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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黎莘思緒複雜的時候,方纔還沉沉睡着的祁甄忽而開了口,嗓音嘶啞道,“咒爺死呢?”
他說話的音調有些低微和虛弱,聽的出來是還沒恢復。
黎莘忙“呸呸呸”三下,嗔怪道:“不許亂說,什麼死不死的。”
說完,她回手,又幫祁甄掖了掖被角。
祁甄緩緩的側過頭,面上帶了病容,瞧着倒沒有以往那樣盛氣凌人,反倒多了些柔和的神態。
當然,那只是看上去。
還沒等黎莘再說話,祁甄已經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並用,在她額頭上重重的彈了一記。
黎莘低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捂住了額頭,嘴裏嘟囔道:“爺又鬧我。”
祁甄用手撐住了腦袋,眉眼帶了絲幾不可見的笑意:“笑給爺看。”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六十】(9000珠珠加更?第五更)
黎莘哼了一聲,不理會他。
祁甄便挑了眉,一雙眼斜着,隱約的含了幾分警告:“不笑?”
黎莘這才衝他齜齜牙,很勉強的表示自己“笑”過了。
祁甄捏着她雙頰,低低道:“不笑的好看些,爺就把你送回那跑馬場去。”
黎莘瞪了他一眼。
明知他是逗弄自己的,她還是忍不住輕輕拍了他兩下,表達自己的不滿。
拍完以後,似是覺得這樣的自己幼稚的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笑的眉眼彎彎的,如拔開雲霧的暖陽。
祁甄這才滿意了。
他拉她一把,啞着嗓子懶懶道:“上來,陪爺躺會兒。”
地上雖然鋪了地毯,軟軟的倒也舒服,跪坐的久了,黎莘的雙腿還是有些難受。
是以當祁甄這般說了以後,她歡呼一聲,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爬上了牀,又順着被角呲溜一下鑽了進去。
被窩裏很暖和,帶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黎莘一直覺得若祁甄是個女子,必定是活的極爲致的。
他從來沒有讓自己狼狽過。
黎莘將半張臉埋進了被窩,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頭,滴溜溜的望着他轉動,看的祁甄莫名想笑。
他捏着她鼻子,把她那半張臉從被窩裏提了出來:“也不怕憋死。”
黎莘笑嘻嘻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伸出兩隻纖細的手臂,順着他緊窄的腰肢,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祁甄眯了眯眼,看不出情緒,但並沒有阻止她。
黎莘避開了他的傷口,環抱住他,將自己埋進了他懷裏,又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胡蹭什麼,你當你是貓兒狗兒嗎?”
祁甄頗爲嫌棄的敲了敲她的腦袋。
黎莘的臉被他衣服埋住了,她也不反駁,就那麼悶悶的“嗯”了一聲,聽着還有些小嬌哼的味道。
祁甄本想再敲她一下,把她拉開,然目光觸及她在被子裏那纖纖弱弱的一團身子,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最終,他化拳爲掌,落在她頭頂,輕輕揉了兩下。
“孩子氣。”他輕笑道。
只話中的柔和與寵溺,大概連他自己都未曾覺察到。
兩個人迷迷糊糊的就摟在一起睡了,黎莘醒的早一些,見祁甄的面龐近在咫尺,腰間又箍着她的腰肢,就沒有動彈,乖乖的窩在他懷裏。
他安安靜靜的閉着眼,鴉青色的長睫,密密的排着。
墨色的朗眉,眉尾略揚,挑起時就囂張而肆意,如今沒有動作,倒是多添了一分清俊。
她慢悠悠的抽出手,指尖滑過他的眉,眼,鼻,最後落在脣上,輕輕的點了點。
雖然祁甄說話不饒人,性子又自我又蠻橫,可黎莘知道,他到底還有着一絲屬於‘人’的血肉情感。
因爲今天在跑馬場上,是他用第二支箭壓住了小柴的繩子,沒有讓她失了性命。
想來如果不是她突然的一擋,拿到印鑑的該是祁蘅了。
可是怎麼辦,她就是這樣的人,祁蘅不對她留情,她也不讓他好過,他想要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留給他。
她曾以爲祁蘅是隱忍不發,胸有丘壑。
現在才發覺,他分明是個絕情絕心的。
不管是美人,還是江山。
他都不配。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六十一】(9000珠珠加更?第六更)
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人都在安心的養傷,樓下的纖纖不知是嚇着了還是被禁足了,總之安份的待在房間裏,一步不出。
沒有人擡槓,還能大飽美色的日子,簡直不能太幸福。
即便那“美色”的脾氣有些大。
祁甄屈指在黎莘額頭彈了一記,不滿道:“儘管着自個兒吃了?”
正往嘴裏塞點心的黎莘喫痛,點心嚼了一半,把兩頰撐的鼓鼓的又說不了話,只能半是委屈半是埋怨的望着他。
祁甄蠕了蠕脣,示意她把點心餵過來。
黎莘很想說是她傷了手又不是你祁甄傷了手,怎麼還帶折磨傷員的!
可是她不敢。
所以只能親手把自己喜歡的點心喂進了祁甄的嘴裏,滿臉心痛的看着他吃了下去,然後
又張開嘴。
若不是兩人都負了傷,黎莘一定會再來一次‘虎口奪食’。
現在的她只能妥協了。
祁甄的傷其實比她好的快一點,他是男子,尚且年輕,身子的恢復力自然不必多說。
他那傷口已經結了痂,偶爾會發癢,黎莘的就會幫他揉一揉,敷一敷,替他緩解下。
況且祁甄的身材堪稱完美,她完全不介意順便揩點油。
原先這活是王遠的,自從有一回王遠不在,由自告奮勇的黎莘接手,他就永遠的告別了這樁差事。
按照祁甄的原話來說,是王遠手太糙,刮疼他了。
王遠:寶寶心裏苦。
這天中午,他們用了喫食,祁甄就說傷口又不大舒服了。
黎莘做這個已經格外熟練,吩咐傭人去打了水放在房裏,自己挽上袖子,將帕子泡一泡,又擰乾水份。
彼時的祁甄脫了衣衫,背朝着黎莘,只露出那流暢的脊背線條,當中一條凹槽,肌膚光潔細膩,好看的緊。
他腰緊窄,後背的肌肉卻沒有少,連接着手臂的那一片,微微一動,就起伏出緊緻的形狀。
黎莘擦了擦那處傷口,擦了兩下,卻發現那痂被刮的揭了起來,露出下頭的淡粉色嫩肉。
貌似是要褪痂了。
她抽空瞥了祁甄一眼,看他闔着目,沒有絲毫不適的表情,心知他應該是不疼的。
她索性把這痂揭了,又把長好的新肉仔細的拭了拭。
做完這些,她讓傭人換了水,自己洗乾淨了雙手。
祁甄一動不動的,呼吸均勻,仿似是在方纔的過程中睡着了。
她戳了戳他的背,看他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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