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前夫哥
許久未歸的君奉天，因疫情之故返回仙門。
讓如今仙門主事者雲徽子欣喜不已。
收藏仙門典籍，以及昔日九天玄尊收集密辛所在的藏經閣內，雲徽子疑惑的看着不斷翻閱典籍的君奉天。
“二師兄你所說的疫情，仙門之中應該並沒有記載。”
作爲九天玄尊唯一的血脈後裔，雲海仙門上下，對於君奉天都是寄予了厚望。
並不認可傳言所說，但劍咫尺乃是儒門之人。
再行服下解藥，只是這其中因爲藥效的原因，需要昏迷一段時間。
隨後，劍咫尺獨自一人，再次走出文山雲瑞，來到門口廣場之上。
不屑於解釋太多，說也說不清，衆人的主觀意識已經形成，說的再多，不如做的多一點。
見到劍咫尺再次出現，原本正在領着飯食的人們，立刻紛紛義憤填膺的將其團團圍住。
待一切結束，榮譽也罷，罵名也好，劍咫尺都不在意。
…………
指責聲再起，但劍咫尺可不是好脾氣的人，擡手間氣勁橫掃，原本就虛弱的人們，登時紛紛跌坐在地上。
疫病對於先天人本就傷害不大，更何況人覺這般高手。
輕笑一聲，劍咫尺重新爲人覺滿上，道：“自當如此！”
“那你讓他試藥可以，老癲我不好阻止，但是你給我記住，君子行事坦蕩蕩，切莫走入歧途。”
眼見就要到達文山雲瑞之刻，突然兩道人影出現在冷飄渺前方不遠處。
本已經因爲疫情，忙的焦頭爛額的玉離經，得知經過之後。
明白此時，已經無法拒絕。
被叫破身份，冷飄渺立刻凝神戒備，自己行走武林，極少接觸生人。
終於原本羣衆的怒罵聲小了許多，疫病的出現，無異於印證了劍咫尺之前的話語。
旋即說道：“若是疫病解法仙門之中當真有記載，如今也只有可能在玄尊陵寢之內，可是若是前去，恐怕會打擾到玄尊……！”
“冷飄渺？亦或者該稱呼你前夫哥？”
獨留下已經絕望的人們。
其實許多人心中明白，或許最初就已經錯了，但人往往會下意識的逃避責任。
“榮幸是吧？那你還留着幹嘛，老癲累了要休息，滾吧！”
酒桌上，劍儒也察覺到兩人氣氛微妙，平日裏喜好喝酒的老癲，也喝的少了許多。
劍儒也明白劍咫尺似乎另有打算，沒有當面揭破。
如今疫情嚴重，我必須找到解除之法。”
……
廣場四周，亦已經有從儒門調集過來的儒生，爲百姓搭好了落腳之處。
對於人覺可能是陰謀者之事，劍儒已經聽說了許多次。
安排可謂是很全面，說的很清楚，試藥的人，非是一人。
在場名醫都是人傑，劍咫尺所擔憂之事，她們如何會想不到。
雖然作爲當今仙門之主，但云徽子心中一直明白，以及絕非仙門最合適的繼承者。
這一次劍咫尺沒有再多說，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畢竟沒有證據，兩人之間，老癲還是傾向於自己的徒弟。
如今兩人黑衣蒙面，顯然來者不善。
“這怎麼可能？”血黯之力的出處，根據君奉天推測，應該與玄尊有關，在他翻閱的典籍之時，的確記載了一點血黯結界的訊息。
放下酒杯，劍儒直接說道：“你們兩個真是讓人不痛快，有什麼事不能敞開了說的。
“你們還有有力氣罵我，看來問題不大，浪費力氣責怪我，還不如多喫點飯。
人覺顯然是有備而來，當着劍儒的面這麼說，即便劍咫尺真的出手。
但其下三大仙統，建立之初，便是爲了守護人族而設立。
“非常君說事情都是他的孿生兄弟所做，我不信。但也沒有證據，如今疫情嚴重，作爲玄黃三乘，相信他不會拒絕。”
大師兄天跡或者二師兄君奉天，無論從各個方面，都比自己優秀許多。
翠蘿寒微微皺眉，審視着兩人，卻見劍咫尺淡然一笑，並沒有因點破心思的辯解。
“試藥的人我來解決，你們放心，如今文山雲瑞之外，許多人已經感染，接下來就麻煩諸位了。”
