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問罪
天地正氣結合幽界原始魔君本源造就的生命。
天生便擁有修成正魔雙極的可能。
君奉天作爲人鬼之子，在確定練習生與天跡有關之後，並沒有保留。
全心全意教導之下，才讓練習生踏上這或許是唯一能讓他擺脫命運的修行。
如此做自然並不是讓練習生能夠成爲正道助力。
劍咫尺所圖乃是幽界最深處的祕密。
信不信隨你們，我身邊之人的話，你們也不會信。
瞬間盡皆義憤填膺的宛若潮水一般，向着劍咫尺所在方向衝了過來。
滿頭白髮，宛若海膽一般炸開，渾身霸氣側漏，盤膝而坐昏迷不醒的不世身影之上。
地冥的目標在人之最，以及血黯之力。
“什麼正道，罪人永遠都是罪人，去死啦！”
這樣的條件，很顯然這一切，必是其背後之人所要。
面色陰沉，在無數人的咒罵與咆哮中，劍咫尺來到文山雲瑞大門前。
…………
鬼棋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與人覺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
只是相比人覺，雙眼更加狠厲陰鷙：“你認爲呢？”
“呵！”輕笑起身，地冥玩味的說道：“針對哪一方都與眩者無關，不過我倒是好奇，朋友是不是真是眩者好友非常君的親弟了！”
……
看着那龐大的人羣，劍咫尺微微皺眉。
毫不顧及的人，纔是最危險的，尤其是其對閱千旬所說之話，鬼棋主心中一震。
翠蘿寒有些擔憂，忍不住勸解道：“此事你還是解釋一下吧！若是任由如此發展，到時候你恐怕會成爲衆矢之的。”
練習生能夠煉化魔君本源，之前便已經猜到。
“罪魁禍首在那裏，劍咫尺你爲死去的大家償罪吧！”
假設出手之人，真是那個孩子，其被短時間揠苗助長，心性定有偏差。
心中竟然浮現出了些許殺意，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收攝心神，收起了擡起的手臂。
其如此應對必有打算，想要幫他，正如他所說解決疫情纔是關鍵。
“這個嘛……？”地冥似乎十分爲難，躊躇了一會，才緩緩道：“好友可真是爲眩者出了一個難題呀！”
但如今練習生已非當初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去往何方的獨行俠。
當初劍咫尺給了他選擇的機會，練習生也已經有了決斷，了卻前塵，爲自己而活。
但當其將自己帶到混沌九窮之時，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估計，更說明了無限一直最擔心的事情。
但當九嬰出現之刻，便已確定，出了紕漏。
沒有接話，地繭直接轉身離開了混沌九窮，向幽界最深處而去。
正在爭執的人們，察覺後方變故，紛紛回頭，在看到劍咫尺的那一刻。
解釋你們不會聽，這裏不久前死了許多人，希望你們不會是下一批。
人羣頓時炸鍋了，皆是咒罵劍咫尺之聲，儘管其中也有爲劍咫尺打抱不平之人。
黿無極的想法，劍咫尺一目瞭然。
但因爲劍咫尺出手緣故，雖然在場百姓都是瘋狂憤怒，但當劍咫尺目光所即，不由紛紛閉口不言，只是怒視着劍咫尺。
不會出手將其置於死地，原本設想中，其會盡快自證的推測，在此刻被打破。
而人覺爲的也是人之最，因自己的插手，破壞了兩人的計劃，纔會被針對。
這一幕被地冥瞬間捕捉，幸災樂禍的說道：“他的做法，讓眩者意外。這樣一個不按照常理推測的對手，纔有意思！你說是嗎？”
如今這般形勢，劍咫尺被針對，並不出預料。
一聲聲咒罵，一聲聲討伐，人羣眨眼已經將劍咫尺所在的馬車團團圍住。
當初漁美人被人取走體內孩子之時，現場留有血黯之力。
“本君本來就是魔君。”
當初漁美人被人強行取走肚中孩子，儘管夫妻二人，並沒有在自己面前再提此事。
“你說的輕了，相信很快，我這魔頭之名，就要廣傳天下了。
“你要殺天跡？”
直接將前來問罪的百姓拒之門外，這一舉動無異於捅了馬蜂窩。
