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9章:師父,我錯了。
“蕭——”
差點兒吐出蕭洓的青年,在緊要關頭,語峯一轉,笑望着那掌櫃。
“我朋友姓蕭,字明玉,掌櫃的在確認了他的身份,順道告訴告訴他一聲,他的夫人淼淼很想他,且,我們就住在隔壁——”
“好。”
掌櫃的點點頭,目送那青年上樓之後,摸了摸下巴。
“真奇怪,按道理說,這兩夥人不僅住同一層,還是隔壁,直接摸過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朋友就好了,幹什麼還這麼費事的讓我去看看?”
就在他狐疑間,端着粥出來的小二看了他一眼,比劃了下,讓掌櫃的瞬間瞭然。
“這樣啊!怪不得——”
原來,是在那位姑娘離開後,在那間客房內外都設上了結界,沒有一定的修爲,是闖不進那結界中的,難怪那人來讓他幫忙了。
想到這兒,掌櫃的起身,走出櫃檯,接過小二手中的粥,衝他指了指櫃檯。
“去,守一會兒,我上去問個事兒——”
小二點點頭,非常聽話的走到櫃檯後站着,而,端着粥來到房門前的掌櫃伸手敲了敲門,喊道:
“客人,您的粥好了。”
只是,並沒有人回他,這讓掌櫃的挑挑眉。
“睡這麼死嗎?”
於是,他又伸手敲了敲門,還是沒動靜,無奈之下,他只能端着粥準備下樓,卻看到隔壁站着的青年,他衝他青年聳聳肩。
“裏頭住的那位客人,可能睡的太熟了,所以沒聽到喊門,等晚會兒,我再試試。”
“多謝。”
青年衝他抱了抱拳,掌櫃的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如此多禮便下了樓。
待晚上的時候,掌櫃的又上樓敲了敲門,這一次,沒等多久,門便被拉開,結果,還不等掌櫃的把熱好的粥遞給那病人之時,便聽到一聲——
“主子!真的是您?”
……說好的朋友呢?
掌櫃嘴角微抽,瞅瞅屋裏的病人,再瞅瞅一步半驚喜不已的青年,以及聽到動靜,從隔壁走出來的,帶面紗的女子,瞬間紅了眼,喊着洓哥,朝這屋的病人懷裏撲去時,嘖嘖搖搖頭。
好了,家人重逢,他這個外人就不打擾了,於是,他把粥遞給那個小丫頭,轉身下了樓。
至於,冷不丁被人撲個滿懷的蕭洓,怔了一怔之後,下意識的把懷中的人給推出去,擰着眉問。
“我認識你嗎?”
這話一出,門外的三人瞬間變了臉。
而,那女子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洓哥,相公,是我了啊,淼淼,你的妻子——”
相公,淼淼,妻子?
這幾個字眼,讓蕭洓的臉色有片刻的難看,扶着門扉的手,亦蜷縮了下。
所以,那位姑娘,他的師父,真的沒有騙他嗎?
只是,這位叫淼淼的,好像不僅是他的心上人,更是他的妻子,這一點,那位姑娘卻沒有說,是,不知道嗎?
垂下眼的蕭洓,氣息冷沉的站在那裏,卻沒有接話,這讓那女子晃了晃身子,差點兒暈厥過去,要不是丫環眼疾手快,她怕是要摔了。
這讓那小丫頭,臉色也有些蒼白的朝蕭洓看去,嘴巴動動。
“主,主子,您是不是,是不是傷了腦袋?不,不怎麼怎麼會不記得夫人了?您明明那麼愛夫人的啊,爲了夫人蒐羅遍整個天下所有聖藥,就是爲了治好夫人的,這,這怎麼就,就不記得了?”
這話,算是徹底的坐實那姑娘告訴他的現實。
他怕是真的,爲了救他的意中人,妻子,從而那般的重傷,不,是殺死他的師父,奪走金丹,然後,爲他的妻子重新塑身——
這瞬間,心中涌起難言痛意的蕭洓,捂住頭痛欲裂的腦袋,冷汗不停的朝下滾落,看的門外的三人擔憂不已。
青年阿大,伸手去扶他,小聲道:
“主子,要不,您先休息?等您養好了身體,屬下再把一切告知您?”
有些站不住的蕭洓,不得不借助他人的力量站好,亦被扶進屋內坐了下來,緩了口氣之後,點了點頭。
“好。”
他一鬆口,青年阿大也鬆了口氣,看向走進來坐下的夫人,有些擔憂。
“夫人,一切事情等主子好了,您再告訴他吧,眼下,主子傷的很重,需要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想這麼看着他,不會打擾他休息的——”
那女子擦了擦眼睛,笑了一笑。
“不管如何,能找到洓哥,已經是萬幸,至於他,不,不記得我這件事情,都沒關係的,來日方長,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對於她的話,阿大和那小丫頭都沒有反駁,畢竟,主子那般愛夫人,縱然什麼都不記得了,本能還在,所以,早晚有一天還是會愛上夫人的,所以,他們還真不擔心。
於是,阿大拍拍小丫頭,讓她把粥放下,一起出去。
小丫頭很聽話的放下粥退了出去,把空間留下他們。
待下人都走後,女子端起面前的粥,試了試溫度,舀了一勺,湊到蕭洓脣邊,溫婉的笑彎了眼睛。
“洓哥,來,把粥喝了,然後好好休息休息,我再讓阿大去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好嗎?”
望着脣邊的粥,以及身側坐着的婉約女子,蕭洓的神情有些複雜,最終,接過粥,拿過勺子自己喝了起來,並沒有說話。
女子的神情有些黯淡,可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撐着下巴望着他,眸光溫柔又眷戀,甚至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生怕他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那般炙熱又不加掩飾的濃烈感情,竟然把蕭洓給壓有些喘不過氣來,讓他將粥喝完之後,望向面前的女子。
“你回去休息吧,等我傷養好了,再坐下來慢慢談。”
這話,讓女子頓了一頓,雖然很是不捨,卻還是很聽話的站了起來,點了點頭。
“好,那洓哥休息吧,等阿大把大夫找來時,我再來喚你?”
“嗯。”
感覺不到這女子有任何惡意,只有眷戀與愛戀的蕭洓,緊了緊拳頭點了點頭,等那女子離開後,他吐了口氣,望向窗邊,那人去樓空的桌子,和那徹底涼掉的茶水,心頭翻涌着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
不知爲何,在看到那位叫淼淼的女子時,他打從心裏,感覺不到自己對她的喜歡與愛意,反而,對於他的師父,那位叫白兮的姑娘,有了一些,難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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