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主角心聲劇透我是暴君13

作者:日日自新
宋沛年告知了杜圍他要做的事,之後就讓他退下了。

  梁釋走上前來,說道,“殿下,這麼大的事情,就真的交給他?可信嗎?他能盡力嗎?”

  宋沛年給梁釋沏了一杯茶,說道,“無論他是盡心盡力去做的,還是假心假意去做的,無論是爲了博得某種利益去做的,還是發自他本心去做的,我們也不清楚,但至少他做了不是?”

  只要開局,就沒有回頭這一說。

  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梁釋,“再者,他也沒得選。”

  梁釋默然,皇家的種,果然天生就是玩弄權謀知悉人心的高手。

  宋沛年交給杜圍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捅出晏家隱匿流民一事,且挑動那些黑戶們暴亂。

  是的,暴亂。

  怎麼着,也得先給晏家安一個罪名吧,方便宋沛年後面下手。

  這邊剛交代完杜圍下去辦事,當夜,宋沛年幾人連續遭到了幾次刺殺,來的刺客一次比一次兇狠,倒是給了宋沛年一個練手的機會,用起那把御劍更加順手了。

  陳仲保看着宋沛年那逐漸熟悉的砍人手法,忍不住感嘆,十七皇子玩什麼陰謀詭計啊,上陣去殺敵該有多好。

  那邊,杜圍很快就將宋沛年交代下去的事情辦好了。

  時日,煙雨朦朧,景州城外發生暴亂,流民亂竄,流民潛逃後,指責晏家田莊私自扣押百姓,從事生產,日夜操練,且剋扣口糧,堪比畜生。

  且同時,有百姓狀告晏傢俬自強佔百姓土地,致百姓流離失所。

  一時間,景州百姓議論紛紛,世家威望逐漸不穩。

  一樁樁全都被捅了出來,宋沛年身爲當朝太子,做主審查此事,晏家抵死不認,只道是下面的人乾的事,他們做主子的不知道。

  認與不認,這個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歷宗帝是如何想的。

  當天,宋沛年就叫來了劉慷,劉慷在景州活泛多年,與晏家淵源定是頗深。

  劉慷被扣押在下首,宋沛年坐在上方,梁釋還有陳仲保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側。

  宋沛年桌前攤開了晏家的族譜,看着下方的劉慷,將御劍放在了桌子上,發出沉悶的重擊聲,“我不需要你提供晏家的罪證,但我接下來問你話,希望你誠懇道來。”

  劉慷現在恨毒了宋沛年,無法無天,做事不顧後果,私殺朝廷官員,囚禁命官,偏偏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得,整個人被困在此處,插翅難逃。

  活了幾十年,從沒有這麼憋屈過。

  一開始還想着馬上就會有人來制裁宋沛年了,等了這麼久,終是一場空,反而他的心理防線一再突破。

  此刻聽到宋沛年的話,只得咬緊了牙應好。

  宋沛年率先道,“晏家族長晏洪濤,可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劉慷被問的一愣,這麼直白的嗎?再一個,人家幹了什麼壞事,難道還會給他說不成?

  宋沛年卻很是坦然,“說你知道的即可,你最好不要說你不知,也不胡說八道胡言亂語編造一通。”

  劉慷思索一二,說道,“三年前城北伏家八十七口人一夜殞命,背後主謀就是他,只爲搶奪了伏家造紙的祕方,現在南方賣的最好的千金貴紙,其實就是用伏家的方子造出來的。”

  宋沛年點頭,起筆沾了硃砂墨,在晏洪濤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隨口又問道,“族老晏洪江呢?”

  “愛好幼童,時不時就會買幾個進府伺候,聽說他家後花園的月季開的頗好,下官猜測...”

  宋沛年再次在晏洪江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叉。

  “晏利玢呢?”

  “搶了城北賣豆腐家的兒媳婦,那家子後面莫名其妙消失了,說是搬走了,是真是假下官也不知,不過那宅子現在都還是空的,想必...”

  宋沛年又畫了一個叉。

  梁釋還有陳仲保在後面看着宋沛年的動作,心情複雜,也是他們長見識了,看見當代閻王畫生死簿。

  “晏利洲呢?”

