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10章:師父,我錯了。
而,那些情緒到底是歉意,悔意,還是別的,他一時間分辨不出來,當真,難受的緊。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他在面對,極有可能真的是他的意中人與妻子的淼淼,是平靜和複雜的,可,在面對那或許是他師父,那叫白兮的女子時,是忐忑不安,還有糾結驚豔的。
這兩種鮮明的情感,讓蕭洓閉了閉眼,覺得,他可能是個混賬——
不僅喫着碗裏望着鍋裏,還極有可能貪婪的把鍋都給砸穿了,可卻後悔的彌補不及——
“啪——”
冷不丁扇自己一巴掌的蕭洓,深吸口氣,重新的躺回牀上,閉眼,睡覺。
眼下,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他是扔開一切,穩穩當當的休息去了,而隔壁房中的清淼,卻坐在桌前,望着手中的茶杯靜默不語,一息後,她在小丫頭和青年阿大頗有些忐忑和不安的神情中,緩緩開口:
“我們,來到這裏住宿的時候,我好像隱約的看到,一位女子也在這裏住宿——”
這話,讓小丫頭和阿大的心口提了一提,小丫頭更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後退一步,把阿大給推了出去,這讓阿大眉心跳跳。
最終,頂着夫人溫和卻犀利的目光,伸手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
“嗯,那什麼,夫人沒看錯,確實有位女子也在這裏住宿,且,貌似,那位女子還與主子同住一房——”
話落,他眼尖的發現,夫人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更被身後的小丫頭,毫不客氣的狠踹了一腳,這讓他呲了呲牙,趕緊解釋。
“不過夫人,拘掌櫃的說,是那位姑娘在路上碰見了身受重傷的主子,然後好心的救了主子,把主子帶到這裏來,而,那姑娘在確認了主子沒有性命之憂之後,便離開了——”
“這樣嗎?”
聽到自己想聽的,清淼笑了一笑。
“那位姑娘一定是個心地善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碰上,到時候,咱們一定要好好的謝謝那位姑娘——”
“自然自然——”
阿大點頭,然後輕咳一聲。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下去看看有什麼喫的,送一些上來?”
“嗯。”
清淼點頭,目送阿大離開後,便撐着下巴,盯着外面的黑夜發呆,惹的小丫頭都不敢像往常一樣輕易說笑了。
實在是主子的情況有點兒糟糕,還,惹上了一位姑娘,夫人的心情能好纔怪!
而,下了樓的阿大,趕緊同掌櫃的串口供,生怕夫人找掌櫃的問話,可就麻煩了。
至於,聽到青年讓他作僞證的掌櫃,嘴角一抽,無語的瞅着他。
“不用串口供了,那位姑娘還真如你胡說八道的那般,就是路過,然後救了一個人,再然後扔進這裏,休息一番後,就離開了。”
“呼——”
完全沒想到,自己信口雌黃的話竟然是的的阿大,擼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乾笑一聲。
“好什麼,掌櫃,可否做好飯了?”
“有,你去後面拿吧。”
“好,多謝——”
大鬆一口氣的阿大去後面端飯,惹的掌櫃的嘖嘖搖頭。
說起來,在他眼裏看來,那位身受重傷的病人,不僅模樣長的俊,氣質也是難得一見的,說是人中龍鳳一點兒都不爲過,只是,眼神兒,貌似差了點兒——
先前,救他的那位白衣姑娘,可比他那個什麼夫人有意思也強的多——
本以爲會看一出美人救英雄,然後以身相許的愛情戲碼,哪裏想到,會看到妻萬里尋夫的戲碼——
有點兒失望的展櫃,躺在椅子裏,一邊抿着小酒,一邊哼着小曲兒,看着才子佳人的愛情故事,非常的享受跟悠閒。
這般模樣,當真同某位女俠,很是志同道合。
清淼是一位很聰明又知趣,更懂得經營生活與愛情的女子,她在蕭洓養病的這段時間,很少的打擾他,只是偶爾的去那裏坐坐,講一些小趣事兒,餘下的,便什麼都沒有多言。
直到蕭洓養好了一身傷,逐漸的對她有了一定的認知,也不再對她那麼防備與牴觸之後,才把他們曾經的過往,一點點的告訴他。
且,亦沒有隱瞞,他們是如何相遇的,也沒有隱瞞,在相遇之前,他是如何的爲他的家族報仇一事。
對於這些,在養傷其間,不停做夢,多少的拼湊一些信息線索的蕭洓,能夠感覺到,清淼並沒有欺騙他,這讓他的心情越加的複雜和糾結。
最終,他提議——
“走吧,回到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一看,讓我把記憶找回來——”
唯有這樣,他才能更進一步的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而,他的這個提議,讓清淼眼紅之際,非常高興的點了點頭。
她的洓哥,不但不反感她,還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找回他曾經的記憶,是不是就代表,縱然回憶沒有了,可,本能的情緒還在影響着他,讓他逐漸的迴歸自己,然後,回到她的身邊?
別說是她這麼想的,就連小丫頭,阿大阿二也是這麼想的,這讓他們非常輕快的收拾東西,回家!
回家的一路上,同樣不太平,可由於主子在,那些人,基本上都挨不到他們就被擊殺掉,所以,他們的行程,相較於找來之時,縮短了很多。
當,蕭洓站在一處隱居在山林之中的山莊之時,眼前飛快的閃過一些什麼,儘管快的讓他抓不住,可卻讓他知道——
他確實來過這裏,或者說,是在這裏居住過。
“洓哥,我們到家了。”
一身風塵,但精神卻很好的清淼,笑彎了眼睛的指着面前的山莊。
“這裏,是你爲我建造的清幽山莊,除了你的親信之外,沒有旁人,而我們,在這裏生活了許多年,走吧,我們回家——”
這般說着,她伸手拉過蕭洓的胳膊,一步步的朝着清幽山莊邁進。
而蕭洓,看了眼那拉在他胳膊的手,沉默了下,並沒有推開,這一路上,他如何感覺不到,他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朝他靠近。
不敢過量,生怕他討厭,不敢越界,生怕他不喜,可,卻又捨不得不靠近他,不走近他,便以這種緩慢的方式,一小步一小步的離他近一點,再近一步。
這讓蕭洓都不知該如何拒絕了。
畢竟,若這女子真的是他的妻子,且,還是很相愛很相愛的那一種,他便更沒有理由拒絕了,只是——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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