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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四走了過來,將那托盤放在了圓臺的中心。
黎莘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們的頭上多了一根細細的繩子,繩子上繫着一根紅綢,恰好在中央的位置。
黎莘嚥了咽口水,那股不祥的感覺愈發深刻。
“上頭!”
兀的,不遠處的何四揚聲道。
在場的美人們已經有哭出聲的,黎莘勉強按捺着躁動不安的情緒,看着旁人將一把古怪的扇型貼片拿了上來,綁在他們頭頂上。
她仔細看時,竟看見了那貼片鋒利的刃口,在日光下,閃爍着銳利的寒芒。
這是把真刀!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五十六】(第一更)
刀身被繩子繃的緊緊的,那森森寒意,隔着這一段距離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黎莘擡眸,見祁甄面對着她的方向,遠遠只能看到那修長身影,不知怎的,竟有種寂寥之感。
他周圍簇擁着許多人,如衆星拱月,可他格格不入。
何四這會兒就開口說起規則來:“咱們今兒玩的大,每人兩箭,連中兩道紅綢纔算贏,他說着頓了頓,脣邊露出一抹笑,“就看看各位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了。”
黎莘猛然一驚。
她懂了,終於懂了。
這枚印鑑,必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與權勢有關,而她們這些姬妾,就像躺在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
若是必須連中兩道紅綢,就意味着這懸掛了刀片的繩子會被射中,屆時不管是繩子斷了,還是被拉扯過去,刀片都會當頭而下。
等她想明白這關節的時候,身子一陣陣的發冷。
邊上傳來細細的嗚咽聲,黎莘的嗓子乾乾的,如火燒火燎,嘶啞的發不出聲音。
她看了看小柴,見她似懂非懂,只是下意識的望着祁蘅,彷彿在祈求着什麼。
祁蘅的位置同樣很遠,黎莘根本分辨不清他的表情。
她回視線,默默低下頭。
難道,只能這樣等呆着祁甄做出選擇嗎?
若是他選了印鑑,沒選她怎麼辦?
若是他選了她,失了印鑑又怎麼辦?
多可笑,這樣大的事,竟用這一場殘忍的遊戲來決定。
黎莘的嘴角勾了勾,不知在笑他們,還是在笑自己。
弓箭都被人拿了上來,交到了五個男人手中,祁甄沉默良久,方纔拿了弓,握在手裏。
王遠看了看黎莘,又看了看祁甄,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九爺……”
祁甄擡了手,示意他噤聲。
“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低聲道。
王遠這纔不說話了。
何四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舉起了手裏的弓箭,對準了這些,或許前一刻還在耳鬢廝磨的枕邊人。
黎莘只是低着頭,不看,不聽。
她怕自己選錯了人。
清脆的槍聲在天空炸開,周圍傳來箭矢破空的聲響,身邊女人們的尖叫此起彼伏,她們下意識的想跑,卻因爲雙腳被束縛住,只能抱着頭蹲在地上。
唯有黎莘一個,就那麼安靜的站着。
一道箭矢衝着她頭頂的紅綢飛射而來,黎莘緊緊的閉上雙眼,等呆着判決的那一刻。
說實話,這瞬間,她是心灰意冷的。
祁甄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預想之中的疼痛卻久久未來,她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沉悶的碰撞,有什麼東西砸了下來,落在她身前。
她不覺睜開了雙眼。
身前躺着兩枚箭矢,每個人的箭矢色是不同的,祁蘅是白色,祁甄是紅色。
彼時,那枚白色的箭矢從當中幾乎斷成了兩截,箭頭上扯了一縷綢帶的絲線,但並沒有真的射中綢帶。
而紅色的箭矢卻完好無損,穩穩的插在了白色箭矢的斷截面上。
黎莘倏然擡了頭。
遠處,祁甄手裏舉着弓,遙遙的望了過來。
他身邊的何四“謔”了一聲,笑的意味深長:“祁九,你還真是不愛江山愛美人啊!”
祁蘅的箭幾乎要射中黎莘頭頂的紅綢,卻被祁甄一箭攔了下來。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五十七】(第二更)
祁甄不理會他,而是拿起了第二枚箭,搭上了弓,並不是對着黎莘,反而轉向了祁蘅的位置:“我沒記錯的話,”他拉開弓,弓弦繃成了一條圓弧的彎月,“這箭,可不能往別人的地盤放。”
何四心中一跳,忙伸手攔住他,回頭對着祁蘅道:“祁五,你剛剛那位置不對,這次可萬萬不能這麼做!”
他也是爲了打圓場,這祁九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會兒真要一箭射死了祁蘅,倒黴的不還是他?
這場“遊戲”,說是有五個人,實際上真正爭奪的還是祁甄祁蘅,這印鑑是他祁家的東西,其他人心裏清楚自己不過是走個過場。
他們的箭,無一例外都是射歪的。
除了黎莘和小柴,其餘的美人壓根沒什麼危險,頂多就是被嚇一嚇。
祁蘅抿了抿脣,平靜道:“看錯了。”
他說着,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了黎莘身上,冰冷淡漠:“畢竟,她曾經可不是小洋樓的女人。”
這話聽的何四等人一頭霧水,當事的幾個卻十分清楚,祁甄嗤的一笑,挑了眉道:“五哥當真是個‘君子’。”
這兩字被他咬的格外重,話語中的譏諷之意,也清楚明晰。
何四在一邊訕笑,說了幾句熱場的話,又讓他們準備第二場。
經過這一回,黎莘心裏的那股彷徨不安,轉瞬間救消散無蹤,她擡了頭,對着祁甄的方向粲然一笑。
那笑極美,灼灼如盛放芳華,一時明豔至極。
祁甄也勾了脣,搭上箭,不再看那根紅綢。
王遠在一旁有些心急,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祁甄卻仿似後背長了眼,冷笑道:“爺想要的東西,還不需要靠我女人的命來換。”
王遠一怔,不覺愣在了原地。
一聲槍響,祁蘅的箭出了弦,向着小柴頭頂的紅綢飛射而去。
那箭一往無前,穿透了她的紅綢,竟是直接射斷了繩子,又去勢不減的朝着印鑑
“咄”的一聲,紅色箭矢釘住了墜落的斷繩,那枚刀片在離小柴頭頂幾寸險險的停住了,只割斷了她一縷青絲。
小柴面色慘白,軟軟癱在地上。
而祁蘅的白箭也沒有如衆人所想的那樣射中印鑑上的紅綢,正是關鍵時刻,黎莘眯了眼,側身一擋。
鮮血濡溼了她的衣衫。
那白箭定在了她胳膊上,離印鑑僅一寸之遙。
何四瞠大了眼,不敢置信。
黎莘手臂喫痛,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她扶住自己的傷臂,又將圓臺中的印鑑一把拽了下來。
祁蘅了弓,不辨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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