“這……”老癲原本就與皇儒同屬一輩人，算下來也是人覺得前輩，略微猶豫了一下，非常君起身，堅定的說道：“越驕子之事作爲兄長，我無法爲他開脫，若是劍咫尺小兄弟執意報仇，我只希望能夠讓我這個兄長，爲他收屍，不要讓他曝屍荒野。”
“二師兄你不用找了，仙門內部的記載，我早已經排查了數次，並沒有關於疫情的記載。”
“好嘞！”
並讓漁美人準備了酒宴，爲兩人接風。
酒席上，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對於這些百姓的處理。
“你們是什麼人？”
君奉天立刻察覺，趕緊問道：“除非什麼？”
實力越強越好，如今檯面上，符合要求的，也只有天跡神毓逍遙以及法儒無私等寥寥幾人。
劍咫尺沉默了一會，問道：“你們有幾成把握將人治癒？”
非常君的躊躇，讓劍儒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出言解圍道：“非常君別怪老癲我向着自己的徒弟，你兄弟越驕子做了這麼多壞事，理應受到懲罰，當斷要斷吶！”
“人覺說一切都是他兄弟做的，姑且相信，這一次我讓他試藥，也是給他一次澄清的機會。
於是步香塵兩人便趁機離開了玉樞殿。
畢竟劍儒乃是儒門高層，加上如今人覺依然還是玄黃三乘，地位極高。
因此雲徽子在察覺疫情之後，便已經有了動作。
也可能是疫情下唯一的轉機。
原本我打算親自試藥，只是幽界方面出了一些變故，所以我想請人覺先生。
更有人隨手抓起石頭或者泥土，向劍咫尺丟了過去。
文山雲瑞之外，隨着時間的推移，原本聚集的百姓，在不斷有人感到不適，倒地的不起。
就在文山雲瑞被羣衆聲討的時候，得知有人前往文山雲瑞，逼迫劍咫尺交出天織主消息的冷飄渺，極速向文山雲瑞而行。
仁義爲先，你需謹記！”
大殿之內，師徒兩人相對而立，劍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還是堅持人覺就是陰謀者？”
“多謝師父！”劍儒選擇住下，也是爲了防止意外，點撥自己也是擔心誤入歧途，劍咫尺明白其心意，立刻笑着道：“老癲能夠在這裏下榻，是文山雲瑞的榮幸！”
又商議了一會之後，漁美人前來通報，劍儒與人覺到了文山雲瑞。
若非當年的變故，自己絕不會成爲仙門之主，從小在仙門長大，對於眼前師兄更是打從心底敬佩。
“二師兄我之前找了幾遍，都是沒有的，除非……。”
猶豫了一下，想到那一處所在，似乎如今也只有君奉天能夠打開。
出於生命的本能，爲了保命，還沒有感染的人們，紛紛自發選擇了逃離。
“七成！”
翠蘿寒於是說道：“丹藥如今我們也只有三枚，面對整個中原，杯水車薪。
中原疫病之災，雲徽子亦清楚，雲海仙門雖然避世修行。
“那非常君就聽從你的安排了！”說到此處，人覺話鋒一轉道：“來此之前走的匆忙，明月不歸沉內還未囑託好童兒，可否容我回去一趟。”
“哎！”劍儒發話了，人覺非常君也是嘆了一口氣，道：“劍咫尺我知你不信我的話，聖劍之事，說到底也的確跟我有關係。
約定已成，也是時候進入正題，話鋒一轉，劍咫尺拿起酒壺，爲人覺滿上。
正道羣俠從來都是被人們裹挾着前行，即便對他們出手攻擊，亦都不會還手。
瞭解了事情經過，於是道：“既然有人針對你，試藥的地方就放在此處吧。
笑盈盈的離開了玉樞殿，又與步香塵與翠蘿寒以及天不孤等人確認了試藥之事。
劍咫尺有些無奈，自己就是背後下黑手的人嗎？捫心自問，自己還是很正直的。
絕望的氣息籠罩大地，原本期待劍咫尺澄清的人們，也在此刻徹底寒心，只剩下對於劍咫尺無盡的恨意。
因爲他們是正道！
只不過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劍咫尺自己的正道從來都不是別人認爲的正道。