然而，人羣卻是難以靠近馬車三尺之內，無色無相的夢幻泡影張開，阻擋着人們的怒火與攻擊。
一言激起千層浪，人羣中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直接指着劍咫尺，喝罵道：“劍咫尺你包庇釋放疫情的罪魁，如今又對我們這些手無縛雞的普通人出手，你算什麼正道？即便儒門勢大，也護不住你這般殘害天下的惡魔。”
哪怕是這種可能性很低，黿無極亦願意去嘗試。
原本憤怒瘋狂的百姓，在此刻瞬間噤聲。
黿無極看到劍咫尺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而在一旁正在救人的翠蘿寒，有些擔憂的看着劍咫尺。
緩步而上，擡手間欲要觸碰魔君軀體之時，無限立刻擋在了練習生身前。
眉頭微皺，若是原本的練習生豪邁的性格，無限此舉並不足以讓他動怒。
“你們想要做什麼？”
“還真是狠，這麼多人！”
“你竟然已經得到魔君的記憶？”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這道人影正是自己的起源。
一路上出奇的平靜，這讓劍咫尺十分意外。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你清楚這件事背後之人是誰！”
想要不被感染就早點散了吧！
若是選擇留下，我會讓人準備飯食，不會餓到你們，另外我會在廣場上建立一座焚化爐，你們之中若是有人感染不幸死了，就把他火葬了吧！
怎麼選擇，自己去選！”
“你叫什麼名字？”
文山雲瑞之外，曾經武都與幽界損兵折將的廣場之上
但看着地冥，立刻收攝心神，道：“好友這一次相助，作爲疫情發起人，好友認爲劍咫尺會先針對哪一方呢？”
傳音入密，立刻說道：“不久之前，有兩個自稱伱的手下的人，出手將這兩人打傷，恐嚇這些百姓。
……
閉目思索了一下，劍咫尺起手揚濤，登時一股無形氣場蓋壓全場。
原本以爲劍咫尺會做出解釋，但看着說完之後，便帶着翠蘿寒以及那兩個被漂浮手重傷的人直接回返文山雲瑞的背影。
並沒有半點意外，地冥淡淡的看了一眼，說道：“逆鱗之巔眩者要與天跡互相解除昔日傷勢，到時候還希望好友能幫我擋下法儒，不知可否？”
十分順利的來到文山雲瑞外圍，才被再次攔住。
“人我現在不會放，告訴你們一點，人羣密集之處，疫病傳染的越快。
馬車繼續行駛，自遇到九嬰之後。
“我會與天不孤衆人儘快製出解藥。“
眼前之人，究竟原始魔君佔的多的，還是練習生的意識主導，已經不重要了。
原本只是讓練習生出手，幫忙阻止幽界勢力出手。
而正道與儒門之人，其只要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劍咫尺造下災劫。
幽界初代魔君，昔日戰死的原始魔君。
搖扇自若，十分自信，鬼棋主沒有追問，篤定地冥不會拒絕一般，悠然說道：“合作愉快！”
而在文山雲瑞數十里外的一處涼亭之內，鬼棋主與地冥相對而坐。
“合作愉快！
…………
如今早已經是人山人海層層迭迭，而在大門處，黿無極獨自面對無數義憤填膺的百姓，不斷的解釋着。
“償罪吧！”
即便是已經回到玉樞殿內，亦能清晰的聽到外面百姓不斷怒罵劍咫尺的污言穢語。
在其走後，將黿無極喚來，問明瞭當時對百姓出手的經過。
給出這樣的選擇，無限雖然不甘心幽界祕密泄露。
但因此時魔元佔據上風，多少影響了練習生的心性。
“哼！緊張什麼！”冷冷看了黿無極一眼：“傷人之人呢？”
拿出隨身攜帶的魔君戰印，緩緩道：“東西再此，至於釋魔錄你跟我來！”
當着所有人的面，用這種武功傷人。
針對的是劍咫尺，也說明對方背後，很有可能與當初取走孩子有關。
而鬼棋主此刻面具下的雙眼，卻是露出了忌憚之色。
若是如此，黿無極將其放走，亦沒什麼問題。
幽界深處混沌九窮之內，地繭無限震驚之色無以復加。
劍咫尺的做法被兩人盡收眼底。
而黿無極見到劍咫尺動作之刻，立刻意識到，這竟然是自己所修的靈鼉十三指。
