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番外1 奧利弗的視角

作者:熊木笑裏
第一次見到她,在魁地奇球員選拔賽上,很多人報名,都想進入我們球隊,儘管現在只能做一個替補隊員。每個人都很不錯,有幾個女生十分的出色,飛得居然比男生還好,安吉麗娜·約翰遜直接晉升爲正式隊員了。卡瑞娜·勃朗特也是其中一個,當時我一眼就相中了她,不知道爲什麼,她的魁地奇技巧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拙劣,但她的飛行卻十分吸引我,我看到了她身上別人沒有的一股子東西。那時老的成員們並沒有考慮過要錄用她,但在我堅持下,他們同意接受她,但只是作爲一個替補隊員——還要對她加以觀察。

  也許是我慧眼識人吧,她真的做得很好,訓練很刻苦也很努力,我有十足的信心她可以在下一年就成爲一個正式隊員。

  就在那天週三下午,正式隊員選拔賽開始了,開始一切順利,我對她的魁地奇技巧十分滿意,她甚至還發明出一個新的招數“跟斗截球”。但在後面她卻出了個岔子——把鬼飛球打到了自己的臉上。這前所未有的意外把所有人都嚇懵了,我作爲隊長,迅速就將她抱起送去了醫療翼。別說,她還真重!

  五年級開學的列車上,我從別人那裏聽來了一件八卦,一個麻種的格蘭芬多女孩和一個純血斯萊特林小子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上起了衝突。後來我理了半天,才發現是她,聽說是那個斯萊特林先羞辱了她,結果被她揍得夠嗆,鼻子都打斷了,臉上都是血。伊桑講着講着還開始模仿,逗得隔間裏的同學笑個不停,那時我的腦海裏就呈現出了一種形象:一個女孩無畏地站在倒地的對手面前,身上的袍子經過打鬥之後有些髒兮兮的,小小的臉龐上沾着象徵着勝利的血跡,滿是不屈,一雙黑眼睛格外的亮。

  那晚在禮堂裏見到她,我情不自禁地上去讚賞了她,本來我想說的明明是她入隊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呢?我也想不通,她的反應蠻有趣的,不會真的被鬼飛球撞傻了頭?

  沒有想到她居然和我一樣熱愛魁地奇,梅林!講這個話題我可以講上一整天不帶喘氣的!糟糕了,我似乎和她聊這個話題聊得有些過久了,但是她絲毫沒有厭煩的情緒,我開始喜歡和她一起說話了。

  那天晚上她還送了我一顆精緻的金色飛賊糖果,問我願不願意直呼她的名字,我想有何不可呢?她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後,似乎很興奮,笑得眼睛都彎彎的,含着光呢,這樣就那麼開心了?真是個古怪的女孩。

  放聖誕假期時,父親和我在站臺上正巧碰見了她,雖對她“怪力少女”這一名號略有耳聞,但親眼見到,還是——嗯,蠻佩服的。我和她只是交談了幾句,父親卻誤會了一些什麼,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弄得我怪緊張的,只敢偷偷瞧着她的反應,還好她沒有放在心上,這使我我着實鬆了一口氣。可回家後還不得安寧,他不停旁敲側擊着,企圖從我這裏挖出一些莫須有的八卦來,這局勢在她的聖誕禮物送來後,變得更加嚴峻了:父親格外重視這次回禮,他甚至拉着我,逛遍了巫師界各大步行街,挑挑揀揀,還是沒有挑中滿意的。我通過閱讀麻瓜的時尚週刊,瞭解到髮帶將是一種新的潮流趨勢,於是我給她買了一條,至於顏色那是我最喜歡的。父親嘲笑了一番這份禮物,堅持要送魔力女巫系列產品,但我沒有接受——因爲我認爲這條猩紅色髮帶與她濃密的棕色捲髮再相配不過了,綁在頭上一定非常好看。

  考試的籌備提上了日程,更糟糕的是我得犧牲我訓練的時間去把我的魔藥成績好好提一提。這些奇奇怪怪的材料名稱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顏色,怎麼可能記得住呢?

  “哐當”一個物體掉落的聲音,我不由得擡頭望過去,大家都低着頭,倒是有一個人把書都拿反了,立在面前,豎得直直的。“真是古怪。”我心想。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噢,是她。“你隨意。”我爽快地回答。

  看着羊皮紙上空白處前的阿比西尼亞縮皺無花果這幾個字,腦子裏一團霧水,我突然想到,爲什麼不問問她呢?沒想到她居然什麼都回答出來了,我看着她,她沒有注意到,依然低着頭,很認真地講着,從窗簾裏偷偷溜進來的陽光落在她棕色的頭髮上,那幾撮不安分的小卷毛倒變成金色的了,隨着氣流微微顫動着。這下子就攪得我的心有些癢癢的,我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想伸手上去將它們撫平。

  不料想她突然擡起頭來看向我,那雙圓圓的眼睛睜大了來,睫毛根根分明,一動不動。

  “怎麼了嗎?”我心裏想着,眨巴了幾下眼睛,她又迅速低下頭,若無其事地繼續講解。

  我和她兩個人又待了一個下午,她的小嘴巴一直不停講呀講呀,停不下來。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厭煩,她腦子裏裝滿了各種有趣的東西,若不是討厭的皮皮鬼又跑來搗亂,我本還能聽到更多。

  那天晚上,伊桑突然來問我隊裏一個姓約翰遜的女孩的情況,又說起她身邊的朋友,他問:“那,那個勃朗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當然是人啊,個性什麼的。聽說她力氣很大啊?”