他的做法也的確引起了衆怒，作爲主事者自然不能表態。
凜然一步踏出：“讓開！”
但是需要服下解藥，幾乎瞬間，非常君就意識到，劍咫尺這是要對自己出手。
“先天人不容易生病，因此先需要禁錮功體，刻意感染之後。
“像！”劍咫尺的行事風格，老癲看在眼裏，無情的揭穿了他的老底，但劍咫尺如此說，必有打算，又問道：“你讓人覺試藥，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久前還對着劍咫尺不斷咒罵的百姓，如今許多人早已經逃離。
相對無言，正如劍咫尺與邃無端，都是兄弟，又豈會看着對方身死。
坦誠自己的想法，在場之人也都明白，這是一次試探。
“我們是誰，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十分好奇，你老婆跟在劍咫尺身邊，你的頭頂到底有沒有變得綠油油呢？”手託玄武的黑衣人，說完看向身邊的另一個同伴，詢問道：“樂大哥，你說這位大叔究竟是綠烏龜，還是真的純愛戰士呢？”
隨你們怎麼說，劍咫尺僅僅只代表我個人，我只能告訴你們疫病之事與我無關。
因此才猜測仙門之中定有記載。
讓其聲名受損，若非這一次關乎疫情，又是劍儒親自前去邀請，恐怕想要讓他來文山雲瑞難如登天。
爲了安全起見，我希望人覺先生與寄曇說能夠在我這裏，或是儒門德風古道內進行。
文山雲瑞外所發生的一切，很快便傳遍了天下。
說着雲徽子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地方，頓時停下了話語。
而感染的人們，則被無情的拋棄在了文山雲瑞前的廣場之上。
名醫的策略很對，也是如今唯一的方法。
道：“我聽說文山先生與人覺非常君有過節，作爲玄黃三乘之一，相信人覺先生不會拒絕爲武林出力的機會吧！”
玉樞殿內，春宵幽夢樓之主步香塵以及翠蘿寒等一衆名醫，齊聚一堂。
“不錯！”
“老癲你看我像這樣的人嗎？”
“你這麼說，我就這麼信，既然事情都是越驕子所做，那如果我要殺他，你會出手阻攔嗎？“
親自將人覺送走之後，劍咫尺便被劍儒，拉倒了玉樞殿內。
人覺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這一次是劍儒，若是拒絕，恐怕下一次就是法儒與天跡了。
你們的生死在自己手裏，好好活着吧！”
說着起身躬身一禮，表示感謝。
“這就是解藥？”
心頭一跳，立刻明白君奉天想要做什麼，雲徽子趕緊追了上去。
“能夠爲衆生出力，非常君豈會拒絕，只是不知要如何做？”
即便願意，劍咫尺也不會答應，一句年紀太大，就是最好的藉口。
畢竟他是我的同胞兄弟，是我害了伱們！
非常君也不知對不住你們家，不求你原諒，若要報仇，我一人承擔。”
先前之話已經出口，劍咫尺也將天跡等人給排除在外，包括他自己亦是如此。
有事你忙你的，老癲我這段時間就住你這裏了。
聽明白了，老癲這是擔心自己會對人覺下黑手。
“這……！”
說罷，合上手中書籍，徑直向藏經閣外走去。
但這次疫情，劍咫尺如此操作，作爲師父，實在是不放心。
步香塵笑着揮手將劍咫尺扶起，嫵媚的拋了一個媚眼。
隨着人羣的離去，註定劍咫尺的惡名也將傳遍天下。
而是自己所行之路，都是正道，無論他人怎麼看，自己認爲是，那便是！
…………
審視着劍咫尺，老癲也看到了文山雲瑞前，那些被感染的百姓。
“你個惡魔，怎麼不去死，害的我們……”
在自己生命之前，一切的正義與邪惡已經不再重要。
還不到撕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的時候。