此問一出，黿無極心頭一緊，但想到劍咫尺對自己的照顧，以及如今在此的百姓。
直接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回道：“那兩人都是少年人，所用乃是漂浮手，我……我……將他們放走了。”
“多謝！”
練習生毫不在意地繭的想法，目光落在眼前不遠處。
實力不如人，多次被挫敗的幽界，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傲氣，如今地繭也只希望幽界能夠得到延續。
無比緊張的質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聲浪一波高過一波，劍咫尺有些煩躁，看着方纔說話的書生。
劍咫尺的淡定，讓翠蘿寒有些意外，最終也沒有再勸阻。
後入了儒門，做事更要考慮儒門的聲譽。
在此刻卻是盡皆都看不透了。
但如今劍咫尺如此做派，相信很快，其惡名便會傳遍天下。
擡步走下馬車，揮手示意黿無極將馬車拉進文山雲瑞之後，目光掃過還在爲閱千旬打抱不平的百姓。
他們所用的武功是黿無極的漂浮手，你要小心了！”
“交出天織主……”
在黿無極身旁，此時卻有兩道人影倒在了地上，翠蘿寒似乎正在爲那兩人診治。
“你不是期盼原始魔君迴歸嗎？交出魔君戰印，等本君打開釋魔錄，屬於原始魔君的魔元便還給幽界！”
翠蘿寒沒有再言，劍咫尺從出道以來，所做所爲，她看在眼裏。
“玄黃十甲子，玄黃三乘的爭鋒也該結束了，你說是嗎？”
地冥不由玩味一笑：“有趣的選擇！”
心知自己已經入局，劍咫尺緩緩站起身來，屹立在車架之上，催動馬車繼續行駛，周身氣勢也在馬兒噠噠的馬蹄聲中，緩緩釋放。
而是有了心愛的女人，照顧自己的父親，心有了牽掛。
篤定的語氣，這是劍咫尺的安排，雖能練成正魔雙極，壓制原始魔君原本意識。
無論是地冥還是人覺，劍咫尺都是不安定因素，需要拔除。
不按照常理出牌，也就意味着其做事顧忌會很少，鬼棋主也在此刻意識到不對勁。
並沒有責怪或者呵斥黿無極，問明經過之後，只是交代他前去暗中跟隨在寄曇說身邊伺機而動。
但顯然被有心人利用挑撥，因疫情人心惶惶的百姓，不會聽他的解釋。
擡手間一股恐怖吸力傳出，在其不斷的掙扎中，將之提在了手中。
“話可真多！”劍咫尺隨手一抖，在閱千旬驚懼的目光中，直接將其功體廢掉，宛若丟垃圾一般，將其扔在了地上：“回去告訴你背後之人，他的腦袋保不住了。”
“少爺不可衝動！”立刻衝到劍咫尺身旁，緊張的阻止道。
先前劍咫尺欲要洗脫單鋒罪者之事，行事多有顧忌與考量。
但也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好我答應你！”
漂浮手祕籍曾經存放在山海奇觀之中，對方能夠使用，必是有人傳授。
沒有責怪黿無極，緩緩轉身看向一個個面紅耳赤不斷咒罵着自己的百姓。
“罪人永遠都是罪人，什麼正道，交出天織主，交出席斷虹！”
但畢竟是骨肉血親，如何能夠釋懷。
先解決疫情的問題再說，如今每時每刻都有許多人死於疫病，此事纔是關鍵。”
冰冷的話語，凜冽的殺意，讓書生臉色蒼白，不敢看劍咫尺的眼睛，顫顫巍巍的鼓起勇氣，說道：“劍咫尺你想要做什麼？你要殺了我，但也改變不了事實，你包庇罪人，今天即便我閱千旬死在這裏，我相信公理也會站在我們這邊，你比當爲你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若是估計的沒錯，極有可能與地冥有關。
“好！鬼者答應了！”鬼棋主笑着起身，四目相對，話鋒一轉，道：“但人覺方面，鬼者也想請好友相助，不知可否？”
“面對所有人的指責，聲明被毀，心性破碎，在壓抑中爆發，從而瘋魔，似乎很合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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