  “下官不知。”

  宋沛年跳過這個名字,轉而又問起了下一個,劉慷心裏早就有了猜測,老老實實回答。

  他現在都生死不明瞭,晏家看樣子馬上就要倒了,面前這位不管不顧就將晏家給下了大牢,比起繼續依靠晏家,不如討好眼前人,換另一條生路。

  這翻完問完晏家的族譜,一共就花了三個時辰。

  宋沛年活動着有些僵硬的手,面如冰霜,黑眸直視下首的劉慷,“你呢,劉大人,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劉慷被這陡然的話嚇得冷汗直冒,思索一二,回道,“稟太子,下官貪財,但不曾幹過傷天害理之事,也不曾迫害過百姓,枉殺過人。”

  還有便是,他作爲一州知府,對於晏家所犯之罪,視而不見。

  宋沛年挑眉,輕笑出聲,偏偏這笑像是催命符一般,嚇得劉慷一時失了言。

  就在劉慷思索之際,宋沛年如同天籟的聲音傳來了,“滾吧。”

  劉慷立馬就被人給帶了下去。

  宋沛年將晏家的族譜遞給了梁釋,說道,“老師,我滅晏家一族,不爲過吧?”

  他是挺講道理的,一開始雖然爲了自己的政治利益,現在還一個個給他們都找了個死法。

  他可真是一個大好人。

  再說一個大世家,本就是藏污納垢,就沒有幾個原始資本是乾淨的,也沒有幾個發展的枝繁葉茂而不去搶佔侵奪他人資源的。

  梁釋無話可說,只道,“那就依太子之法,料理此事吧。”

  第二日,晏家罪證就被快馬加鞭傳往京城,遞交給歷宗帝。

  一罪,隱匿田地,逃稅無數。

  二罪,私藏佃戶數萬名,屯糧萬噸,私自操兵,恐其謀逆。

  這謀逆的罪名一出,其餘的什麼罪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不過宋沛年還是選了幾件嚴重的他們確實幹過的,先僞造了證據給報了上去。

  這謀逆罪當然也是宋沛年僞造的,畢竟以往他們乾的壞事,大部分都被抹得一乾二淨,哪還查的出來,那就只有用這讓歷宗帝下死手咯。

  梁釋一開始並不同意宋沛年用‘謀逆罪’對付晏家,畢竟他作爲一個臣子,莫名對此有些牴觸。

  而宋沛年爲君,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他不在乎方法,只在乎結果。

  這一下子就將二人推到了對立面,所以宋沛年要告訴梁釋的是,他於晏家,並不枉殺。

  等歷宗帝消息的時候,宋沛年也沒有閒着,收集證據,以便後面補票給歷宗帝。

  還有晏洪江的月季花園下面,的的確確挖出了不少兒童的骸骨。

  宋沛年收到這個消息後,任由獄卒給晏洪江上遍十八道酷刑,只要人還活着吊一口氣便是。

  不過五日,歷宗帝的消息就快馬加鞭傳過來了。

  八個字:朕已知悉,允你決策。

  宋沛年看着傳遞過來的快報,忍不住猜測歷宗帝的心思,思考了一會兒也就沒心思繼續去想了,也不想理會他是否想借此秋後算賬。

  既然讓他決策,那就採取他一貫的法子咯。

  是日,景州城內血流成河,晏家一族百餘人只餘十來人活了下來。

  宋沛年的雷霆手段,成功恐嚇了景州城內大大小小的地主豪強,後面他料理起土地和稅收的事兒,十分順手。

  宋沛年下令各大田莊清察田地一事,十日後上報,十日內補繳稅銀,既往不咎,過時依法處置。

  一時間,景州衙門排起了長隊,全都是地主豪強補繳稅銀的,變賣家財也要補繳。

  地主豪強們不分晝夜,生怕自己繳慢了,落了一個晏家的下場。

  晏家在景州盤踞了上百年,都被太子二話不說給清理砍了,他們這些又那什麼去賭太子不會砍他們?

  不得不說,宋沛年這招殺一儆百的威懾力還是挺足的。

  同時,之前隱瞞不報的田地也全都被宋沛年帶着人給清理了出來,不管是誰的,既然之前沒有報,那現在全都是朝廷的。

  那些地主也不敢叫板,畢竟菜市場晏家的血現在都還沒有清理乾淨呢。

  清出來的地全都‘分期’賣給了晏家還有不少田莊流落出來的黑戶,這也是一開始宋沛年通過杜圍傳話,許諾下去的。

  至於爲何分期?