“劍咫尺你個敗類，我們都因你染上這怪病。一切都怨你！”
師尊到來，劍咫尺自然不敢脫大，親自出門將兩人迎進了文山雲瑞之中。
劍儒自不必說，本就是劍咫尺親近之人，但人覺本就因爲文山先生的那一本書。
但其藥效如何，還需要印證，而且作爲丹藥，就註定了不可能做到量產，爲整個中原的百姓治病。
劍咫尺不顧百姓死活，勾結作惡之人的消息，也傳到了儒門。
有天織主協助，加上席斷虹心血之助，配出解藥，對此並不意外。
只能先將事情壓下再說。
以及寄曇說作爲試藥之人，不知先生可願意？”
圖窮匕見，人覺瞬間就明白劍咫尺的意圖。
微微猶豫，人覺隨即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直直的看着劍咫尺，等待他的解釋。
一邊追一邊大喊道：“二師兄此事不可呀！”
不過人覺究竟是否如劍咫尺所言，與她並沒有多大關係，並沒有再追問。
另外有心人散播謠言，針對於我，我要印證心中猜想。”
不知先生可有異議。”
首座之上，劍咫尺把玩着手中的藥丸，這是這羣人耗時耗力研究所得到的成果。
目的已成，隨後三人痛飲數時，酒席纔算結束。
江湖中先天人有很多，但用來試藥的人，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淡黃色的身影。
“可以！”
轉身離開，沒有再看那些百姓一眼。
機率不可違不高，但無論多麼高的治癒率，都有危險性。
說者或許無心，但聽着卻都有其意。
劍儒也會阻攔，對此劍咫尺把玩着手中酒杯，沉默了一會。
而劍咫尺不正是最好排解方向嘛！
普通百姓自然不成，幽夢樓主建議，要幾名先天高手，作爲實驗對象。
但他們都有要事要做，耽誤不得。
但藥效還需要印證，纔可以提取抗體。
儘管逆神暘極力阻攔，最終還是想要去確認一下，天織主是否已經恢復，以及劍咫尺究竟想要做什麼。
人覺我徒弟懷疑你就是造成他們家劫難的元兇，這件事你還是解釋一下吧！”
沒有說下去，君奉天也明白了雲徽子的意思，不過略微思索，道：“無妨，我們去玄尊陵寢看看。”
這一舉動，立刻又讓咒罵聲大了許多。
粥棚會一直開放，我會派人一直供應，想罵我就喫飽喝足了再說，不想走就好好呆着吧！
疫病的解藥已經有了眉目，文山雲瑞之中正在製作。
所以，幽夢樓主提議，可以找一名先天人壓制功體，作爲藥引，讓其感染疫病之後，再將其治癒，以此來獲得抗體，再行製作適合百姓的解藥。”
只留下被感染的人們，漁美人安排的粥棚處，許多人正在排隊領着飯食。
僅一眼，冷飄渺便心中一沉，其中一人手拖着一枚玄武符，黑衣蒙面眼中冷光乍現。
如此言語，無疑是將冷飄渺激怒了，眉頭一皺，周身寒氣爆發。
曾經叱吒江湖的步香塵，又怎能不明白這之中的貓膩。
至於劍儒，其身體老邁，加上多年沉傷，並不是什麼祕密。
緩緩道：“如今疫情肆虐，我已經委託幽夢樓之主等名醫，製作瞭解藥。
沒有擡頭，仍然不斷查詢着與血黯之氣有關的所有記載：“地冥乃是玄尊欽點三乘之一，賜予其鬼諦之能。
但你要記住，算計只是方法，不能成爲你的手段，作爲一名劍者，作爲一名儒者。
先前傷勢還沒有痊癒，心懸天織主安危。
“大叔可是真風趣，要我們讓開，還要看大叔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弗落冷飄渺瞬間出手，欲要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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