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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馬緊跟着他,渾身戒備。
祁甄看見了門口那團黑乎乎的人影,身材極爲纖細,可憐兮兮的蜷縮在角落裏,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溼。
她的黑髮緊緊的黏在了臉頰上,即便是在夜晚,也能借着淡淡的光,瞧見那若隱若現的慘白膚色。
祁甄半蹲下身子,拔開她頰邊的髮絲。
“九爺,不可”
王遠立時出聲阻止。
祁甄卻擡起左手,示意他噤聲。
髮絲被拔開後,黎莘的容顏就全然展現在衆人面前。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二十六】(第二更)
她煙眉輕攏,口中斷斷續續的呻吟着,似乎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周圍沒有火光,看的不明晰,卻無法忽視她秀麗的五官,惹人嬌憐。
尤其是雨水的沖刷,抹去了她肌膚上的塵土,讓那本就蒼白的色,愈發的剔透。
祁甄咦了一聲,捏住她下頜,擡了她的臉,仔細打量:“王遠,”他喚了一聲,沉吟道,“這是不是祁蘅家的人。”
祁甄只會在幾個時間喚祁蘅五哥,祁家老宅,上門見面,或是譏諷的時候。
而私底下,他纔不願讓他玷污了兄長這二字。
王遠聽了一嘴,有些驚異的上前來看,藉着祁甄的手,他將黎莘的容貌仔仔細細的過了一遍,越看越覺着不對。
“好像……是祁家養的那兩個小丫頭。”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祁蘅祁甄的敵對都擺在了明面上,兩家的消息,說不得還沒有對方瞭解的清楚。
所以祁甄不僅知道這兩個丫頭,還知道王沛蓉的打算。
那女人,可不是個善人。
“這是大的那個,”祁甄一笑,饒有興致道:“我記着,我當初還見過她。”
王遠暗暗咋舌,心道自家九爺這樣子,怕是又有了養人的興趣。
只是面上,絲毫不顯。
這個時候,因爲祁甄這邊的動靜,原本陷入了半昏迷的黎莘,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
只是她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就連吐字都困難。
她看見了眼前踵踵晃動的人影,下頜處有隻手捏着,似乎在說些什麼,但統統都聽不清楚。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那隻胳膊:“救……救……救我……”
她眼中落下了一滴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又和雨水融爲一體,消弭無蹤。
祁甄的瞳仁微微一縮。
黎莘說完這句話,已經是用盡了身體裏的最後一點力氣,再不能維持清醒,頭一歪,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因此,她的下頜也從祁甄手中抽離。
祁甄回手,緩緩的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眸中晦暗不明。
淅瀝瀝的雨水落在地面上,在她的身側蜿蜒出一個小小的水坑。
祁甄看着看着,良久,忽而一笑。
周圍的士官都不明所以。
“王遠,”他在衆人沉默的時候,開口喚了一聲,“準備準備。”
王遠立刻應是。
祁甄伸了手,解下大氅,抖落一片細碎的水珠。
然後他將大氅覆在了黎莘的身上,寬大的袍邊,將纖弱的人兒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
他俯身,連人帶衣服的橫抱了起來。
懷中的重量極輕,感覺像是掂着一把瘦骨,飄飄忽忽的。
王遠從士官手裏拿了傘,改爲自己爲祁甄撐上,緊跟着他的動作,一步步的往裏走。
那些士官自然而然的留在了門外。
王遠亦步亦趨,見黎莘半張臉都沒在了大氅懷裏,只露出一截光潔的額頭,並幾縷溼淋淋的烏髮。
他不由疑惑道:“爺,這是”
祁甄往懷中看了一眼,又瞥了瞥王遠,瞧的他不由自主的垂了頭,移開視線。
“從今以後,”他嘴角輕扯,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就是我的了。”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二十七】(第三更)
黎莘當夜就發起了高燒。
祁甄不僅命人找了醫生,還尋了一個頗有名望的老大夫,將她從裏到外的都查了個遍。
果然沒讓她失望。
身子倒是沒問題,只是虛了些,多是因爲幼年的時候沒將養好。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她似乎還被人下了慢性的藥,並不會害她,但會讓她漸漸的四肢痠軟,失去力氣。
只停藥一段時間便能恢復了。
老大夫說到了這裏,略停了停,似乎在躊躇着什麼。
祁甄就笑道:“林大夫,她是我故交之妹,原先是被人拐走了,今天總算是找了回來,但說無妨。”
林大夫聞言,這才放下了顧慮,捋着白鬚道:“這位姑娘飲了孕子湯,是味虎狼之藥,好在,她如今還是完璧之身。
祁甄聽了,微微眯了眼,故作驚詫道:“哦?這是何意?”
林大夫只當他心中關切,也就沒有保留,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藥我曾見人用過,專爲那些個不能生育的女子備的,若是身子健全的女子用了,當晚合房,那血就會被肚裏的孩子抽去,屆時子存母亡。”
林大夫沒說的是,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格外聰穎健壯,且多是男胎。
有些知道方子的大戶人家,也會用此法,留子去母。
祁甄心中瞭然,面上卻格外憤怒,他一拍桌案,沉聲道:“豈有此理!”
林大夫說完這些,知道接下來的事同他無關,眼看着祁甄發怒,不敢多留,就寫了方子,帶着小童離去了。
偌大的房間裏,就剩下了祁甄,黎莘,還有兩個照顧黎莘的傭人。
林大夫走後,祁甄立刻起了震怒的表情。
他走到黎莘身邊,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看起來,他又有樂子了。
黎莘足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兩個傭人將她伺候的很好,即便兩日未醒,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看的出來每天都有人爲她擦身。
她有些渴,她們就捧起了早就備好的蜜水,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去。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黎莘除了身體還有些軟趴趴的沒力氣外,頭不怎麼疼,喉嚨也並不難受。
她被換上了一件絲質的長裙,順滑細膩的面料,觸在肌膚上涼絲絲的。
祁甄和祁蘅不僅性格天差地別,就是府邸也能看出不同來。
祁蘅的宅子走的是古色古香,素雅的小院,一人一廂房,院子雖大,房間卻小。
地面鋪的青磚,牀榻睡的略窄,一個人住,倒也剛剛好。
而祁甄這裏,滿眼都是富麗堂皇,她一個人的牀就足有四五人能橫臥,錦緞軟褥,躺下去軟綿綿的把她裹住。
地上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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