  “挺古怪的。”我脫口而出,又想到了什麼,“但還蠻可愛的。”

  我被一個女生纏住了,我討厭這種感覺,就連她的姓我也記不太清楚。伊桑說我太不解風情,但我沒什麼所謂,除了有些男生對我的敵意變得強烈了,生活一切照常。

  不知道爲什麼,那段時間卡瑞娜對我不太待見,似乎存有不滿。我做了些什麼?我想不明白,更煩人的是,那隻小獾又來了!

  六年級開學時,我在對角巷進行採購,在魁地奇商店門前遇見了她。經過了幾個月的假期,她的頭髮長了很多。此時,她正在和旁邊幾個小巫師靠在櫥窗玻璃上,把手圈成望遠鏡形狀,眼巴巴地望着裏面那把亮鋥鋥的光輪2001。這場景跟一隻大鴨子帶着幾隻小鴨子整整齊齊地站在食槽邊,乖巧地等着投喂似的。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注意到了我。居然被發現了!我有些莫名的尷尬,彷彿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似的。我和她一起逛了一圈魁地奇精品店,梅林的鬍子,我怎麼就進來了,我得去文人居纔對!再者說,如果我不進來,我就根本不會遇到那隻惱人的小獾了!

  她又跟了我一路,本想在文人居就藉口將她甩開,她居然也說自己也要來買些羊皮紙!撒謊精,明明我瞧見她手提袋裏還有卷新買的,未開封的羊皮紙,證明她其實剛來過這裏!無奈之下,我又求助於卡瑞娜了——以一種委婉的方式——她依然沒有領悟到……而且她堅持待在店門外。事實上,我當時就應該多留意一下才對,而不是留她一個人在外面!結束購買後,我才發現她失蹤了,在對角巷所有商鋪都沒有找見她——我想都不敢想她是進了翻倒巷,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就算在魁地奇比賽中也從未體會過的。結果,感謝梅林!她安然無恙地從翻倒巷裏走了出來,我迫不及待地上去擁抱了她,確認她是不是真實似的。一開始她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但我感覺到她放鬆了下來,回抱了我一下。我身爲隊長,我就該負責隊員的安全,即使在球場外,我也要有這份責任的!在這種心理的驅動下,我一時控制不住,又像一個油膩的大媽一樣對她嘮叨了一番……

  其實我一直認爲她是我的一個可靠的隊友,一個很好的朋友,但在一次晚飯時,這層關係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她對我說了一句話。

  “奧利弗,你願意成爲我的男朋友嗎?”

  我看着眼前這個女孩一字一句地大聲說出這句話時,嚇了一大跳。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問她是不是和安吉麗娜·約翰遜那個鬼主意多多的女孩一起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四周的人笑得停不下來,但她依然很認真,和我說着“沒關係。”離開了這裏。

  我仍舊緩不過來,說實話,我在霍格沃茲待了六年,從未思考過我的感情問題。我全身心都撲在魁地奇訓練上,我只是一直在想着,從霍格沃茲畢業後,我要加入一支魁地奇球隊,最好是普德米爾球隊,成爲一名職業守門員。比起女生,還是魁地奇更吸引我一些,我寧願花上一天時間在外面暴曬着打魁地奇,也不要聽一個女生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伊桑現在就像一個女生,在我的耳邊不停起鬨,很煩。我想着,不過還是先把烤麪包喫完再說吧!

  “我說兄弟。”伊桑勾着我的肩膀,拿起一個橘子還有一個蘋果,放在我的面前。“橘子——佩蒂·布提福爾,蘋果——卡瑞娜·勃朗特。你選哪一個?二選一!不準不選!”

