解開自己的衣釦。
無端的恨意與不甘從心裏生起。
顧長懸將生澀引誘自己的嵐藥拽到身下,彷彿喪失了平日的冷靜,撕扯開已經被主人解得半遮半掩的衣裳,低頭如看渴血的野獸般往他的肩,鎖骨處撕咬。
嵐藥皮膚很嫩,白膩又敏感至極,疼痛從被殘酷撕咬的地方傳來,他輕顫了一下,卻沒有掙扎。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血腥甜香。
肩頭被啃噬出鮮血的嬌媚美人雖然眼裏含淚,卻依舊乖乖的躺在牀上,任人把玩折辱。
只是控制不住時,纔會從緊抿的脣只不過泄出一兩聲喘息。
“嗚……”
繼父帶來的疼痛彷彿消失了,嵐藥懵懵懂懂睜開眼睛,卻看見顧長懸又恢復了平常了冷靜。
男人似乎不打算再做下去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嵐藥不解,按照常理,這時候的繼父已經又摸出什麼道具,苛責自己的敏感點,將他折磨道崩潰大哭纔會放過他。
顧長懸背對着光,俊美儒雅的五官晦澀,他彷彿被陰影吞沒了。
顧長懸口中,還縈繞着淡淡的血腥氣。
“你好好休息。”
說罷,他便垂下眼簾,匆匆離去了。
嵐藥怔愣擡頭,繼父的背影依舊穩重。
可是不知爲何,他竟下意識覺得對方是落荒而逃。
嵐藥無所謂地笑了笑,只當自己看錯了。
顧長懸那樣虛僞到了極致的人,無時無刻都能將表面雲淡風輕的溫柔皮囊僞裝的很好,怎麼可能是落荒而逃。
他只當是顧長懸對碰自己暫時不感興趣了。
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過……既然繼父都願意使用自己了,那哥哥應該會沒事的吧?
嵐藥一夜未眠,心裏頭那一直高懸着的氣鬆懈下的時候,睏意便席捲了他。
偌大的房間空空蕩蕩,厚重的絲絨窗簾掩住了所有的光。
在寬闊雪白的大牀上,他將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團,熟睡的烏髮美人眉尖不安蹙起,彷彿夢見了什麼讓他恐懼的事,哪怕在夢裏,神情都泫然欲泣。
嵐藥手裏還攥着一顆小小的栗子。
哥哥買的栗子他還沒來及喫,只有這一顆,不知何時滾落進了口袋裏。
“藥藥——”
顧持手裏拎着涼茶,看了眼時間,剛進屋就開始喊起來。
“小混蛋,別睡了,該起牀上學了!”
陽光靜靜透過玻璃照射進來,撒下一片暖意。
嵐藥房間的門半掩着,空蕩蕩的公寓內依舊悄無聲息,就像是家裏弟弟故意將頭埋進被子裏,就爲了聽不見哥哥叫他起牀的聲音。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是很正常的事,幾乎每天上學的早晨嵐藥都要來這一出。
雖然知道無濟於事,但他依舊如同只傻鴕鳥似的,硬是要掙扎一下下。
可顧持本能的,從心下漫出涼意。
他敲了敲嵐藥臥室的門,“藥藥,快起來。”
等了許久,房間中依舊寂靜無聲。
顧持臉色變了變,直接推開半掩的門,發現被子難得疊好了。
霎那間,青年臉色蒼白。
以他對藥藥的瞭解,就算是破天荒自己上學去,都是不可能主動疊好被子的。
顧持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宿醉後隱隱抽搐的太陽穴依舊傳來陣痛,可是青年彷彿一無所覺。
被子被疊好了,昨天他帶的栗子還好端端放在牀頭,小混蛋叫嚷了那麼久,竟似乎一顆也沒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顧持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了,要不是家中毫無有人入侵的痕跡,他幾乎以爲是有人闖入家中,將弟弟拐跑了。
陣陣眩暈從還未徹底從酒精麻木中醒來的大腦穿出,顧持下意識緊繃起身子,手指插入自己凌亂的發間,身形不穩,發出陣陣喘息。
過了許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青年失神的墨眸驟然清醒,他顫抖着去點開電腦,又弄丟弟弟的強烈預感裹挾着恐懼,如潮水般席捲上來,讓顧持手指都在抖。
他點開了監控視頻。
這是客廳裏固有的攝像頭,嵐藥也知道,以前安這個的時候,弟弟抱着一大袋薯片在沙發上啃:“不知道你安監控有什麼用。”
嵐藥一邊像只小老鼠般“咔嚓咔嚓”解決薯片,一邊抱怨道:“估計也沒有小偷敢來投這個小區吧?”
顧持正在調整好監控角度,黑漆漆的鏡頭中散發着猩紅的一點光,他不緊不慢的說:“有了監控,就算我在外面,看見你在家裏鬧翻天,也有正劇了。”
嵐藥:?
感情你防的不是小偷,是我?
“拆了!”嵐藥連薯片都沒吃了,眯了眯眼睛,頤指氣使嚷着,“你安了也沒用,等回頭我就把他砸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顧持很擅長安撫炸毛的弟弟。
他挑了挑脣,又慢悠悠道:“或許以後養了貓狗,在外也能順便隨時看見它們的動靜。”
欸——?
嵐藥不說話了。
烏眸悄悄亮起來,抱起薯片當沒事一樣繼續咔擦咔嚓啃。
顧持看着他這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眼眸中的笑意愈發深邃。
還說想養貓兒狗兒的呢,他自己,不就是隻又挑剔又嬌氣的貓祖宗嗎。
顧持直直盯着監控裏的視頻。
他看着嵐藥茫然的在客廳點燈,等了自己一晚上。
嵐藥瘦削慘白的手指扣緊了薄毯,指尖都在抖,像只淋了雨溼漉漉等着主人回家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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