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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喉乾澀,額頭一動不動的貼在冰涼的地面上,渾身上下陣陣發寒。
王沛蓉的腳尖就在她身前不遠處,黎莘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感受到無言的沉默瀰漫在兩人之間。
過了許久,黎莘渾身發麻的時候,王沛蓉纔出了聲:“瞧給你嚇的,我同你鬧着玩的。”
說着,她把黎莘攙了起來。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二十二】(珠珠加更?第四更)
王沛蓉的神情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仍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似乎方纔那句話,不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黎莘卻愈加的不安了。
王沛蓉安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多想,注意休息。
閒話片刻,她就起身告辭了。
黎莘送她出了門,心口還不停的跳躍着,一時難以平靜。
不行,她得先想辦法離開。
直覺告訴她,王沛蓉不會輕易的善罷罷休。
而另一邊,王沛蓉出了門,第一眼就瞧見了一旁的秦媽。
她面上立時冷了下來。
秦媽跟了她多年,自然瞭解她,當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夫人……她不願嗎?”
王沛蓉擰着眉搖搖頭,目光沉鬱:“我瞧的出來,她的確沒那意思,”她嘆息一聲,低低道,“其實我更看好小柴那丫頭,看着就珠圓玉潤的,好生養。但是她還小,我怕,再等幾年就來不及了。”
秦媽忙攙扶住她,主僕二人朝着外頭走去:“那隻能那麼辦了。”秦媽無奈道。
王沛蓉沉重的頜首。
不到萬不得已,她們也不會出此下策,若不是她無法生育,祁大帥又留了那麼……
都是冤孽啊。
黎莘一直計劃着逃跑,她這些年攢了些銀子,雖然都是祁家人給她的,但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她不會忘了王沛蓉救她,養她的恩情,她也會加倍的回報她。
可是這個回報裏,不包括她自己。
她將所有的細軟都整理好了,只待一個機會逃脫。
出於防備,她特意在頭上留了根簪子,雖然不如刀具來的有用,好歹能防防身又不引人注目。
可惜,她錯算了王沛蓉的心急,也沒預料到她的心狠。
那是一個尋常的夜晚,她照例洗漱完上牀歇息,臨睡前,將周圍的一切都檢查了一遍。
確認無誤後,她把簪子插在發間,躺上了自己的牀。
說來也怪,她這些日子神經緊張,一直睡得都不大好。今天卻一反常態的,不僅極快的睡了過去,還睡的不省人事。
只腦中繃着那根弦,不曾散開。
夜半三更,萬籟俱寂,天空中下着連綿的陰雨,淅淅瀝瀝。
迷迷糊糊的,黎莘彷彿聽到了什麼響動,她反鎖的房門被人推開,緊接着,是一陣刻意壓低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想撐開雙眼,卻驚訝的發覺眼瞼重如千鈞,根本擡不動。且她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糟糕,她中套了!
黎莘腦中轟的炸開了,驚愕過後,就是席捲而來的滔天怒火。
她竟然,竟然真的敢做這事?!
神智格外清醒,身體卻動彈不得,她只覺得那人走來,擡着她頭,給她灌了一碗苦澀的湯藥。
隨即,她就被人用被子捲了起來。
隱約間,身子在半空微微搖晃着,似乎是有人擡着她往前走。
黎莘又急又怒,身子裏似是憋了一股氣,上竄下跳的,從胸臆衝向了腦海。
然後猛然間,她發覺自己的嘴巴能動了,舌頭也能動。
她忙狠狠的用牙咬向了舌尖,咬出極狠,直至一股苦澀的鹹腥蔓延在口腔之中。
這樣的痛楚,讓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雖然微小,卻被她捕捉到了。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二十三】(珠珠加更?第五更)
黎莘被擡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安放在了牀榻之上。
房間裏沒有燈,只燃着一根晃晃悠悠的紅燭,周圍被大紅色所覆蓋,卻沒有絲毫喜慶的樣子,反倒充斥着一股子詭異的味道。
黎莘憑藉着痛感讓自己清醒,到了現在,她已經能睜開雙眼,微微的動右手臂了。
放下她的人已經出去了,她就像一隻垂死的獸,被放在了案板上,任人魚肉。
但是她不甘心。
她一點點的試圖掌控着自己的身體,不停的深呼吸,逼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她知道和攻略人物發生關係是早晚的事,但那是僅有一個攻略人物,並且沒有系統那坑爹的,還會被拋棄的前提下。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現在,可不想因此就毀了。
而今晚,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時機,能讓她徹底的做出選擇。
黎莘一邊默唸着冷靜,一邊慢慢的挪動着手臂,讓手掌逐漸靠近髮際的簪子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當她的指尖終於觸及簪身時,遠處的房門忽而一響,被人從外頭吱呀一聲推了進來。
她立刻屏住了呼吸。
那人進門,腳步微沉,似乎在原地停頓了半響。
黎莘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良久,他又動了。
只是這次是關門,而且是將門栓都鎖了起來。
黎莘的心涼了半截。
那人慢慢的走近了她的牀榻,高大的身影將最後的一縷燭光都遮蔽,留給她完完全全的陰影。
黎莘的鼻翼翕動,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陌生又熟悉。
祁蘅。
他的呼吸很平靜,默不作聲的站在她牀頭,像是在細細的看着她。
黎莘沒有動,只是覺得一股無力蔓延了全身,她如何也想不到,祁蘅竟在這事裏摻了一腳。
他是知道的。
祁蘅靜靜的凝視了她片刻,輕嘆了一聲,靠着牀沿坐下來。
有些粗糙的指尖撫上她的面頰,溫柔的摩挲了兩下,就緩緩的滑向了她頸邊的盤扣。
一顆,兩顆。
淡淡的涼意從半開的衣襟中鑽了進來,黎莘微微的咬着脣,一點一點的撐開了眼瞼,如她所想的一般,對上祁蘅漠然的雙眸:“爲什麼?”
她聽見自己沙啞的嗓音,乾涸的如同沙漠中缺了水的旅人。
祁蘅的動作微微一頓。
“爲什麼是我?”她的嘴脣因爲過度的憤怒而顫抖着,那雙往日水色瀲灩的明眸,此刻溢滿了質問和怒火。
祁蘅垂了眼,不去看她,而是繼續着解她衣釦的動作:“抱歉。
他只回答了這兩個字。
黎莘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浸潤了頰畔的軟枕,洇溼出大片的水痕。
“我沒的選擇,”興許是她哭的可憐,祁蘅不忍,還是開了口,“沛蓉信不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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