  我心裏想着這他媽什麼鬼問題,不滿地把伊桑不安分的手從我身上甩開,擡起頭想訓訓他,卻看見那個赫奇帕奇恰巧從我面前走過,她一直看着我,見我與她的目光相遇,眼裏竟帶了幾分羞澀,摸了摸她的兩條辮子。

  我不知道怎麼解決這樣的問題,只好低下頭,假裝沒意會到,大口吃了幾勺粥。

  此時我心裏似乎有了一點答案,但我並不確定,也沒有告訴伊桑——比起布提福爾,我好像,更願意和卡瑞娜待在一起。

  她很熱情,感情真摯而熾烈,我感覺得出來,但我從不迴應,我也不懂得如何迴應,她依舊樂此不疲,把喜歡我這樣的話每天掛在嘴邊,也許我有些守舊了,像一根腐朽的老木頭,那句話着實令我感到臉紅。但說實在的,我也有那麼些——不,那麼點兒,對她每天的那些小伎倆感興趣,我會想,她今天又會在哪一節課,在哪個拐角,以什麼方式在我面前亮相。我也從中發現了一些規律,並致力於從中作梗,破壞她的小計劃。看着她又驚訝又迷惑的表情,我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與愉悅感,真是古怪。

  我和她在城堡裏夜遊。

  我和她去霍格沃茲的廚房。

  她奮不顧身地擋在我的面前。

  那一幕幕像幻燈片一樣在我腦海中一遍遍循環播放,靠在醫療翼的外牆上,我陷入了無限的自責與愧疚中,身體和裏面躺着的她一樣的僵硬冰冷。

  我彷彿等這一刻等了很久,她甦醒了,但還沒有那麼清醒,她似乎是夢見了我(我一直那麼相信),還說着一些不找邊際的胡話,很有意思。她恢復得也很快,看到這一點我很高興,還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的,到處胡鬧。

  我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的次數變多了,我注意到了很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比方說,其實她很有魅力——別誤會,我從未對她有過什麼想法,只是這有些太難以忽視了,不管是和我同級的,或者是比我小一些的格蘭芬多男生,都喜歡討論她。她身上總有很多話題,我本不想參與他們的對話,但是那些話又不可控制地拼命鑽進我的耳朵裏去。更荒唐的是,遠遠不只是格蘭芬多,也許是出於一種作爲守門員的敏銳性,在斯萊特林里居然也有這麼號人物,一個名叫埃莫里·羅爾的人,很喜歡在她附近晃悠,又從不讓本人發現。這種行爲在我眼裏簡直就是十足的變態狂,但他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就算揪住他,也不能說些什麼。真是煩人。

  我們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賽打輸了,我們精心準備了這麼久,在暴雨和泥濘中摸爬滾打多少個日日夜夜,結果紮紮實實地讓我栽了個跟頭。我不想接受事實,即使哈利受傷了,被送去了醫療翼,我也沒有跟去查看情況,我只想站在這裏,讓大雨澆死我算了。

  雨突然停了,我睜開了眼,看着她努力地遮住我而搖搖晃晃的身體,心裏有些百感交集,我想笑,可悲傷讓我笑不出來。她採取暴力方式讓我清醒一點,儘管我的頭被敲得隱隱作痛,經過她理性分析,我的確好受了許多。她不停地踮腳,好讓我不讓雨淋到,我看見她背後都溼成一塊塊的了,她卻壓根沒注意到似的。我的手顫抖幾下,心裏着着實實地被打動了,我突然涌上來一股衝動,把她攬近了些,讓她能挨着我的肩膀,又將袍子從她手中接過,頂着雨衝回城堡中。

  在泥地上奔跑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人們在雨天共撐一把傘的意義——只是爲了能離身邊的人更近一點,再近一些。

  我有些不敢相信——此時我正牽着她的手,將她從另一個男生身邊帶走。從舞會一開始我就注意到她了,她彆着我送的髮帶,在人羣中很耀眼。我還看着她和那個小男生說話,她可真是傻,人家很明顯地就是對她意圖不軌!看看他的眼神!還有那不安分的爪子!梅林的內褲!他居然還想吻她!等我反應過來時,我的腳步就已經邁向他們,我心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當當的,撐得快要到達爆炸的臨界線。她向我道謝的一瞬間,我內心的那道閘門一下子就打開了,那個男生算什麼呢?

  她和平常裹在黑校袍裏的樣子截然不同,多了許多的女人味。我看着在我面前旋轉着的她,甚至感到有些頭暈目眩,梅林,我準是迷上她了!

  一曲舞畢,她像以往那樣囂張地向我告白,我雖早已心知肚明,但聽到那幾個簡單的字母從她嘴裏吐出,一陣莫名的狂喜淹沒了我,我剎那間也忘了言語,只對她傻乎乎地笑。

  我們靠在窗戶邊上,有的沒的地聊着,她和往常一樣嘰嘰喳喳地興奮地說着話,我聽着,注意力卻飛到了很遠很遠,我看着她的捲翹的頭髮,看她挺直鼻樑兩旁亮晶晶的雙眼,然後轉移到粉紅的兩片脣上,上面的口紅甚至還有些沒有塗勻。

  我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我親吻了她,當我的下脣碰觸她上脣的時候,像是電流衝擊,又像衝上雲霄,最初冰涼的觸感霎時間變得火熱。

  我甚至覺得味道很不錯,鼻子尖似乎一直縈繞這一股迷人的味道——沁人心脾的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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