  一部分原因是爲了平衡有田有地的普通百姓的心態。

  再一個,流民不一定全都是被權貴壓迫而導致的,也有那些或是賭博或是不事生產諸如此類自己導致的,總而言之,免費的東西,就是最不值錢的。

  這個分期,宋沛年定的時間也很長,給了每戶十五年的時間結清即可,若是遇有天災,可順而延之。

  將景州這兒的事情料理完之後,宋沛年將當地知府還有縣令的情況通通上報給了歷宗帝,由他定奪。

  宋沛年則去了景州旁邊的順州,或是血洗景州的威力太足了,一到順州,順州知府就老老實實上報了順州的情況,並稱已經下令地主豪強們補繳稅款等。

  又道,“昔日隱報的田地也全都被歸納給了朝廷,只等太子定奪。”

  對於這類有眼色的人,宋沛年十分滿意,但是他也不清楚這順州知府是不是在糊弄他,於是就讓順州知府先收稅銀,他還是帶着學士們逛起了順州下面的幾個縣衙,縣衙下面的那些田地。

  等宋沛年花了二十多日的時間逛遍了順州下面所有的田地,那邊的稅款也已經補繳完了,宋沛年大致對了對,無誤後才走人。

  順州知府成功送走了宋沛年,終於敢大聲呼氣了,腦袋也終於落實在了肩膀上。

  自己還算有點兒運道,這太子要是第一個清算順州,自己不一定還有命。

  怪就怪,景州大大小小們命不好。

  之後幾個州,宋沛年都是按照同樣的程序處理,若是遇到老實的,宋沛年也不爲難人,對了稅銀就走人,對於過往,也皆都是既往不咎。

  至於那些不老實的,確定了他們手裏有罪孽,直接一刀一個,砍了之後繼續找一個老實的替他按程序辦事。

  就這樣,宋沛年一行人爲處理農稅土地之事,在南方足足待了大半年之久。

  返往京城之路,除開宋沛年一行人,隨行的還有近千萬的稅銀,各州還抽調了府兵派送。

  回到京城的第二日,宋沛年就參加了朝會,並詳細上奏了南方之行的大小事。

  “稟父皇,南方一行,兒臣追查了近十年漏稅之銀共計九百七十二萬兩,稅銀已被送入國庫。除此之外,查清隱報田地共十二萬餘畝,等父皇定奪。”

  “好!”

  歷宗帝龍顏大悅,拍手稱好,看着下首被曬黑了好幾個度的宋沛年,滿意的不得了,不愧是天天被系統拍馬屁的未來皇帝,也不愧是他的種。

  國庫缺錢,這補繳上來的稅銀,至少幾年他都不會爲國庫沒錢而發愁,他莫名覺得自己因爲這都可以多活幾年了。

  太醫不是說,他日日操勞過度愁緒過度都有可能對龍體造成損害嗎?

  這國庫有錢,他還愁什麼?

  處於震撼中的林禎和系統一時陷入了死機。

  【統子,這歷史好像真的推前了,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又能怎麼辦?這就是歷史有意思的地方了,因爲一個小插曲,歷史發生了改變。這也告訴了我們,歷史總愛和人開一些玩笑,越是想要掌握歷史命運的人,越是掌握不了歷史命運,宿主與我皆是如此。】

  【宿主,不過好在,我們面對的是應天帝,他是誰啊,千古一帝,說不定因爲這個小插曲,未來的百姓將不會受到那些苦楚和壓迫。應天帝雖然被後人調侃是‘暴君’,喜歡用拳頭刀劍解決問題,但他確是歷史上最愛民的皇帝了。】

  說着說着,系統就開啓了日常拍馬屁的愛好。

  【這次應天帝南方之行,共爲國庫收了近千萬的稅銀,收回了十幾萬畝的土地,應天帝一分一毫都沒有染指,你敢信?】

  不少中飽私囊過的大臣開始撇嘴了,那是因爲有你這個萬事通在,要是你不在,誰知道太子會不會染指?

  【這也就是千古一帝的魅力所在了,本心,永遠堅守獨屬於他的本心。也正是那份被他一直堅守的本心,將大曆推往了千年盛世。】

  此話一出,不少大臣莫名陷入沉思。

  本心?

  他們或許在年少的時候也有過,但被時光洪流沖刷以後,那份本心早就流逝了。

  南方之行後的宋沛年多了幾絲鋒芒,他就站在大殿中央,脊樑挺拔。

  這樣的他,讓人不禁想知道他的本心是什麼?

  又所欲何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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